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牆預

  郭子孝也知道有一個圖吉城，我們閒聊的時候，我提到過，何況還有盡人皆知的傳說。

  「真的？」

  「我是猜測，不進去我不知道，也許這只是一個入口罷了，但是為什麼過個城會在地下，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那我跟你進去。」

  「我不怕死了？」

  「反正人總有一死，看看這圖吉城，也算是沒有白活。」

  「我進圖吉城就是為了莫林劍是吧？」

  「是，那東西弄到手，那我就爽歪歪了。」

  「可是你沒有想到，那邪惡的東西，你沒弄到手，小命就爆了。」

  「這是我欠考慮的地方，我總是認為我命，我可以活上一百歲，現在看來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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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人都覺得自己會活很久，一直到事情來臨後，才會知道，原來命並不是由自己掌控的。

  我也猶豫著，巫師怎麼樣？巫師也不多什麼，也是人，如果進去要死，也逃脫不掉的，這千年以上的古城，就是詭異之城。

  我和郭子孝還是往下去了，那米磚散著著一股特有的香味，讓你聞了，就感覺到周身是通暢的。

  轉過拐角，就是城門，惹大的城門，這是我所沒有料到的，上面的字是圖吉字，圖吉城，這三個字我不認識，但是我想應該就是這三個字。

  城門是半開著的，上面打了無數個鬼頭，張牙舞爪的，看著挺嚇人的。

  我們進去，就是一個大大的廣場，點兵台竟然高四米多，郭子孝說。

  「這是圖吉城沒錯了，可是我想找到莫林劍。」

  「這個時候你還想這事，先把你身上的事處理掉再說。」

  郭子孝此刻竟然忘記了死的事情。

  「跟我來。」

  郭子孝帶我進了一個房間，高大的門檻竟然有半米，進去後，正對面就是一個相，長鬍子，長頭髮，長眉毛，看著有點仙風道骨的樣子。

  郭子孝帶我走到側面，牆上有字。我看那字，一下就愣住了，那應該是幾種文體的結合，有漢子的成分。

  「進來者，一年之內死亡，你可以選擇死亡的方式，一共是一千八百六十五種，選擇好後，手指點一下就可以，第一種，撞牆，第二種，上吊，第三種，自挖心，第四種，兩耳插棍，第五種，灌水……」

  我看了郭子孝一眼，我想就是這個事。

  「我想這應該是一個故事，沒有什麼意義，也許是後人為了保護這個圖吉城，你看看這些文字，我們能猜測出來，這就是多種文字的結合，也許所有人都能看懂，就是女真人，藏族都能看懂。」

