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5：氣氣更健康

  「不是！臣女怕，萬一被七王爺知道臣女躲在後面，他一定會生氣的！臣女怕……！」夏水瓔搖搖頭，很是猶豫。

  太后的那點小心事她怎麼會不明白！正是因為明白，所以才不能馬上答應！

  太后如此精明，她如果答應的太爽快，一定會讓她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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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沒有人告訴他，他怎麼會知道呢？你放心，哀家是絕對不會露出破綻的！」為了讓夏水瓔寬心，太后輕輕的在她手背上拍了兩下。

  「……！」夏水瓔貝齒緊咬雙唇，眼底眸光閃爍不定，有遲疑，有期待，更有一種難言的興奮。

  太后也不急著催促她！她知道，她一定會答應的！

  果然，沒過多久，夏水瓔輕輕的點點頭，笑道：「臣女多謝太后！臣女願意配合太后！」

  「好好好！真是好孩子！」太后高興的直點頭。

  「太后需要臣女怎麼做？」夏水瓔依然低著頭，雙頰染著紅暈，臉上儘是小女兒嬌態。

  「哀家明天會派人將北煜宣到長樂宮大堂，大堂裡面有一個後堂，當哀家和北煜談話時，你就躲到後堂里！不管哀家和他說什麼你都不要出聲，也不要發出任何動靜！明白嗎？」就怕夏水瓔會露出破綻，太后不放心的小心叮囑一番。

  對於夏水瓔的聰明她沒有任何懷疑！但是，女人嘛！當遇到感情之事時難免都會頭腦發昏，在愛情的衝擊下，能做出一切出乎意料的事！

  她就怕夏水瓔明天知道真相時一時控制不住自己的悲傷沖了出來，到時候就不好了。

  「太后娘娘請放心，不管發生什麼事，臣女都不會讓太后娘娘難做的！」夏水瓔笑著給與保證，那天真的模樣，似乎對慕北煜充滿信心。

  「有你這句話，哀家就放心了！你記住了，不管在什麼時候，都不要陷哀家與不義！否則，就枉費哀家對你的器重與栽培了！」雖然有夏水瓔的保證，可是太后仍然不放心。

  「太后娘娘請放心，臣女不會讓太后娘娘失望的！」夏水瓔依然是笑著保證。

  「哀家相信你！你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連在土匪手裡都能冷靜自持，所以，哀家相信你有足夠的自控能力！」在質疑的同時，太后仍然不忘記給夏水瓔戴高帽子。

  畢竟，人都喜歡聽好話！她先說一番好話，等明天夏水瓔突然知道真相時，情緒即使再激動，當想到她這句話，也還是會拼命控制自己。

  「臣女一定不會讓太后後悔自己眼光的！」夏水瓔嘴角依然掛著淺笑，眼底著是滿滿的自信。

  夏水瓔越是自信，太后便越是高興。

  夏水瓔越是自信，當知道真相時，打擊才會越重！她傷的越重，才會越受她控制。

  太后緊緊的握著夏水瓔的手，溫和道：「好！那麼你今天就先下去休息！你的寢房哀家已經派人給你收拾出來了！還放了你最喜歡的紅梅，閒暇時可以到花園裡賞賞花！現在正是梅花盛開之際，整個御花園裡全部都是各種各樣的梅花，簡直美極了！」

  「臣女明白！那臣女就不打擾太后娘娘休息，臣女先行告退！」夏水瓔點點頭，站起身，朝太后福福身，這才在宮女英紅的帶領下離開太后寢房。

  看著夏水瓔漸行漸遠的身影，太后嘴角的笑慢慢凝固，眼底寒光乍現。

  孫嬤嬤來到太后身邊，輕輕的給太后捶肩膀，憂心忡忡的說道：「太后娘娘，看來夏二小姐對七王爺用情很深啊？如果她明天知道真相，不知道會不會做出什麼傻事來？」

  「哀家是絕對不會讓她做傻事的！何況，哀家對她有信心！夏水瓔絕對不像表面上看的那麼簡單！一個簡單的女人，是不會聰明的！」太后冷冷的勾起嘴角，露出一個足以讓人毛骨悚然的淺笑。

