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8章 陪訓室

2025-01-16 00:50:37 作者: 藍小小鯊

  走進那間門上寫著培訓室的房間,紫依的眼睛就被那明亮的環境,漂亮的布置吸引住了,她的眼睛開始到處亂晃,剛才的緊張已經被她拋到九宵雲外去了。

  江溱一向都是個很開朗的人,只是因為現在上面把暑期這個旅遊旺季的策劃交給他,這一陣子一直忙到深夜,所以人也連帶著有點沉悶了。不過今天被這個小丫頭一逗,那種輕鬆的感覺又回到了他身上。

  他好笑地看著紫依那張吃驚的臉,沒見過世面的小丫頭就是這樣,她讓他想起自己那個總是搗蛋的妹妹,不知道她現在在父母那邊過得怎麼樣了。

  剛才他已經把她的資料調出來看過,還只是個十八歲的小女孩,大概是利用暑假來掙零花錢吧。看著她那張俏麗的容顏,他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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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培訓室里已經坐了三十多個男女,女孩占多數,年齡似乎都不大。台前有個女子正在整理著資料,一身職業套裝,高跟鞋。她低著頭,一縷卷屈的頭髮從頭上掉了下來,露出半個側面,應該是個很漂亮的女子。其它的都坐在下面小聲地說話。

  他們看到紫依和江溱過來,都停止了說話聲,看著他們,女孩們看著江溱,眼睛裡有明顯的愛慕,而看向紫依的目光,是一臉驚艷。

  江溱現在臉上已看不出任何表情,他徑直走到那個一頭捲髮的女子面前。

  那女子這才抬起頭來,看到江溱,向他點點頭,臉上露出微笑,輕聲說道:「資料我都準備好了。」

  「嗯,給我看看。」江溱接過資料。

  江溱並沒有要紫依坐哪裡,她也不敢停下來,想跟著他走過去卻又不妥,於是只好站在離講台還有十步遠的地方。

  周圍人都看著這個和主管一起走進來的人,奇怪怎麼她就站在那兒不動了。一會就開始竊竊私語了起來。

  「她是誰啊,怎麼和江老師一起進來?」

  「奇怪了,她怎麼會和江老師在一起?以前沒有見過。」

  「哼,說不定是靠關係來的。」有個女孩很不屑地說道。

  聽著這些話,紫依知道,這個帥氣的男孩是很得這些女生的喜歡的。

  紫依有點尷尬地看著正在看數據的江溱,又不好意思出聲。

  江溱可能聽到了下面小小的騷動,抬起頭來,才發覺紫依還站在那個過道上,低著頭,臉被窘得通紅,正緊張地罷弄著衣角。那模樣像極了剛才在辦公里被他笑的樣子,只是比那時候更加臉紅和緊張。

