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 骨血相容
2025-01-16 20:14:34
作者: 金妖
東方澈的聲音消失在了牢房外,伊唯岑的腦海里又浮現了自己是怎麼害死東方寧的,痛苦的記憶在她的腦海里不斷的閃過,她痛苦的蹲在了地上抱著自己的頭痛哭了起來。
兩天後
侍衛把伊唯岑帶到了大殿之上,狼帝高高的坐在了帝位上,冷眼的看著殺死自己兒子的伊唯岑,他握住椅柄的那雙手用力的捏緊,怒瞪著伊唯岑。
「伊唯岑,就是你害死我的皇子。」
「是。」伊唯岑揚起了頭,對狼帝一點兒歸咎也沒有。
她欠的只有東方寧一個人,狼帝不是東方寧,他不能帶東方寧來質問自己,讓自己感覺到愧疚。
「看你這副樣子,還沒有為你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趕到後悔,看來寧兒的付出一點兒也不值得。」
「我不知道您什麼意思,就算我有愧疚也是放在心底,不需要堂而皇之的說出來。」
站在狼帝身旁的侍從聽到了這樣的話,立刻走到了伊唯岑的面前,一巴掌一巴掌的煽在了伊唯岑的臉頰上,白皙的臉龐上多了一道印記。
「誰允許你這麼跟狼帝說話的?」
「你只不過是他身邊的一隻狗,又有什麼資格跟人說話?」伊唯岑冷哼了一聲,不屑侍從的訓斥。
看到她仍然這麼囂張,狼帝震怒不已,揚起了手掌制止了侍從,黑沉的視線投向了伊唯岑。「既然你這麼說,那朕就讓你去寧王府跟寧兒交代。」他對著伊唯岑下令。
「你……你說什麼……」伊唯岑的臉色果然有了反應。
「你有了反應了嗎?你知道你對不起寧兒了嗎?現在朕要讓你親自去見寧兒,看看他會不會原諒一個殺死自己的女人。」
下一刻狼帝就對著一旁的侍衛使了眼色,侍衛微微點頭,帶著伊唯岑離開了大殿,侍從疑惑的轉過身看著狼帝。
「王上,您……為什麼要讓她去王府?六皇子已經去世了,難道還要讓她去騷擾六皇子嗎?」侍從問出了心中的疑惑,他的心裡非常的不明白。
為什麼狼帝會有這樣的安排,明明是一個魔女,為什麼還要網開一面饒了她呢?
「我要讓她更加的痛苦,殺人不過是一把刀的事兒,但內心的折磨卻是一生一世。」狼帝的眼中投射出了陰狠的眸光,他不會下令殺了伊唯岑,他要讓伊唯岑這一輩子都活在痛苦的折磨里,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侍從看著狼帝眼中的狠光,心裡陡然顫抖了一下,這才是狼帝,他是用最陰狠的手段對付企圖傷害他的任何人。
他跪下低頭說道:「奴才明白了,奴才這就去辦,請皇上放心。」
「恩,你做事朕放心,她見寧兒的時候,朕希望你能在旁邊看著,事後……」狼帝停頓下來,後面的話就沒有說出口了。
侍從眼睛一轉,頓時就明白了狼帝的意思,「奴才明白,奴才一定會觀察周圍所有的事情,一五一十地稟報給您!」
「行了,朕累了,你退下吧。」
人一走,狼帝幾乎癱軟在床上,但是嘴角卻露出一絲看似欣慰的笑意。
「三皇子到。」
聲音在靈堂響了起來,奴僕們看著三皇子東方澈出現在了靈堂,隨從跟在東方澈的身後走進了靈堂,滲人的寒氣深入了他的背脊。
這裡令人有一種害怕的感覺,仿佛六皇子的英魂就在這靈堂之內,馬上就要現身和他們相見一般。
東方澈看著靈堂上的木棺,他的眼角浮現了雷光,他多麼期望眼前的一切都不是真相,可是事事卻不能如人意,他的六弟正躺在棺材裡,緊閉著雙眼,冷峻的臉龐上一點兒血色也沒有了。
「三皇子,您請上香。」奴僕把點燃的香遞給了東方澈。
東方澈拿著手裡的香,誠心的向東方寧鞠躬,隨後才把香遞給了奴僕,奴僕替他插在了香爐里,縷縷青煙在靈堂山染了起來。
「伊唯岑到。」
突然一道聲音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他們都把視線轉移到了靈堂外,侍衛帶著滿身傷痕的伊唯岑來到了靈堂,所有的人都用仇恨的眼神看著伊唯岑。
東方澈的心開始跳動了起來,他的視線一直凝聚在伊唯岑的臉頰上,她的臉上已經多了一道五指印,是誰傷了她。
「你這個妖女,你還來寧王府幹什麼?是你害死了六皇子。」
守靈的人見到伊唯岑的到來,努力無法遏制的從胸口爆了出來,從靈前走到了伊唯岑的面前,揚起了手掌落在了伊唯岑的臉頰上,力道之大令她差一點兒跌落在地上。
「你幹什麼?她也不想事情變成這個樣子。」
七月代替東方澈出手推開了那些人。
東方澈眼見著伊唯岑要跌倒在地上,馬上伸出了自己的手扶住了伊唯岑,對著隨從大聲的叱喝了起來。
守靈的眾奴才面色蒼白,冷眼的看著東方澈,很難想像他是那個溫柔的三皇子,是六皇子的皇兄。弟弟都被殺了,竟然還幫著這個妖女,簡直太過分了。
