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護她不是愛
2025-01-23 20:48:26
作者: 琴音絕瀲
早晨的空氣格外清新,柳樹抽芽,一片生機勃勃之景亦使人神清氣爽。
物是人非,徒增思故傷春之感。沒有朵兒相伴,庭院依舊之聞得風聲,鳥聲……除了看看風景寫寫字,就是背誦天書修煉成仙。這樣的日子,頗為無聊。
這一日庭院的竹子冒出了許多竹筍,如果送到廚娘那兒去可以做頓好吃的了,衣舞便動手開挖了起來。會吃的人永遠都知道怎麼享受美味。
縱觀群山,獨靈台俯瞰眾小,直插雲霄。素聞靈颱風水寶地,靈氣純正,各路仙神齊聚於此修身養性,果然名不虛傳。
洲王頓足於靈台山腳,雖對靈台掌門及少掌門有欽佩之心,此次為了女兒卻是跋山涉水為討還一個公道。那靈台弟子竟冒然使用天火,置自己女兒性命於不顧,怎麼也得向德高望重的兩位掌門討個說法。
兩位巡邏的靈台弟子見幾位錦衣華服仙人來此,忙向前敬禮:「此處是靈台山,不知幾位貴客從何而來?」
那洲王雖位高權重,見靈台的下人以禮相待,也和氣道「我乃西海洲王,攜小女來此拜訪靈台掌門,望閣下通報一聲。」
那靈台弟子一聽是神界四大望族的龍族洲王,忙客氣道:「洲王請稍等,我馬上去請掌門來迎接您!」說是去請掌門迎接,實質上是讓他們來辨別下真偽,此處設有結界,當然是為了防止小人變幻而來。
經弟子傳報,郭閣主上懸壇請下了夏侯絕適,姜天峰正於閉關之際,再貴重的客人也不能去打擾。
夏侯絕適隨弟子來到山下,見是洲王,上前迎接:「原來是洲王造訪,絕適有失遠迎,失敬失敬!」
一見夏侯絕適下來,洲王也笑道:「本王冒然前來,望少掌門勿怪才是!」
「平日少有洲王這樣的貴客臨門,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隨即退開一步,「洲王和公主請!」
「請!」洲王后面跟著羅芯,一臉春風得意,看那寧衣舞拿什麼跟她斗,哼!
三位閣主也在第二道結界外迎接,在靈台的露水亭中擺了一張石桌,六人圍坐。夏侯絕適與幾位閣主見羅芯與洲王一同前來,心裡也有底了。
「洲王請,公主請!」郭閣主舉杯邀道。
喝過茶後,洲王面色依舊含笑,那一抹笑未達眼底。「上次齊仙宴一別,還未曾與幾位閣主和掌門正式見面,久聞靈台各位仙神宅心仁厚,剛正不阿,今日得此禮相待,本王甚感榮幸。」
郭閣主亦自謙道:「洲王過獎了,靈台可說因洲王的到來蓬蓽生輝,萬擔不起洲王的一番褒獎。」
「無事不登三寶殿,能讓洲王百忙之中抽空而來,只怕此事事關重大?」曲閣主本就是豪爽的性子,快人快語,見不得客套來客套去的。
「哈哈……曲閣主說笑了,本王確是有備而來,不過是想為小女向靈台掌門討個說法,也不是什麼大事。」
這回話挑明了,三位閣主也緊張起來了,就算靈台不追究衣舞的過錯,洲王卻未必不與她計較,畢竟羅芯公主身份高貴,又是他的掌上明珠。
三位閣主聽完此話只能幹著急,無法給他一個解釋,夏侯絕適卻莞爾一笑。「洲王原是為此事,的確是讓公主受驚一場,這點我不否認,不過此事我也應該對衣舞師妹道歉,是我的愚鈍,誤以為那是天火,實質上只是衣舞師妹的出招方式似乎與天火一般,發出的仍為一般的火,我又擅作主張阻止了她發招,對她造成的傷害亦是不可彌補的……」說完,夏侯絕適眼神一暗,他已經對不起她了,怎能再讓她受到洲王的責備,他所做的,只能盡最大努力為她開罪。
聽了他的話,洲王將信將疑,羅芯的臉也是一片白一片紅,她堂堂西海公主,卻被寧衣舞那小丫頭片子唬住了。
「照少掌門的話,本王與小女都誤會衣舞姑娘了?」對於這樣的解釋,洲王的面子也擱不住,大老遠跑來卻是這麼個烏龍事件。
「洲王若是想確定事情的真實性,可將衣舞師妹尋來測試一番,她不過一個到靈台半年的凡人,任憑她有再大的本事,也不可能發出連公主都不會的天火吧?」
洲王一驚,那寧衣舞竟還是個新進靈台的弟子,夏侯絕適的話那肯定是真的了。他為難的朝羅芯一看。
羅芯深思熟慮後,朝洲王解釋道:「爹,她確實只是一個凡人。」
洲王見女兒都這麼說了,臉面也過不去,只得陪笑道:「少掌門說笑了,既是少掌門說的,哪有不信之理,此事怪小女見識淺陋,才誤會了衣舞姑娘。」
夏侯絕適也賠禮道:「此事的確不怪公主,我也被那招式騙了不是?還錯打了衣舞師妹,差點傷及性命。」
羅芯見夏侯絕適為她說話,剛剛沉下去的臉又明亮起來。
洲王暗自懊惱,剛剛以為把責任推至女兒身上,卻連同夏侯絕適也羞辱了一番,只得乾笑著轉移話題:「這件事終於解決了,小女也得到了說法,那麼本王就不多打擾了!」
「洲王初來靈台,怎不多留幾日?」夏侯絕適客氣的挽留道。
「本王朝中還有些事情未解決,恐怕要辜負少掌門一番美意了。」洲王推卻著,恨不得快點飛回龍宮。
「既是如此,我也不強留了,洲王請!」夏侯絕適親自將他送出靈台。
回來的路上,其餘兩位閣主已各自回屋,唯曲閣主叫住了夏侯絕適。「絕適,師傅問你,這件事原本就是衣舞的錯對不對。」
夏侯絕適笑了笑:「什麼都瞞不過師傅。」
曲閣主欣喜道:「絕適,你實話告訴師傅,你在我師兄那是不是也這樣為衣舞開罪的。」
夏侯絕適也不否認,「姜師傅也是被我矇騙了的!」
「師傅很高興你能救下衣舞,但是……你護著她,是對她有愛嗎?」
愛嗎?這個詞,不知被他師傅問了多少次,比如雨莎為他的付出,他的不忍,與雨莎始終保持著距離,卻忍不住在她困難的時候緊張起來。這是愛麼?他揚起一張無所謂的笑臉:「師傅,護她不是愛她!」
曲閣主也分不清自己是什麼心情,一方面為衣舞能順利修仙感到高興,一方面為夏侯絕適不為任何人動情感到悲傷。
「罷了!你去吧……」曲閣主轉過身走了。
夏侯絕適卻愣在了原地,他明明不需要思考這麼簡單的問題,卻在師傅問他的時候還是慌張了。瞞得過自己的心嗎?比如他在雨莎死的那一刻,眼角流下了一滴淚,那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