  她在深宮裡摸爬滾打了幾十年，她比任何人都清楚，真正聰明的女人，心思是不會簡單的。

  夏水瓔能讓夏水嫣變瘋，能對付錢素梅，還能從土匪堆里全身而退，成功的讓土匪將他們所搶的糧食和銀子全部都攻陷出來，替河北解決了災情！這樣一個女人，怎麼會簡單？

  她的心機更勝男兒。

  往往像這樣的女人都心高氣傲！倘若一旦知道被人欺騙，她不止不會做傻事，反而會想方設法的報復欺騙過自己的人。

  所以，她對夏水瓔有信心！只要明天能成功的將慕北煜的真心話給試探出來，那麼夏水瓔一定會是她對付慕北煜最好的武器。

  「太后娘娘說的是！夏水瓔遠比我們想像的更加聰明狡猾！」孫嬤嬤贊同的點點頭，對於夏水瓔，她多多少少還是了解一些的。

  夏水瓔確實聰明，如果她不聰明，怎麼會讓心高氣傲的慕北煜選擇利用她。

  慕北煜一向不屑利用女人！看他對林朝惜的態度就能看出來！林朝惜對慕北煜一往情深，這件事宮裡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利用林朝惜打擊太后是最好不過的事情，可是慕北煜根本就不屑，對林朝惜也是據而遠之。

  如今，能讓慕北煜改變觀點，讓他起了利用女人的心思，這足以證明他對夏水瓔的看重。

  不過，如果換成她，在林朝惜和夏水瓔之間選擇一個合作對象，她也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夏水瓔。

  林朝惜漂亮是漂亮，可是就是太不爭氣了，愚蠢不說，還自以為是！這樣的人，註定成不了大氣。

  「你親自去給哀家傳個話，讓慕北煜明天巳時到長樂宮來見哀家！記得對他說，哀家找他有很重要的事情！如果他不來，哀家就和夏水瓔一起親自去找他！」按照道理和規矩，對於太后的宣傳，不管是誰都不能違抗，連皇帝都得遵從！

  偏偏慕北煜是個例外！放眼整個大商國，慕北煜是唯一敢不把她的命令當回事的人！

  慕北煜明天極有可能不會前來。

  為了能讓慕北煜準時來，她不得不放狠話。

  她就在明目張胆的用夏水瓔威脅慕北煜！慕北煜是聰明人，一定能猜到她這翻話的意思。

  「是！老奴這就去！」孫嬤嬤點點頭，忙退了出去。

  「慕北煜……你等著……哀家總有一天要讓你徹底的消失在哀家面前！」太后放在大腿上的雙手緊握成拳，眼裡有著勢在必得的決心。

  現在，慕北煜是她路上的唯一絆腳石！只要除掉了慕北煜，那麼她往日的日子就會安逸了。

  早在不久前，皇上就對她透露，有意立慕北煜為太子！如果不是她極力打破，只怕慕北煜現在已經是太子了。

  在林家的女人沒有成功的剩下含有林家血脈的皇子時，她是絕對不會允許皇上立太子的。

  如果慕北煜成了太子，他在朝中的權勢又提升了不少，勢頭直逼林家。

  想打敗林家？想當太子？只要她一天還是太后，就絕對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

  翌日，太后和夏水瓔坐在長樂宮大堂內，伸長脖子等著慕北煜到來。

  眼見巳時到來，卻依然不見慕北煜的蹤影。

  慕北煜不來，太后的臉色很難看，整個都黑了下來。

  夏水瓔的臉色也不是很好看，貝齒緊咬下唇，低著頭，眼裡是止不住的委屈和失落。

  見太后臉色難看，孫嬤嬤忙上前一步，道：「太后娘娘，需要老奴親自去請七王爺嗎？」

  太后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微怒道：「你覺得你親自去請，慕北煜就會給你面子嗎？她連哀家的旨意都不放在眼裡，何況是你！你去了，指不定會被他狠狠羞辱一番！何必去自取其辱！」

  「……！」被太后說的老臉一陣青一陣白，孫嬤嬤牙關緊咬，退了回去。

  「你昨天怎麼跟慕北煜說的？是不是親自對他說了哀家要給他和水瓔賜婚的事？」太后冷著臉，微怒的臉上神色正常。

  孫嬤嬤微微一愣，立刻明白太后話里的意思，忙回答道：「啟稟太后娘娘，老奴昨天親自去請七王爺，也跟七王爺說了太后娘娘想給他和夏二小姐賜婚的事！當時七王爺臉色陰沉，似有不悅！」

