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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太后果然回京了

2025-01-14 01:35:00 作者: 二霏檸萌

  然而,那黑影卻並不給他追上來的機會,從一拐角處閃過,便消失不見了。

  年華蹙眉,眸光深邃地看著那抹身影消失的地方,漸漸止住了腳步。

  ——會是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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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眼前滿是火光一片,一張熟悉的臉上綻開一抹淡淡的笑,在她耳邊低語:「藺寶,我很高興你能聽我說完那些話。」

  倏然間,他的身體一下子湮沒在了火光之中,化為灰燼。

  藺寶猛地睜眼,雙手緊緊拽著身下的被單,身上生了一層冷汗,下唇也險些被她咬出血來,眸子裡滿是餘悸。

  連澈走上前,坐在床邊,拿了錦帕給她擦著汗,眸子裡滿是溫和,道:「做噩夢了?」

  藺寶抬眸看向他,倏然濕了眼眶,起身將他抱住,嗚咽道:「連澈,你知不知道我差點就看不到你了——」

  知道,他當然知道,所以他才會奮不顧身地衝進火海去救她。

  可這些,說出來怕是會嚇到她吧。

  連澈輕撫她的背,低聲安慰道:「只要朕活著,你就必須得活著。相信朕,有朕在,你就不會出什麼事。」

  她抿唇,摟著他腰身的小手緊了幾分,半晌這才抬起頭悶悶道:「夏侯錦年怎麼樣了?」

  「他沒事,你也沒事,所有人都沒事。」他呢喃道,一種失而復得的喜悅在心口瀰漫開來,可他又怕會患得患失。

  聞言,藺寶總算是鬆了口氣,她真怕夏侯錦年出了什麼事,如果嚴重的話,她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的。

  可是,想起他在火海里同她說的話,她就有些忐忑不安。

  顧及到她的身子,連澈也不好讓她累著,緩緩鬆開了手,半哄道:「乖乖在床上躺會兒,等你身子好些了,朕便帶你去看錦年。」

  「……嗯。」

  她點頭,順勢躺回了床上,恰好此時有小太監端了藥走進來。

  想起上回的事情,連澈接過藥碗便讓小太監退下了,偌大的殿內便只剩下了他們二人。

  這藥雖未看不出什麼異樣,可他還是有必要檢查一下。

  藺寶看著他拿了銀針測了測,有些不明所以然,眨了眨眼,問道:「這藥里有毒麼?」

  連澈將蘸過茶水的銀針拿出來,瞧著沒有發黑這才舒了口氣,將藥端給她道:「目前沒有。」

  目前?

  她正納悶著,卻見他已經將碗端了過來,只好伸手接過碗,大口大口地喝起來——只要他說沒毒,那她就相信沒毒。

  可一想起有人可能下毒的事情,藺寶便想起了在閣樓頂上同夏侯錦年看到的場景。

  ——難道,有人要害她了麼?

  藺寶只覺得背脊一僵,捧著藥碗的手有些發顫,一想到身邊的人可能對她存有殺意,她便覺得有些害怕。

  倏然,一隻白皙的手捏著一顆蜜餞遞到了她唇前。

  藺寶抬眸望去,張嘴將蜜餞吃下,細細咀嚼一番,口中的苦澀終於被甜蜜所覆蓋,看著連澈滿是柔情的雙眸,她倏然不想開口了。

  ——如今,他一定同她一樣心慌著急,且回宮時便聽聞安公公,朝中的反黨已經蠢蠢欲動,若是再把這件事告訴了他,想來他定是會分心吧。

  「在想什麼?」

  他拿著錦帕擦了擦手,不知怎的,她方才的那種眼神看得他有些不舒服,像是有什麼事情在瞞著他似的。

  藺寶收回視線,搖搖頭,咧嘴一笑,道:「沒什麼,就是想要多看你幾眼。」

  不可否認,她這句話可謂是把他哄得跟吃了蜜似的。

  連澈挑挑眉,「怎麼,現在才覺得朕好看了?」

  ——她家皇帝大人又開始臭屁了!

  藺寶頗為無奈地嘆了口氣,伸手拽了拽他的俊臉,道:「連澈,你什麼時候能別這麼臭屁!」

  「朕死了的時候。」他笑笑,任由她拽著自己的臉,只因這樣的動作並不會讓他覺得反感,甚至還會讓他有些喜歡,或許這就是所謂親昵吧。

  ——那他是準備禍害她一輩子麼?

