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皇甫夜怒劈龍床
2025-01-13 03:12:11
作者: 卓三柳
第一百七十五章皇甫夜怒劈龍床
柳雲蓉躺在皇甫鴻軒的身下,一雙素手緊緊地抓著床單,發出細細的嬌吟聲,她的面上儘是忍耐,因為他過度的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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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天,自她重新侍寢以來,鴻軒在性事上極不克制,變得有些顛狂,那是以往未曾有過的,她心裡有些苦澀,他這般熟練,是不是在許多的女人身上試驗過的,他對她做盡的一切私密事,是否也曾對別的女人做過…
面上生出一抹悲哀,落在皇甫鴻軒的眼裡,他重重一擊,引來她的輕喘——
他拂開她面上的汗濕的發,有些隨意地問:「在想什麼?」
「啊…沒什麼…」她語不成聲,心裡卻明白他同樣的心不在焉,大概都是為著同一件事吧!
「鴻軒,方才在浴池裡,你去哪了?」她忽然問著,臉蛋因染上情慾而變得誘人,不似平日的雕琢。
就寢前,他去浴沐,她等了許久也未見他,逕自去浴池裡去尋,卻未見著人。
但他回來的時候,衣衫是濕的,那麼…他定是去了別的地方了!
她心裡有些悲哀,他的心裡永遠不會放著她,他要的,只是她的身子罷了。
皇甫鴻軒沉重地喘息著,爾後,儘量淡淡地回答:「朕去處理了一點事情。」
他因為她的問話而顯得有些不悅,動作便更狂野了些,像是在處罰她一般。
柳雲蓉好不容易才穩住呼吸,她也有些惱了,正欲推開他糾纏的身子,內殿的門卻被人一腳踢開了……
緊接著,一身雪衣的皇甫夜提著劍,緩緩步了進來,一臉的肅殺之氣。
龍床外值守的宮女嚇得尖叫一聲,身子抖著,卻不敢亂動,眼瞄著仍是動個不停的龍床…
「下去。」皇甫夜斥了一聲,宮女們抱頭就抱,生怕波及自身。
此時,龍床的晃動嘎然而止,皇甫夜冷笑著上前,一劍劈開床幔,露出一雙衣衫不整的男女來。
柳雲蓉驚叫一聲,將身子縮進皇甫鴻軒的懷裡,卻掩不住春色…
她心裡不安,總覺得又有什麼事發生過了,午後的事她都知道,冰兒和淺淺都沒有什麼事,如果說有,那麼便是鴻軒又做了什麼!
想到他消失的半個時辰,她越發覺得奇怪,望著他的眼神也犀利起來——
皇甫鴻軒有些狼狽地扯過被單,蓋住兩人光裸的身子,看著皇甫夜手裡的劍,嘲弄地道:「老三,你想弒君麼?」
「君?你算麼?」皇甫夜目光森冷,劍尖指著他,「你該慶幸的,如若不是本王顧念著淺淺的感受,今日之事,你死一百次也夠了。」
皇甫夜冷哼一聲,然後目光移動一旁的柳雲蓉身上,「太后該好生地看好你的夫君的,不該讓他在和你上床前還肖想著臣弟的女人。」
柳雲蓉面色蒼白,果然,那半個時辰,鴻軒見了淺淺,想必是沒有得逞,才在她身上一逞獸慾的。
她心底冰冷冰冷的,木然地下了榻,就裹著床單,沒有再看皇甫鴻軒一眼。
對他,她終是死了心了!
皇甫鴻軒看著柳雲蓉慢慢地走出去,光裸的背挺得筆直的,她從不曾為誰彎過腰,卻為了他,作了許多違背自己意志的事情。
她不是個壞女人,卻做了一些壞事,罷,放過她吧!
他一回神,就見著皇甫夜的劍尖指著自己的咽喉。
「老三,你殺了朕吧!」他臉色微苦,說得也不算是虛偽了,自小生在宮裡,勝者為王敗者為寇這個道理他比誰都知道。
皇甫夜臉色駭然,「看了多少?」
如果他夠聰明的話,他應該說謊,但他不想了,於是輕笑一聲,存心挑釁:「該看的,看了,不該看的,也沒有少看。」
皇甫夜手一抖,皇甫鴻軒的一隻眼已然血濺當場,他身子震了一下,臉上卻支撐著笑,「淺淺的身子很美…」
話還沒有說話,他的另一眼也廢了,雙眼流著血,可怕至極…
「老三,乾脆殺了朕吧!這樣,永絕後患不是,這個你應該懂的。」即使痛不欲生,但他的唇角仍是上揚著,只是不停地抖動著,一張原本俊逸的臉孔有些變形。
「本王不殺你,本王要留著你,讓你看著你的兒子是如何坐穩江山的。」皇甫夜的聲音仍是很冷,他抿緊優美的唇瓣,手上的劍用力往下一揮——
皇甫鴻軒只覺得一股強勁的劍氣撲面而來,他下意識地一擋,卻未擋住,然後感覺身旁的床榻竟然被劈成了兩半…
這對於一個帝王是這麼恥辱的事情,但他卻毫無反抗能力。
皇甫夜轉身緩步而出,打開門時,外面竟然集合了許多的侍衛,那些都是皇甫鴻軒的人,他冷笑一聲,喝道:「退開。」
那些人看著他手裡的劍,再看著裡面坐著半塌的龍床上的皇甫鴻軒,都駭然,不自覺地向後退去。
皇甫夜唇角凍結一抹冷笑,忽然回過頭來,望著廢了雙眼的男人,輕輕道:「本王小時,曾經很崇拜一個兄長,他很刻苦,很努力地想得到父皇的注意力,他的整個心思全在父皇身上,可是,他卻不知道,他的弟弟用同樣的目光在瞧著他!」
父皇要顧的人和事太多太多,他只能仰望,而兄長,才是他幼時嚮往的…
只是兄長一直不知道罷了,甚至,他不想當皇上,極力地向父皇舉薦這位兄長為帝王…
皇甫鴻軒身子震了下,有些不敢置信!
