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鬼液

  我坐在那兒發傻的時候，郭子道跟著幾個人進來了，我一愣，他們坐下，郭子道似乎一下變得有錢了。穿得也講究起來，點酒也挺氣派的，我想，有可能是孫井給他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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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盯著郭子道看，這個對巫師有劫的鬼胎人，絲毫看不出來有什麼不同。今天怪事連連的發生。

  我給郭子孝打電話，說郭子道在酒吧，他罵了一句什麼，就掛了電話。

  郭子道一直和那些朋友喝到半夜兩點多了，才晃著離開，就在郭子道走到門口的時候，他竟然回頭看了我一眼，他的眼睛冒了一下光，那光絕對不是正常人的光，詭異，邪惡，鬼氣？我說不好，讓我心裡一驚。

  第二天我睡到十點才起來，媚媚已經上班了。

  肇老師今天休息，讓我過去。我過去了，肇老師問我。

  「那個綠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說了，全部全了，肇老師的眼睛都瞪得快掉下來了，我伸手準備給按回去，他打了我一下。

  「綠人竟然有兩條命？我們怎麼就一條命？」

  肇老師都覺得不公平了。

  「那他會怎麼樣？」

  「隨他去，折騰不出來什麼花兒來。」

  新上來的縣長竟然和綠人打得火熱，綠人給自己起了一個名字，肇東。這貨，竟然給自己弄了一個肇東，而且最奇怪的就是，這小子弄到了身份證，還在小城買了房子，找了一個對象，這是要在這裡美好的生活下去的節奏。

  但是，我知道不是一個空間裡的人，最終是會出現問題的。丣人劍現在看著生活得很不錯，普通百姓的日子，過得安穩，幸福，我到是願意他們這樣，可是，那絕對是不會那樣的。

  綠人到我酒吧跟我示威了一次，我沒搭理他，如果下次再來，我抓起來就扔出去，我是不願意當這個縣長，可是也不是你這種方法把我給弄下來，沒面子。

  鄭偉再也沒有給我打過電話，我也知道，像這樣的事情，他幫我就不錯了，現在要離我遠遠的。

  郭子道我是在街上碰到的，竟然撞了個滿懷，我確實是在想著心事，可是那小子有可能就是故意的了。

  「喲，巫師，縣長。」

  諷刺，我沒理他，要走，他一下扯住了我，我一驚，那小子的人就沒有人氣，沒有人的溫度，我一下就掙脫開了。

  「你說我叫你什麼好呢？縣長？不合適，你不是了，叫你巫師，似乎也不禮貌，對了，姓肇，叫你肇老師。」

  「肇老師是我爹。」

  我轉身就走了，這二貨看來是找我麻煩了，大概他早就恨我了，郭子孝寧可把錢給我，也不給這個肇子道，我就奇怪了，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給郭子孝打電話，他在滿漢樓，我過去，郭帥像是沒看見我一樣，我也沒搭理他，沒雪沒在。

  我上樓，郭子孝把菜都叫上來了。

  「子孝，我想問問，你和郭子道之間到底怎麼回事？」

  「其實，也沒有什麼，我媽生下郭子道後，血型對不上，就做了親子簽定，竟然不是我爸的孩子，我媽怎麼解釋也沒有用，然後就自殺了，我爸不要這個孩子，第二年，我爸得了精神病，跳樓了，這孩子是別人給養大的。」