  「紫依,你坐這裡來。」他向她招了招手指了指他面前的位置。

  有個長得算是漂亮的女孩從鼻子裡哼了一聲。

  紫依依言走了過去,雖然知道這樣做不是明智之舉,但對現在的她來說,只能走上前。

  「昨天的課我都說了沒什麼別的,就是公司的發展史介紹,你不要太擔心,等會我把那個資料複印一份給你。」他府下身對她說。

  「嗯,謝謝!」她抬起頭來,真誠地對他說道,對他微笑,露出她那好看的酒窩。

  江溱看著她的笑臉,在那一瞬間愣了神,世上居然有這麼美麗的笑容。

  而其它幾個看見了的,也驚異得忘記了呼吸,她那一笑,如春花初綻,明艷無倫。有一種讓人心跳加快的感覺,加上她那一套白色的衣服,她看上去,就如同從仙界踏入凡間的仙子。

  坐在下面的有一個男孩神情卻很激動,他驀地站了起來失聲叫道:「楚楚!」

  聽到這一聲充滿意外的叫喊,周圍的人都又一次愣住了,紫依轉過頭去,詫異地看向那個男孩,他長得很單薄,穿一件藍色T恤,牛仔褲。

  那些眼光射到他身上,他卻並沒注意這些。

  他那一雙眼睛只是緊緊盯著紫依,眼裡盛滿深深的眷戀。

  「你是誰?」紫依皺著好看的眉望著他,心裡一片詫異。

  「楚楚,你是楚楚嗎?」男孩激動地叫道,他的臉上有一種對珍寶失而復得的狂喜。

  紫依望著他,認真地說道:「你認錯人了,我不叫楚楚。」

  「好了,有什麼事情培訓完畢之後再解決,現在開始上課了。」江溱有點不耐了,對待工作的事情,他是很少會顧及其它的。而且他並不喜歡這個男孩緊緊盯住紫依的表情。

  於是一屋子的人都坐下來聽他講課,講公司里的制度之類的東西。

  剛才的騷動漸漸被人忘記,大家都被江溱演示的幻燈片吸引住了。只有那個站起來的男孩,卻一直拿眼睛看著紫依。紫依偶爾一回頭看到他的眼睛,那麼哀傷,她趕緊把目光調開,她感覺背上如針在刺,可坐在前面的她又不好說什麼。

  坐男孩旁邊的一個長像清秀的女孩碰了下他,輕聲問道:「飛陽,你是認錯人了吧?看她的眼神,根本就不認識你。」

  飛陽低下頭來,一言不發,只在本子上胡亂地劃著名些什麼。

  終於到了中午吃飯的時間,江溱本是要帶紫依去吃飯的,只是臨時一個電話過來,他只好叫紫依自己去吃飯,他先走了。

  飛陽盯著紫依瞅了個空子一把拉著紫依到人少的地方,紫依的掙扎只是讓她抓得更緊,於是她放棄掙扎,倒想看看這個男孩想幹什麼。

  而他只是緊緊地看著她,依舊一言不發,那眼神有說不出的安靜,但也有說不出的期望。

  「先生,請你放開我。」紫依被看得有點不知所措,終於說出話來。

  「楚楚,你不認識我了嗎?我是小時候被你叫小李子的人啊。」飛陽盯著十多年前分別的女孩,這個讓她想念了十多年的女孩。

  「我不叫楚楚,你是認錯人了。」紫依明顯不耐煩了,只是對一個陌生人發火,她還不會的。

  飛陽咬了下嘴唇,一動不動地盯著她,眼睛裡有一股火苗在涌動,但一聽到她的否認,又有點暗了下來。

  「我真的不是你要找的人,我姓丁,丁香花的那個丁。也許那個女孩知道你這麼找她,有一天會出現在你面前的。」紫依看著他滿懷希望的眼睛,突然暗了下來,很是不忍地道。

  看著她晶亮的眼睛,飛陽的手頹然地鬆開,眼裡沒了一絲神采。

  飛陽調整了下情緒,帶著絲抱歉地說道:「丁小姐,對不起,我失態了。我姓李,名飛陽。」他停了停雙,臉上划過一絲悲傷:「只是你剛才那個笑容,真的好像她。」

  「是嗎?那可能是你看花眼也是有點。好了,我們也去吃飯吧,也許別人都吃完了呢。」紫依聳了聳肩膀,對他說道。

  他默默地點了點頭。

  子陽帶著她到了一樓的臨時員工就餐廳。因為只是臨時的員工,所以餐廳里比較亂,是一個很大的廳堂,裡面是一排一排的綠色桌子和凳子。此時正是吃飯的高峰期,裡面的人特別的多,擠擠攘攘吵吵鬧鬧地。在這麼熱的天氣里,擠在一個熱氣蒸滕的環境吃飯,那狀況和打仗沒什麼兩樣。

  紫依看著看著廳里滿頭是汗的人們,頭痛地皺起了眉頭。

  飛陽關心地問道:「怎麼了?」

  紫依不好意思地笑笑:「我看見人多就會無法呼吸。」

  飛陽想了想:「要不我們去外面餐廳吃吧,我請客,就當是陪罪好了。」

  「不要了啦,我們進去吧。」說完不等子陽開口就走了進去。

  子陽也跟著她走進去。

  從小她就有著輕微的氣喘,只是一向都是遠離人群,所以讓連她自己也不太知道。

  因為從她很小的時候開始,她就被表姐告誡自己不要跑到人多擁擠的場合去,連學校的大會,老師都是特別給她安排在場地外邊,讓她能呼吸到新鮮的空氣。而如果萬一在一群人里呼吸困難要趕緊離開,千萬不能暈倒,要找到一個地方讓自己能呼吸到新鮮空氣。

