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團練

  第四章團練

  庫斯聲色俱厲，嗓音洪亮，中氣十足，他略微停頓了一下，目光從每個孩子臉上掃過。

  孩子們被他的氣勢所震懾，不由得挺了挺腰板。

  庫斯看後滿意的輕輕點了下頭，然後接著說到:「想要成為一名強大的戰士，就要付出艱辛的汗水。神從不眷顧那些懶惰的人，因此如果你認為自己沒有堅強的毅力，那麼你就自行離開，這裡從不養懶人。」

  說著他觀察了下孩子們的表情，接著繼續說道，「既然大家都對自己很有信心，那麼現在就開始訓練。那裡有一堆石板，看到沒有？，每塊重一百磅，現在每人背一塊圍小鎮跑一圈，堅持不下來的，自行離開。現在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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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很多孩子都傻眼了，小鎮一周距離可不短足有幾千丈，今天才第一天剛來就如此大的強度，今後的訓練可想而知。

  奧斯沒有說話第一個走過去，將石板背在身上，轉身向練武場外跑去。

  阿旺緊隨其後追了出去，其他孩子也陸續出發了。

  庫斯看著奧斯的背影，嘴角微微一揚。

  只跑出了一小半，奧斯就堅持不住了，他汗如雨下，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畢竟他的身體瘦弱了一點，而且渾身的傷痛還沒好。一些強壯的孩子從他身邊陸續擦肩而過。阿旺回頭看看落下的奧斯，立刻折返回來，「奧斯，堅持住。」說著他拉住奧斯的手。

  「我，我沒事，還能——堅持。」奧斯上氣不接下氣的說到。

  「好，走！」兩人並肩向前跑去。

  現在正是炎熱的夏季，烈日當空歡快的散發著它的熱量。地面上熱浪滾滾，汗水剛落到地上就失去了蹤跡，平原上的植被似乎被肆虐的陽光抽乾了最後一絲水分，都蔫巴巴的趴在地上。

  到了一半時奧斯實在不行了，他雙手撐在膝蓋上彎著腰，不停的喘息著。嘴唇蒼白，豆大的汗珠不停的蔌蔌而落，額頭和唇角破裂的傷口被汗水浸泡的滲出了黃色的膿液。他感覺自己的肺火辣火辣的像是要被撕裂般難受。

  雙腿如著了魔一般死活不肯離開地面，哪怕向前挪動一小步，都艱難無比。

  「奧斯，來把石頭給我吧！我沒事的。」阿旺喘息著說，雖然他也非常累，但是情況要比奧斯好多了。說著他就去解奧斯身上的繩子。

  奧斯無力的擋住他的手說到:「相信我，我，我可以堅持到最後。」奧斯慢慢的抬起頭，重新聚集了一下散亂的目光，看了下漸漸遠去的同伴，毅然說到:「走」

  「嗯！」阿旺朝他重重的點點頭。

  兩人繼續向前跑去。奧斯步履蹣跚，感覺身上的石板宛如一座大山，壓的他雙股戰慄，喘不過氣。

  「堅持住！一定要堅持住，我們就快到了。」

  練武場以近在咫尺，但在奧斯的眼中卻變得越來越模糊。此刻昨日的羞辱浮現在眼前，他咬著呀暗自念到:堅持，堅持，我一定要堅持……

  三十丈……二十丈……十丈……

  「奧斯我們到了，你看我們這就成功了，堅持住……」

  奧斯感到耳邊的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遠。他再也走不動了，他已被這可惡的石板榨出了最後的一絲氣力，他失去了所有的感知，軟綿綿的趴了下去。

  一切都消失了，沒有了聲音，沒有了小鎮，沒有了練武場……世界變成了灰白二色仿佛混沌初開。沒有了壓力，沒有了疼痛，連呼吸似乎也停止了。

  突然他感覺一股暖流緩緩的注入體內在他的經脈中流淌，所過之處舒服異常，讓人沉浸其中不願自拔。似饑渴瀕死的人獲得了一口甘泉。這種感覺又是那樣的熟悉，似曾相識卻又似是而非。

  不知過了多久也許一個時辰，也許一天，也許……「咳咳！」奧斯摒棄沉淪，努力的將自己拉回現實，他手動了動，慢慢睜開眼睛，一切感知漸漸恢復。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雙粗實的大腳，上面布滿了粗黑的腳毛。

  抬起頭順著壯實的雙腿往上看，只見庫斯先生正面無表情的盯著他。

  「哈哈！奧斯太棒了，我就知道你一定行的。」此時傳來阿旺那充滿真摯關切的聲音，讓奧斯心中一暖。幾個要好的夥伴也圍了上來。

  阿旺趕忙幫他解下身上的石板，扶起他道:「剛才把我嚇壞了，還以為你堅持不住了哪，沒想到你這麼快就爬起來了，真是太好了。」

  「啊？」這麼快？怎麼可能，他自己感覺好像一天這麼久。奧斯在阿旺的攙扶下回到隊列，此刻奧斯感覺體力恢復了許多，至少行動已經順暢了，而其剛才昏漲的頭腦現在變得清明了許多

