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屈辱

  第三章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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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親——」奧斯終於看清了，血泊中的人竟然是自己的父親，他大叫著跑過去撲倒在父親身上替父親擋住襲來的拳腳。

  「你們為什麼打我父親？」奧斯憤怒的對著幾人大叫道。

  「哼！你父親身為稅務官，竟然私扣稅金，還污衊鎮主大人，我們前來緝拿他，他卻意圖畏罪潛逃！」一名領頭的侍衛罵道。

  「你胡說，我父親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奧斯的衝著對方怒吼道。

  這時，後面走來一名身著華服的少年，他對著奧斯道:「這由不得你說，我說是就是。」然後他對著幾名壯漢道:「哼！繼續打，老的小的一起打！」

  「不要，不許打我父親！」奧斯撕心裂肺的大叫著，並抽出腰間的木劍對著幾人揮來，但他那裡是這些侍衛的的對手。

  「砰！」一聲悶響，奧斯感到眼前一花，被鐵棍擊中頭部，生生將他砸出一丈多遠。

  鮮血頓時噴湧出來，他感到頭暈目眩，雙耳失聰，眼前一片模糊。

  奧斯努力的睜開眼，抹去面上的血痕，景象漸漸清晰。只見對方仍未放過奄奄一息的父親，正對其拳腳相向。

  華服少年看到昏迷的漢克後對幾名侍衛道:「把他喚醒了再打！」

  「是——」幾名侍衛大笑著褪下褲子對著漢克的臉上撒起尿來。

  「不——你們這些畜生。」奧斯憤怒的大吼道。

  「呱噪——」華服少年皺了皺眉道。

  一名侍衛聽到後，立刻向奧斯走來，對著奧斯又是一陣毒打，奧斯咬緊牙不去理會自己身上傳來的傷痛，奮力向父親爬去。嘴裡不停的大叫:「放了我父親，亞瑟你個混蛋……」

  華服少年正得意洋洋的臉上頓時出現了一抹陰翳。

  手下看到後，心中一咯噔，氣憤的對著奧斯道:「你個小雜碎，竟然敢辱罵亞瑟少爺。」說著一腳踢在奧斯嘴上。

  鮮血從他嘴中流出，咒罵聲也變得囫圇不清。對方見奧斯仍不屈服，撿起路邊的馬糞狠狠的塞入奧斯口中。

  這時，漢克被緩緩醒來，看到後悲憤的大叫道:「你們這些畜生，奧斯快跑，別管我……」

  「嗚……」奧斯一邊搖著頭，一邊流著淚揮動四肢想向漢克爬去，但身子卻被對方踩著，令他寸步難行。

  「哈哈！」亞瑟看到這一幕興奮的大笑道:「多感人的場面啊！子不離父，父不棄子。哈哈！漢克你說你好日子不過，卻偏偏選擇和我父親作對。簡直是找死。」說著他面色變得狠厲無比，然後對著手下使了個眼色。

  侍衛看到後一點頭，輪起手中的鐵棍對著漢克的頭顱砸去，這一棍下去，漢克鐵定命喪當場，奧斯看後猛然吐出口中的馬糞，雙眼欲裂的大叫到:「父親——」

  「當——」一聲脆響，侍衛手中的鐵棍突然被擊落一旁。

  「誰？」侍衛緊張的向四周看去。只見鐵棍旁多了一塊黑炭。

  「即使私吞稅金也罪不致死，人已經傷成這樣，我看就算了吧！」此時盧卡老人緩步走來。

  侍衛一看是盧卡老人，不由的向後退了幾步，當看到亞瑟陰沉的快要滴出水來到面孔時，硬著頭皮大喝道:「你竟然干涉帝國政律？」

  「哈哈！」盧卡只是笑笑沒有說話。這時周圍漸漸有不少行人圍過來，正尋找奧斯的阿旺和茜茜看到奧斯父子的慘狀後都撲上去，茜茜哭著道:「奧斯哥哥，你怎麼傷的這麼嚴重，他們為什麼要打你？嗚……」

  阿旺則憤怒的道:「亞瑟，你們為什麼欺負奧斯和漢克叔叔！」

  亞瑟看到人越來越多，想造成漢克畏罪潛逃，然後被就地處決的想法也不能實施了！於是對著人群揚聲道:「漢克身為稅吏，私吞稅金，本應該治他重罪的，但我父親德西克大人仁慈，只是教訓他一下，並讓大家知道他是個什麼樣的人，免得大家的血汗錢被他私吞了還不知道。」說著他看看地上的奧斯父子，狠狠的吐了一口濃痰在奧斯臉上，然後又看看盧卡才憤恨的離去。

  「父親——父親——」奧斯摟著全身重傷的漢克嗚咽的喊到。

  「孩子！不哭！走，我們回家！」漢克努力忍住傷痛對奧斯道。

  「嗯！我扶您。」奧斯努力的站起來攙扶住漢克，阿旺急忙上前幫忙。茜茜則撿起地上的斷劍哭啼著跟在後面。漢克的為人他們再清楚不過，身為小鎮的稅務官，向來與大家都相處和睦，而鎮長一家的為人大家也都清楚，如果不是其貪得無厭，鎮子怎麼會破敗成這個樣子。但大家都敢怒而不敢言，看著父子二人蕭瑟的背影，大家都嘆息不止。