  她一直都很少去人多的場合,像今天這樣的陣仗她還是第一次遇見,所以她想應該不會有什麼大問題,於是走了進去。

  飛陽說他去買飯,而她就找了個空位想坐下來,可是正當她想坐下來的時候,一個長得很胖也很壯的婦女坐上那個位置,她身上有一股汗臭味直撲她的鼻子。

  她現在才知道,這裡和外面簡直像是倆個世界。

  這裡面的熱,是她根本無法承受的。

  還有那些人身體上的那一股汗味都往她的口鼻衝上來。

  周圍的空氣里全都是夾雜著汗味的,更讓她無法呼吸。

  於是,她的呼吸越來越困難,她的臉越來越蒼白。

  她的眼前已經開始冒金星,左手用力地揪著衣領,只想找個地方靠一下,但是那些擁擠的人群,已經把她和飛陽隔開了,她咬著嘴唇竭力控制著自己不暈倒,撞撞跌跌地往門外走去。可等她走到門外邊的時候,她的情況卻並沒有好轉,粗重的呼吸讓她再也無力支持,眼前一黑,終是暈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她才醒轉過來,睜開迷朦的眼睛,她看到自己正坐著石凳子斜靠在一條柱子上,看樣子是一個走廊。

  她眯著眼睛,感覺好累,只想睡一覺,可一瞬間,她想起自己應該是在餐廳里暈過去的,是誰把她扶到這裡來的?那個飛陽嗎?

  一陣腳步地聲吸引住了她,她睜開眼睛,看到一個長得很甜美的女孩,頭髮束得很高,精神飽滿。她的手裡拿著一杯水,看到她醒過來,高興地說道:「還好,你醒過來了。來,喝口水。」

  紫依抬起頭來,感激地說,眼裡裝滿感動:「謝謝你。」

  「不用謝啦,我是來找我哥的,看到你暈倒了,所以才把你扶到這裡來。這兒是餐廳後面的一個走廊。」看紫依不說話,女孩接著說:「你知道嗎?我最喜歡行俠仗義了,我好希望自己生活在古代,做個俠女。」女孩一臉陶醉地說著。

