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3章 一時的迷芒與沉醉
2025-01-16 00:52:09
作者: 藍小小鯊
一時的迷芒與沉醉,
一刻短暫的清醒,
一言輕靈的關懷,
用我的柔情來栽種,
用你的堅韌來呵護,
還會不會在這個無眠夜色里凋零?
我媽媽被我那些混蛋煸情的話驚得說不出話來,張口欲說,但喉間卻似關了闡,發不出任何細小的聲音來。此時,她臉部的肌肉活動在我看來變得猶為重要。她臉部經歷了短暫的痙攣,我突然間就感到一陣懼怕:「媽媽」我慌亂的叫出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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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鬱的空氣混合著我的緊張,母親的腰彎了下去,如一張弓,衰老的弓,她沾滿麵糊的手又放回到了白色的面盆中……
「我現在能幫你做什麼嗎?我怎麼做才能你讓從心靈上不感愧疚?我是一個天才的演講家,是吧?媽媽,而且是說給自己的媽媽聽……呵呵,我不善表達,這你是知道的。我也知道你現在也明白我的心情。媽媽,我說什麼你都懂,對吧?!那麼,現在沒有比我外出打工更好的辦法了,你說不是嗎?」
我真是一個天才的演講家,我使我的媽媽剛要止住的眼淚又流了出來,母親的眼淚在我看來對我極具催毀力,是戰勝我最有利的武器。
「任何武器都傷害不了你,除了我和越兒,是吧?!」
「是嗎?那我應該慶幸我有一個聰明的女兒是嗎?」母親緊閉的雙唇蹦出這樣一句話來。
「我使你快樂過嗎?媽媽」
「愚蠢的問題!」
「我是你的累贅,惹你煩了吧?!」
「無聊的問題」
「無聊?媽媽,那我現在問你最後一個問題:」我是你生命的支撐者嗎?「
「滑稽可笑的問題,如果我把我的靈魂轉嫁到你的身上,讓你變成我另一個替身,你覺得不累?」
我沒有繼續問。在這個生靈活躍的世界裡,浩瀚的宇宙激起我們探索的yu望,而此時的媽媽就是我的宇宙,她激發了我的好奇心。我迷惑於造物者的神奇,她使繁衍生息的人類在愛的本能中釋放親情能量,這是依附於人類心靈的維繫物。是古往今來文人墨客經久吟唱的不老話題。愛,緣於親情,更緣於本能!
「我問了不該問的問題?」
「你問了不該問的問題,說了不該說的話」她說這句話的時候,我知道她在掩飾她自己,她似乎藉助這句話來發泄積鬱的哀怨。我靜看著媽媽,她像一尊發怒的,悲傷的女神,骨髂間那碰撞的隱聲讓人坐立不安,好像在經歷慘烈的戰爭所發出的窒息的吶喊聲……
我的頭在那個時間段里被毒辣的陽太穿痛了,我不能隨著思緒在這裡繼續殘酷的對待我的母親了。我不喜歡這種感覺,十歲時有的感覺,它又來了……
泥巴牆上折射的陽光刺到了我的眼睛,我流淚了,但是沒有哭……
越兒回來了。越兒是我的弟弟,小我兩歲的男孩。小我兩歲十五歲的越兒是上帝的寵兒。高大結實的體格,粗曠明朗的五官,既不像我的爸爸也不像我的媽媽。他聰明、勤奮。自負又狂傲。
媽媽顯然是聽到了越兒的腳步聲,剛才的淒涼的眼神正在一點一點的褪祛,四肢活動的速度也在緩慢的加速……
「你怎麼了?」他很敏感。是的,在這個家庭生活的人沒有辦法不敏感。
「呵呵,沒事。」我回答。
「媽做飯呢?」他掃了一眼母親。
「嗯。」我回答。
「書抱回來了?」他邊走邊問我。
「嗯」
「考試怎樣?」
「你指什麼?」
他黑色明亮的眼瞥了我一下,走到了他的房間,於是我跟了過去。他放下手裡的書本,和背包。
「好與不好現在已經與我沒有太大的關係了!」
他那平和的眼神此時已經轉化為驚噩了。
「這不是我想聽的。」他稚嫩的臉面對著我。
「我明白,但請不要這樣看著我,我沒有變,還是原來的我,讓我心情的享受所有無人監管的自由吧!」
「這是就是現實嗎?姐姐!」他向我嚷道,臉舞動的肌肉像張牙舞爪的怪物似的向我伸展開來,我沒有感到懼怕,相反,我感到了一絲溫暖。呵呵,親情!