皇甫夜微微閉了閉眼,才接著道:「當我從邊韁回來時,明煙已經進了宮,其實我更多的是憤怒於她的選擇,對你,是沒有多少恨的,直到無意中發現…你還活著,才對你有了戒備之心。」
皇甫鴻軒聽著,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皇兄,本王不知道是幫了你,還是害了你。」皇甫夜輕輕地說出最後一句,「好自為之吧!給無缺一點體面,給自己一點體面吧!」
他轉身出去,背後傳來皇甫鴻軒一聲憤怒的嘶吼:「朕已經回不了頭了,老三,終其到老,朕也不會放過任何可以扳倒你的機會。」
皇甫夜身子頓了一下,「隨便你。」
便急急地步了出去,到了外面,那些侍衛都沉默著讓出一條路來,路的盡頭,站著一身明黃色龍袍的年輕男子。
此人正是皇甫無缺,他怔怔地看著皇叔手上的劍,上面還滴著血…一滴滴地落下,沐目驚心。
「皇叔,你殺了父皇麼?」他愣了許久,才顫抖著問,一張稚嫩的臉孔上儘是壓抑。
皇甫夜將手上的劍遞給他,淡淡地道:「如果是的,那麼無缺要殺了皇叔報仇麼?」
「不,不會的,皇叔定不會這般做的。」皇甫無缺退後一步,冷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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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之事,他也知曉了,如果皇叔心裡存心殺父皇,那麼早就來動手了,不會在夜裡過來,而選在這個時候,只是為了保存一點皇家顏面吧!
皇甫夜瞧他的神色,心裡有些欣慰,無缺總算不算愚鈍。
「去給你父皇找個太醫吧!皇叔弄傷了他的眼睛。」他淡淡道,然後扔下劍往外,「他看了不該看的。」
皇甫無缺又愣了一下,爾後很快明白了,他的眼望了下四周,低低道:「今日之事,朕自會處理的,請皇叔回宮休息。」
聲音恭敬而謙卑。
皇甫夜摸了下他的頭,然後翩然離去。
剩下無缺一人站了一會兒,他望著月色的清輝,感覺自己肩頭好沉好沉…
稍後,他緩緩走進內殿,關上門。
皇甫鴻軒坐著,身上無寸縷,模樣無半分帝王儀態。
他必是惹火了皇叔吧!才讓皇叔這般不留情面。
皇甫無缺親手替他著好衣服,皇甫鴻軒動也不動地,一會,忽然問道:「無缺,你是不是覺得父皇無用?」
聞言,皇甫無缺深吸了一口氣,才道:「父皇,想聽兒臣說真話麼?」
皇甫鴻軒沉默著,聽到自己的兒子用一種很無奈的聲音道:「父皇不是無用,而是,來自於我們的出身。」
他們並非皇室血脈,卻坐在了天下的最頂端,試問,一旦知道了,誰人不想剷除異已,可是,父皇卻忘了,他們只是放在龍椅上的擺設而已。
何時能確實地握有江山,取決於自己對鳳天國的忠心,而非來自於皇叔。
父皇日日處心積慮,卻看不透這一點。
所以,他終是失敗了,對皇叔,他只能感激手下留情,而無怨恨,只因父皇給他和淺淺的傷害更深。
「父皇,朕去給你找個太醫。」皇甫無缺微微一笑,揮去腦中的不悅。
他步出門外,外面已經一片寂靜,門口守著的,是他的貼身侍衛和太監。
「都處理了麼?」他的面孔恢復了一貫的冷然。
「回皇上,都處理了。」回話的是看著他長大的老太監張德海
皇甫無缺怔忡了一下,然後輕嘆一聲:「去找個太醫吧!」
其實也就是包紮吧,那眼定是無用了,皇叔不想留下的,定不會留情。
張德海看著少年主子緩步而出,連忙跟了上去,「皇上不在這裡守著太上皇?」
「不用了!讓他歇著吧!朕去瞧瞧母后。」看父皇那樣子,八成母后也在場,只是先行去了。
他早就聽聞最近父皇和母后走得極近,本來這事做兒子的應當高興的,可是他卻憂心忡忡,母后終是陷進去了。
這皇權的爭鬥,後宮的女人聰明的,便不要插手,如果不是因為姻親的關係,母后想必也不得善終吧!
想到此,他忽然改變了主意,「罷了,回東宮吧!」
張德海知道主子的心裡不好受,遂建議著,「皇上何不去看看冰兒小主子,這樣,於攝政王也親近些。」
冰兒?
他險些忘了這小人了,但他去,並不代表他向皇叔示好,而是,冰兒那小丫頭他是真心喜愛的,而父皇今日讓他惱火的便是差點殺了他未來的皇后。
冰兒,定會成為他的後,這鳳天的帝王,他要做,便要坐得穩固,坐得名副其實!
即使得用自己交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