  「不會吧？我覺得特邪惡，你看看。」

  郭子孝指了最後一句。

  「說者立死無屍。」

  我才知道，郭子孝為什麼不說，原因是在這兒，我想這個有可能是一種威脅的方法，一點實在的意義也沒有。

  我們從裡面出來，郭子孝說。

  「怎麼辦？」

  「不用擔心，我也看了，我覺得沒有什麼事。」

  郭子孝還是擔心。

  這個城非常的大，應該有一個小縣城那麼大，建築都是圖吉式的，古怪，說不出來是什麼感覺，都是以三角而成的，看到之處都是三角，所以圖吉城也叫三角城。

  我在城裡走了幾百米後，我就退回來了，我感覺到了一種不安，那種不安是來自一種力量，我感覺到有人在推著我，不知道那是一種什麼力量，非常的可怕。

  郭子孝沒有感覺到，我們出來之後。

  「子孝，我們回去。」

  「回去？老天，這得要走二十天。」

  「二十天？你這個貨，也不早說。」

  「那不弄明白回去，是不是來這一趟……」

  「馬上回去，如果我們再進去，恐怕小命就扔在這兒了，我感覺到了一種強大的力量，無形的力量，看不到，只能感覺得到的力量存在，我想應該是很邪惡的。」

  郭子孝看了我一眼，想了半天說。

  「我們先把這兒打出來一個空場，下次飛機好能落下來。」

  我們找了一個空場，把蒿草，和幾棵樹砍倒，拖走，這就弄了我們的一天時間，夜裡我們上樹上睡，這原始的大森林是非常可怕的。

  天亮我們就上路了，如果我們不是生活在這個小城，這個有著原始森林的小城，別說走這麼遠了，就是進了森林兩個小時後，就找不到回去的了路，我們有森林生存的經驗。

  這二十天，走得我都快要死了。

  我回家就睡，媚媚把我扯著來，大嚎一通，我解釋了，她半天才說。

  「下次我也要去圖吉城，那傳說的圖吉城，我也想看看。」

  「沒問題。」

  「你再睡一會兒，我在滿漢樓叫的菜，送到肇老師家了，肇老師和你媽都急瘋了，林小賓只說去玩了，去什麼地方玩也沒說。」

  「真沒有想到，會這麼遠的路。」

  我去肇老師家，我媽就摸著我的臉哭了，肇老師沒說什麼，不可以看出來，他放下心了。

  吃飯喝酒，我就說了圖吉城的事，肇老師聽完，酒杯「咣」的一下就掉到地上了。

  「真有圖吉城？」

  我點頭。

  「那就應該有莫林劍。」

  肇老師已經是把這個小城的傳說整理出來了，他相信，有些傳說是真的。

  「計劃什麼時候再去？」

  「我想，是不是找些專家？」

  肇老師猶豫了。

  「我想，專家會給你弄出亂子來的，我們先看好後，再說。」

  「你也去？」

  「必須的。」

  「很危險的。」

  我是答應了媚媚，但是到時候我不會帶著她去的，最多就鬧兩天就完事了。

  「圖吉城是一座美麗的城。」

  肇老師說，可是我並沒有覺得美麗，傳說中的圖吉城是美麗的，傳說總是美好的。

  我沒有解釋那麼多，我在考慮著，要怎麼去？去了幹什麼？找莫林劍？當然，那劍對一個巫師來說，應該是瘋狂的事情。

  閻肅給我打電話來。

  「都開始了，我想你應該是來看看，十分的美好。」

  「什麼？」

  「禍事開始，你晚上來，這個時候你能看到你看不到的美景，過一段時間恐怕你就不能看了。」

  「我晚上過去。」

  閻城之禍竟然禍出來的美景來了，真是奇怪了。

  縣長給我打電話，我沒接。

  他竟然直接就找到酒吧來了，他帶著幾個人，我把他們帶進辦公室。

  「我希望你不要打擾我的生活。」

  「閻城關了，鄭市長已經發火了。」

  「和我有一滴的水的關係嗎？」

  縣長怒氣沖沖的。

  「我想你也是小城的人，小城的經濟和也你有關係。」

  

  「我只是一個百姓，那是你們領導的責任，對不起，請出去，我這裡不歡迎領導來。」

  縣長指著我說。

  「肇德，你別囂張，別以為你怎麼樣，和鄭市長關係好，我一樣弄你。」

  我沒搭理他，晚上我和沒合去的閻城。

  進城後，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的，一直到天黑透了，我們坐在外面，城裡就有影子出來，而且越來越來，那些影子慢慢的竟然有了五彩之色，扭動著，像是在歡慶著什麼，而且很快就有了鬼聲傳出來，鬼歌，聽得我毛骨悚然。

  「怎麼樣？」

  「這是什麼？」

  「鬼魅，真實的存在，他們在歡慶之後，就會禍害人了，恐怕閻城的人都得死了。」

  「離開城。」

  「百年之禍不是一天形成的，他們都在他們的註冊當中了，跑到什麼地方都沒有用。」

  「有辦法嗎？」

  「我試過了意念之術，一點用也不起，我都奇怪了。」

  我知道，看來意念這術不行，對付這些鬼魅就得用薩滿的巫事，做一個大巫事，也許能驅走他們，趕散他們。

  沒合一直沒說話，我只看了半個小時就離開城了。

  從城門出來，那些警察都守在那兒，一直就等著開城，其實，這是不可能的。

  出來後，沒合說。

  「我想，你最好別管這事，鬼魅之事我們薩滿巫師的大忌，這是我們最難辦的事情，他們不是鬼，而是魅，很確切的說。」

  我上車，開車就走，一直沒說話，我也琢磨著這事，這是我第一次見到這種事，至於我能擺平不，這都非常難說的，可是閻肅今天叫我過去的意思就是讓我幫著。

  我去酒吧，到門口我就愣住了，門被封條貼上了，我就明白了，縣長的報復。

  我回家，媚媚跟我說了這件事。

  「沒事。」

  我給鄭偉打電話，說了這事。

  「那是你們縣裡的事，這事我就不太好管了，現在也是全市都在查酒吧這個地方。」

  「我沒違法。」

  「那是你們縣長決定的，尺度是他們拿捏的，我也不好干涉。」

  「鄭偉，我發現你有點不要臉了，別忘記了，我是巫，惹毛了我，我可不會留情的。」

  鄭偉半天才掛了電話。

  「德子，別這麼衝動，鄭偉也許有鄭偉的難處。」

  「扎他八大爺的。」

  第二天早晨，我去酒罵，就把封條扯了，服務員進去工作。

  半個小時後，公安局局長，工商局，文化局，兩個副縣長就來了。

  「德子，你怎麼這麼做呢？這是違法。」

  「是你們違法。」

  「真對不起了，我也沒辦法，我要帶你去局裡。」

  公安局局長用手銬子把我帶走了，酒吧再次貼上了封條。

  媚媚去找肇老師。

  公安局長說。

  「縣長說，你酒吧賣的酒有假的。」

  「這是行業的潛原則。」

  「這不就得了嗎？抓你就沒問題了。」

  「我知道，不就是想讓我說服閻肅嗎？那是不可能的，你們想都別想，我先走了。」

  我用閻巫，手銬子就掉到地上，我過牆走的，公安局長是目瞪口呆，他是第一次看到。

  我回家，媚媚正哭。

  「別哭了，我沒事，回來了。」

  「你怎麼回來的？」

  我說了，肇老師說，這總是麻煩事，你酒吧賣假酒也是事實。

  「那不是假酒，我不會害人的，那是一種貼牌子的酒，全是真的，比任何的酒都好，只是牌子貼上了，價格就翻高一點，這就是讓他們滿足一下炫富的心理，如果我把真酒賣給他們，他們真的就買不起，一瓶就幾萬，十幾萬，甚至是幾十萬，他們的面子上哪兒找呢？何況他們不會喝酒。」

  「你這是藉口，這也是違法的。」

  「行業的潛原則，這麼酒吧，你不玩點這個手段，你還想賺錢不？我看就關門了。」

  肇老師嘆了口氣，他不是死板的人，一說也明白，中國現行的狀況。

  縣長親自跟公安局長來了，幾個警察上來就按住了我。

  我沒動。

  「肇德，你太狂妄了，竟然剛脫逃。」

  「你不就是想讓閻城開放嗎？」

  「不是，現在你是違法了。」

  「你們也不用抓我，去了我還得回來，挺麻煩的。」

  縣長就要抓，我閻巫使出來，他們無法靠近我，就在我們家院子外面轉著，跑著，叫喊著。

  「不管他們，炒菜做飯，吃飯。」

  媚媚的情緒立刻就好了，反正抓不著，她就高興。

  我們喝酒吃飯，挺開心的，有警察在外面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