我不想再說什麼,轉身回到我的房間。但那犟強的男孩卻緊跟不舍,我在暗淡的窗前停了下來,他站在我的對面。
「這是你所謂的『大度』?你想讓我為你負疚??」他對我嚷道。說完,他垂直附下身體蹲坐在我的床邊,使我的小床顫抖的發出吱吱的痛楚聲。他的成熟讓我不安和感動。
「呵呵,我有權利追求自由!不要認為我偏離光明的正常軌道,甚至更深層的說我已經開始了墜落。事實並沒有你想像的那樣糟糕,也許,等你再大些你會明白我現在的心情……」
「是嗎?」他瞟斜我的眼竟讓我感到了心在疼痛。越兒,你到底是何方尢物,竟讓我這般為你心傷?嗯,爸爸的兒子,我的弟弟!
「現在的結果並不奇怪,也是我人生的必然。我們在同一個水平線上,只是誘惑提前讓我上岸而已。不要吵醒我的美夢,也使你自己陷入痛苦,這很正常,不是嗎?」
我不忍看他迷離而感神的眼睛。「貧窮苦難的人無法逃脫現實的捉弄,但我願意,你應該明白你是媽媽的心血,主宰著我的全家的興衰與成敗……」
「你覺得我應該怎樣表現你如此高尚的情懷?我親愛的姐姐?」他倒吸了一口氣,眼淚流了出來。「如果我現在告訴你我已經快要停止呼吸了,那完全是由你造成的結果。你對我所謂的謙讓讓我感到悲痛,她像蠱蟲一樣嘶咬我的心臟,讓我對你含有歉疚。你自然流露的眼神讓我對人世間最偉大的親情有了更深一步的了解,明白了『血濃於水』的真正竟境。可是,姐,我心痛……」他衝出了我的房間。於是,我看到了那閃瑩瑩光澤的眼。
我閉上了眼,身體幾乎要癱軟下去,我嗑嗑碰碰的摸回到床邊,四肢漸感無力,最後緊剩的一點力量也不願再做任何事情。越兒那暴光的情傷讓我感到安慰,但他和母親所表露出的愧疚卻讓我心碎。我做了救世主,而我是嗎?……
夜靜時,窒息的氣息、冰冷的話語、蓄意的沉默都隨著那纏mian的夜色進入了午夜的下個世紀……
日子就一天天在平淡中過去。而關於我未來的前途動向也被我的媽媽默默的關注著。那時,我能看出我媽媽的無奈,並確定我媽媽的心態已經開始蒼老了,風霜無情的拂過她的雙鬢,分外晶瑩……
在以後的年月里,我覺得那時的媽媽比那時的媽媽更蒼老……
「你並不欠我什麼,媽媽」
「可是,寒,我一閉上眼睛總能看到你的眼,那眼總讓我心痛……」
「一切都是虛幻,不是嗎?媽媽!」
「我已經不能控制自己,讓自己的大腦停止思維,我不能對眼前的現狀充耳不聞,更不能孰視無睹,我比熱鍋上的螞蟻更有懼怕感。而且,我是你的媽媽,我對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我不希望你在踏入社會的第一時間遇到險難,更不希望你在經歷若干年的努力後還要從頭開始。無論你要從事何種職業,這都是我不能容忍的。」
「為什麼你的一生總在為別人著想?難道這是就是母愛?」
「我常常告訴自己,我要給你和越兒幸福,事實上我沒有做到,媽媽累了,但媽媽會一堅持……」
「不要內疚該有多好?!」
「我希望我能做到,但事實上我做不到!孩子,媽媽……」我媽媽又哭了。我憎恨那眼淚,但我卻被感動了。
