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9】其實,你是女的吧【紅包加更】
2025-01-14 01:34:49
作者: 二霏檸萌
「寶兒,你怎麼了?」
正想著,便只見連澈倏然站起身,而藺寶卻是捂著嘴跑開了。
顏楚楚卻並未起身,只是故作悠閒地喝起涼茶,待她回神時,藺寶已經走了回來,一手捂著胸口,小臉有些慘白。
她微微眯眼,心中卻是浮現了另一個想法。
連澈趕忙拿了熱茶遞給她,拍著她的背,擔憂道:「是不是那橘子太酸了?——你還難不難受?需不需要朕把軍醫叫來?」
藺寶搖搖頭,抿了口茶,在他身旁坐下,咧嘴一笑,道:「沒事兒,就是有些水土不服,再說了,哪兒有人動不動就請軍醫的。」
聞言,連澈也只好就此作罷,吩咐安公公將日後的膳食調整了一下。
恰巧此時,方才被連澈派下去傳話的人又上來了,戰戰兢兢地遞上了那大使要他交上來的東西。
連澈挑眉,接過那張信函,隨手扯開,看著上面的字跡,面色一凝,卻又聽那小兵湊到他耳畔,低道:「皇上,那大使還說了,顏國已不打算再侵犯我國了,只希望皇上能將鳳安公主帶回連國好生照料,一切損失由顏國賠償。」
這言外之意,不就是希望連澈將顏楚楚帶回連國嗎?——可這同和親有什麼區別?不過這沒有個正經的名分罷了!
連澈本不想答應,可這次戰役雖說不至於民不聊生,但好歹也影響到了這些發生戰役的周邊村莊。
若說顏國願意主動賠償損失的話,那對連國來說又何嘗不是一個誘人的條件?大不了,過些日子再找個藉口把顏楚楚送回去就好了。
想罷,連澈便點了點頭,算是應允,那小兵又屁顛屁顛地跑過去傳話了。
藺寶納悶地看著他臉上綻開的笑,眨眨眼湊上前,問道:「方才的小兵同你說什麼了?」
他挑眉,「想知道?」
藺寶猶豫著點了點頭,正想著連澈咋笑得這麼陰險,便聽她家皇帝大人道:「要是想知道,那就親朕一下。」
「……」
藺寶抽了抽嘴角,直起了身子不再搭理他——尼瑪,皇上,您今年都多大了?現下像個小孩子似的耍寶真的合適麼?
可連澈卻覺得自己失了面子,身子朝她那方靠了靠,道:「不親朕也可以,那你要麼餵朕吃東西,要麼就晚上——嗯,你懂的。」
懂個毛線!
藺寶沒好氣地抓起桌子上的糯米糕一股腦塞到他嘴裡,惡狠狠地沖他道:「吃吧,小心吃死你!」
連澈也不惱,抓著她的手腕,含住了她的指尖,輕輕舔了舔這才鬆開了她的手,無比享受道:「要是能被你餵得撐死,朕也知足了。」
「……」
藺寶看著自己濕漉漉的指尖只覺得有些酥酥麻麻的,注意到周遭人異樣的眼光,她乾脆賭氣起身離席了。
連澈看著她的背影僅是笑了笑,並未立即追上去,而是又細細交代了安公公幾句,這才端著桌上的糯米糕慢悠悠地跟上前去。
顏楚楚蹙了蹙眉,有些納悶那小兵究竟同連澈說了什麼,便只見安公公走了過來,恭敬道:「鳳安公子,請您今日準備好東西,明兒個便隨皇上一同回京。」
一同?
顏楚楚有些驚訝,正欲再問問,便瞅著安公公已經走到一旁,命人準備其他事情了。
她抿唇,倏然想起了什麼,揚起一抹笑來。
*
藺寶悶悶地走在營帳外邊,正準備拐個角去廚房弄點吃得,卻未曾想竟會在走過拐角的時候被人撞了個滿懷。
她一屁股跌坐在地,頭暈眼花之際,只覺得腦袋暈乎乎的,小腹也有些悶痛。
正惱火著,便聽撞倒她的那人吼道:「死包子,好狗不擋道你不知道麼!」
——泥煤,那說得是狗好麼!
藺寶火大,從地上爬起來,卻只見夏侯錦年比她還要慘上幾分,臉上滿是熱湯汁,甚至還有一些菜葉粘在他的臉上。
而他的手裡,正捧著一個還冒著熱氣的空煲。
原本還火大的她,一看到他這副樣子,登時泄了氣,擔憂地看著他,畢竟怎麼看都是他比較吃虧一些吧?
藺寶咽了口唾沫,道:「那個……你沒事兒吧?」
夏侯錦年黑著臉,拿袖子擦了擦臉,瞥了眼手裡的空煲,無奈地嘆了口氣,幸好他端來的湯不是很燙,不然他非得毀容了不可!