  藺寶努努嘴,似是在窗戶外邊看到了一個人影,可仔細一看,那人影卻又不見了。

  ——奇怪,難道她在閣樓里被煙給熏久了視力都出現問題了?

  正想著,便又聽連澈道:「再過幾日,這太后估計就要回宮了,所以這幾天你趕緊把身子養好,好替朕擋棍子。」

  太后?

  ——泥煤,他不提,她都快忘了太后這檔子事兒了!

  藺寶咽了口唾沫,膽怯道:「太后真有你說得那麼凶麼?」

  「笨!」

  他揉了揉她的頭髮,道:「朕同你開開玩笑你還當真了?」

  「……」

  哪兒有人像你這麼開玩笑的!

  藺寶抓狂似的理了理自己的長髮,果斷躺在床上側過身子不理他了,她覺得她現在只要和他多說一句都會被氣死。

  連澈看著她那模樣僅是笑笑,走到一旁的軟塌前,抄起一本奏摺看了起來。

  *

  從門縫裡收回目光的顏楚楚有些不甘,走出大殿來到了太醫院,找了張太醫,冷聲道:「你確定你按我說的做了麼?」

  「我的確是在那藥里放了大量的麝香,若是有孕的少婦吃了不僅會墮胎,還會終生不孕啊!」張太醫肯定道。

  聞言,顏楚楚蹙了蹙眉,恰好有人來找張太醫,便只好擺擺手讓他忙去了。

  而自己則是無奈地扶了扶額,走出了太醫院。

  想來那張太醫應該沒有說謊,可既然如此,那個小太監不是應該立馬小產了嗎?——還是說,因為她是太監,所以體質不一樣?

  顏楚楚只覺得有些頭暈,卻不料在走過拐角的時候,竟會撞上一個提著裝滿泔水桶的小太監。

  「啊——」

  她驚呼一聲,應聲倒地,可還未起身,便被那泔水潑了一身,整個人登時比落湯雞還要狼狽幾分。

  跟著她的小丫鬟上前厲聲道:「你這個小太監是怎麼走路的!沒有看到我家公主在此麼!」

  「這……奴才該死,奴才該死!還望公主恕罪!」

  那小太監害怕地跪在地上猛地磕著頭,不一會兒便滿額頭都是大包。

  顏楚楚只覺得有些晦氣,被那丫鬟扶起身,瞪著那小太監,道:「真是晦氣,這年頭的太監真是一個比一個討厭!」

  說罷,她便又讓那小丫鬟踹了他計較這才作罷,轉身趕忙跑回了楚苑換衣服去,畢竟她還沒有大膽到帶著一身臭水到處顯擺。

  瞅著她走遠了,那小太監這才站起身,拾起地上的木桶朝不遠處的拐角跑去,臉上滿是獻媚的表情,「公子,我已經按你的吩咐做了,您看,這銀子——」

  南淨眉頭都未皺一下,伸手從懷裡掏出了事先準備好的銀票扔到他手裡,淡淡道:「不許把這事兒告訴其他人,不然你會比死人還要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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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聞言,那小太監趕忙點點頭,小心翼翼地將手中的銀票揣好,看著他離開了,這才提著木桶走回去。

  說來倒也怪,他今兒個不過是去太醫院收拾沒用的藥渣,怎料卻是被那公子倏然拽到了偏僻的地方,那公子還威脅他幫他換了那張太醫的藥。

  雖然他不識幾個大字,可他對這些藥倒還有些熟悉,只是他唯一想不通的是,張太醫開的藥里居然有大量的麝香,可偏生那公子讓他換掉的藥里就沒有麝香。

  據他所知,這張太醫的藥可是給皇上身邊最得寵的包公公的,可包公公同他一樣都是太監,為何要服用麝香呢?

  ——莫非這麝香可以壓驚?

  他無奈地搖搖頭,敲了敲自己的腦袋,只覺得有些好笑,他不過是一個拿人錢財替人辦事的小太監罷了,想這麼多作甚呢?

  *

  在朝陽殿裡靜養了幾日,藺寶便有些坐不住了,趁著連澈還在上早朝,便避開宮人偷偷溜去了夏侯錦年的錦苑。

  雖然前幾日聽著連澈說他沒什麼事,可不親眼看一看,她總歸有些不放心,再怎麼說,他也算是她的救命恩人吧?