「我知道你很在意我的感受,但現在你給了我充分的自己這已經是對我的寬待了。」
「你知道我多想左右你的前程?」
「那我是否要趕在你的訣定之前把我的想法告訴你呢?我知道,我天真,但天真無錯!媽媽,我也有夢。我厭倦了這樣的生活,我想要跨越現實的一步。我夢想到繁華的都市,成為為了夢想而奮鬥的普通的孩子。那想像中的完美是我追逐的目標。我想要飛,自由的飛翔。我不要束縛,不要壓力,只要自由……」
「真的想要像你爸你年輕時那樣?」
「為什麼在說到爸爸的時候,我總會感到心痛?」我問我自己。「難道有比這更想的主意嗎?」
「寒,路遙,多難!!!」
「對我來說,一切都不是問題。」我並不知道我媽媽接下來要說什麼。我只能猜測她的心思。呵,不是我動用了心機,我只是不想活在母親我親手編織的飄散著濃烈陰鬱花香的園圃中。更何況我媽媽也沒有那個能力,如果有,那與將我送入墳墓又有何異?沒有!那由於尊重而引發的自尊會受到刺激,並強烈的表現出來,心海明明波濤翻滾,卻又要強顏歡笑,實在壓抑!我想活在自願的平坦中,然而,一旦親情占居了「心路」的位置,那種應付的愉快假象被主人演譯的淋漓盡致,如果以此為由做出了讓人髮指的事情來,他們也不會覺得過火。一切皆因愛,無情更似有情。我不希望母親左右我的思想,甚至前途。但我卻懼怕那如河的眼淚……
「呵,我無能!」我母親苦笑。
「不,媽媽,你應該學會放手。時代變了,觀念也變了。母愛的偉大並不在於是否已在前方為兒女鋪好石子,做好標記,準備好行禮……做一個督員吧,媽媽,『思想解放』比『思想維權』更能讓你放鬆。」
「寒,你怎麼能這麼說?」我媽媽神情詫異,這是我從未到過的,眼睛裡閃現詼諧的光,似乎是由於驚噩引發的,身體偏倚在半舊的木紅色的沙發上驚詫的望著我……
「哦,我使你慍怒了嗎?媽媽」我開始不安了,或者說是我害怕了。
「是,我被激怒了,在我的眼中,我的寒應當視的為至尊,像綿羊一樣依戀我的懷抱,而不是要千方百計的將我推開,遠遠的拒絕我的懷抱,並用冰冷的話來刺傷我。你不覺得你現在已經殘忍到無法容忍的地步嗎?我是你的母親,我不能容忍任何『怪異』的思想讓你脫離現實,我不希望我的女兒在人前閃光的榮耀,那種榮耀是背後滴著鮮血……」
我說過我不乖,所以我和我的媽媽對持:「照你的語意,我應當理解,我不能有任何『糊塗』的表現,它是否刺激了你陳腐的思想?要使她改變,我是否要等到若干年以後?」外面的天,沒有太陽,灰暗的天空,幾乎想要在某一時刻擠出點眼淚來潤滑一個空氣的乾燥。
「我聽出了你的埋怨……」她的聲音啞啞的。
「沒有」我辯解。卻不敢對視她的眼睛。我的心像觸了電一樣,麻木的痛了。我想是我太自私了。我忽視了我媽媽的感受,而完全停留在自己的世界裡。理想的夢幻是否得到實踐,我已不能確定,但我唯一能確定的是,我和我母親的戰爭在沒有硝煙的時代已經開始了。從此,心結被無情的鎖定了,再現了隔閡,當爭討在這一刻毫無結果的時候。沉默便是結束……
繼續思索,繼續備戰,看誰能贏得最後的勝利,在後來繼續的唇槍舌戰中,度過後是無數個難眠悱惻的孤獨的黑夜。
