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你知道心痛的滋味嗎

  一整天，我都沒有下樓，也沒有人上來喊我吃飯。呵呵，現在他們估計都將我給忘了吧。

  但是想到宋心靜被人扇了，我心裡就得意。

  可是是誰呢？

  我第一個想到的，是顧楠。

  也許我該認為是那個女人除了勾引了方澤凱，還在外面有其他不乾淨的事情。但是我卻第一個想到了顧楠。

  因為我告訴過她，婆婆將她介紹到*廠去面試了。

  我翻了個身躺好，覺得肚子裡空空的，有點餓，雖然吃什麼都想吐，但是不得不說的是，我還是會餓。

  門開了，方澤凱手裡拿著一瓶酸奶進來。

  「餓了吧？」他將酸奶遞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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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覺得很諷刺，餓了，喝一瓶酸奶就完事了？我是鐵打的身軀嗎？更何況，我肚子裡還有個！

  「我聽說，你吃什麼吐什麼，所以就沒喊你去吃飯。喝點酸奶墊墊肚子吧！」

  他的解釋真是有理有據！吃什麼吐什麼，所以乾脆什麼都別吃了？這套理論他是從哪裡得出來的？

  「先墊墊肚子？難道後面有大餐等著我嗎？」我沒有接酸奶，而是冷笑一聲，看著他。

  他臉上有點不耐煩。

  「笑笑，我現在心情很不好，你不要再鬧了！好不好，我求求你！你現在就安安靜靜地把孩子生下來，以後的事情，我們以後再說！好不好？我白天要工作，晚上回來不希望看見這麼亂糟糟的一幕！」他將酸奶放在床頭，很煩躁地說。

  亂糟糟的一幕？難道不是他造成的嗎？

  「你的意思是，現在這種局面是我造成的嗎？讓我不要鬧了？」心裡真的很鬱結，我坐起身來，一股子怒火就要噴出來，「方澤凱，這樣的怪我嗎？」

  「楊笑笑，我希望你能大度一點，我犯的，只是男人都會犯的錯誤！」他說的理直氣壯，好像完全是我在無理取鬧一樣。

  「男人都會犯的錯誤？」我冷笑一聲，連同眼淚都笑出來了，「方澤凱，你這句話真幽默！你這一句話，就可以將你犯的所有錯都掩蓋過去了！所以你是對的是嗎？你就像一隻貓必然會吃魚一樣地告訴我，你只是吃了一條種類不一樣的魚罷了！是嗎？」

  「因為你是男人，所以你可以隨心所欲，你可以完全不顧慮我，不顧慮你家中還有個妻子，然後在外面花天酒地，胡作非為是嗎？現在甚至這麼公然地帶回家來了！但是即便如此，你還是有理的！因為你犯的，只是男人都會犯的錯誤！是嗎？」我的情緒徹底失控了，我不知道這個男人竟然能跟我說出如此這般恬不知恥的話！

  「笑笑，我很抱歉，這件事傷害了你！只是，只是我不想傷害更多的人……」他不敢看我，將眼神別過去。

  只是我真的不懂，什麼叫不想傷害更多的人？他的心裡，有那個女人，是這個意思嗎？他不想傷害那個女人，所以選擇了寧願傷害我，也不要傷害她，是嗎？

  「對不起，對不起！我們都不說了好嗎，都不說了！」他搖著頭，又一次地想逃避問題。

  「你知道什麼是心痛嗎？」我努力地忍著不掉眼淚，但是眼淚卻不聽使喚地往下掉，「心痛的時候，會渾身發抖；心痛的時候，醒來會發現枕巾都是濕的；心痛的時候，整個世界都是暗的！」

  他跪在床上，將我抱在懷裡，可是我卻絲毫感受不到他懷中的溫暖，有的只是冰涼與虛偽與背叛！

  「我們四年的婚姻，我以為是因為我一直沒有給你生孩子，所以你才會……」說到這裡，滿心的疼，滿心的恨，堵在心口，「可是那個孩子三歲了！三歲了！那麼我們四年的感情，到底有幾分是真的？我二十歲愛上你，愛上一個大我七歲的男人！我以為他會寵我愛我疼我！可是為什麼，你給我的都是我無法承受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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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笑，對不起！對不起！」他的淚水流下來，跟我的和在一起，鹹鹹的，留在我的嘴裡。

  「爸爸！」

  那個叫牛牛的小孩，此刻推開了我的房門，站在門口，就這麼看著我們。

  方澤凱鬆開了手，我看著那個孩子，心痛的，更加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