  「不悅？為什麼不悅？」夏水瓔自然聽出孫嬤嬤話里的意思。

  太后說給她和慕北煜賜婚，慕北煜臉上為什麼會有不悅？他不是應該很高興嗎？

  「老奴不知道！老奴只知道，當老奴說出這番話時，七王爺臉色很難看，一看便知心情不好！既然七王爺心情不好，老奴也不敢多停留，馬上便回來了！」孫嬤嬤搖搖頭，刻意留給夏水瓔一個想像的空間。

  人的思維都是無窮無盡的！她越是不說破，夏水瓔便越是能天馬行空的瞎想！

  太后剛才突然問出那麼一句話來，著實讓她愣了一下！不過，隨即很快便反應過來！她明白太后的心思，既然慕北煜今天不來，不能達到挑撥離間的效果，那麼乾脆想別的辦法。

  幸好她剛才反應夠快，沒有露出破綻！

  太后臉色又陰沉了幾分，不悅道：「那他怎麼說？答應了會來麼？」

  孫嬤嬤抬起頭，怯怯的看了夏水瓔一眼，方回答道：「七王爺沒回答老奴！只是很不高興的看著老奴！所以……老奴也不知道他到底會不會來！」

  孫嬤嬤話落，太后不再逼問，而是心疼的看著眼眶紅紅的夏水瓔，柔聲道：「水瓔，別難過！也許是孫嬤嬤看錯了！北煜一定不是為了婚事不悅！說不定是孫嬤嬤去的時間不對，北煜正在為朝堂上的事煩心，結果孫嬤嬤就去了！然後就誤會了！」

  太后解釋的很牽強，不止沒能讓夏水瓔高興，反而讓夏水瓔眼裡出現一層薄薄的水霧。

  仿佛沒有看到夏水瓔有多傷心，孫嬤嬤搖搖頭，很堅定的繼續說道：「不會！老奴去找七王爺時，七王爺正在碧霄宮裡喝酒賞梅呢！心情很好，笑的很開心！當老奴稟明來意後，七王爺馬上就變臉了！笑容也沒了！所以，老奴敢肯定，一定是老奴的話惹得七王爺不高興了！」

  不愧是和太后主僕幾十年，太后的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孫嬤嬤都了如指掌。

  剛才這翻話接的很好，讓太后很滿意！

  雖然滿意，卻被掩飾的很好，絲毫沒有表露在面上，反而愣著臉，將孫嬤嬤狠狠素質一番，「住口……難道你沒看到水瓔傷心了嗎？你還說？」

  「老奴知錯，老奴知錯！」孫嬤嬤駭的跪到地上，忙磕頭認錯。

  「太后娘娘，不怪孫嬤嬤，孫嬤嬤只是實話實說而已！」夏水瓔低著頭，雖然沒有哭，可是聲音里卻滿是哽咽。

  「水瓔……別傷心……也許是我們誤會了！等哀家宣北煜前來問清楚就可以了！你別傷心哈！看到你傷心，哀家的心也跟著疼了！」太后握住夏水瓔冰冷的說，手指不經意的碰到夏水瓔掌心的冷汗，心裡更為滿意。

  她知道，他們的話在夏水瓔心裡已經湊效了！

  女人嘛！戀愛時都會患得患失！只要加以挑撥，多多少少還是會湊效的。

  只不過，想要讓夏水瓔對慕北煜徹底死心，還需要一記猛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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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水瓔輕輕的搖搖頭，哽咽道：「多謝太后娘娘關心，臣女沒事的！臣女相信七王爺，他一定是有什麼苦衷，或者是難言之隱！臣女不怪他！」

  夏水瓔的回答早在太后的意料之中，太后也不生氣，只是繼續耐著性子哄她，「你別灰心！哀家待會親自去漸漸她！哀家一定給你問清楚，看看他到底是什麼意思？是不是不想娶你？如果是……哀家一定給你做主！」