  「好了，小伙子們。體能訓練今天到此，下面開始技能練習。現在抓緊時間，依次到涼棚中取出木劍，以後的日子裡它將一直陪伴你，直到有一天你成為一名真正的戰士。」庫斯聲音響起，冷冷的沒有一絲感情，似乎剛才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啊？」孩子們一聽，都頓時蔫了。

  「快點，別磨磨蹭蹭的。」庫斯大吼道。

  奧斯他們立刻跑去拿起木劍，木劍是用石樺的枝幹加工成的，入手沉重，劍身上布滿了磕痕。說是「劍」其實就是用石樺木做了一個粗略的形狀，美觀度和奧斯的斷劍簡直是天壤之別。

  「今天你們將要學習的第一個技能是蓄勢，這是戰士技能的起手勢，也是做為一名戰士最基礎的一課。它可以讓你積攢壓縮你的力量，使後續的攻擊更加迅猛，給對手帶來更加沉重的打擊。」

  「都聽好了，掌握住要領:雙手握劍，抬至耳邊與地面平行，左腳箭步微弓，右腳蹬地，身子微側，頷胸收腹目視前方，臉要凶，眼要狠，當感覺全身的力量都飽和時，證明蓄勢完成，然後凝於雙手瞬間釋放。直劈——殺！要有氣勢！明白嗎？」庫斯邊說邊示範。

  」明白！」

  「好！開始！」

  「哇丫丫！殺！」孩子們齜牙瞪眼的揮劍練習著。

  「再來！」

  「哇丫丫！殺！」

  「再來！」

  ……

  「砰！」庫斯手中的棍子打在一個男孩的腿彎處說到:「下沉。」

  男孩立刻糾正了自己的姿勢。

  「你，抬起頭來，低著頭數螞蟻嗎？」

  庫斯手中的教棍在孩子們的胸前背後來回「招呼」著。給他們不停的糾正姿勢。

  「好！對！基本上都掌握了，下面一起做一千次。」

  

  「殺！」

  「殺！」

  結束時所有人都累的直不起腰。阿旺和奧斯同大家一起朝家走去。

  這時幾個一起學習的男孩橫插過來，其中一個說到:「奧斯小雜碎，能不能堅持住啊？，不行就回家和你那窩囊父親一起去數銅板吧！別在這丟人現眼了。哈哈！」

  「比戈你說什麼？，想挨揍了是吧？」奧斯還沒說話，阿旺便挺到前面呵斥道。

  「蠢貨！哼！你不說話也忘不了你，還想找打是嗎？」說著幾個人便要動手。

  和奧斯，阿旺要好的幾人看到有狀況，也圍了過來。

  比戈看後恐嚇道:「你們這些小子也想和這野種一樣找死是不是？就不怕鎮長大人治你們的罪？」

  幾個孩子聽後都不敢再妄動，阿旺則上前指著比戈道:「你個狗腿子，今天我非打死你。」說著就要衝上去。

  奧斯再次攔住他道:「還是我自己解決吧！」

  「就憑你？哈哈！」比戈和身後的幾位少年大笑起來。

  奧斯大喝一聲衝上去，他要將昨天的一腔怒火發泄出來。

  比戈非常強壯，一隻手便抑制住了奧斯的攻擊，隨後猛一發力將奧斯摔在地上。幾人看後「哈哈」大笑，比戈對左右道:「婊子和雜碎生的孩子叫什麼？」

  「那當然叫雜種啦！哈哈！」幾人大笑道。

  「奧斯——」阿旺氣憤的上前扶起他。

  奧斯推開擋在自己身前的阿旺道:「你不要插手。」

  然後雙面噴火的盯著比戈道:「來吧！」說完向著對方衝去。不料被對方一腳就踹趴下了！

  「哈哈！笑死我了！就你們一家這慫樣也敢和鎮長作對！」比戈幾人笑到忘乎所以。

  「呀！」奧斯再次再次衝上來，沒有任何意外，他再次被擊倒在地。就這樣一次又一次，他的身上還未癒合的傷口再次開裂，鮮血灑滿全身。

  阿旺和幾位小夥伴看的傷心不亦。阿旺不停的喊:「奧斯，停下吧！我來幫你好嗎？」

  「不！我要親手打倒他。」奧斯咬牙道。

  隨著奧斯一次次的跌倒，比戈幾人的面色也變了，他們不再嘲笑奧斯，而是像看瘋子一樣的道:「你個雜碎，不要過來了，老子不陪你玩了！」說著比戈幾人就欲離去，擺脫「瘋子」的糾纏。

  精疲力盡趴在地上喘息不止的奧斯突然再次感到胸前一陣炙熱，狂躁的熱浪席捲全身，隨後全身都充滿了力量，他仰天一嘯揮起雙拳。

  比戈見他再次衝來徹底怒了！大喝道:「去死吧！」說著對奧斯下了死手，準備將奧斯徹底解決。他心道:反正有亞瑟撐腰，虐死了他也許還是大功一件。

  「不——」阿旺幾人都看出比戈下了死手，他們都為奧斯擔心的大叫道。

  「啊——」一聲慘叫傳來，比戈身後的幾人都得意的揚起了嘴角，而阿旺他們則不忍去看奧斯的慘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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