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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變得不止是她

2025-01-13 03:10:22 作者: 卓三柳

  第一百二十七章變得不止是她

  床榻之上的人猛然睜開眼睛,那雙眼,淡漠而平靜——

  林霜兒倒退了幾步,落荒而逃…

  她只看見那臉上兩道可怕的疤,卻不曾發現那熟悉的五官!

  跑到外面,她劇烈地喘息著,臉上現出驚恐之色——皇甫夜竟然喜歡這樣的女人!

  那可怕的臉部,真的好恐怖!

  

  回到房裡,她對著銅鏡看著裡面的花容月貌,手顫抖著撫摸精緻的五官——她瞬間升起了一抹希望,對比之下,她是如此美麗不是嗎?

  而寄暢院的屋子裡,她弄翻的香爐還躺在那裡,淺淺起了身,隨手披了件衣裳起來,蹲下撿了起來,她撿了些碎屑放在鼻端聞了一下,眼眯了眯,冷冷地笑了…

  書房內,一個僕人急勿勿地走了過來,「王爺。」

  「什麼事?」皇甫夜以為來人是報淺淺醒來了,於是放下手裡的硃筆,準備起身。

  僕人有些為難,卻不敢不說,「二夫人去了寄暢院?」

  皇甫夜鳳眸冷凝著,「她去做了什麼?」手放在玉案上,落得很緊。

  「小人也沒有看清,二夫人只是去了一會子,就驚慌地跑了出來,看樣子是嚇得不清。」僕人把知道的都說出來了。

  他這一說,皇甫夜大驚,林霜兒受到驚嚇,無疑是看到淺淺的臉了,不知道有沒有認出來!

  他想也不想地旋身出去,只留下一句話:「本王不希望再聽到二夫人這幾個字。」

  以前不曾阻止是因為覺得沒有必要,現在淺淺回來了,他斷不能容。

  心急如焚地回到寄暢院裡,路上想了許多設想——她知道林霜兒的身份該是如何?

  可是他見到了一幅再是平淡的畫面,淺淺坐在銅鏡前,身上只著一身雪白的中衣,墨發披著,她正細細地刷著頭髮。

  他平息了一下氣息,緩緩走過去,拿過她手中的梳子,「本王來。」

  說著,淡淡地吩咐著外頭的江喜:「讓人備膳。」

  他掬起她一縷秀髮,輕輕地梳著,邊不著痕跡地問:「聽說下人驚了你?」

  淺淺看著銅鏡里他看似平靜的面孔,一伸手,奪回自己的發,輕輕問:「真是下人麼?」

  他心顫了一下,極力穩住自己的心神:「自然是的。」

  他自小便優越,不曾為了迎合什麼人而說謊言,但卻被她輕輕的一句話逼得險無退路。

  她輕笑了一聲,不再看他,只是靜靜地瞧著鏡子裡的自個,自言自語地說著:「王爺該去安慰一下你的下人,怕是被我這張丑顏嚇住了。」

  「你!」他氣極,她話里的意思他自然是聽得懂的,她雖沒有揭穿他,卻用更諷刺的語言來攻擊他。

  她的譏誚卻不是來自於吃味,而是一種對他人性的一種不屑。

  他受不了她這般冷漠,於是一把攬住她的身子,一張俊臉也貼在她的臉蛋一側,表情危險地說著:「淺淺,你該感謝本王愛著你,寵著你,否則不容你這般放肆!」

  她看著他氣急敗壞的臉,輕輕笑著,「王爺為何生氣!我都不在意,王爺有什麼在意的呢,大享齊人之福不正是王爺最喜歡的麼?」

  只是換了個女主角罷了!

  他怒極,死死地瞪著她可惡的小臉,也仔細搜尋著她的眼,想看看裡面倒底有沒有一絲吃味的成份。

  良久,他放棄了!

  她的眸子平淡如水,要說有,只有諷刺和不屑。

  皇甫夜咬緊了牙根,那剎那間,他真的想搖醒她,也想挖開她的心看看,是不是還活著——不然,那麼愛他的淺淺為何,為何不愛他了!

  「吃飯了。」最後,他還是放棄了。

  帶著她的身子一起坐到外間的玉桌前,「這都是你平日喜歡吃的,江喜一大早就親自盯著人做的。」

  他沒有告訴她,之前的廚師離開了,為了她的口味,他親自去把人請了回來!

  為什麼親自請?因為那人現在在皇宮裡做事!

  淺淺看著一桌菜,是她喜歡的,但她還是搖了搖頭,抬眼看著他,「王爺沒有聽說過,人是會變的,以前喜歡的,現在不代表會喜歡!」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按捺住自己:「那你現在喜歡吃什麼?」

  只要她說得出,他就想辦法弄到。

  淺淺目光直直地放進他的眼裡,「我最想吃的,是自己做的飯。」

  「那好,明日讓人在寄暢院裡弄個小灶便是。」他淡淡地說著,但表情卻凝重萬分。

  淺淺撥了撥碗裡的飯,輕輕地說:「王爺知道我的意思。」

  皇甫夜拍桌而起,說來說去,她就是想走!