  「呀。」像突然想起了什麼一樣,紫依一躍而起,差點把那女孩手裡的杯子給撞翻,也把女孩正陶醉的心情打亂了。

  「什麼事情你這麼激動啊?」女孩一臉驚奇。

  「幾點了幾點了。」紫依手忙腳亂地找自己的包包。

  「五點半。」女孩閒閒地說道。

  「啊!!完了完了!!我兩點鐘要培訓的啊,怎麼會暈這麼久啊。我本來昨天就少培訓了一天,剛才培訓主管都說了不准遲到的不准缺席的!」紫依一臉世界末日來臨的表情。

  「你是來這裡搞培訓的?不過沒事啦,我帶你去培訓室,包你不會有事。」女孩拍拍紫依的肩膀。

  「你有辦法嗎?」紫依雙眼發亮。

  「對呀。」女孩點點頭。

  「我叫紫依,你叫什麼名字?」

  「詩詩。不是思念的思是作詩的詩。走了,我帶你去培訓室。」詩詩說著就拉起紫依的手,就開始往前走。

  「哎,你的手勁好大啊。」紫依被她一拉,不由自主地向前走去,手上卻火辣辣地痛起來。

  「哦,那我放輕一點吧,不好意思。」看著紫依被握得微微有些發紅的手,詩詩搔了搔頭不好意思:「因為我學過空手道。總是忘記了,我老哥總說我粗枝大葉的。」

  「你有哥哥啊?真好。」紫依羨慕地說

  「哥哥很好嗎?老是欺負我!」詩詩皺了皺鼻子。

  「有哥哥寵著還不好,哪像我,就只有我一個人。」紫依有點傷感。

  「那你是獨生子了?」

  「我從小就沒有父母,我是跟著表姐長大的。」紫依低下頭來,輕聲地說道。

  「哦,對不起。不過一個人其實也不錯啊,沒人管是不?好了,我們不說這些了,我們去培訓室去吧。」詩詩抓著紫依的小手,安慰地道。

  「可是現在培訓應該已經結束了,再去也沒有用了。」看了看時間,紫依有點無奈地垂下頭來,看來這份工作她又要失去了。

  「不會啦,我說過我會幫你嘛。呵呵,走啦。」詩詩不由分說就拉著紫依往電梯那裡走。

  等她和紫依走到培訓室,裡面已經沒有人了,離培訓室遠點的地方,飛陽正一臉焦急地在和那個卷頭髮女子說著什麼。他正背對著紫依,所以並沒有看到紫依過來。

  「張秘書,你幫一下忙好不好?」飛陽的聲音里透出深深的焦慮。

  「你自己沒有看好人,我怎麼去幫你找?」張秘書一臉不耐。

  「飛陽。」詩詩卻是認識子陽,跑上去問道。

  「詩詩?你怎麼來了?」飛陽看著她,有點奇怪。

  「你在幹嘛?」詩詩看著飛陽的眼睛閃閃發亮。

  「我叫張秘書幫我找個人,剛才在食堂里和她走散了。」飛陽轉頭看到詩詩,解釋著,臉色還是沒有緩和下來。

  「你是找我嗎?」紫依慢慢走上來笑眯眯地問道。

  「啊~~」飛陽回頭看見她,驚叫,然後一把過去拉著她,關心地問道:「你怎麼樣,有沒有事?怎麼下午的培訓也沒有來?都是我不好,不應該還你去那裡的。」

  飛陽一臉懊惱,沒等紫依說話,就先辟里叭啦說了一大串。

  「我沒事。我剛才遇上這個好心的女孩了。」紫依倒並沒有介意,笑指了指詩詩說道。

  「哎,你們的培訓完了是不是?」

  「是啊。」飛陽點點頭,然後一臉抱歉地對紫依說:「我剛才一直都在找她,可是都沒有找到。不知道她去了哪裡。對不起,我把你一個人留在那裡。」

  「沒事啦,只是今天的培訓啊,我到時候肯定過不了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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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關係,我都說了我能幫到你啦。」詩詩拍了拍紫依的肩膀。

  「我可以幫你補上來。」飛陽趕緊湊上來說道。

  「張秘書,我哥呢?」詩詩對著正一臉冷傲地看著他們說話的張小潔問道。

  「在辦公室,他現在很忙,你最好不要去打擾他。」張小潔環抱著胸,冷冷地看著他們嘰嘰喳喳,她一點都不喜歡這個經理的妹妹,因為她總是破壞她接近經理。哼,等到他當上經理夫人,再來修理這個小姑子。張小潔在心裡狠狠地發誓。

  「我找我哥,關你什麼事?」詩詩向她扁下嘴,最不喜歡這種自以為是的女人了。

  「現在是上班時間,你應該清楚你哥是很不喜歡被人打擾的。」

  「他是我哥,不是你哥,你怎麼知道他不歡迎我這個妹妹來訪?還有,張秘書,你最好記清楚,你也只是這公司的一名員工罷了,沒必要擺這麼高的姿態。」詩詩斜眼看著她,很是不屑。

  「你!」張小潔瞪著她,隨後一甩頭,踩著高跟鞋走了。

  「哼,死女人,就知道擺架子。」詩詩對著她的背影做了個厭惡的表情,然後對著紫依說道:「走啦走啦,我們去我哥那。」

  「去你哥那做什麼?我不去了,我明天看樣子又得去找工作了。」紫依沮喪地說道。

  「都說了我幫你嘛,走啦。飛陽,晚上紫海星見。」說完拉著紫依就往經理辦公室走去。

  我剛剛踏入房間,那扇該死的破門竟然「全自動化」的關上了。我們這才意識到有一點不對,很「遲鈍」地去開門,但是太晚了,它已經死死地關上了,一點都拉不動,不過還好的是這裡還算挺大,不會太憋。可那種氣味就有點受不了,潮濕的發霉味亂竄。

  雖說這裡是一個陳舊多年的倉庫,但是東西都擺放得很整齊。眼前一個高高的玻璃柜子最引人注目,上面伏了厚厚的一層灰,柜子裡面有各種各樣的金屬,雖然很多年沒有人碰過,但是依然很漂亮。

  「孟天澤,你說你的那個戒指是不是拿這東西做的?」

  他伸出手來很仔細的看看了戒指的材料,又看了看柜子裡面的金屬,點點頭。

  「可是這裡為什麼會有?」他皺起眉頭,好像很困惑。

  「這還不簡單,你義父弄來的唄,四肢發達頭腦簡單!」

  「你說你自己呢?」

  我沖他做個鬼臉,去看別的東西了。

  奇怪,為什麼沒有人的房子裡面都有箱子?我搞不懂它們是做什麼的,也沒有去碰,靠右邊的牆的地方有一個不透明的柜子,上面有一把鎖,我仔細瞧瞧,已經上鏽了,但是卻沒有鎖上,我用手把它拿下來,打開柜子。