  想罷,她便正大光明地走進了錦苑,正忙著的宮人一看到她都紛紛行了大禮:「包公公——」

  藺寶無比鎮定地抬手,示意他們起身,問道:「夏侯公子在何處?」

  「公公請隨奴婢來——」

  有水靈的宮女上前領著她進了屋子,可待她進屋時,夏侯錦年正脫光了衣服在上藥。

  一瞅著她來了,夏侯錦年只覺得無地自容,趕忙吩咐給自己上藥的小太監幫自己把衣服穿上,卻不料那小太監一臉為難道:「可太醫說了得等這藥幹了才能穿衣服呢。」

  他囧,正欲開口,便只見藺寶上前拿過了那小太監手中的藥,沖那小太監道:「你先下去吧,這兒有我就可以了。」

  「好吧。」說罷,那小太監逃也似的溜了,他還真怕自己再呆一會兒就會被自家主子那吃人的眼神給嚇死。

  雖說這並不是第一次和她獨處,可夏侯錦年還是覺得有些尷尬,清了清嗓子,問道:「你來找我幹嘛?」

  「瞧瞧你死了沒有啊!」她一如既往地同他開著玩笑,小心翼翼地給他塗起藥來,生怕弄疼了他。

  瞧著他背上的那些燒傷,藺寶只覺得有些慘不忍睹,若是他親自看了,怕是也會被嚇一大跳吧。

  夏侯錦年只覺得背上有些微癢,又感覺到她的動作稍微輕了些,便道:「是不是覺得我現在特別難看?」

  「夏侯小金魚,你一直都很難看的好麼?」

  她雲淡風輕道,面不改色地給他繼續上著藥。

  聞言,夏侯錦年倒是勾唇笑了笑,想起那日閣樓里的場景,便問道:「那你呢,你身上有沒有傷?」

  「嘁——不知道是哪個蠢貨把我護得那麼死,害得本公公身上一點傷都沒有,簡直要愧疚死了。」她故作嫌棄道。

  而夏侯錦年聽了她這話卻是笑得更開懷了,將那日她送給他的瑪瑙石拿了出來,道:「其實,我覺得比較幸運的是——它沒有丟。」

  藺寶循聲看去,瞅著上完了藥,這才將藥碗放下,道:「一個廉價的小石頭,至於這麼得瑟不?」

  ——要知道,她當初還就偏生挑了這個最難看也最便宜的買呢,為的就是打擊他!咳咳,當然,前提得是他收下了才行。

  夏侯錦年笑笑,將嘴邊那句「因為是你送的」給生生咽了下去,只道:「但凡是本公子手裡的東西都沒有廉價的。」

  ——所以,言外之意就是這塊小石頭不廉價?

  藺寶無語,想起自己來的另一個目的,便問道:「誒——你聽說太后要回宮的事情了麼?」

  「自然聽說了,好像是後天便到了吧。」他趴在床上,倒也不害羞了,畢竟真正裸|露的部分也就只有上半身。

  後天?

  藺寶摸摸鼻子,起身坐到了他對面的椅子上,試探性地問道:「太后是一個脾氣暴躁的人麼?」

  「應該不算是,只要不觸及到她的底線,姑姑都是很和藹的一個人。」夏侯錦年如此道。

  怎料,藺寶卻是故意曲解了他的意思,皺眉道:「照你的意思是,如果觸及到了太后的底線,那她就不是人了?」

  「……」

  他有這麼說過麼?

  夏侯錦年汗顏,瞧著她那副戰戰兢兢的模樣,勾唇道:「怎麼,害怕姑姑知道你和皇表兄的事情會找你算帳?」

  害怕,豈止是害怕!簡直就是驚恐了!

  藺寶委實看不順眼他那副幸災樂禍的樣子,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我這叫打探底細,你懂什麼?」

  「是,我是不懂,可我知道一件事兒——」他揚揚眉毛。

  她兩眼放光,「什麼事兒?」

  「姑姑若是知道了這件事兒,皇表兄肯定會被打斷腿,至於你嘛——」他故意頓了頓,這才繼續道:「有沒有個全屍就說不定了。」

  藺寶有些害怕,尼瑪,她為什麼一下子想到了《葫蘆娃》里的蛇精?

  恰好此時有小鴿子來尋她,藺寶只好同他告了別回了朝陽殿。

  就在她忐忑不安地度過兩日後,太后果真回京了,而讓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太后居然第一時間便召見了藺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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