  「不了……臣女不想逼他！臣女不想他討厭臣女……！」夏水瓔繼續搖頭，柔聲拒絕。

  「好吧！一切依你！」太后忙借坡下驢！她剛才那話也只是哄哄她！

  她哪有本事去找慕北煜興師問罪！從慕北煜今天沒來的態度就可以看出，慕北煜壓根就不將她這個太后放在眼裡，如果她真的去找慕北煜，也只是自取其辱，她才不會幹這種蠢事呢！

  「嗯！多謝太后！」夏水瓔只顧著傷心，根本沒有注意到太后臉上的細微表情。

  「哀家知道你傷心！哀家先讓孫嬤嬤扶你下去休息！」太后心疼的看著夏水瓔，臉上明明溢滿關心，可是卻怎麼看怎麼虛假。

  「嗯！臣女告退！」夏水瓔紅著眼睛，站起身，朝太后微微附身。

  孫嬤嬤忙上前扶住她的胳膊，扶著她站起身。

  兩人正準備離開，突然一個宮女從外面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還沒站穩身子，便迫不及待道：「太后娘娘，七王爺來了！已經進長樂宮了！馬上就要大大堂了！」

  聞言，太后心下一驚，忙道：「孫嬤嬤，快扶水瓔到後堂！」

  「是！」孫嬤嬤應了一聲，忙扶著夏水瓔進了後堂。

  當他們兩人剛進入後堂，慕北煜便大跨步的走了進來。

  「皇祖母，你可真熱情，孫兒從進長樂宮開始，這個小宮女便一直將孫兒恭送到大堂！如此乖巧聽話的下人，想必皇祖母一定廢了不少心思教導吧？」慕北煜看了一眼旁邊氣喘吁吁的小宮女，笑著對太后說著，話語裡是毫不掩飾的諷刺。

  太后臉上的笑容僵了僵，明明氣的要死，卻不得不維持臉上的笑，「那是！在哀家身邊伺候，自然需要眼力勁！他們知道哀家重視你，自然一路要護送你到哀家面前！」

  「哦……！那可真是勞煩皇祖母費心了！」慕北煜挑挑眉，在沒有得到太后的旨意下，隨便挑了個地方坐下，優雅的交迭雙腿，眼睛肆無忌憚的將大堂掃了一眼，別有深意道：「皇祖母，你身邊的跟屁蟲去哪了？平時不都隨身伺候在你身邊麼？這回，見本王來了，就躲起來了？」

  慕北煜的話說的很清楚，毫不掩飾。

  原本，他對孫嬤嬤沒有太大敵意！雖然她是太后的人，但是他也明白，各為其主就要各司其職，她對太后忠心耿耿是應該的。

  不過，千不該萬不怪，她不該讓他的女人在風雪裡站了幾個時辰。

  他小心翼翼呵護的女人，罵一下都捨不得，她卻敢傷害她。

  既然不能明目張胆的發作，那麼他逞逞口舌之快也心裡舒坦。

  好吧！他承認，做大事的男人不該小氣！但是，他就是小氣怎麼了？只要是關於夏水瓔的事，他才不管其他，心裡舒坦就好！

  慕北煜的話讓太后和躲在後堂的孫嬤嬤同時愣住，兩人嘴角同時抽搐兩下，眼底有著抑制不住的怒火。

  「怎麼？孫兒說錯了？惹皇祖母不高興了！那孫兒離開便是，免得影響皇祖母心情！」語畢，慕北煜豁然起身，瀟灑的甩了甩衣袖就準備離開。

  「沒有！哀家怎麼會生氣呢？孫嬤嬤去給你上茶去了！馬上就來！」就怕慕北煜離開，太后忙出言挽留。

  「呵……！孫兒又沒說跟屁蟲是孫嬤嬤？皇祖母怎麼一口就答出來了？原來孫嬤嬤在皇祖母心目中只是一個跟屁蟲！真是枉費孫嬤嬤一直以來對皇祖母都忠心耿耿，為皇祖母做了那麼多見不得人的事！到頭來卻只落得一個跟屁蟲的下場！真是可悲啊！」慕北煜邪邪一笑，輕輕鬆鬆的三言兩語就幾乎氣的太后吐血。

