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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0:是喜脈

2025-01-14 18:06:59 作者: 非10

  你們懂得,求收推%&;amp;amp;gt;_&;amp;amp;lt;%

  先上一章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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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不信我一刀砍了你!」李年見他遲遲不肯說,情緒越發的激動了起來。

  「你倒是說啊!」

  旁邊幾個人也開始著急,既然說不是李方氏,那說出來不就沒事兒了!

  落銀下意識地往院門口看去。

  眼神微微一動。

  方才站在那裡幫腔勸架的程氏不見了人影。

  

  王大賴個沒出息的已經被李年的氣勢和擱在脖子上的菜刀給嚇尿了。

  覺察到脖子上傳來的疼痛感,他一陣哀嚎,閉著眼睛扯著嗓子哭吼道:「別砍我!我說我說!是程氏,是程氏!!」

  落銀無語地翻了個白眼,果然……

  王大賴這一嗓子嚎出來,一時間,院內眾人都作呆若木雞狀。

  竟然,竟然是程氏?!

  「你說什麼!你,你再說一遍!」王田氏反應過來,第一直覺就是王大賴貪生怕死在說瞎話。

  程氏,那可是她在寨子裡的好姐們兒!

  二人一個尖酸,一個強勢,這麼多年來合作的天衣無縫。

  包括昨日李方氏去了後山也是程氏告訴她的!

  「是程氏!是她!我跟弟妹真的沒有一點兒關係啊大兄弟!」王大賴哭喊著辯解。

  「程氏呢?把人叫過來對質!」人群中不知誰喊了一聲。

  即刻有人驚呼道:「程氏人呢……剛剛還在這兒呢!」

  「……」

  本來還疑心王大賴話的人,見程氏沒了蹤影,心裡都有了數。

  若心裡沒鬼,她跑什麼?

  須臾,李年將菜刀收了回來。

  王大賴擦了擦額頭的冷汗,一張臉已經羞愧的無地自容。

  「王大賴!你這個王八蛋!」王田氏晃過神來,上前對著地上的王大賴一陣拳打腳踢。

  王大賴大許也是知道自己的錯,竟也不躲。

  再沒人去攔。

  連王玉田都冷眼旁觀。

  李方氏抽噎著,拉起了南風就走,路過落銀身畔,將落銀一道兒拉出了院兒去。

  李年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這叫什麼事兒啊!

  合著這事兒從頭到尾跟他家也沒什麼關係,他現在想想真是奇怪怎就受了王田氏那幾句話的刺激……

  「李大哥,還不趕緊去看看嫂子啊!」

  聽有人提醒,李年這才忙提步跟上去。

  李年一走,眾人也都不屑於去理會王大賴這檔子破事,招呼也沒一聲兒,都三三五五的離開了。

  這麼一場鬧劇終於是以程氏偷逃下山而落下帷幕。

  整整十日都沒人再見過程氏。

  大致是那日從王大賴院子裡回去之後便收拾東西下山去了。

  這麼件不光彩的事情鬧開,縱然她恬著臉在寨子裡待下去,但只要有王田氏在,她的日子定好過不了。

  轉眼又是一個十五夜,落銀照常睡不安穩。

  思緒飄飄蕩蕩的,嗅著房間裡的茉莉香氣,她不由就想起了那夜的情形。

  瘋長的茉莉花樹……

  她躺在牀上,眉頭緊緊皺著。

  這件事情她思前想後仍舊覺得說不過去,好好地,怎說沒用就沒用了。

  黑暗中,她將手掌伸到眼前,看了一遍又一遍,最後嘆了口氣。

  次日早食過罷,葉六郎一家去了後山茶園除草。

  天氣漸暖,野草開始蔓延生長起來。

  山地本就貧瘠,養分不足,自然更要做好除草的工作。

  「二娘,你先歇著吧,我跟爹來做就可以了。」

  月娘從昨晚開始就有些不舒服,今早出門飯也沒吃幾口,本說讓她在家歇著,她還堅持要過來。

  彎腰彎的久了,一抬頭,月娘忽覺有些頭暈目眩,也不強撐著,便到柳樹下坐著去了。

  望著落銀忙活的背影,她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

  把新生的雜草清理了個乾淨,落銀觀察了一遍茶樹的長勢,有些不盡如人意。

  她無聲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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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時,月娘吐了個天昏地暗。

