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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4章 走來走去

2025-01-16 00:51:52 作者: 藍小小鯊

  杜意芳不停地在房間裡走來走去,不知道房間地板已被她走了多少個圈,她只知道自己的心從未有過的恐懼,看著天邊一點點的亮堂了起來,她也越來越坐立難安。

  冰夢看著不停走動的母親,執意不肯去睡覺,一定要等到爸爸回來。

  在她十一歲的心裡,已隱隱知道發生了什麼。當她看見母親帶著她看到那個女子的時候,她就隱隱知道了為什么爸爸老是很少在家,為什麼再也見不到和爸爸媽媽三個一起吃飯的日子,為什么爸爸再也不親她,為什麼媽媽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少。她恨,恨剛才那個女人,恨那個奪走她家庭和諧之人。

  天邊的亮光越來越大,杜意芳從臥房內走到了廳里,冰夢也跟著走了出來

  看到女兒擔心的臉,和那些黑衣人後,終於稍稍安定了一下心神,坐在椅子,只是她的手指用力地抓著椅子扶手,盡力克制心裡的膽戰心驚,時間流逝,她的心也越來越下沉:也許那個女人真的死了!這個想法讓她害怕,雖然她很恨那個賤女人,但也並沒有想過要她死。可一想到自己的丈夫為了她,居然不管她和他們的女兒,就這麼跑了出去,那種恨讓她把那絲小小的愧疚也遮蓋住了。

  一想到楚時天和這個女人在一起有了四年之久,還生了一個女兒,她的心裡就像是被萬千蟲子在啃咬著,又似是被針一下一下地扎著,扎得她胸口鮮血淋淋,而他卻視若無睹。她只想下一瞬間就死去,不要受這樣的凌遲。

  她一直都不知道自己原來是這麼深地愛著他,在這一刻,在這快要失去他的這一刻,她才明白。自己是多麼需要他為她撐起的那片天空,只是,現在那個男人,卻飛奔出去,說不定正摟著另一個女人。這個想法讓她心裡的怒火一下冒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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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已經叫人過去找他,叫那些保鏢一定要把他帶到這賓館裡來。像她這種人,是不可能呆在他們剛才住的那間民房裡的,所以現在她是住在賓館裡。

  不行,她不能在這兒坐以待斃,她驀地站了起來,正準備不顧一切出去找他的時候,門外傳來了動靜。

  楚時天懷裡抱著紫依,緩緩走了進來。後面跟著幾個黑衣人,那是她派去的。

  天,是暗沉沉的。心,是空落落的。

  她本是滿心喜悅,在看到他懷中的紫依時,立即黯了下來。

  楚時天看著她,僅一夜,意芳似乎有不勝的疲倦,似乎都老了許多了。他心裡有點欠疚,畢竟是自己先對不起她的。

  停了很久,楚時天捏著拳頭說道:「意芳,我們離婚吧。」

  她的臉在那一霎那變得蒼白如雪,只一瞬間,她就恢復常態,冷著臉問道:「離婚?」那語氣有說不出的令人寒冷。

  「我們再這麼呆在一起,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楚時天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不是太硬。

  紫依沉沉地睡著,眼角帶著絲淚珠,嘴角往上翹著,似乎夢裡正在做著什麼好夢,她的臉卻奇異地潮紅著,只是現在每個人都是突經巨變,未曾注意到。

  杜意芳冷笑兩聲,突地一步跨過來奪走他懷中的紫依,楚時天一時不防,被她搶走,驚呼出聲。

  杜意芳低頭看著被她這一搶醒過來的紫依,她似乎忘記了昨天的風波,睜著雙黑亮的大眼睛看著她,眼睛彎成上弦月樣,開心地笑著。

  她的心再也控制不住,失控地大聲對著紫依吼道:「你這小妖精,為什麼要來這世上?為什麼要出來,我掐死你!免得你以後再受苦!」說著真把手指掐到她那細小的脖子上。

  楚時天大驚,跳上去一把掰開她的手,怒吼道:「你做什麼?」

  杜意芳狂呼著:「我要掐死她,她是狐狸精生的,長大後肯定也會去勾搭別人的丈夫,還不如趁早死了的好。」

  「你放開她,你快放開她!」楚時天神情恐怖地大叫,用力去掰她手指,終於把紫依從杜意芳手中搶過來,但她的小臉已是憋得通紅,呼吸不暢,昏迷不醒。

  楚時天抬起頭來,那眼底的火花讓杜意芳清醒了過來,不知不覺地倒退了幾步。楚時天一步步逼近,而她只能一步步後退。

  冰夢看著兩個吵得天翻地覆蓋的大人,一把抱住楚時天的腿,終於哇地一聲哭出來了,邊哭邊叫道:「爸爸你為什麼要嚇媽媽!你為什麼不要我了!」

  楚時天愣了神,轉過身來看向冰夢,她小小身子正在顫抖著,眼淚一顆顆從她的眼睛裡面流了出來。他的心突然軟了下來,蹲下身子撫mo著她的頭:「冰夢乖乖聽話,爸爸怎麼會不要你呢。」