  「所以你就恨他。」

  「也談不上恨不恨的，他根本就不是我的兄弟，我也不喜歡這個人，所以我不會幫他的。」

  其實，郭子孝的內心是恨著郭子道的。

  「郭子道是鬼胎人，這個你是知道的，當然，就是要當時知道這事，我解釋，你爸也不會相信的，這也許就是命。」

  「不提他了。」

  我本想再多聊聊這個郭子道，看到他不高興，我就沒再提這事。

  「對了，我前兩天看到一個人，長得像綠人，可是不是綠色的。」

  我就說了，郭子孝一愣。

  「兩條命？」

  他叫起來了，我點頭。

  「我怎麼沒兩天命？如果我有兩條命，我就弄死那些我想弄死的人？」

  「你想弄死誰？」

  「你。」

  我踢了他一腳，他壞笑起來。

  那天我們晚上九點多回的家，媚媚正在看電視，看到我回來了，晃著。

  「你是不是縣長不當了，心裡不痛快？」

  「不，我非常的痛快，就像大山被移走了，徹底的解放了，一九四九年的感覺，特爽。」

  「切，我絲毫沒看出來。」

  我坐在沙發上，媚媚說。

  「縣幼兒園園長讓我們交建園費，一個孩子兩千。」

  「不是入園的時候就交嗎？這怎麼才想想來讓交？」

  「你是縣長，現在不是了，人家肯定是要要回去的。」

  人走茶涼，這回我是感覺到了。

  「不用你管了，明天我去交了。」

  「還真交？這口氣真是吞不下去，更咽不下去。」

  「讓你脫鞋的時候你就脫，這是社會的生存規律。」

  「行，你別給我講大道理，這事你管。」

  第二天，我去縣幼，找到園長，她竟然眼皮都沒抬，原來她去找我說縣幼兒缺點孩子活動用的器械，那跟孫女一樣，可現在就牛皮到這個程度。

  「園長大人，我還交孩子的建園費。」

  她抬頭看了我一眼，好象不認識一樣。

  「誰的家裡長？」

  「肇俊達和肇竹。」

  「噢，四千。」

  我把錢放下後說。

  「我覺得這個建園費收得很不合理，而且上面也規定了，不准收這個費用。」

  「你以為你還是縣長呢？」

  這話真有勁兒，像泰森的一記重拳一樣，打到了我的腦袋上，看來這個板得叫了，不然說不定會對我的兒子和女兒有著怎麼樣的舉動。

  我出來罵了一句，勢力的小人。

  我去酒吧呆著，看著天棚發呆，郭子孝進來了，坐在那兒拿起杯喝酒。

  「你總是這麼閒著？」

  「我基本上都會把事兒交給手下做，沒大事我是不會再出手的。」

  「你北松賺了多少？」

  「我沒賣木柴，那樣比較傻，我弄了一個家具廠，生產家具，一套家具就是四萬，那可是地道的北松。」

  我心裡想，扎你大爺的，你可真會賺錢。

  「看你不太高興。」

  我說了孩子的事，郭子孝笑了。

  「那園長是我同學，人操行不怎麼樣，但是絕對給我面子。」

  

  「你那同學操行真不怎麼樣？」

  「我打個電話。」

  郭子孝打電話什麼話都敢說，可見是非常的熟悉，他打完了，掛了電話罵了一句。

  「爛貨。」

  我沒理他，什麼人呢？郭子孝為了某些事情，是違背著良心交結一些朋友，商人嗎？這個我是可以理解的。

  晚上媚媚去接兩個孩子，竟然是園長親自送出來的，還說了不少奉承的話來，我去肇老師家，媚媚問我，我說了。

  「這德行。」

  肇老師下班進來竟然說了一句。

  「童子軍，今天沒出去折騰？」

  媚媚說。

  「童子軍今天累了。」

  我們吃飯的時候，我發現肇老師舉動有點奇怪，今天回來就冒了這麼一句。

  他吃得少，一會兒就吃完了，也沒有喝酒，他進了書房，一會兒我也跟進去了。

  「怎麼了？」

  「我也覺得今天挺奇怪的，有些舉止不當，而且我控制不住。」

  我坐在肇老師的旁邊看著他。

  「是不是病了？」

  「沒有，我沒有任何的不舒服的感覺。」

  我巫眼開了，看到肇老師的身體裡竟然有一個影子，看不清楚，那是鬼侵體了，大概和肇老師沒事就弄那東西有關係。你粘的邪氣越多，就像磁場一樣，就吸引著詭異的，不乾淨的東西上身。

  我看不清楚那影子是什麼。

  「這段時間你請假在家裡呆著，不要出去了。」

  肇老師看了我一眼後，點頭。

  「你是看出來了點什麼？」

  「是，但是我還確定不了。」

  我從書房出來，和媚媚回家。

  「肇老師今天有點怪。」

  「是呀，身體有里影子，到底是什麼影子我確定不了。」

  媚媚沒問，她最不喜歡聽這樣的事情了。回家媚媚打遊戲，我看電視，竟然睡著了。

  媚媚叫我都半夜了，我上床接著睡，早晨起來，我就感覺怪怪的，媚媚上班走了，我坐在沙發上點了一根煙，抽了兩口就沒了，一愣，鬼搶煙，這段日子是怎麼了？群鬼出洞嗎？

  我巫眼開了，確實是，一個鬼坐在我旁邊盯著我，我喝水，那水就會少一半，看來這個鬼還不能動東西，新生的鬼，不過膽子到是大。

  「你馬上滾蛋，如果再來我就一骨頭砸沒有。」

  那鬼驚慌的跑了。我鎖著眉頭，到樓下吃了點早點，竟然還遇到了郭子道，他又詭異的看著我，我低頭走了，去了肇老師家。

  肇老師自己在家裡，我進去就愣住了，一個鬼和肇老師對坐著，壞笑的看著肇老師。

  我坐下後說。

  「你侵體肇老師是有原因的吧？」

  「他陰氣重，養我，就占了。」

  「我看你膽子不小。」

  我進了書房，把那小腿骨拿了來，背著在身體。

  「你馬上走。」

  「恐怕我是不會走的，找到這樣的身體，可是讓我提前拖生半年，我不想再有陰暗的世界裡呆著了。」

  我冷不丁的，上去就是一下，這鬼是真的自己想找死，他「噝噝」的叫了幾聲後，竟然變成了一節木柴，我拿出院子裡就給燒了，叫聲不斷。

  我回去，肇老師並沒有害怕，似乎習慣了一樣，他說去上班。

  肇老師敬業我是知道的，我去酒吧，坐在吧檯，這個酒吧基本上來的都是遊客。

  郭子道進來了，我過去就攔住了。

  「你這兒不歡迎你，以後就不要來了。」

  我給推出去了，我不喜歡看到這個人，我也告訴服務員了，這個人來了就趕出去。

  郭子道並沒有和我理論，直接就走了，去了丣人的酒吧了，我看著往那邊走的。

  綠人肇東竟然結婚了，就在今天，這速度到是快，看來他是想儘快的擺脫了這種孤單的生活。

  但是，誰也沒有想到，晚上肇東就死了，是郭子孝告訴我的。

  公安局長來找我，親自來的。

  「德子，這事真的得麻煩你了，太詭異了，就是一堆水，那水也挺怪的，不停的流動著，不散，不沒，這個案子我是沒辦斷了。」

  我過去，綠人肇東已經變成了一堆水，或者說是液體，流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