無聊的時候,常一個人在鄉間的小道上走著,看無邊的曠野,似曾相識的感覺又穿到了了我的心間……
偶爾會在一片荒蕪的樹林裡找一片淨土,坐下來,抬起那沉迷的眼,望望藍藍的天。那是屬於我一個人的孤單,沒有人能跨到我的心底。林子裡長著成片成片的梧桐與白楊,縱橫交錯,群體大小不一的向陽而立,末夏的陽光透過層迭的樹葉留下了斑波的光點,雜亂無章,溫和的風襲來,吹動了斑波的光點,也吹動了我的思緒……
當軀體漸漸老去。從蹣跚學步到回歸自然的時候,人世間的諸多的鎖事是否會被帶到另一個寧靜和諧的國度里去呢?如果人有靈性,腳上裝上齒輪,那魂又歸於何處?我把自己放逐在世界豐富的美中,並閱讀我的靈魂。在現實中遊蕩的人,屬於自己的真正時刻少得可憐,肉體的平凡卻是靈魂依附的主體,也許在任何社會條件下,人總返求趨於完美極至的東西,於是靈魂寄托在智慧和美德上,始終如一的保持理性。
媽媽大多數時候是要上班的,只有周六與周日才有空閒的時間。弟弟自然也上學去了。對於清冷,我已經不能淡然置之。我厭惡了孤獨冷漠的日子,厭惡了無所事事的平凡和庸俗。歲月把多維的生活圖景用平面的形式向我展開,我無法想像那逝去的「現在」成為過去。歷史已成回憶,我的足下因而成了滄桑的過去。我的雙手爬了皺紋,歲月侵襲了我的青春,愚昧將我包圍……
鏡子裡我的我已經懼怕平庸……
難得又是星期天,吃過早飯,母親就把一周未洗的衣服全都找了個遍,竟然有能形成了小山的形狀。她坐在一個小竹凳子上,便開始了。往盆里放水,放洗衣粉,揉衣服,這快捷的程式是我從小到大都習已為常的程序,但我從未體驗過。並不是我嬌生慣養,而最有得的解釋便是母親疼我的最佳例證。在鄉村,一個女孩長大十七歲時,竟然對洗衣服的概念如此的模糊,並不能使人相信。甚至會有點滑稽,我感覺我就像大海中的一粒塵沙,渺小的任何人都可以視而不見,本能的技藝我完全不熟,額外的附加我又羞於出手,精湛的技藝我又完全不懂,本身沒有價值可言。甚至顯得有點多餘,可以隨同廢品一併丟掉。強烈的自尊在那一刻又受到了羞辱。逼我提前實施我的計劃。我站在母親的對面。
我媽媽看了我一眼:「我看不懂你沉默的表情」說完,繼續搓起她的衣服。
「嗯,媽媽」我有點舌燥,但還是要說。
「我的話會讓你感到不愉快!」
「我不喜歡文字遊戲,更不喜歡拐彎抹角,我想聽你簡短而明智的話。」我媽媽這樣說
「什麼是簡短明智的話,媽媽?」我有點傷感了,聲音竟大一倍:「難道就是你口中的鍋前轉鍋後,曲臉笑迎?」我嚷道
「你明白,你會得到報酬的!」
「報酬?報酬是什麼,難道是我含莘茹苦、屈服苦幹年手青春換來的一份所謂的飯碗?」
走出喧鬧,四周已變得黑漆漆,但與這自然隔絕已久,發現這樣的一個夜景也還算美麗自然。
本是坐在地上的我慢慢地站起身。
「你要去哪?」他問我,我差點不記得他上次說話是在什麼時候了。
「去喝水。」
「你別動,我去。」他也站起來,拍拍身上的灰。然後扶我坐下。沒想到這小子也有善良的時候啊。
「今天怎麼這麼好啊?」我問他。
「我哪天都這麼好啊。你沒發現罷了。」