  「你不要我們了,媽媽好傷心,都有好多天沒睡覺也沒吃飯了。」冰夢抽抽咽咽地說道。

  楚時天抬起頭來,發現杜意芳的確憔悴了許多,平時的她都是容光渙發的,可現在那臉色中有掩飾不住的疲倦。

  「意芳,對不起,這些天讓你受苦了。」

  杜意芳冷哼了一聲。

  「不過,婚還是要離,是我對不住你,我不會要你的錢。只要你允許我離開,過兩天等我回去了,我會傳律師和你談。」

  「好!你有種!你給我滾!馬上滾出去!」杜意芳怒極,難聽的話衝口而出。

  楚時天再沒多一句話,抱著紫依慢慢轉身,走出這個地方,也走出和杜意芳的所有糾纏。

  看著楚時天那麼絕然的轉身,她後悔自己一時衝動,說出那麼絕情的話來,怒火帶著無法抵擋的勢頭向她紛涌而至,她驀地吐出一口鮮血,搖搖欲墜,冰夢驚聲尖叫:「媽媽!」聽到聲音,楚時天的身子動了一下,可一看到懷中的紫依,他的腳步還是毫不停留地往前面走去。

  楚時天去他借住的那裡先安頓下來,等過兩天就帶著紫依回去,幸好當初和阿蔓出來時是住的民房而不是賓館。要不現在的他可沒那麼多錢財揮霍了,因為如果離婚的話,他已說過他不會帶要她的財產的。

  現在他身上除了信用卡,現金比較少,而且還要為紫依的以後打算,所以要從現在開始節儉。

  想到紫依,他沉重的心也開始有了點點松馳,他帶了些點心走進房間裡,這丫頭從昨天到現在一直都是睡著,大概是因為這幾天受的驚嚇太多了吧。

  他掀開被子,卻驀地一驚,紫依小臉通紅,呼吸急促,他用手掌摸上她額,卻發覺燙得不得了。他急急忙忙跑出去找飛陽要醫院電話,可最近的醫院離這裡都有一百公里,那旅館夫婦看到紫依的情況後,當機立斷說要馬上送往醫院,要不小孩子感冒容易引發肺炎,有性命之憂。一聽到老夫婦這麼說,楚時天急得團團轉,這樣的地方,去哪裡找車子啊?

  好不容易那對夫婦找到了個朋友的兒子開了輛拉貨的車來,然後火急火燎地送紫依去醫院。

  那醫生看到紫依的情況後,對她們說要馬上手術,因為送得不及時,已經轉換成了急性肺炎了。

  楚時天忙不迭地點頭,要他們趕快安排手術。

  醫生說要他去交手術費的時候,他才發覺自己真的應該多帶點現金的。可是現在叫他到哪裡去找現金?在這小醫院裡邊又不能刷卡,可是沒交手術費卻不給動手術。他和那醫生們好話說了一籮筐,卻依舊只給出他一個:「交了手術費再說,否則沒人會做的。」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那對夫婦很想幫他,只是他們都是打漁為生的,哪裡有多餘的錢出來,湊來湊去都還差一大截。

  飛陽看著一下子變得蒼老的楚時天說道:「楚伯伯,你去找前幾天那個阿姨吧。也許只有她會幫到你。」一語驚醒夢中人,雖然現在很不想去找意芳,但也許只有她才能救紫依。

  果然,杜意芳看到他出現後非常憤怒,馬上叫人把他轟了出去,連面都不給見。任他怎麼求都不答應。在楚時天在外面淋了一夜的雨後,她終於在冰夢的哭聲里答應了。但前提是:楚時天在紫依十八周歲前不得與她見面,而且他不能過問她的生活,由她來撫養。在紫依的生與死之間,楚時天不得不選擇同意。

  這些年來,他無時無刻地在想念著紫依,他和阿蔓的女兒,可是每次他卻只能在照片上看看她,就連想和她說話都是一種奢侈,現在,他終於見到了他想了十多年的女兒,他的心怎麼能不激動?他怎麼能去關心她愛護她?