「三皇子,是她害死六皇子的,我們不能當什麼都沒發生過,六皇子平日對我們都很好,我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被這個妖女殺死。」
「本皇子已經說過了,她不是故意的,你們還想讓本皇子說幾次?」
東方澈眼見著這些人,為了給伊唯岑擺脫這樣的罪名,立刻對著他們大聲的咆哮了起來,奴僕們都用驚恐的額眼神看著東方澈。
「澈,我想親自見見東方寧。」
伊唯岑的聲音終於響了起來,她從東方澈的身邊抽身而出,視線注意到了靈堂上的木棺,踩著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的走向了棺木。
血液頓時在身體裡穿梭,一些畫面頓時出現在她的眼前,好像是經歷過的事情。
不,那是……那是發生在無極殿的事情,她徹底想起來當時的情形。
下一刻,她看著躺在棺木里的男人。
東方寧一動不動的躺在木棺里,他的臉色慘白,唇瓣也已經失去了血色,只是一個人靜靜的躺在了木棺里,沒有人陪沒有了生機。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想要傷害你的。」
看著他東方寧,眼淚從伊唯岑的眼眶裡滑落了下來,滴落在了東方寧的臉上,東方寧依舊一點兒動靜也沒有。
伊唯岑心中喃喃自語:「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只要過一下夢醒了,東方寧又會生龍活虎地站在我面前了。原來到頭,還是痴心妄想!」
「他該死!」許久之後,伊唯岑的嘴裡蹦出了這幾個字,
眾人怒吼:「伊唯岑,你不要太過分!殺了六皇子還說這種大逆不道的話,該死的人是你,不是他!」
「我何曾說過東方寧該死了!他是最無辜的人,應該死的人是那個王八蛋!」她憤怒大吼。
東方澈眉頭一皺,抓住她的手腕按住她說道:「唯岑,不要亂說話!這種話是絕對不可以說出口的。」
「為何不能說出口?我說的有錯嗎?他本就應該死!」
「你只是憤怒而已,平靜一點就不會這麼說了。」
東方澈拼命想要壓制住她,可是他做什麼都是徒然的。憤怒當中的伊唯岑,根本就不受任何人的控制。
門外天色尚早,霞光才剛剛升起來,天空中一邊是逐漸上升的太陽,一邊還掛著半輪月亮。
伊唯岑的臉在此種光景之下,越發淒涼蒼白。她渾身透著的絕決和冷意,更讓人不寒而慄。
「我是很憤怒,我是想要報仇,想要殺了那個混蛋的,他根本不配做人,更不配做人父,他罪該萬死!你完全沒有必要為了他死。是他害了我,而我們一起害死了你。東方寧,你要是能醒來的話,我什麼都答應你!什麼都答應你……」
伊唯岑喃喃地說道,她的聲音不大不小,卻引得所有人都側耳傾聽。
她嘴裡所說的那個人到底是誰?
「伊唯岑,你還有同夥?」侍衛長眯眼冷聲說道。
東方澈擋在他的面前,護住伊唯岑說道:「這件事情無需你關心,追究深了,當心全家小命不保!」
侍衛長被東方澈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鎮住。從未見過東方澈散發過如此駭人的氣息,侍衛長一時也不敢造次。轉念一想,事關皇室,他若知曉太多的話,一定會招來殺身之禍。
侍衛長也不敢再深究。
「唯岑,六弟希望你好好的,我也希望你好好的。先起來再說。」東方澈一邊扶住她的身子,一邊用心聲偷偷給她傳話說道:「今天晚上我會安排你出去,一旦出了淮南城,就不要再回來,我會好好安頓你的!」
伊唯岑抬起頭來,轉頭冷笑說道:「是啊,東方寧用命來救我,我若是死了的話,就對不起東方寧了。」
「你能這麼想最好。」東方澈抱住她稍稍安慰了片刻,等她平息之後,見她目光渙散,如同一隻抽空靈魂的小獸一般,頓時心中如萬箭穿心一般疼痛。
他無力說道:「你們先把唯岑帶下去吧,好好伺候著,若是有絲毫閃失,最後死的人也是你們!本王說的話,你們最好聽到心裡去,這是為你們好!」
東方澈雙眼微眯,冷冷地瞪過去。
侍衛長心頭寒顫,不敢怠慢,立刻領命說道:「下臣明白!我們一定會好好照顧伊唯岑的。」
侍衛長几乎是咬著牙齒說出來的。對一個殺死皇子的人,他還要恭敬對待,若不是為了自己和家人的性命,斷然不會對伊唯岑這麼好。
一想到伊唯岑的身份和皇帝的反應,侍衛長背後就是一層冷汗。
伊唯岑木訥地跟他們離開靈堂,回眸看了一眼東方澈。他點點頭,只是一笑示意她安心。
伊唯岑卻無法笑出來,默默轉身隨侍衛們去了大牢裡面。
東方澈還是那麼溫柔,每一個眼神和每一個動作,都能暖到她的心窩裡面。可是偏偏他們是一個爹生的。
伊唯岑好想伸手把自己的心掏出來,這樣就不會再痛了。
請您收藏_6Ⅰ9Ⅰ書Ⅰ吧(六\\\九\\\書\\\吧!)