  暈,柜子里的破爛東西全都掉了出來,掉了一地,發出了很大的響聲。

  「你是豬腦子啊?想告訴義父我們偷偷溜出來跑到了這裡,出不去了,好讓他老人家來救你是不是?」

  這回我理虧,沒的說了,只好把地上的東西一件一件的撿起來了,這都是什麼破爛嘛,破紙,破瓶子,破杯子。

  「你義父怎麼有這麼多破爛啊?」

  「誰叫你打開的,活該!」

  「別顧著說風涼話,快來幫幫忙啊!」

  「你弄掉的我幹嘛幫你!」他倒好,悠哉的欣賞這那個指環,氣的我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好不容易才把那些發霉發臭的破爛東西撿起來,堆在柜子里。我發誓,再也不會碰這裡的鬼東西了!我趕緊拿起那把鎖,把柜子給牢牢地鎖上。

  「你幹活就是笨,裝了半天還落了一個!」他總算轉過頭來看我一眼了,也不知道是那些別的東西玩膩了還是看我出醜來了。

  「哪有?」我找了一圈,就是沒找到。

  他彎下腰,從我身後撿起一個透明的破玻璃瓶子,裡面塞了一張紙。我一把搶過來。

  「你猜猜這裡是什麼?」我問他。

  「藏寶圖!」

  「你是不是科幻看多了?藏寶圖哪那麼容易找啊,我猜這是裝著越洋信的漂流瓶!」

  「暈,你也太『浪漫』了點吧,還越洋信,你想的美。」

  「那也說不定啊!」

  「不跟你這個短見丫頭爭,打開看看!」

  我剛要把瓶子往地上摔,卻被他攔住了。

  「你瘋了?」

  「那你說怎麼辦?」

  「試試這個吧!」他又把那指環拿了出來,對準了瓶子,半天那瓶子也沒什麼變化,我終於樂了,或許有點諷刺意味。

  「你行不行啊?不會是把咒語忘了吧!」

  「你懂個什麼,我義父說換化指環沒有什麼所謂的咒語,它有靈性,應該與佩帶它的人心神合一,融為一體,使用著心裡想它就應該做什麼。」

  「那你倒是想啊!」

  「廢話!不是想了不管用麼?!」

  「真是的,直說你那破玩意兒不好使就完了唄,繞個大圈子,不實在!看我的老辦法吧。」我把瓶子在地上磕了幾下,它碎了,我從玻璃片中把那張紙取了出來。小心翼翼地把它展開,真是什麼破紙兒,我手一抖就能把它碎屍萬段。

  我還算小心的把它平攤在地上,翻來覆去看了幾個來回,沒也看出個所以然來,「這個是什麼?」我問他。「笨蛋,地圖!」

  聽他這麼一說,我才覺得它有那麼一點點像地圖。淡紅色的方塊似的圖形,一個挨著一個,小得不得了,密密麻麻,這麼看,我們住的什麼地下市倒像一個古墓穴了……

  「你們兩個玩夠了沒有?」

  我一聽這該死的聲音準是那個神出鬼沒的老婆婆的,立刻嚇的毛骨悚然,大概是鍛鍊出了條件反射……她走路從來都不帶聲音。隨風而來,隨風而去,不留一點痕跡。

  孟天澤為了維護我們的戰利品,就雙手麻利的把那張破紙藏在衣兜里,然後才站起來尋找幽魂老太婆的身影。這老女人真是奇特……五十多歲竟成天穿的花枝招展,裝色濃艷。臉蛋上抹著厚厚的胭脂水粉,真不知道她有沒有照過鏡子……

  「不用找了,你們找不到我的,除非……」

  「除非什麼?你有話快說,別吞吞吐吐的!」我衝著一面牆大喊了一聲。

  「砰」的一聲,後面的牆開出一個口,她從裡面一下子蹦出來。

  「啊!」我慘叫一聲,差點被她嚇死了!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沒發現自己拉著孟天澤的衣服。

  孟天澤怪異的瞧了一眼我拉著他衣服的手,我才注意到,一副傲慢表情:切!我還不稀罕呢……然後猛地把手往回一抽。

  老太婆很習慣地從右面的口袋裡拿出一面袖珍鏡子照了照,「天啊,又長皺紋了,你們兩個小鬼亂竄,害得我都變老了!