「哦?真的?」
「愛信不信!」
他剛走了幾步,又返了回來。把右手伸進口袋裡,好像要拿什麼。
「這個給你,以防萬一,」說完他把指環遞給我,「告訴你,借,給,你,的!」
切!給我我還不要呢,你以為你是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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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獨臥在柔軟的草坪,發不遠的地方出現一個人影,雖然光線不能足夠看清楚那個人的長相,可從身材上看來,那應該是個男的。不過我敢百分之一萬的肯定,那個人不是孟天澤。他離我越來越近了,我忙站起來,想看清楚這個人是誰。
走近了我才發現,原來這個人我認識,或者說是見過,他穿一件淡藍色的斗篷,一雙黑色的靴子,白色的長衫長褲。
「你怎麼能在這兒?」他好奇地問我,好像我不可以在這兒一樣。
「不可以嗎?」
「你知不知道這裡有多危險?」
「知道,可是城裡更悶。」
「你是水族的?」
「我……」我遲疑了一下,因為我並不知道,也根本聽不懂他說的「水族」是指什麼。
「應該錯不了的。」他看了一眼我,又立刻把目光轉到地上。
「那你憑什麼這麼說呢?只是猜測嘛?」「憑你的身體狀況。」
「身體狀況?」我更加的不解了,腦子裡的問號真是越來越多。
「是啊,水晶藍丟了,這兒水族的人們都像你一樣。」他眼神有些迷茫和失落,好像是碰到了什麼難題。
「像我什麼?呼吸困難?」
「是啊。」
「可是,為什麼?」
「水晶藍一直藏在水裡,真不明白,它怎麼會無緣無故的不翼而飛呢。」
「那你是……」
「哦,差點忘了,」他笑了笑,然後伸出一隻手,「我是水越天,這兒的族長。」
我輕輕地跟他握了握手。
「那,水晶藍能找回來嗎?」
「不知道,如果不能,這裡大部分的人都得死。」
「大部分?」
「是,我們界限劃分的也不是很明確,這兒經常有其他族的人來來往往,他們就不會受水晶藍的影響了。」
「那你為什麼……」
「哦,那是因為我有月光石。」
「月光石?」
他把掛在脖子上的墜子摘下來,給我看,那是一塊很美麗的石頭,彎彎的,冰冰涼涼,握在手裡就可以感覺得到它的清爽。
「這個是我母親留給我的,聽說它是月牙的形狀,是天地宇宙之間的一種靈物,經歷過風霜雨雪的洗禮,依然這麼明亮清澈。」
「月牙形?」我對這個形狀了解的並不多。
「嗯,『月』是宇宙間的天體之一,離我們這兒遠得很,我也沒有見過它。」
「可是你母親有見過?」
「她也只不過是在一些書籍上看過而已。」
「哦,這樣啊……」我覺得有點累,就坐下來,他也跟著坐下來。他轉過頭來很仔細地看了看我,皺了皺眉,好像在思索著些什麼。
「我們……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啊?」他的思索終於出來了一點結果,這個人記性還真差唉!
