第九章 椅棺

  圖吉城的建築都很古怪，除了宏偉之外，就連那些房子都是奇怪的，形狀各異，就沒有一間房子是一樣的。

  我們很小心，走到一個門前，站在那兒，我們不知道這是什麼房間，沒有任何的說明，像是普通民房一樣，可是看著就詭異。我看了一眼凌峰。

  「你別總看我，我對這個沒有一點的經驗，你是巫師，應該明白很多。」

  「我此刻跟你一樣。」

  

  「不，你可以發現圖吉城，而我就不能，我也許只是一個文字上的英雄了。」

  凌峰說得到是有意思。

  門是雙開的，我推開，灰塵一下就衝出來，嗆得直咳嗽，我往裡看，很黑，看不清楚，拿手電話往裡照，最奇怪的房間裡沒有光亮，我一驚，凌峰就後十多步，我回頭看他。

  「對不起，我不懂的事，都會離得很遠。」

  光線竟然照不進屋子裡去，斷光，這就是巫事可以做到的，顯然這裡不歡迎我們的到來，可是越是這樣，我越是想進去。

  「我們一起進去。」

  「別想，我研究滿文化的時候，在黑龍江就遇到這樣的事情，詭異得要命，我沒有進去，進去的兩個專家，出來後就說不出來話，到現在也是。」

  我一驚，看來凌峰遇到的事情是非常的多了。

  我猶豫著要不要進去，凌峰說。

  「我想你最好不要進去，雖然你是巫師，這裡面的事情是非常多的，這是兩千多年的事古城，老宅子過百年，詭異的事情都很多，何況是兩千多年的古城。」

  凌峰說得沒錯，我探頭往裡看，就這麼一瞬間，我就感覺到一張無形的大手給拍到腦袋上了，一下退後好幾步，坐到地上，滿眼的冒出了金星來。

  凌峰嚇得躲到一邊，看著我，我半天才爬起來，那確實是一張有力的大手。

  「凌峰老師，我想你不應該這樣。」

  「我不建議你冒險，或者說我們有其它的辦法解決。」

  我沒說話，就這麼一個看著普通的房間就把我給拍蒙了，那其它的房間呢？這個整個城呢？難道就放棄？這也不是不可以，可是好奇心讓我無法擺脫，而且似乎有另一種力量吸引著我，扯著我，我一定要在這個城裡呆著，把一切都弄明白。

  我還是害怕了，坐在到邊，盯著那門，就像一張黑嘴一樣，隨時就能把我吞下去，凌峰坐在我對面說。

  「肇德，你是巫師，你的巫術我也是聽說過，不過到底怎麼樣，我還真不知道。」

  「你是滿文化研究員，那麼薩滿巫事你不知道嗎？」

  「當然，這是一個重大的研究課題，全世界都在研究，可是只停留在了圖騰上，真正意義上的巫師巫術我沒有見到過，不過你所做的一切，我都在研究著，你所發生的事，我也在研究著，和國家的許多研究學家探討著這個問題，他們大部分，或者說，沒有人承認，你所做的超自然現象是真的。」

  我看著凌峰，覺得他到是挺有意思的。

  「也許你沒看到，看到了，你也覺得這是一個神性的學科。但願你有機會看到。」

  我看著我進來的位置，那個位置是一個圈，我也那也應該是出去的位置，這點我要想清楚了，如果不能出去，留在這個可怕的城裡，恐怕也活不了多久。

  凌峰我和不停的聊天，我才發覺，他是緊張害怕，用這種方式緩解，我就不再說話了。

  這裡依然是飄著野米的香氣，讓我感覺到十分的舒服。

  我閉上眼睛在想，那黑屋子裡伸出一個大手，那是什麼手？人的？這不可能，那就只能是一種詭異的東西，一個靈動的東西，或者說我是沒有看到過，也沒有見到過。

  我站起來，凌峰緊張的問我。

  「你幹什麼？」

  「我們不能總這麼坐著，來這兒就是需要了解這個城。」

  「你想找莫林劍？」

  「也許是，那得看緣分了，什麼東西並不是說你想有的就有。」

  我沒有再去那個黑屋子，我看著一個三層的尖式小樓，覺得挺不錯的，我往那邊走，凌峰還是跟上來了，他覺得跟在我後身安全一些，其實，我知道，跟著我都不如他安靜的坐在一個地方安全。

  我走到那尖形的小樓下，看著，這個似乎有點義大利的建築風格一樣，古樸，漂亮。

  小樓的入口我盯了半天，慢慢的往裡走。

  「肇德，你可想清楚了，這可不是兒戲，也不是做飯。」

  「做飯也會死人的，不是百分之百的安全的。」

  這貨竟然說出來做飯的事來了，看樣子思維都有點嚇亂的了節奏了。

  小樓是縷空的，所以光線還不錯，這裡的光線從什麼地方來的，我也沒有找到，或者說原本這個城就是在陽光之下，但是我們沒有看到，用了一種什麼方式，這個我也想不明白了。

  小樓是四方的，一樓空的，什麼都沒有擺著。上二樓，我就看到了十多張大椅子，這椅子真豪華，也大，除了椅子竟然什麼都沒有，我坐下，坐了一屁股的灰，灰泛起來，在陽光下，舞蹈著。

