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銷魂

  （第三十八章）**

  借著查服裝廠的帳，顧小離特地回家一趟，徐靜宜已經離開了服裝廠，在市里找到一份銀行櫃檯的工作。

  因為顧韻蓉的事，顧媽操心得瘦了一圈，顧小離覺得這倒是意料之外的收穫。

  「姐，你實話告訴我，為什麼要離婚？」夜深人靜，顧小離跟顧韻蓉同床共枕，先是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再進行交心，一步一步循循善誘地想要套出顧韻蓉的真實想法。

  有了前車之鑑，顧韻蓉不可能再犯一次錯誤，她要相信顧小離的話，那她就是個純傻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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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年顧小離也是跟她談心，一轉身就出賣了她。

  後來顧韻蓉常常想，要不是顧小離的催波助瀾，最後她未必就能跟徐赫走到一起，可能談幾年戀愛就不了了之了。

  不管顧小離如何花言巧語，顧韻蓉始終閉著眼睛，一個字不肯吐露。

  顧小離的遊說宣告失敗。

  在家住了一個星期，顧小離歸心似箭，夜不能眠，她已經習慣了躺在厲雲峰的臂彎里睡覺。

  身旁的顧韻蓉睡得像頭豬，沒見她抓著手機不放，也沒見她躲進廁所偷偷接電話，顧小離甚至偷偷查過她的通話和簡訊記錄，完全沒發現第三個男人的影子。

  顧爸一天三頓都回家吃飯，難得兩個女兒全在家，他們一家四口終於湊齊了，仿佛又回到了她們小的時候，她們還沒長大，還沒嫁人。

  顧媽也有這種感覺，她每天唯一的任務就是變著花樣的做好吃的給她們吃。

  吃晚飯的時候，電視裡放著新聞，顧韻蓉邊吃飯邊認真看新聞，嘴角會出現莫名其妙的笑容。

  顧小離也掃了一眼電視，地方台的新聞，實在是沒什麼意思，記得顧韻蓉以前最討厭看新聞了，可能是受徐赫潛移默化的影響，顧韻蓉對時政也開始感興趣了。

  夏天天黑得晚，吃完晚飯天上還飄著火燒雲，顧小離拎著蘋果和西瓜去看厲爺爺厲奶奶。

  厲爺爺躺在藤椅上打瞌睡，一旁的小方桌上放著一缸涼茶，一台收音機，裡面正放著單田芳的評書，地上點了一盤蚊香，厲爺爺手裡握著的大蒲扇橫在胸口。

  顧小離輕手輕腳走進堂屋，厲奶奶坐在紅木沙發上，戴著老花眼鏡，正低頭縫製嬰兒的老虎鞋。

  「奶奶。」顧小離輕聲叫道。

  「小離來了，吃飯了嗎？」厲奶奶抬起頭，眼神透過老花鏡望向顧小離。

  「吃完了，您跟爺爺吃飯了嗎？」顧小離問她。

  「吃了，鍋里有棒子麵粥，還有毛豆麵糊，你要不要再吃點？」厲奶奶熱情地問。

  「奶奶，我吃不下了，爺爺好像睡著了，我給您切片西瓜吃吧？」顧小離邊說邊抬腳走向廚房。

  「西瓜明天再切吧，晚上吃不完就不新鮮了。」厲奶奶放下虎頭鞋，跟著走進廚房。

  「行，那我洗洗先給您放水缸——」顧小離掀開水缸上的木頭蓋子，嗬，水缸裡面放了五個大西瓜。

  「奶奶，這些西瓜您跟爺爺怎麼不吃啊？」顧小離驚詫不已地盯著缸里的大西瓜。

  「忘了，誰來都拎西瓜，一多就忘了。」厲奶奶趕緊蓋上水缸蓋。

  「壞沒壞啊，時間長了就不能吃了，會吃壞肚子的。」顧小離改變主意，當場拿菜刀切開她今天剛買的西瓜，不然一放水缸，他們又要忘了。

  「吃不完哎。」厲奶奶看得直心疼。

  「沒關係，吃不完我幫著吃。」顧小離挑了一片紅紅尖尖的西瓜遞給她。