  「你休想離開!」他沒有味口再吃了,一甩袖服,怒極而去。

  淺淺坐在那裡,悄悄地笑了,喃喃地道:「生氣了?生氣好!不像我,連生氣也不會了呢!」

  她把碗裡的飯塞到嘴裡,表情木然!

  等她吃得差不多的時候,皇甫夜又回來了,臉上帶著淡笑,似是氣消了。

  手裡拿著一盤新鮮的果品,見了她,揚了揚眉頭,「坐著,陪本王吃。」

  他把水果放在她面前,示意她吃,自己坐下來,就著她吃剩下的飯菜開始用餐,淺淺坐著沒有動,看著他不疾不徐地用著,動作優雅,舉止迷人。

  「你有話要問本王嗎?」他想通了,既然那林霜兒趕也趕不走,淺淺也見過她了,不如自己說了,省得她誤會!

  看著他迷人的微笑,淺淺怔了一下,下意識地搖了搖頭,「沒有什麼問的。」話里悶悶的。

  「那本王告訴你,林霜兒是太上皇賜婚的,但本王不承認,她自己跑過來的,本來本王不介意養她一輩子的,但你回來了,她必是得走的。」

  他正色地說:「淺淺,本王不希望你誤會,我們因為誤會而失去了整整五年,本王不能再失去你。」

  他說得真切,淺淺卻聽得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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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說是因為誤會,她的心裡滴血,他們之間又何止是誤會,她還是他們兄弟間爭鬥的棋子,爭鬥中,他忘了保護她,口口聲聲說愛著她的男人,最後親手將她送上了歸路!

  她低頭輕笑著,抬頭時,帶著一抹笑看著他,「其實,我不介意的,她留著也好,我的身子也不好!王爺實在不必為了我而忍著的,這些年來,王爺身邊有個把女人也是正常的,而且,我也不是王爺的什麼人了,王爺的事情是不必要問我的。」

  她一口氣說完了,他的臉色也變得難看無比,手上的筷子也重重地放下了,厲聲問:「淺淺,你真的這樣想麼?」

  「自然是的。」她沒有猶豫地說著,簡直是氣壞了她!

  這個沒有心肝的女人,他都這般了,她還這樣風清雲淡的,把他往別的女人身上推。

  氣憤之下,他也口不擇言了,「隨便你!」

  淺淺冷笑:「王爺說錯了,找女人的不是我,是王爺,要隨便的也是王爺。」

  她的牙尖嘴利讓他怒火更熾,猛然站起身,兩人不歡而散。

  深夜裡,淺淺獨自一人睡著,皇甫夜自從午後離去後,不曾回來。

  晚膳也是她一人吃的,現在她就像是關在鳥籠里的金絲省一樣,失去了自由。

  起碼金絲雀還有美麗的外表,而她除了醜陋的容顏就是一顆蒼老的心的。

  就是想哭,也流不下眼淚。

  不知道什麼時候,她昏昏沉沉地睡去了,睡得半夢半醒之際,感覺有人抱住了她的身子,一股溫暖的體熱像是暖流一樣淌過她的全身,她舒服得不想睜開眼睛。

  她在冰冷的黑暗中太久太久了,這股暖流讓她想捉住,只在夢裡才能抓得住。

  皇甫夜抱著她越發冰冷的小身子,心裡疼著。

  淺淺,為什麼這般激怒本王!為什麼不能再愛本王?

  今天下午,他騎著馬出去狂奔了一天,到筋疲力盡的時候才回府。

  回來的時候,聽江喜說林霜兒仍是不肯走。

  此事,他也不得太過於強求,畢竟她在府里呆了這許多年,名節早無,心裡思索了一下,她要住著,便罷了,只是再不許去寄暢院了。

  他低頭看著懷裡的小東西,喃喃地說,「世間女子,獨傾你一人,你可知道?」

  縱是她容貌不再,他也不在乎!

  次日,她是在他的懷裡醒過來的,目光對上他的眸子時,仍是顫了一下,爾後飛快地低下了頭。

  他輕抬起她的下巴,輕輕地說:「淺淺,因為一些原因,林霜兒不得不住在這裡,但,本王只有你一個,明白了嗎?」

  他是在和她商量麼?

  淺淺垂著頭,「王爺府里的事情,我無意過問。」

  他深吸了一口氣,好言好語地說著:「因為她的父親是林尚書,最近頗得皇上信任,所以本王不得不給個面子,她不想走,本王也趕不得。」

  淺淺恍惚了一下,想起他當日在尚書府的時候,是何等不屑於林氏父女,現在卻有了不得已的苦衷了。

  果然這些年來,變得不止是她!

  皇甫夜見她不語,以為是應了,於是輕柔著聲音道:「起身用膳了,昨日都不曾吃些,今日不可再逃。」

  他的話里充滿了寵溺。

  淺淺抬了頭,直視著他,「既然那位林姑娘要留在府里,總不得太過於怠慢,搬回她原來住的地方吧!」

  皇甫夜訝然,她是怎麼知道的,但隨即想到府里人多嘴雜,她知道了也是正常的。

  想了一下答應了。

  淺淺面上微笑,心裡冷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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