  我站起來轉著，我發現這些椅子只有靠背是不同的，有的靠背中間是空的，有的是實的，我一下就想起來了，空的是無依無靠的意思，就是家裡只有女兒，沒男孩子，就是要用這種椅子，只有家裡的男孩子的才是實的背椅。

  我覺得奇怪了，排了十三張椅子，是十三張。

  「這是什麼意思？」

  我沒說話，蹲下看，這椅子底很厚，那靠背上面有頭枕，有扶手，像一個人一樣，坐在上是舒服。

  我點根，在房間走來走去的，往外看，確實是不錯，只是這裡沒有冬季嗎？這裡一定會很冷的，我是胡思亂想起來，這個時候我的思想總是集中不了，這才是讓我最痛苦的事情。

  我把煙踩死後，問凌峰。

  「滿式的椅子你見過這樣的嗎？」

  「沒有，這種椅子設計的人相當聰明了，隨著身形而設計的，坐著是相當的舒服。」

  我走過去，拍了一下椅子，竟然有聲音，那就是說，這坐下是空的。

  我看著，突然就意識到了，我汗就下來了，表情只是瞬間的變化。

  「我想，這應該是棺椅。」

  「什麼？當官坐的椅子嗎？真是會享受。」

  「棺材的棺。」

  凌峰一愣，這個時候才意識到，他哆嗦了一下，然後腿就在抖著。

  

  「你很害怕嗎？」

  「我有那點麼。」

  我心想，一個搞滿文的人，應該和棺材也沒有少打交道，更多的東西和文化都是從過去留下的東西發現的，尤其是棺材，這裡面才有著更多的文化，從生到死的過程。

  我的猜測對還是不對，我也不知道，那麼來講，就得打開看看，我看著椅子，應該有一個能打開的地方。

  「你想打開他們看看嗎？」

  「當然。」

  「棺材都很邪惡的，我認識的人當中就有一個，那年是在長春發現的一個鎖陽城發現的一個棺木，應該也四五百年了，裡面是滿屍，衣服完好，這個人就拿了一件東西，沒有想到，第二天就死了，那件東西是一個掛件，他戴在了脖子上，竟然是被那東西勒死的。」

  「當然，我是不會輕易去碰這些東西的。」

  對於椅棺我也是膽戰心驚的。

  椅棺扶手處，我摸著，在下面有兩個疙瘩，圓形的，很滑，我沒動，看著凌峰說。

  「凌老師，你看看這兩個疙瘩是幹什麼的？」

  凌峰看了我一眼說。

  「我知道你什麼意思，我是不會碰的。」

  這老傢伙精明，都不如把馬今帶進來。我伸就摸過去，這老傢伙就跑到了門口了，我勒個去。

  我用力拉，不行，頂，不是行，轉，真的就轉動了，「當」的一聲，嚇尿我了，椅子的坐板一下就翻起來，隨後我就是大聲嚎叫了一聲，我把自己都嚇著了。

  我的猜測是對的，果然是屍體，椅子的頭枕就是頭，扶用就是胳膊，反正整個人就是一張椅子。

  我退了好幾步，愣愣的看著，這真是奇特了，椅棺，竟然真是就是椅棺，他們坐在椅子上，裡面就是屍體，真能想得出來。

  我把蓋兒按下去說。

  「對不起，打擾了，我不是有意的，我也是好奇。」

  我慢慢的退出來，往三樓上。

  「你還上？」

  「凌峰老師，趁我發火前，你最好找一個安全的地方，自己呆著去。」

  凌峰是想知道更多，這對於他的滿文研究，將是一個極大的題材，或許這些就會讓他名揚海外，成為一個滿文化研究的泰斗也說不定。

  我還是跟著我，這回把相機拿出來，上次沒照出來影像，他嚇得半夜都在大喊大叫的，這樣詭異的事情，或許他是沒有看到過。

  上樓有門，竟然也是縷空的，這讓我理解不了，圖吉城難道就是喜歡這種東西嗎？

  我從縷空的地方往裡看，凌峰在身後面碰了我一下，沒說。

  「你在這個時候，最好別碰到我。」

  他沒有說話，裡面是床，十三張床，應該是。我回頭看凌峰，他竟然沒有了，真的不見了，他也許真的就害怕，下樓了。

  我再次往裡看的時候，我感覺又有人碰了我一下，猛的回頭，沒有，真的沒有。

  我就知道，出事了，凌峰不是下去的，我應該知道，他一直就是跟在我身後的，他沒有那麼快的速度下去，我意識到這點的時候，就知道，碰我的人並不是凌峰。

  我再次往裡看，看到床上躺著一個人，那衣服是色彩斑斕的，顏色竟然是依然那麼新鮮，臉上蒙著一個罩子。

  我想，我不能進去，看看凌峰到底去什麼地方了。

  我往下走，是重音步，兩個腳步聲，和我重合，我還是聽出來了，我停下來，那腳下聲也停下來了，這就是說，有人跟著我，離我不遠。

  我接著走，從小樓里出來，我沒有看到凌峰，四處的找也沒有找到，我就意識到，凌峰就不定動了什麼東西，才會這樣的，那個跟著我的人，或者是什麼，讓我心裡一點底兒也沒有。

  我想，等到時間一到，我就出去，這兒很多的事情我不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