  我和孟天澤這回行動倒還挺一致,一起用怪異的眼神先看了看她,然後作嘔吐狀。老婆婆立刻把鏡子收起來,真是不聽不知道,一聽下一跳,終於知道「變態」這兩個字兒怎麼寫了。

  我倆沒辦法,只好跟她回去了。

  「婆婆,求求你,別把這事兒告訴別人行麼?」我一出那「倉庫」就開始求她。

  她竟然裝作沒聽到的樣子,腆著肚子大步向前走。

  「求她幹嘛?就她那樣還不告訴義父?不告訴就怪了!喂,老太婆,你守寡八十多年了吧!」孟天澤倒是滿不在乎的樣子,兩隻手往兜里一插,大步流星地走著,虧他還能想出這句話來。

  那老婆婆很敏感的轉過身去,用憤恨的眼神盯著我們兩個。我估計這個「老太婆」和「守寡」是最讓她過敏的,她兩手掐腰,一步一穩的向我們走過來,我嚇得趕緊躲到孟天澤身後去,老婆婆走到我們面前就不動了,面部表情由憤怒過渡到哀傷,然後就黯然淚下了,她哭的樣子更噁心。

  「哇……我是老太婆?老太……老太婆?想我芳齡才五十八就這麼說我,我……我不活了呀,老公啊,你怎麼死的那麼早啊,就留下我一個啊,老公啊……」唉,命苦啊!我可不是說她命苦,我是說義父啊,怎麼能找這麼個老婆婆當傭人,折壽啊!

  我和孟天澤趁機開溜,各自回到各自的房間去,我倒在床上就是大睡起來,誰知道那傢伙竟然沒睡著,半個晚上就研究那破紙兒來著。真想不通!

  第二天他來敲我房門,說要跟我說點事兒,我就去開門了。

  「丫頭,你還記得我昨晚跟你說什麼了麼?」

  我撓了撓頭,他昨晚跟我說什麼來著?我上哪記得啊?一覺都睡沒了。

  「忘了!」

  「笨死!」

  「你就再說一遍唄!」

  「我怕了你了,我再說一遍你聽好了,我義父昨天把你誤認為我女朋友,明白?」

  「明白,你跟他說清楚不就完了!」

  「廢話,說清楚了我還來找你幹什麼,你以為我願意啊!」

  「呵,你這意思是我沒人要啦?」我跟他耍貧。

  「好了好了,不跟你鬧了,今天你總得幫幫我吧!」

  「你說怎麼幫吧?」

  「你把這個先戴上,我們再去吃飯,出來你再給我!」他把那個紫色的指環遞給我,說實話,我一點高興的心情都沒有,要是昨天之前他把那個給我,說不定我還能玩它幾天,覺得挺稀奇,可是現在我就一點感覺都沒有了,我現在唯一提醒自己的事情就是:千萬別忘了出來之後把這破東西還給他。

  我把它接過來,套在手指上,突然覺得指環裡面有一種特殊的力量,有一絲寒氣,也有那麼一點熱量,當然這種感覺轉瞬即逝,我也沒怎麼放在心上。跟著他就去餐廳了,我一進門,義父的目光就從我手指上掃過,然後就笑了,叫我們過去吃飯。這頓飯應該是很好吃吧,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我根本就沒把心思放在吃飯上,我腦子裡就有那麼一個念頭,就是:千萬千萬別忘了出去之後把指環還給他。

  我匆匆忙忙吃完飯就拉著他出去了,剛走出門口就很神經質的把指環摘下來,還給他。

  「天啊,不用吧,你是不是受刺激了?」他把眼睛睜的很大,一臉驚異。收好了指環。

  自從上次偷偷溜進「倉庫」,找到地圖,碰見老婆婆,我們半夜就沒亂跑過,這三天的生活就這麼千篇一律,早上起床,他來找我,戴上戒指,去餐廳,吃飯,出來,把戒指還給他,弄得我和孟天澤每天都跟發瘋了一樣,第四天我們去吃完飯就出來了,我本來想把戒指還給他的,誰知這個時候老婆婆跟了出來。我連忙把手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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