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出狀況了

  喜多多老闆經常剋扣工資，前邊說的話後邊忘記。但是在對付張強這事上，就像是一個正人君子。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他開始對員工下令，一旦是看到熟悉的面孔，機械的舉動，麻木的神情，通通不允許對方在超市購買東西。

  員工們雲裡霧裡，對此舉動可謂是一臉茫然，她們不太明白老闆的意思。這樣不是自斷財路嗎？

  就算想要推進網上的銷售量，也不能這麼做啊。

  更何況，有多少人來超市買菜是言笑晏晏的。大部分不都是面無表情嗎？而且大多熟悉的面孔都是信任她們超市的熟客。實際上，和張強沒什麼關係。

  更何況，超市不止他們一家。儘管他們現在生意好一點，誰知道會不會因為他們這麼做之後，生意一落千丈呢？這不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嗎？

  更何況，超市的總營業額並沒有比以前少太多。

  她們誰都知道，老闆並非因為營業額比以前低而生氣。其根本原因，還是眼紅中間人張強比他還賺錢。

  他表面上看起來賺的不少。可是，大部分的錢都是給了賣商品的商家。而他，不過是收租金罷了。

  儘管每年收入不菲，可是和張強這個年輕人只能說是不相上下。

  這讓一個混跡商場幾十年的人如何忍受？

  他滿心以為，只要自己這麼做，就能制止張強繼續賺錢。

  這個計劃實施一個星期後，超市胡老闆氣得臉色鐵青，他狠狠跺著腳，看著眼前低著頭的一排收銀員，冷聲道，「王八羔子，你們都沒聽我的話嗎？」

  他注意到，張強依然可以隨時在他超市買東西。自己當時說的狠話，像是一個置氣的小孩子，在和大人耍橫。這種挫敗感，令他很不舒服。

  「沒有啊，胡老闆，我們都是按照你的吩咐做的。可是我們實在沒發現什麼熟悉的面孔，除了那些可以確定是顧客的人。」其中一個男人忙解釋道。

  他臉上生出密密麻麻的汗珠子，眉頭微擰，看得出他很害怕胡老闆生氣。

  「你確定？」胡老闆憤憤道，「你別以為我是傻子。怎麼可能會沒有這種人？我老早就注意到了。張強的外賣員都是那種機器人一樣的傢伙。說話一板一眼，走路僵硬，仿佛手腳施展不開。」

  「當然沒有，我們都很認真地按照你的吩咐去做的。」男生繼續為自己解釋。

  只可惜，胡老闆依然不信。為了戳穿員工的謊言，胡老闆決心親自坐鎮，他就不信，會沒有一個人有他所說的這些表現。

  他看著來來往往的顧客，其中一個男人面色蠟黃，像是豐收時期的小麥。他面無表情，眼睛無神，拿著一瓶醬油和一壺色拉油，跑到收銀台買單。

  胡老闆上下打量這個顧客，儘管他並不眼熟，但是其每一個舉動都像是張強手下的外賣員，這使他充滿警覺。

  「你不准買。」胡老闆冷聲道，一把握住顧客胳膊肘。

  顧客骨瘦如柴，穿著短袖t恤，他皺著眉頭，打量胡老闆，「怎麼了。為什麼不能買？我又不是不付錢。」

  「沒為什麼，就憑我是這裡的老闆。」胡老闆哼了一聲，他注意到顧客緊皺的眉頭逐漸舒展。以為顧客害怕了，更加得意洋洋起來，兩手叉腰，像是挑釁似的看著顧客。

  「真是瘋子老闆，大不了老子不在這裡買了。以前經常在這一家買，現在才知道，這裡有一個瘋子老闆，還買個屁。」顧客憤憤道。

  「你別以為你這麼說，我不會懷疑你，回去告訴你們老闆，一定要和我合作，否則，以後的結局就是這樣。」胡老闆自以為聰明地看著顧客。

  誰料到，顧客一臉茫然，他搖搖頭，一把甩開胡老闆的手，「這真是瘋子，什麼老闆，什麼合作，無語。我可是殯儀館的員工，你是想要和我們定關於你的棺材嗎？」

  胡老闆聽完這話，身子一顫，只覺後背涼嗖嗖的。

  他剛想繼續開口，卻被一旁看不下去的收銀員攔住了。

  收銀員俯身貼近胡老闆耳朵，輕聲說道，「胡老闆，他真是殯儀館的人，沒錯。我大舅侄子的表哥的媽媽的大表姐的姑奶奶，辦喪事就是找的他定的棺材。」

  胡老闆吞吞口水。這才知道自己弄錯了，他面色漲紅，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對不起，我認錯人了，你和我一個朋友長得實在很像。我以為你是他，所以逗你玩呢。」胡老闆連忙道歉。

