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章 第二人格

  夏小星幫司凌夜包紮完，司凌夜就帶著夏小星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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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回來啦？」司老太太舉著手機，風風火火地從大廳跑了出來。

  「我在和小年視頻聊天。我們一起。」司老太太把手機調轉了過來。

  小年奶萌奶萌的小臉就出現在了屏幕中。

  「媽媽！爸爸！」小年高興大叫，因為笑彎了眼，臉頰都是鼓鼓的。

  司凌夜把手機掏了出來，調出他和婚紗店要的未精修圖，給小年看，「我和你媽媽！」

  「好看！」小年興奮拍起小手。

  「要對舅舅們保密哦。」司凌夜朝小年眨了一下眼。

  「好噠。」小年點頭如小雞啄米。

  小年舉起小手手，「爸爸，把照片發給我，我要存!」

  「我也要！」司老太太搭腔。

  「好。」司凌夜開始轉發照片。

  夏小星因為害羞，一直沒怎麼說話。

  就在這時——

  司凌夜高大的身形晃動了一下。

  夏小星朝他看了過去。

  就見他的身體像是受了巨大的衝擊，站都站不穩，額頭上更是冷汗涔涔，像是處在了痛苦之中。

  「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夏小星關心道。

  司凌夜搖了搖頭，血腥氣在他的口腔蔓延開去，炙烈的鮮血馬上就要從他的喉嚨里噴薄而出。

  他忙捂住了嘴。

  怎麼回事？

  他一直有在服藥，這段時間，他的病已經很久沒有發作過了。

  絲絲血跡從他的手指縫裡漏了出來，離他最近的夏小星看得清清楚楚。

  「司凌夜，你……」夏小星的話還沒說完，司凌夜扭頭就走了。

  他的步頻之快，都沒給夏小星反應的時間。

  小年憨憨地撓撓頭，「爸爸，怎麼了呀？」

  司老太太忙打圓場，「沒關係，我們接著聊。」

  夏小星猶豫著要不要去找司凌夜，司老太太就拽住她的手把她拉走了。

  這一年裡，司老太太把司凌夜的病打探清楚了，現今，也不想因司凌夜的病再多生事端了。

  夏小星始終擔心司凌夜，心不在焉的，找了個藉口脫身。

  她在樓梯拐角見到了司凌夜，「你真的沒事？我看你剛剛……」

  「你看錯了。」司凌夜打斷了她，岔開話題，「累不累？今天忙活了一天？」

  「走，我們去吃晚餐。我都讓王嬸準備好了，全是你愛吃的。」不給夏小星追問的機會，司凌夜攬著夏小星的肩膀，將她帶走。

  ——

  夜已深。

  莊園裡靜悄悄的，夏小星推開窗，微涼的晚風吹了進來，底下的路燈一片黃澄澄，一個人影都沒有。

  她的手指在窗戶的邊緣划走。

  從她離開瀕島，就發生了太多事。

  她覺得太古怪了，有很多不對勁的地方，但具體哪不對，她又說不上來。

  還有今天在婚紗店見到的那個奇怪的男人。

  他還說，他會在司家莊園的後門等她……

  夏小星心緒沉沉，在房間裡呆不住，開門出去了。

  走在安靜的走廊上，她聽到了連綿不斷的咳嗽聲，像極了司凌夜的聲音。

  她順著聲源找去，在亮著明亮的燈光的書房見到了他。

  「砰。」

  他俊挺的背部弓曲，咳嗽著，水杯脫手落地。

  「噗。」

  一口濃稠鮮紅的血液從他的口中噴了出來。

  「司凌夜！」夏小星沖了進去，攙著他的手臂，「你怎麼樣了？」

  「我……」司凌夜的話沒有說完，膝蓋一軟，一條腿往地上載，整個人就失去了支撐力，倒在了地上。

  夏小星著急地晃著他的肩膀，「你別嚇我，我這就叫救護車。」

  司凌夜看著她，瞳孔染上了赤紅，原本疲憊無力的表情也發生了變化。

  他挑了挑眉，用指腹拭去了嘴角的血漬，唇邊的笑意逐漸輕佻了起來。

  他捏住了夏小星的下巴，左右擺弄了一下，「這回總算讓我見著美女了。」

  眼前的人，不管是舉手抬足的感覺，又或是說話的口吻，都完全不是司凌夜。

  「你是什麼意思？」夏小星不可置信，「你在演戲?」

  「演戲?演什麼戲？誰用功夫做那種事？」司凌夜似褪去了疼痛，從地板上坐了起來。

  「司凌夜，你怎麼了？你別嚇我啊。」夏小星看著他危險的眯眸，恐懼的後退。

  司凌夜拽住她，「別走啊，一起玩！」

  夏小星縮得更厲害了。

  她的退懼像是刺激到了這個陌生的司凌夜。

  司凌夜用力讓她撲進自己的懷裡，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砰」的一聲，夏小星的後腦勺撞在了地板上，昏迷了過去。

  「這就不動了？」司凌夜一臉掃興，「沒勁。」

  「算了，先玩一把再說。」司凌夜開始對夏小星上下其手。

  沒一會，他的頭部想要撕裂一般。

  他抱緊了腦袋，抗拒了一會，倒地在地上打滾。

  「砰砰砰!」

  他握緊了拳頭在地面上捶擊。

  持續了很長的一段時間，他才沒了動靜。

  眼皮一松，瞳色又發現了轉變，由原來的鮮紅變成了墨黑，疼痛也從他的身體抽離了。

  他從地上起來，搖晃著夏小星的手臂，「小星？小星！」

  他的身體剛剛出現了異樣，好似有另一個人搶占了他的身體，讓他的意志完全得不到發揮。

  司凌夜的眸色變得灰暗了起來，他不知道這樣發展下去，他會不會傷害到夏小星。

  「小星?」他還在呼喚著她。

  看她沒動靜，將她打橫抱起，送上了床。

  他側躺在夏小星身邊，深凝著她，直到黑夜褪去，迎來白晝。

  夏小星醒來，就對上了司凌夜深邃的眼瞳。

  「司凌夜，你怎麼在這？」這不是她的房間？

  司凌夜淡定從容，一點也不慌張，「你昨晚夢遊了。自己往這邊走。」

  「嗯？」夏小星迷茫了，她突然想不到關於昨晚的太多記憶。

  「那你發現我夢遊了，怎麼沒走，還和我睡同一張床？」夏小星輕聲質問。

  「我才不走。」司凌夜答得理直氣壯，「你都不知道我多想和你一起睡覺。你自己找過來了，我肯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

  「……」夏小星氣呼呼的抱緊被子，背過身，「我不和你說話了。」

  轉身時，夏小星的腦海浮現司凌夜昨天禁不住吐血的一幕，心中憂思重重。

  夏小星起床後，用手機把附近的地方都檢索了一遍。

  「你在幹嘛？」司凌夜從背後環住夏小星，把下巴墊在了她的肩膀上。

  「我要出去逛逛。」她滑動著手機屏幕，指尖停留在了附件的公園上，「我要去這裡。」

  司凌夜的表情凝滯了。

  她所指的公園，正是以前她和瞿淮彥去的那個。

  「能不能換一個？」司凌夜表情晦澀。

  「不嘛不嘛。我就想去哪。」夏小星抱著司凌夜的手臂撒嬌。

  司凌夜所有拒絕的話語全部消融在她的柔情里，只好答應，「好，我帶你去。」

  就是……小星，我希望你真的只是無意間挑中了這一個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