夜深人靜,風襲走到天牢裡面,看見四周水晶柱子定在籠子外面,水晶光芒交匯處,伊唯岑被固定在那裡動彈不得。
風襲就站在她的面前,可是伊唯岑一點反應也沒有,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就無聲無息地垂下眼皮。
「什麼話都不想對我說嗎?」風襲開口說道。
「還有什麼好說的。」伊唯岑始終面無表情,「我不是有意要害死東方寧的,不過他的確是因為我而死的,你要想為他報仇的話,就儘管來好了。」
風襲眉頭緊鎖,心裡一陣刺刺的疼痛。難道他在她的心裡,就是這麼不值得信任的人嗎?
他淡淡說道:「天牢沒有父皇的手諭便只有我一人可以來。唯岑,只要狼國根基不會動搖,我絕不會傷你分毫。六弟的死,我相信是他自己的選擇。」
風襲說完,趁著無人的時候,手掌貼著水晶一划而過,咔咔兩聲悶響,伊唯岑抬頭皺眉,風襲的身影已經在她的眼前,伊唯岑眼前忽然一黑,只覺劇烈顛簸眼前是一片的黑暗,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再次睜開眼睛,她竟然在淮南城正街處的一個客棧裡面。
四周無人,有結界保護,嫣兒昏睡在床上手裡還包著糰子和呀呀。
伊唯岑疑惑說道:「你不是來殺我的?」
「你真的以為我會殺你?」風襲眼裡似乎有一些東西在打轉,他從生來還未曾有過這麼想哭的衝動呢。
伊唯岑意識到氣氛的詭異,她抿唇低頭說道:「對不起,你救我出來,我還說這麼過分的話,抱歉!」
「不需要抱歉。我為你做什麼都是應該的,以前如此以後也如此。」
「在我不動搖到狼國的基礎之上嗎?」
風襲沉默了三秒,堅定無比的說道:「是!」
伊唯岑什麼也沒有說,只是笑了笑,風襲說道:「明日會有人來接應你出城,出去之後三哥會為你安排一切。記住,不要回來了。」
「我知道。」伊唯岑心知自己回來,狼帝肯定不會放過她,就算她離開狼國,說不準狼帝還會派人追殺她。天下之大,竟然感覺無一處可以藏身了。
風襲忽然握住她的手,伊唯岑吃了一驚問道:「你幹什麼?」
「唯岑,你就要離開狼國了,有一件事情我一定要問清楚。你有沒有對我有過一絲男女之意?」
伊唯岑呆呆的盯著風襲,慢慢開口說道:「你很好,只是我配不上你而已。」
風襲忽然覺得身子輕了不少,雖然渾身無力,但是卻有一種飄起來的輕鬆之感。這段時間壓在他胸口的一塊大石頭終於放下來了。
他什麼感覺都沒有,胸中空蕩蕩的,腦子裡面飄過她往日的種種,再看伊唯岑此時的模樣,風襲不由伸手捧住她的臉。
伊唯岑也任由他捧著自己的臉,喉頭一動,主動握住他的雙手說道:「風襲,曾經有那麼一瞬間我為你心動過。但是我們兩個註定不可能在一起的,從出生的一刻就已經註定了。」
「不要說了!」他的千年冰山臉終於露出了柔和的微笑,伊唯岑從來沒有見到風襲笑地如此燦爛過。
她心裡忽然害怕起來,「風襲,你沒事吧?」
「我沒事,我不管你說的註定是不是藉口,但是我聽見你說,你有那麼一瞬間為我動心過,這就夠了。好好在這裡呆著,以後若有機會,我會去見你的。」
風襲一吻在她額頭,伊唯岑的黑色瞳孔瞬間放大,忽然覺得自己身上的力氣似被抽空一般,心裡酸酸麻麻的,拼命含著眼眶裡的眼淚。
原來,風襲這個大冰塊的吻也這麼溫暖啊!