  盧卡看著離去的奧斯緩緩說到:「人生難免有些挫折，強者將他當作礪石，而弱者則把它當作不可逾越的屏障。」說著他轉身返回鐵匠鋪。

  奧斯聽到盧卡的話，身子猛一震，隨後扶著父親繼續離去。

  回到家中，蓮娜夫人看到受傷的父子二人熱淚立刻奪眶而出，她將漢克扶到床上。又來查看奧斯的傷勢。

  「我沒事母親，您還是快照料父親吧！」奧斯安慰蓮娜道。

  晚上奧斯和母親一起在床邊整整守了一夜。夜間，悲憤的奧斯突然感到胸前一陣狂熱，體內似乎有一股狂躁的氣流不受控制的四處亂串，他的身體不停的抖動，經絡也高高隆起。夏蓮嚇得抓住奧斯的手道:「奧斯你怎麼了？奧斯？」

  這種感覺來的快去的也快，片刻後灼熱的痛苦感便消失了。隨之而來的是滿身的酣暢淋漓，體內似乎充滿無窮的力量。如果不是現在他的心情沉重無比，真想仰天長嘯一聲。

  因為父親的傷勢時刻牽動著他的心緒，所以他沒有過多的將心思放在尋根究底上，暫時將此事放到了一邊。

  

  夏蓮則認為奧斯是因為白天的打擊發了癔症，看到他恢復過來也放心了。

  第二天漢克的傷情穩定了許多，只是斷腿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復原的。

  奧斯換洗了一下對蓮娜恭敬的道:「母親，我去庫斯先生那裡學習了！我要成為強者，我要為父親討回公道。」

  蓮娜想要勸阻他，但看到奧斯那堅定和充滿仇恨的目光後什麼也沒說，只是嘆息的點點頭。

  在團練處學習不需要繳納任何費用，但是每一個學徒在學習一年後，每個月都要進山去狩獵一次，狩獵是為了增強學徒的實戰技能，而狩獵所得全都歸教習所有。教習將其變賣換成錢物，這便是他們的主要生活來源。

  這片大陸是個崇尚武力，膜拜強者的世界，只有自身的強大才會受到人們的尊重和敬仰。所以當男孩子稍大一點，父母們多數都會將他們送到團練那裡去學習。這裡不存在男尊女卑，有興趣的女孩也可以前去學習，大陸上曾出現過許多女英雄，女豪傑。

  幾乎每一個成名的英雄豪傑，帝國將領幼年時都在團練學習過。

  團練這種形式在大陸上已存在了很久很久。當初人類居住的城鎮，城防設施還不夠完善，經常受到魔獸的侵擾，帝國軍隊經常出兵大肆圍剿。但魔獸們來去如風，飄忽不定，軍隊經常為了一兩隻魔獸大動干戈卻一無所獲。大量的浪費人力兵力，令軍方頭痛不已。

  團練就在這樣的環境下孕育而生的。人們在軍方的支持下自發組織獵殺魔獸，然後再將獵取的魔獸晶核和皮骨等出售給商人。當初人們更喜歡將這種團體稱之為——驅魔團，將從事這種職業的人稱之為——驅魔人

  由於現在城鎮的城防設施越來越完善，受到魔獸侵襲的次數也明顯減少，當初的驅魔團便演變成了現在這種形式。

  練武場在小鎮外的西面的山腳下，地方不大，依山傍水非常幽靜。一圈用柵欄圍著。地面被勒實的溜光鋥亮，硬度足可媲美青石。步入練武場，正前方有一間涼棚，涼棚里整齊的排放著一排木劍。涼棚外堆了一堆石板，石板很特殊，四角各有一個圓空，空上穿著繩索並在另一端打了結，看上去像是背帶。除此之外院中再無它物。

  庫斯先生早已站在了場地中央，他是團練的教習，有四十歲左右，是帝國退役的戰士，傳說已接近戰士的中階實力了。

  只見其身材高大，四肢粗壯，目瞪口方。赤裸著上身，雙臂環交胸前，肌肉高高隆起，像一個個小山包。光亮的禿頭上一道猙獰的疤痕一隻延伸到左眉，這道疤痕是他當年為帝國出生入死的見證，也是他的驕傲。

  此刻阿旺正氣喘吁吁的跑進練武場。奧斯和他對視了一眼，相互投去勉勵的目光。

  庫斯環視了一下到場的孩子們道:「今天你們既然來到了這裡，那麼在以後的日子裡，我將會傳授你們強大的技能，把你們訓練成最優秀的戰士。不管以後你們希望成為帝國一名優秀的將軍，還是準備成為教會一名傑出的守護著，你們的第一步都將從這裡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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