  故意的，他是故意的！他就是在挑撥離間！他就是下了個圈套等著她往裡面鑽。

  該死！她宣他來，明明是為了挑撥他和夏水瓔的關係！怎麼她還沒開始，就被他反將一軍呢！

  孫嬤嬤此時就在後堂，他們的對話孫嬤嬤聽的一清二楚。

  人心都是這樣！再忠心都經不起挑撥！何況，她現在根本找不到話反駁！慕北煜在朝中是出了明的伶牙俐齒！以前她沒機會見識，今天算是徹底的見識了。

  聽了剛才那翻話，也不知道孫嬤嬤現在心裡怎麼想？

  「皇祖母怎麼不說話了？皇祖母請放心，孫兒是絕對不會把今天你說的話告訴孫嬤嬤的！畢竟，如果讓孫嬤嬤知道了真相，她一定會很傷心！皇祖母年紀大了，父皇又忙，皇祖父又去世多年，怎麼著都需要一個人陪伴左右！孫嬤嬤雖然是個跟屁蟲，但是好歹可以陪皇祖母解悶！孫兒是斷然不會讓孫嬤嬤和皇祖母之間產生隔閡，讓皇祖母孤獨的！」慕北煜慵懶一笑，胡言亂語，亂七八糟的亂說一通。

  甚至連已經去世的先皇都給扯出來了。

  曾經，先皇在世時，太后也不得*，也是很空虛寂寞！現在，他將先皇拉出來，到底是什麼居心？

  不管是什麼居心，都足以讓太后氣的吐完一盆又一盆的血。

  太后的臉由青轉紅，再由紅轉紫，最後由紫轉白。

  明明心裡氣的要死，一口氣堵在胸口幾乎讓她昏倒，可是為了大局，太后不得不將所有的怒火全部都壓到心裡，面前堆起笑，柔聲道：「北煜，哀家今天找你來並不是和你討論孫嬤嬤的事，哀家有更重要的事要和你談！」

  她知道，她必須趕快分散他的注意力！如果讓繼續說下去，就算說到天黑，他們也還沒進入正題。

  「什麼事比皇祖母空虛寂寞的事還重要？孫兒現在閒的很，也正想找點事做呢！如果皇祖母真的無聊，寂寞，不如讓孫兒給你找個伴！反正大商國開國以來，太后改嫁的事是有先例的！朝中重臣和父皇一定不會反對！即使他們反對，孫兒也一定會想辦法說服他們！如果皇祖母信得過孫兒，孫兒願意親自替皇祖母選伴！你說怎麼樣？」慕北煜故意不順著太后的話來，他就是故意氣死她。

  看到太后被自己氣的要死，卻又不得不隱忍的樣子，慕北煜心裡就樂呵。

  這就是報復她和他搶女人，讓他的女人在冰天雪地里站了幾個時辰，還企圖挑撥他們之間關係的下場。

  看他氣不死她。

  「大膽……胡鬧！慕北煜，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再說什麼？如果這話傳到別人耳中，他們會怎麼想哀家？」太后氣的胸口忽上忽下，隱隱作痛。

  她就知道慕北煜是故意的。

  如果今天他的這翻話傳了出去，外面的人一定會說她為老不尊，受不了寂寞，難聽點，會說她**宮闈。

  該死的慕北煜，也只有他敢這樣明目張胆的當著她的面這樣說！

  連皇帝都不敢這樣跟她說話。

  他就是算準她不能拿他怎麼辦？

  「怎麼？皇祖母生氣了？孫兒早說了離開，是皇祖母拉住孫兒不讓孫兒走！孫兒還以為皇祖母寂寞空虛，所以才想出這個主意討皇祖母歡心！皇祖母，你怎麼就不能明白孫兒的一番心意呢！」慕北煜笑嘻嘻的說著，好像壓根就沒看到太后的怒火。

  「你……！」太后氣的心肝脾肺腎都疼，一口氣上不來，險些昏倒在地。

  不錯，她剛才是拉住他不讓他離開！可是，她拉住他，不讓他離開並不是想讓他氣她，而是想和他談夏水瓔的婚事。

  他自己跑偏題不說，還怪她！

  這個該死的慕北煜！總有一天，她要將她千刀萬剮。

  「皇祖母想和孫兒說什麼？皇祖父的事情麼？」好像嫌太后還不夠生氣，慕北煜繼續氣她。

  所謂氣氣更健康，氣氣更歡樂！也許這一氣，她就百病全消了。

  而他，心裡也跟著樂呵了！他樂呵了，身體也會更健康。

  氣一個人，受益兩個人，何樂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