  厲奶奶接過西瓜，咬了一口，上下打量著顧小離的身體，看她圓圓壯壯的，肯定是個能吃的主。

  「老頭子，起來吃西瓜了。」厲奶奶急忙催促厲爺爺起來，生怕來晚了，西瓜全部進了顧小離的大肚子。

  三人坐在沙發上埋頭吃西瓜，顧小離是主力軍。

  厲家一門老中青，好幾個媳婦，根據厲***目測，數顧小離最能吃，她媽就是個能吃的主，能吃就算了，還生了倆閨女——厲奶奶越想越愁，一怕顧小離吃窮了厲雲峰，二怕顧小離也生兩個丫頭片子，好傢夥，三個女吃貨，肯定是要活活地吃窮了她們厲家。

  「哎！」厲奶奶不自覺地嘆一口氣。

  「奶奶，怎麼了？」顧小離關切地問。

  「你都這麼胖了，怎麼還吃呢？」精瘦精瘦的厲奶奶憂心忡忡地問。

  顧小離捧著一角大西瓜，目瞪口呆地望著厲奶奶，想不到她如此直言不諱，讓她簡直不知道該做何反應。

  「能吃是福，小離別理她，你能吃多少吃多少，吃完再給你買。」厲爺爺發話了。

  「吃不窮，穿不窮，算計不到一世窮。」厲奶奶嘟嘟囔囔的說。

  「吃完這個我就飽了。」顧小離舉舉手裡的西瓜，低頭小口小口地啃。

  「奶奶，您做的鞋真漂亮。」吃完西瓜，顧小離愛不釋手地撫摸著小老虎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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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給我重孫做的。」厲奶奶一板一眼地說，她只認重孫，如果顧小離生女兒，她就不認了。

  顧小離默默地放下老虎鞋。

  「奶奶，我去二樓看看。」顧小離起身站起來。

  「去吧，東西別隨便亂動。」厲奶奶叮囑道，顧小離沒嫁給厲雲峰時，厲奶奶倒是允許她隨意出入二樓，一旦嫁進門就不同了，厲奶奶要提防著，提防她往娘家順東西。

  在厲***眼裡，顧小離只能算個實習孫媳婦，什麼時候轉正，要看她肚子爭不爭氣，能不能像茉莉那樣生下男孩，既旺夫又旺子，這樣的才算是轉正。

  顧小離吐吐舌頭，一溜煙小碎步去二樓。

  打開二樓所有的燈，拿著雞毛撣子撣去浮灰。

  「小離，開那麼多燈幹嗎？電費很貴的。」厲奶奶在樓下叫道。

  「知道了。」顧小離答應著關掉外面的大燈，只留臥室里的燈。

  手機響了，厲雲峰打來的，顧小離拿著手機撲到床上，「老公——」她軟聲叫道。

  「在家？」厲雲峰低聲問，他每天打電話試探，生怕顧韻蓉會亂說什麼。

  「在你家，二樓，床上。」顧小離在床上打著滾，挑逗地說。

  「什麼時候回來？」厲雲峰感覺到她的挑逗，立時小腹一陣燥熱，啞聲道。

  他沙啞的聲音帶著一股特殊的性感，顧小離腦子裡立刻浮現出他此刻的樣子，「嗯——快了——」她夾緊了雙腿，含住一根手指，輕吟一聲。

  「身上穿什麼衣服？」厲雲峰低聲問。

  「粉紅色的絲綢襯衫，白底藍花的短裙。」顧小離抬手撫過自己的衣服，弱聲道。

  「內衣呢？」厲雲峰吞咽著口水問。

  「白色蕾絲紋胸，白色蕾絲丁字褲。」顧小離嘴唇微張，手指探進衣服，撫摸裡面的內衣。

  「穿這麼騷，是不是等著**你？」厲雲峰粗喘著氣問。

  「嗯——」顧小離閉上眼睛，長吟一聲。

  手機里響起女人的呻吟聲，男人的粗喘聲，接完電話，顧小離趴在床上半天不能動一下，身上的衣服凌亂不堪，襯衫大敞露出裡面的紋胸，丁字褲也褪到腳跟，屁股底下濕濕的，仿佛剛剛真的在上面進行了一次真槍實彈，這是她第一次嘗試用電話做，感覺**蝕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