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誰為仇人仍不知

  「冷兒，你的心腸太軟了。」唐煙看著冷兒半天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句話來。

  「煙兒，你說的我知道，可是這人身份不明，我不想傷害無辜的人。」冷兒與其說是在說服自己，不如說是在說服唐煙。

  雖然這些年她經歷的事情很多，可是心腸卻如何有人狠不起來。再者，這人未必就是壞人啊。雖然她也知道，在這樣的時刻又鬼鬼祟祟的肯定不是什麼好人，但她不想因此就傷害無辜啊。

  「唉，算了，你這樣遲早會害了你自己。」唐煙明白多說無益，有些事情只要她自己經歷了慘痛的教訓才會明白。

  「好了，煙兒你就別不高興了，雖然我給他吃的不是什麼穿腸奪命的害人藥丸，但也夠他受的了。」冷兒輕笑著，眉眼裡閃過一絲調皮的光芒。

  「玉靈，你快來。」柔雪和玉靈走在不同的暗道里，但是暗道之間有暗門，尋常人是不知道的，只有鬼影門內部護法以上的人才知道。

  玉靈聽到聲音，摸索這打開暗門：「怎麼了，有什麼發現？」

  「你看他是誰？」柔雪伸手指著躺在角落裡的一個身影道。

  玉靈把手中的火摺子照在那人的臉上，這才看清楚他的面容，「阿四！」玉靈驚呼道。

  柔雪點點頭，「起初我看著身影有點像，還不敢肯定。只是阿四怎麼會在這裡，而且看樣子他傷的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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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先把他帶到少主那裡再說。」玉靈和柔雪一左一右的扶起阿四，架著他往前走。

  「玉靈，這人是？」見她們帶個人回來，而且似乎傷的很重，唐煙奇怪的問道。

  「這是阿四，以前一直跟著熾焰的，剛才我們在秘道里只找到了阿四，或許他會知道些什麼也不一定。」

  接到唐煙示意的眼神，冷兒走上前去為阿四仔細的檢查一番，又替他認真的把脈。

  玉靈和柔雪焦急而擔心的看著她，阿四是熾焰的人，一定會知道當夜發生了什麼事情。而且他怎麼會受這麼重的傷，要知道阿四的武功在鬼影門也是不弱的，尋常人根本就不會是他的對手。

  冷兒仔細的為阿四診斷了一番話，發覺他不僅受了很嚴重的內傷，而且體內似乎還殘留有一種毒素在體內。像是**散之類的，又不全是。

  「冷兒，怎麼樣？」唐煙見她難得的眉頭緊鎖，擔心的問道。

  「嗯，很不好，他體內似乎殘留有毒素，而且又不是一種毒。加上他又受了很嚴重的內傷，能支撐到現在已經很不容易了。只是——」

  「只是什麼，冷兒你快說啊。」柔雪心急的道，聽冷兒剛才那麼一說她心裡就已經知道阿四怕是沒得救兩人，現在又見她吞吞吐吐的心裡更加的著急擔心了。

  「只是，我擔心鬼影門眾人是被人這種藥，所以才會這樣的。但願是我想多了，事實不是我想的那樣才好。」

  聽冷兒這麼一說，玉靈的臉色更加的白了白。

  冷兒從隨身的布包里掏出一個小瓷瓶來，倒出一顆碧綠的藥丸來，塞入阿四的嘴巴里手指輕動藥丸已經進入腹中。

  沒多久，阿四幽幽的醒過來，起先神色有些迷茫。

  「阿四，阿四我是玉靈啊。」玉靈蹲在阿四面前，輕聲喚道。

  「玉靈，護法。」阿四睜著迷濛的雙眼，語氣模糊的說道。

  「嗯，是我們，你還記得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嗎？鬼影門的人呢，熾焰護法和魅影護法哪去了，門主呢，你知道門主在哪嗎？」柔雪一連串的問題，聽的阿四剛清醒過來的腦袋暈乎乎的。

  「柔雪，你一下子問這麼多問題讓阿四怎麼回答啊，還是讓他先休息一下吧。」唐煙開口道，她心裡也明白看阿四的樣子支持不了多少時間了。

  「少、少主。你讓阿四說、不然，阿、阿四怕是沒機會說了。」阿四斷斷續續的說道，臉上祈求的神色讓唐煙不忍決絕。

  點點頭，阿四牽強的笑笑，「那一日，玉靈護法和柔雪護法離開後，晚上柳若突然回來說接到密報，有人要暗中加害少主。熾焰護法吩咐大家戒備，正準備第二日派人暗中保護少主，誰知半夜突然有人神不知鬼不覺的闖進鬼影門來，他們不由分說見人就殺。」

  阿四的臉色變得很蒼白，不斷的喘著氣，唐煙從他背後緩緩的給他輸入真氣。

  「少主，你不要再為阿四、浪費真氣了，我還能撐得住。」阿四阻止唐煙為他消耗太多的真氣。「本來，我們還能抵擋一陣子，不知怎麼的手腳無力，半點力氣也是不上來。只能任人宰割了。熾焰和魅影兩大護法受了很嚴重的傷，屬下等人拼死保護卻也寡不敵眾。」想起那晚的慘烈情況，阿四的聲音有些哽咽，眼眶都不禁紅了，只是男兒有淚不輕彈，他強自忍著罷了。

  「後來，對方要殺熾焰護法，門主在千鈞一髮之際救走了熾焰和魅影護法，並把我們帶到秘道中逃走。屬下因為受了傷，知道就算逃了出去也活不長時間，所以就守在秘道里。因為我屬下堅信少主會回來的，果然，屬下終於等到少主了。」阿四露出到現在的第一個笑容，真誠而又誠摯。

  

  「少主，小心柳若。」阿四說完最後一句話，臉上猶帶著笑容，恬靜的睡了過去。

  冷兒伸手探向他的鼻息，哀傷的搖了搖頭。

  「阿四，你放心唐煙一定會為你們報仇的你安息吧。」唐煙輕聲說道，雙眼的冰冷讓人不寒而顫。

  「少主，這人怎麼辦？」

  「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真相，留著也是麻煩，殺了他。」冷漠的說道，不帶一絲感情。

  「不，不，你們不可以殺了我。」男子正好醒來，聽到唐煙要殺了他，眼裡露出驚恐的神情不斷的搖頭道。

  「哼，留你無用。」唐煙一掌拍在他的天靈蓋上，男子噴出一口鮮血，怨恨的瞪著唐煙。

  「拖出去餵狗，別髒了鬼影門。」殘忍的語氣，看也不看地上的男子一眼。

  「是，少主。」柔雪難得的不發一語，拖著男子就往外丟去，還不忘不讓一滴血跡滴下。

  「煙兒，玉靈——」冷兒面對這樣全然陌生的唐煙，心裡突然感覺有些害怕。

  「冷兒，你要知道，身在江湖許多事情不是我們願意做的。你不殺別人就等著別人來殺你，要想活命就必須的學會殘忍。」唐煙冷酷的表情，讓冷兒心裡一動，木然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