「保重!」
風襲的身影從房間裡面一閃而過,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眼淚頓時從眼睛裡面衝出來,此時腦子裡面一遍又一遍的回憶起孟雲喝下毒藥時候的表情,現在似乎有一點能明白那種心痛了。
他身影消失在黑夜裡面,在暗處停下腳步轉身說道:「出來吧,我知道你一直跟著的。」
東方澈從暗影裡面無聲無息地出來,臉上帶著一貫的笑意。風襲打量他片刻,說道:「原來那個跟我搶翅果的人就是你,三哥如此本事卻被別人叫了二十來年的廢物,三哥卻還安奈地住,我真是佩服。」
風襲似乎並無太大的驚訝,先前就隱約覺得東方澈不一般,只是從來抓不到證據而已,如今東方澈自己站出來承認了,風襲反而覺得舒坦許多。
「你厲害,會有人捧著你。而我太厲害,就會有無數人心裡不安,你應該明白。」
「我知道,從小到大,我也是如此過來的。不管怎麼說,唯岑有你保護,我也安心不少。」
東方澈臉上笑容逐漸消失,換上一副嚴肅的模樣沉聲說道:「我會信守承諾,你幫了我,我便不會再跟你爭奪唯岑。」
天牢只有狼帝和風襲兩人可以進出,能夠破壞水晶柱放伊唯岑出來,並且偷梁換柱,把別人頂上去替代伊唯岑的人,就只有風襲一人。
為了讓他幫忙救伊唯岑,不管用什麼方法付出多大的代價,東方澈也在所不惜。
「不用!」風襲說道:「我不是幫你,而是幫她。」
東方澈沉默不語,半響之後卻笑了起來,「五弟今日話多了。」
「難得能跟你開門見山地說話,多一點又如何。三哥種兄弟之中,我最信得過的人就是你。我也知道赤水雙溪的毒沒有那麼容易解開,我身體裡流著的有你的血,這份恩情有一天我也會還你的。」
「都是兄弟,還談什麼還不還的。我只希望日後父皇若要追她不放,還望你能幫忙。」
「我說過,只要不動搖狼國的根基,無論如何我都會護著她的。我與三哥一樣,只要她好便安心。從前一樣今後也一樣。三哥不說我也會做到。而唯岑……請你好好保護她吧。」
風襲決然轉身離開,心裡無比嫉妒東方澈。
伊唯岑垂下眼帘,抱起床上一直不敢說話的糰子和呀呀。他們從未見過伊唯岑這樣,先前見她瘋狂的模樣已經嚇死人了,今日見她傷心的樣子,更覺恐怖。
「呵呵,我現在終於明白什麼才是最可悲的事情了。知道一切,卻無力承擔。風襲、東方澈、東方寧,還有我,和整個季家,都是因為他的自私和殘忍,才落得今天的地步。糰子,你說我應該什麼都不做就走嗎?」
糰子認真地想了想,毅然決然地說道:「當然不行!誰欺負你,你就要十倍百倍地討回來。不擇手段,不計後果,這才是你啊!像現在這樣一個人窩在這裡哭,算什麼啊?」
呀呀搖頭晃腦的在糰子身後支持他,伊唯岑冷冷一笑,擦了一把眼淚眸光一沉說道:「對,東方寧雖然是被我害死的,但是把我們害成這樣的人是他。狼帝,他一定要付出代價才行。」
伊唯岑給嫣兒蓋上被子,把糰子獨自留下吩咐說道:「看好嫣兒,有自己人來接的話,帶她先走。我有呀呀和月魔靈在,不會出事。」
「我在哪裡等你!」
「蘑菇大仙山,你的家的入口!」
伊唯岑說完,人已經衝出窗戶消失在黑夜之中。
正街之上,馬蹄聲噔噔做響。馬車裡面不斷飛射出去東西,天一在車裡大發雷霆叫道:「一群廢物,叫你們做點事情都做不好。本公主要去看唯岑姐姐,竟然連門都不讓本公主進去!」
「公主息怒,奴婢們也實在沒有辦法,皇上下的可是死命令啊!」
「哼,等本宮回去求父皇,叫父皇砍了他們,看他們還有拿什麼命令來阻擋本宮!」
天一公主抄起一個白瓷茶杯砸出車窗外面,路上已經碎了一地的東西,寒風忽然吹過去,天一公主轉身大罵:「媽的,辦不好事情也就罷了,就連做奴才都不會做了?晚上這麼冷,本公主要是被風吹病了叫你們全部都陪葬!」
「叫我也跟你一起陪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