  楚時天的聲音停了下來,在場的所有人都靜默著,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

  紫依喃喃自語道:「難怪,難怪我從小到大,總會做一個夢,一個有關海灘的夢,夢裡有一個女人拉著我……還一大片一大片的椰子林,有海灘,有貝殼……還有,還有我差點溺水而死!我為什麼會夢見自己溺水呢?」她用力地想著,她好像想起了什麼,好像看到有兩個小孩,站在海灘上,正在拉著勾,可卻想不起更多其它的了,她想著,頭突然痛了起來。

  冷辰插口:「你小時候是在陽光海灘嗎?那一年你多少歲。」

  紫依一直都沒有理他,這時候抬起頭來:「不知道。我只想到自己差點溺水。」

  「她那年四歲,正好十四年。」楚時天接口道。

  「四歲!」那兩個字鑽進冷辰和冷星的耳朵里,都劇烈地響了起來,遙遠的記憶那麼清晰地回想。

  冷辰和冷星都想起了那年的那個小女孩,那稚氣的笑臉、那可愛的鼻子、那胖乎乎的小手。還有他記得,哥哥曾經說過:「這個女孩,將是我一生將要守護的人。」

  他當時還笑哥哥:「對一個才見過一面的小女孩,你就這麼念念不忘?說不定人家早就不記得你了。」

  哥哥問他:「那你不是答應了明天給她帶貝殼去的嗎?」

  他無所謂地笑笑:「傻子才會去呢,明天我要和爸去海上玩一玩。」

  哥哥哼了一聲,不再理他。

  他也覺得當時只是一句玩笑,說什麼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變,誰會去在乎那些東西啊。肯定明天那小女孩就會忘記了。結果可想而知了,他那個寶貝哥哥,整整在那裡等那個小女孩等了一個禮拜,連小女孩的影子都沒有等到。

  他就笑他:「你看我早說過不要相信的吧。」

  而他的哥哥只是沉默,自此以後,似乎就沒見他再給別的女孩子有過好臉色,一年四季都是冷著臉。

  現在發現,原來當年的那個小女孩就是紫依,原來當年並不是她不想赴約會,而是她的世界在那一刻已經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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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星用力地閉著眼睛,克制著自己不要跑進去的衝動,他感覺自己的耳朵聾了,眼睛也看不到東西了,心裡有個東西,被一點一點地撕裂,再一針一針地縫上去。他的眼前,是當年那個小女孩,和他一起拉勾的樣子。他在心裡問著自己:為什麼當年不去找她,為什麼自己就沒有想過她有可能出事情了,為什麼自己就只知道傻傻地在原地等。如果自己當年能夠找到她,她就不會受這麼多年的苦啊!原來這些年來自己都是錯怪她了,原來她並沒有騙自己。他還記得當年自己在家裡大發脾氣的情景,把家裡所有人用品,所有的東西全部摔了,還餓了兩天沒吃飯,要自己記住這個教訓,永遠不要相信別人。所以,這些年來,除了冷辰,他幾乎很少和別人說話,也很少和別人有什麼溝通,特別是女孩子。

  肖玉對他的感情,他是知道的,他又不是傻,他只是冷漠。他只是看著她為他忙進忙出,卻骨子裡一點也不信任她。但她應該是他這些年裡,與她走得最近的一個女孩吧。哦,好像還有一個,和子。是了,和子去哪裡了?貝殼,我的貝殼還在她手裡。想到這,冷星再沒聽下去,轉身走了出去。

  屋內的冷辰還在震驚當中,如果紫依是他哥哥當年說要一生保護的女孩,那他要怎麼辦?紫依似乎對哥哥很信任呢,想起紫依剛才看著哥哥的樣子,他在心裡想道。如果哥哥也喜歡她?想到這,他的心突然亂得像一堆雜草。哥哥,那麼寂寞的哥哥,好不容易遇到了那個他一直都埋在心底深處的女孩,他要放棄她,以成全哥哥嗎?不,不能,自己的幸福要自己把握,要他看著紫依成為他的大嫂,他不能,他會死的。

  房間裡安靜能夠聽到彼此的呼吸聲。紫依看著自己應該稱為爸爸和媽媽的人,她倒退了一步,再一步。怎麼會這樣?自己不是早就無父無母嗎?當年他們拋棄了她,為什麼現在又要出現在她的面前?

