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風未靜，浪又起（四）

  她只好啞然失笑，無聲地諷刺自己，她不想自怨自艾，強行裝作無所謂的樣子。

  「臣妾一向有著自知之明了，只不過偶爾也有看錯的時候，不過你可以放心的是我肯定是一個很聽話的王妃，還有我與贇王爺之間是清清白白，你也妄想借著這個興風起浪了，我之所以答應你，不是因為我心虛，而是我不想被贇王爺被你白白給操縱了。」

  「你果然講義氣啊，如果齊贇知曉之後，他會很開心吧。」順鈺冷冷地哼了一聲，他已經猜測到她之所以如此爽快的原因，那完全是因為她不想去傷害到贇王爺，只是她這麼護著齊贇，順鈺的心口泛起了一絲絲酸澀。

  他勾起了唇角，認真地凝視著她，只是看著並未說話。

  方小芹則是很平靜地與他對視，她永遠都不知曉他內心的方法，她苦笑了一聲，原來女人付出的感情卻是一個笑話，傷害也罷，打擊也好，但是卻已經活生生地體會過了。

  「王爺，我相信你會做到的。王爺若是無其他的事情，我想今日太皇太后該會是請我們入宮吧，我們是不是要趕緊準備下呢？」

  她只是不忘確定一下他的想法，她不能夠自信順鈺一定會保守著這個秘密，只是此時她已經無其他辦法了。

  「哦，謝謝王妃的提醒了。你可以起來梳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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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順鈺俯下身子，貼近了俊臉，輕輕地在她的頭頂上耳語著：「王妃還有你要放心，本王唯一對感情不忠，其他的事情，本王一向做的很好的。」

  順鈺靠近她的同時，她感覺到一股冷颼颼的氣息逼近了她，她無路可退，雖然不想與他如此的近距離，，但是她卻只能硬著頭皮，保持自己的鎮定。

  「那麼臣妾就謝謝王爺了。」

  她朝著他微微地頷首，她笑靨如花，可是這個笑臉之下，她的內心卻暗暗地滴血，他們之間的關係只能靠著協議要維持，他只是想要玩弄女人而已，而她就那麼不幸運成為了那個女人。

  他們之間陷入了沉默，方小芹思慮了半天，終究還是問道：「如果嫁你的人是妹妹的話，你是不是會對她好呢？」

  她的心裡發著顫，卻忍不住想要一個答案，只是她還有那麼一絲的期許，可是在他冷漠的眼底，她心頭的唯一希冀也被狠狠地掐斷了。

  「你不用回答了，我已經知曉了。」方小芹悶聲地苦笑，她連這種笑聲都不敢發出，因為她要假裝堅強。

  若是方小琴的話，是不是他會開心了些呢？可是他的心頭只有林夢楚而已。看來方小琴的選擇是對的，只是她才是陷入了無窮無盡的漩渦中。

  順鈺看著她自問自答的樣子甚是好笑，看著她佯作堅強的樣子，他想要親手替她撫去了眉頭上的憂愁，想要告訴她，等一切事情過去了，他願意與她白頭偕老，縱然做不到愛，但是他會……可是他的身子怔在原處，只是冷冷地揚了揚眉頭。

  「本王一向不喜歡回答如果的問題，不過你是王妃的話，本王倒是可以為你解答下。只不過本王有條件的。」

  方小芹橫了他一眼，滿眸的恨意卻觸到他笑意的眸光，她敗陣了下來。

  「我想我已經知曉了答案了，王爺你可以不用回答了。」她側過頭去，快速地呼吸了幾口氣，隨即假裝笑呵呵的模樣。

  「王爺，你不是說了讓小芹梳洗嘛，那麼你是不是要出去呢？」

  她不想與他同在一個空間內，那麼她會覺得呼吸也是讓她痛苦的。

  「哦？」順鈺挑了挑眉頭，似乎有所不解。

  「本王待在王妃的房中，難道這也不被允許嗎？你是不是忘記你與本王的協議嗎？那你是不是乖乖地聽話呢？」

  <g呢？」

  <g塌中鑽了出來。

  只是待她的身子越過他的身軀時刻，他飛快地抱住了她，「方小芹，不要問那麼多的為什麼好不好？你就與本王簡簡單單地過一輩子。」

  她感覺一陣陣的溫熱從她的耳蝸邊傳來，她強壓著悸動，「我不是已經答應你了嗎？」

  「你完全出於不情願？」

  本來就不是她的情願，她若是心甘情願了，那麼她這輩子倒是直接栽倒了。

  她自嘲地笑了笑：「王爺多慮了，小芹的身份卑微，怎麼輪的到自願呢？不承蒙王爺看的起小芹。」難道他想一輩子當做玩偶操控著她不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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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王的眼底只有聽話以及不聽話之分，怎麼樣？你不想告訴本王嗎？」順鈺打趣道。

  他居然還會開玩笑，她白了他一眼，不管真心還是不情願不是已經不重要了嗎？

  <g，快速地梳洗了一番，只是她一向不知曉要穿何衣物，不過還好她早日地為直接準備一件素色的百褶裙，上裝則是以一個淡黃色鏤空的披肩，腰間加了一個素色的腰封。

  順鈺沒有說話，自然地坐在了一旁，百般無聊地看著她的「精心打扮」，只是他未曾想要她的打扮是如此的簡單，甚至有些另類。

  她倒是有些心思，她的裝扮不是搶了鈴兒的風頭，又能夠如此的突出，雖然很簡單，但是卻是讓人眼前一亮。

  「本王贈予的那些首飾，你為何不戴？」他冷冷地發問。

  「臣妾自知自己容貌如此一般，這些珍貴的首飾強行加在臣妾的身上，臣妾豈不是成了一個土豪了。」只是土豪一字道出的時刻，她吐了吐舌頭，土豪二字，他未必能夠懂得。

  「土豪……」他念叨了一聲，不解地看向了方小芹，「何為土豪？」

  她有著冒汗的感覺，「土包子，有錢的土包子。懂嗎？」她懶洋洋地解釋道。

  「王爺，王妃，側妃已經在大廳等候多時了。」此時門口響起了冬梅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