見他嘆氣,藺寶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語重心長道:「沒事兒,你要是毀容了,我會幫你找姑娘娶你的。」
夏侯錦年頗為無語地看了她一眼,似是想起了什麼,這才問道:「我記得你住的營帳不在這方吧?可你怎麼走到這裡來了。」
——而且,這方向還是向著廚房的。
聞言,藺寶尷尬地撓了撓頭,乾笑道:「那個,我就是隨便晃晃。」
隨便晃晃?
夏侯錦年摘下臉上的菜葉,睨了她一眼,道:「你要是想去廚房偷東西吃就直說,年華哥哥說了,做人要誠實!」
——尼瑪,他的意思是她不誠實麼?好吧,她確實有些不大誠實。
被他直接戳破了,難免覺得有些沒面子,藺寶看著他手中的空煲,倏然笑了笑,「喲,你不也去廚房偷東西了麼。」
偷?
他堂堂太后侄子怎會去做這種勾當?——這些分明就是他花銀子買的好不好!
不過,同她解釋了也是無濟於事。
夏侯錦年無奈地扶了扶額,道:「你要不要同我去廚房再弄點吃的?」
「當然要!」
藺寶一邊應道,一邊跟著他屁顛屁顛地朝廚房跑去。
其實,要在廚房裡找到東西是很不容易的,除非你給銀子讓那些大廚幫你做些吃的,否則人家連土豆皮都不給啃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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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夏侯錦年只需要花一兩銀子就可以讓大廚幫忙做些夠他吃的飯菜了,可偏生這會兒還得算上藺寶這個小吃貨,於是三兩銀子就這麼沒了。
畢竟在軍營中私自偷吃東西那可是要按軍法處置的,夏侯錦年也不好帶她回自己的營帳去,只好同她躲在廚房裡的灶台後吃起了面來。
「咻——」
藺寶吸進一口麵條,又低頭喝了口麵湯,忍不住感嘆道:「好久都沒有吃得這麼飽了。」
——要知道,自從出宮的這幾日,她便吃什麼吐什麼,甚至食慾也大不如從前了,難得吃了這麼多都沒吐出來,她自然是欣喜一番。
相較於她那女漢子的吃法,夏侯錦年就顯得要斯文許多,畢竟是受過皇家教育的人,想來就算是一坨大便他都能吃出優雅來。
眼見碗裡的湯麵就要見底了,她嘟了嘟嘴,似是有些捨不得吃了,卻未曾想夏侯錦年卻在這時候把自己碗裡的倒給了她,還嫌棄道:「這面的味道還是差了點吖。」
她眨眨眼,瞅了瞅他那沒剩多少的面,終是開口問道:「夏侯錦年,你是準備減肥了麼?」
「本公子又不肥,減什麼肥!」
說罷,他便自顧自地吃起了碗裡的面,還特地把腦袋埋得低低的,像是一隻鴕鳥。
「唉——反正我吃不胖,索性就大發慈悲幫你吃了好了。」
——反正她還餓著,不吃白不吃,不吃是白痴。
等了半晌,見她吃得差不多了,夏侯錦年這才道:「其實,你是女的吧?」
「……」
藺寶怔怔地抬眸,還有麵條掛在嘴邊,模樣有些呆呆的。
過了好半晌,她才咽下嘴裡的麵條,道:「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她自認為已經偽裝得很好了,至少到現在除了連澈和年華以外的人都沒發現,可現下夏侯錦年居然也發現了!
這是不是在說她做太監太失敗了?
夏侯錦年抿了抿唇,難得認真起來,道:「我說是上次摸到你胸了才發現的,你信嗎?」
「……」
夏侯錦年,你知不知道有種說法叫委婉,有種態度叫低調?
她咽了口唾沫,聽他繼續道:「現在想想也對,皇表兄身為一國之君,向來不會做荒唐的事情,可他現在卻專寵一個小太監,那麼就只有一個可能了——此人不是小太監,而是女子。」
聽到此處,藺寶開始有些後怕起來,畢竟這樣簡單的道理連夏侯錦年都明白了,那就更不要說是其他比夏侯錦年聰明的人了。
萬一這件事被更多的人知道的話,那她到時候豈不是會死的很慘?
驀地,藺寶只覺得背脊有些陰森森的,連吃麵的心情都沒有了。
——看來,她得提前行動了。
正想著,便聽夏侯錦年又道:「這件事情,年華哥哥也知道的對吧?」
「嗯,但是……我不知道他是何時知道的。」她舔了舔唇,乾脆將碗放到了地上。
聞言,夏侯錦年斂下了眸子,眉梢染上一抹失望,宛如一隻備受打擊的小獸。
他深吸一口氣,醞釀許久的話正要說出口,卻是突然發現了她袍子上的一抹血色,不由地怔了怔:「你衣服上怎麼染上血了?」
血?
藺寶順著他的眸光看去,果然在自己的大腿根部看到了一抹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