  楚時天和池蔓都沉浸在往事裡。杜意芳也沒有留意到紫依已慢慢地走出了房間。

  啊,對了,自己不是準備了禮物嗎?禮物。他從口袋裡掏出那個小島的全景彩圖。那上面有美麗的風景,有一幢白色的歐式別墅,有一個大大的花園,還有一大片一大片的椰樹林……

  他抬起頭來,卻發現紫依不見了,推開門跑出去,正看到她緩緩離去的背影,他跑過去,氣喘吁吁地遞上彩圖:「紫依!這是我送你的生日禮物。」

  紫依看著圖,抬起頭來看著他。

  他說:「是那坐小島。」

  紫依突然想起車禍前的事,小雨打電話給她,說有人要他們搬房子,而他們不想搬,想要讓她找冷辰想辦法。她著急地問道:「島上的人呢?你把他們趕走了?」

  冷辰這時才想起這個問題,皺下眉頭:「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怎麼不知道?」紫依抬起手裡的彩圖,看著那上面以前是島民們住的地方,現在已是一幢幢的房子,她的心突然縮緊了,小雨,小雨她們一定是被趕走了,她對著他大吼:「你把他們趕去哪裡了?」

  冷辰莫名其妙地說道:「我怎麼知道,我只負責修整,我去的時候那裡就沒人了。」

  「那你怎麼有這個本事去那裡修整!」

  「他是冷氏集團的二少爺。」邊上一個人,閒閒地說道。

  紫依抬頭,張小潔,她什麼時候過來的?

  「冷氏集團的二少爺?」紫依呆呆地回想著那些事情。她也想過他是個比較有錢的人,但是,她是冷氏集團的二少爺,卻是她從來沒有想過的。

  「紫依!」冷辰輕聲喚她。

  「你為什麼不告訴我?」紫依感覺到從頭到腳的冰冷。原來他是那麼有錢的人,原來他是跺下腳就可以讓整個亞洲商界震動的冷氏集團的二你爺,而她只是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這樣的她,更加不可能和他在一起。

  「我只是怕告訴你,你不再理我了!」

  「你讓我覺得自己很可笑,被你耍得團團轉,你一定在心裡偷笑吧,我還拉著你去路邊攤,拉著你去那種小店吃甜品,你還假裝很好吃,這樣你很開心嗎?」紫依感覺到自己的心一塊一塊地變成碎片。

  「小依,我……」

  「夠了,告訴我,你把小雨他們趕到哪裡去了?」

  冷辰百口莫辯,他是真的不知道啊!見他不說話,紫依再不理他,轉頭就往外面走去。

  「小依。」冷辰看到她要走,急了,連忙追上去。

  紫依慢慢地轉身,慢慢地回頭,看著他。他感覺到她眼睛裡的陌生,驚恐地叫道:「你要去哪?」

  「你可以不在乎他們的生死,我卻在乎。你可以只想著你自己一個人,我卻不會。你不知道他們對那座小島有多在乎嗎?你不知道他們是自小在那兒長大的嗎?你現在拿個這樣的圖紙來給我,我拿來有什麼用?」紫依衝動的衝著他大喊,手中的圖紙一把甩在他的臉上,漫天飛舞。

  冷辰看著近兩個星期他們趕出來的圖紙,好不容易在她的生日前完工的樣版,她居然一點也不感動,還被甩得滿天飛。心裡也來了火氣,他沖她吼:「你不知道那是我們兩個星期來的心血嗎?你怎麼可以這麼踐踏別人的成果。」

  紫依盯著他,冷哼一聲:「我現要只想知道小雨她們怎麼樣了,既然你無法幫我,我自己去找他們。冷二公子!」說完再不理他,轉身往外面走去。

  冷辰看著她絕然而去的背影,恨恨地罵道:「哼,我是吃力不討好。」

  張小潔一直冷眼看著,這時走上來說道:「這種女人不要也罷,不是嗎?」

  冷辰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你是不是早就想要告訴她我的身份了?」

  張小潔淡淡一笑:「我只是在選擇一個合適的機會,讓她知道你們合適不合適在一起罷了。」

  「我警告你,不許傷害她。」看著張小潔臉上的設計目光,冷辰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張小潔冷哼一聲,慢條斯理地說道:「你還是擔心一下那位在你別墅的嬌客怎麼樣了吧。」

  「你又知道了什麼?」

  「我知道什麼?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現在,我想江詩詩應該正一個人在紫海星喝悶酒吧。」

  「我告訴你,你敢對紫依怎麼樣,我絕不饒你。」冷辰擔心詩詩,甩下一句話就去開車。

  看著他遠走的背影,張小潔的唇邊閃現出一個殘酷的笑。她要得到的東西,從來沒有放手過,這次,對江溱,她是勢在必得,而紫依和詩詩,都是擋著她前近道路的人,擋她者,不會有好果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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