  既然這個收銀員認識他，那就說明這是熟客。自己如果再不客氣點，老顧客都要跑了。

  「別以為我相信你的鬼話。我現在唯一知道的，就是你是瘋子，還有你這個瘋子想死。」顧客搖搖頭，眼底布滿血絲，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名片，遞給了胡老闆，「要是打算在臨死之前定棺材，沒必要找我老闆，找我就夠了。我保證讓你能夠在地下睡得安穩。」

  這最後一句話實在令胡老闆抓狂，甚至恨不得直接給懟回去。可是實在沒用。畢竟，「顧客就是上帝」這句話是他自己天天叮囑員工，甚至恨不得寫成大字報給員工看的。

  「不，我說了，我是認錯了人，所謂的合作對象，自然也不會是你們老闆。我和殯儀館能有什麼合作啊。」胡老闆說罷，又是賠禮又是道歉，最後只能忍痛免費將顧客所買的東西送給顧客，作為自己態度不好的歉意。

  儘管顧客收下了歉意，卻決心再也不來這裡。這段時間，張強什麼都沒做，甚至不知道胡老闆的算盤，那些熟客就讓他生意一落千丈，比封閉之前差了不止一倍。

  看著自己的營業額，胡老闆雙手緊握成拳，氣得臉色都將近扭曲，他咬著牙，憤憤道，「等著吧，張強，這一次，我絕對不會讓你好過的！」

  他打開桌子左側抽屜，從裡邊拿出電話本，逐一地尋找電話，最後撥打出去。

  張強因為胡老闆的事，本來憂心了幾天。但是聽說派送員一切如舊，這才放下了心。

  他仔細想了想，胡老闆也不能對他做什麼。畢竟，他也不屬於做了什麼違反商業規定的事情。

  這事兒傳出去，不會有人說他不厚道，只會說胡老闆心胸狹窄。

  他開始將重心放在派送員這方面，因為訂單量越來越多，需求越來越大，再這樣下去，人手還是會不夠。

  畢竟，城市人口百萬，而他所能召喚的死士，僅有六千人。

  「我想要多召喚一些死士，請問有什麼辦法。」張強開始對系統提問。

  「恭喜用戶獲得一次大獎。僅要一百萬元，增加一千名死士。機會僅一次，是否購買？」系統一板一眼回應。

  張強一怔，眼底一陣狂喜，他毫不猶豫地選擇購買。從表面上看，這並不划算。可是死士召喚的多少，直接對他的利益產生影響。增加得越多，他一天所賺的錢也就更多。一百萬，努力個幾天就回來了。

  增加一千名死士後，人數綽綽有餘。張強見這樣有些浪費，每次只派出六千三百死士。

  「張總，你看，網上突然多了很多惡評。」徐濤急沖沖地跑進辦公室，將手機遞給張強。

  張強皺眉，拿起手機，一頁一頁地翻閱瀏覽。

  「靠，什麼強壯外賣！真的是差到爆，讓我懷疑是不是水軍刷好評。給我去超市買東西，結果送到家門口。東西破損，快遞員不停沖我道歉，有用嗎？都不賠錢的。」

  「強壯外賣現在漂了吧，自從做了強壯快遞，越來越力不從心，我讓他們送貨上門，承諾半個小時。結果五十分鐘才到，和其他送貨上門沒什麼區別！」

  「要是做外賣，就老老實實做外賣，結果還跑去做什麼送貨上門。這下好了吧，跑腿員也不是那麼好當的，每次都超時，要把我氣死，還不如米糰外賣和餓了嗎專一呢。」

  張強翻閱這些差評，眉頭緊鎖，臉色漲紅。

  他知道那些死士，做事情認真負責，就像機器人，他不會有任何其餘的心裡想法和精神狀態影響他的工作，只會一心一意完成交代的任務。

  而且這些差評，表面中肯。可是每一句都在指責他不應該去弄快遞。會這麼做的就只有一個人，那就是前幾天給他打電話的喜多多老闆。

  他還記得，胡老闆那滿懷憤怒的腔調，這使他心中一陣惱怒，他決心，一定要進行反擊。

  他最近一直在洽談一個菜市場。這個菜市場的顧客很少，因為環境髒亂，哪怕他們知道這裡的菜最新鮮。可是環境令嬌生慣養的他們望而卻步。

  這一次，正好他可以將送貨上門服務轉移到菜市場，讓死士在菜市場為他們買菜。原本菜市場的價格更便宜，菜種齊全。

  「張總，我看這些外賣員做事勤勤懇懇的，應該不會出現這種事，要不要看看是什麼誤會。」徐濤嘆了口氣。

  張強搖搖頭，「這絕對不會是誤會，屬於競爭對手的打壓。咱們可不能中了他們的計。」

  徐濤見張強這麼說，也不便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