  「沒事兒吧?要不要熬副藥喝?」葉六郎見她吐得臉色都有些發白,問道。

  「不打緊,大許是昨晚著了涼……」月娘搖著頭,忽然又是一陣噁心襲上來,但也只是乾嘔著,吐不出什麼東西來。

  落銀眼睛微閃。

  她曾經見過這種跡象……

  「二娘,不然你給自己把個脈瞧一瞧?」

  「無妨,受涼而已。」月娘就著葉六郎扶過來的手坐了下來,聲音有些無力。

  「還是把一把脈吧!」葉六郎皺著眉道。

  月娘這人什麼都好,唯獨就是一點,從不關心自己的身子,對待葉六郎和落銀父女二人卻是極其盡心。

  月娘知他是關心自己,無奈地一笑,隨意地將三根指頭搭在了另只手腕脈搏處。

  她好歹也是個杏林中人,怎會連自己是不是著涼都不知道呢……

  手指接觸到跳動的脈搏,她只聽得自己的心臟咚咚急跳了幾聲,臉上的神色頓時凝固了起來。

  「怎麼了?」葉六郎見她臉色有異,忙問道。

  落銀也緊緊盯著月娘,眼裡含著期待。

  「六郎……」月娘聲音有些顫抖,一把握住葉六郎的手,「我,我……」

  「到底怎麼了!」葉六郎見她如此,不由緊張了起來。

  月娘臉上的表情前所未有的複雜。

  想要開口,卻因激動過度而發不出完整的聲音來。

  「是不是什麼難治的病症?」

  落銀忽然哈哈一笑。

  葉六郎立馬轉頭望向她。

  「爹,二娘才不是病了!」落銀笑著糾正他的想法。

  葉六郎見這娘倆一個說不出口,一個賣著關子,不由著起急來。

  「究竟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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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銀不再吊著他,看向月娘道:「二娘應該是有了喜脈。」

  什麼!

  葉六郎虎軀重重一震。

  有了……?!

  「這是,真的嗎?」他看向月娘,眼裡飽含著震驚。

  月娘臉一紅,點了點頭。

  虧她還是個醫者,竟是這麼粗心……

  葉六郎眼中的震驚即刻轉換成了滔天的驚喜。

  太好了!

  落銀臉上的笑意也更甚,「二娘日後可不能這麼操勞了,重活交給我爹,輕活交給我!」

  「銀兒說的沒錯兒!」葉六郎贊同地附和著。

  月娘看著父女二人歡愉的笑臉,眼中忽現了閃爍的淚光,後便重重地點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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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銀單手枕在腦後,躺在牀上。

  此刻,她已從月娘有孕的喜悅中冷靜了下來,轉而,心裡則多了分憂慮。

  家裡即將要添個人,這自然是好事,但也就意味著,多了一張吃飯的嘴。

  而且這期間,總不能還讓月娘天天吃著這些沒任何營養的東西,大人受的了,肚子的小東西也受不了。

  可不能再生下來一個跟她一樣體弱多病的。

  依照現如今這個家的情形來看,分明是不具有讓月娘好好安胎養胎的條件……

  忽然,聽得隔壁傳來了一聲重重的嘆息聲,飽含著憂慮和自責。

  原來葉六郎也還沒睡著。

  又聽著傳來的細微響動和門被拉開的聲音,落銀猶豫了片刻,遂也起了身。

  披上了衣,穿好了鞋子,輕手輕腳的走到了堂屋,果見門大開著。

  踏過低矮的門檻行至門外,落銀將門輕輕的合上。

  「銀兒?」

  站在院中的葉六郎聽聞動靜回得頭來,見落銀也跑了出來,驚訝了一瞬。

  「夜都深了,你不睡覺出來作何啊?」

  落銀走到他身邊,抬頭問道:「爹不是也沒睡嗎?」

  葉六郎嘆了口氣,拉著她的手就著腳下的樹墩坐了下去。

  這個女兒,自從病好了之後,似乎格外的貼心,什麼事情都思慮的很周全,雖然他不說,但心底總是有數的。

  如此好也是好,但落銀畢竟還是個孩子……

  年紀小小便為這個家操心,他是欣慰但同時也是不樂見的。

  他只想讓她像個普通孩子一樣無憂無慮的長大,但這一點,他卻根本做不到……

  「爹對不起你,對不起你二娘……」

  葉六郎仰天看著如墨的夜色中那輪圓月,有些傷神地道。

  「更加對不起你娘親……」

  聽她說起原主的生母,落銀忽起了幾分好奇的心思。

  「娘是個什麼樣子的人?」

  葉六郎怔愣了一瞬,忽而輕笑了幾聲,看向落銀道:「你娘也是個不喜歡看圓月亮的人。」

  「?」落銀一時有些摸不著頭腦。

  葉六郎解釋著說道:「你娘也患有寒疾,你這寒疾便是隨了她,不過你身子弱,發作的厲害些。她雖是無需喝藥調養,但每到十五月圓夜的時候,也不好過。故她很不待見圓月。」

  落銀會意地點點頭。

  原來這寒症是遺傳的。

  葉六郎似乎被勾起了很多回憶,又笑著說道:「你娘很會養花養草。也不知怎地,別人養不活的奇花異草,只要一經過她的手都能長得極好,開的很盛。」

  落銀聞言心裡一咯噔。

  忽然想起了房裡的那盆白茉莉。

  這是巧合嗎?

  她這身子的寒症是隨了生母,那會不會也有其它的地方也隨了生母?

  比如,促長花草生長的血液異能……

  假設這是真的,那寒症,和血液異能兩者之間會不會也有什麼聯繫?

  後頭葉六郎再說的話,她都沒有再聽進去。

  她驀然抬起頭,看向夜空的圓月。

  算一算上次異能出現的時間,正是十五子時過後寒症發作的當夜,她睡不著無意中把血打在了茉莉花苗上,在後山測試的時間也是發作後的當天……

  會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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