「當然了,在那座莊園的門口啊!」我終於忍不住了,這話就冒了出來。
這話好像擊中了他那根快要斷掉的記憶神經,這個人才豁然開朗起來。然後撓撓頭,傻傻地笑了。
「我說呢,怎麼這麼面熟,那不是莊園,那是我家。」
「你家?很漂亮啊!」
「呵呵,族長嘛,在那裡我要吃要住要處理公事。」
「那房子是什麼材料?這麼特別。」
「哦,那個是水晶藍的功勞,那個叫『水晶堡』,可是水晶藍它現在丟了,那座房子就不顯得那麼明亮了。」他目光又黯淡了許多,我真的不知道是我對不住他,還是他對不起我。
如果是我對不住他呢,就應該是提起了這麼多關於水晶藍的事情,讓他這個本來應該快快樂樂無憂無慮的男孩憂鬱了這麼多,他對不起我呢,就應該是他沒看好水晶藍,讓它丟了,害的我喘氣都要受別人限制。
「那你族長當的順利嘛?」我故意轉開了話題,其實我也為我問出了這麼白痴的問題感到臉紅,可在那小子回來之前,我也想不出什麼可以當作話題的話題了。
「應該還算不錯吧,但是現在個各族的族長的繼承年齡都在下降,有人說這是進步的前兆,有人說是敗落的前兆,我覺得他們說得都沒有根據,這事兒大概只能由實際情況來決定了,誰也做不了主。」
「哦?那以前的族長不會個個都是花甲老爺爺老奶奶吧?」我憋不住的笑,漲紅了臉,他也笑了。
「不能說是,但也差不多了,就說五年前吧,就從來沒有十七歲繼承族長的時候。就我這年例外。」
「你十七歲繼承族長?做多長時間了?」
「兩年半吧!」
「五十波期?這麼久啊?」
「這還久,族長可是要當大半輩子的。」
「啊?那不是會失去很多自由的時間嘛?」
「也沒有啦,只不過多見識了一些事情而已。」
「也是噢,我要是能住那麼漂亮的房子,干一輩子無聊的事情,也值了。」
「不然,你就跟我去那兒玩兩天吧。那有水晶藍的氣息,你也應該會好些的。」
「行啊!」我興奮極了,又馬上不開心起來,「不行……」
「為什麼不行?」
「我得等我朋友。」
「哦,這樣啊,那我陪你一起等吧。」
「不好吧,你有那麼多事情呢。」
「族長也是要休息的,就當我是今天放假吧。」
拜託……族長這個「尤物」還有雙xiu日之說麼?
我死死地靠著身後的一棵大樹,像是跟它有什麼不解之緣……看來我若是此生找不到個男朋友,就只好靠著大樹過下半輩子了……一覺醒來,四周空當無人……孟天澤那小子溜到什麼玩去了?找個水還這麼拖拉……真是沒用!看你以後怎麼找女朋友~小子!準備打光棍吧!
我現在感覺是越來越不好,頭昏腦脹,外加有種飄飄欲仙的感覺。看了看計時器,已經九火多了(還認得數字,真是難得),這個人也真是的,按他這麼個找法,我早就玩完了。
我聽見後面有陣陣的腳步聲,回頭一看,那小子不知道哪弄了個破碗,活脫脫的一個乞丐模樣,就他那衣服,髒兮兮的,這麼大了都不會照顧自己,一個字:笨!兩個字:太笨!
「喂,你能不能幹點事業?這點破事兒,這麼慢,想整死我啊?」我連頭也不抬,大概等他走近了,我才喊出這麼一句話。
他一句話也沒說,擦擦汗,把水端給我。
我這個時候才正眼看看他,汗不斷地往下流,斷線的珠子似的,我有點不忍心再罵他,心想算了吧,反正罵也罵過了,水也拿來了,算了吧。
他把水端給我就離開了,我問他去哪,他沒說,就直直地走了。
「怎麼對他這麼凶啊?」是水越天,他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手裡拿著些洛賓果,(洛賓樹結的果實,水分很多,乳白色的球狀,拳頭那麼大,是很可口的水果,也很珍貴,洛賓樹的生長條件很高)遞給我,我把那碗水放在一邊,就啃起來。
「他呀,找個水那麼費勁,一個晚上唉,沒用。」
「你男朋友?」
我差點沒吧嘴裡的洛賓果噴出來,好不容易才咽下去。
「就他?可拉倒吧,嚇死人可使要償命的!」
「那你幹嘛這麼說他?」
「我說錯了?」
「當然說錯了,你知不知道水晶藍丟了以後,這兒少了多少條河?六十多條啊,」他頓了頓,「如果熟悉這裡的路的話,從這兒走到最近的一條河要二十三火的時間,明白?」
我手的果子差點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