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6章 母女分離
2024-05-08 08:23:15
作者: 廢柴貓
次日清晨出租房的門被敲響,方雅急忙打開房門,見到門口站著的身影,微微一怔,開口說道,「你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要不要進來坐一坐?我這裡肯定沒有你家大別墅坐的舒服,不過坐的地方還是有的。」
「行啊,正好和你說事情,沒想到夏家落魄了,你們坐在這麼破爛的地方,就讓我女兒和你在這裡吃苦嗎?方雅,你做的也太過分了。」
成志和雙手叉著口袋,慢悠悠的走進出租屋,上下打量著房間裡的一切,微微皺眉,站在沙發前滿臉嫌棄的靠著沙發,並沒有坐下,偏頭望著方雅,「我也不跟你拐彎抹角的,我想和你說件事,親子鑑定已經下來了,夏繁星確實是我的女兒,我還真有些感謝當年你沒有把他扼殺,現在我和我妻子已經商量過了,可以收養她,讓她成為我們成家的大小姐,當然這其中還有一個要求,那就是你以後不許再見他,不許和他有任何聯繫,只要你同意那下決心就是我們成家大小姐。」
聽到他的話,方雅並沒有感覺到奇怪,臉上的表情反而是意料之中,走到沙發旁坐下來,自顧自倒杯茶水,又倒杯茶水,遞到對面,「其實就算你不說,我也知道該怎麼做,只要你肯對發心好,我自然沒有任何話說,離開他也是應該的,但是有一點,如果我知道你對他不好,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放心吧,那可是我親女兒,我當然要對她好,而且我程家的財產全都由她繼承,這肯定是板上釘釘的事兒,只要你願意,她現在就叫成繁星。」
成志和緩緩坐下,翹起二郎腿,端起身前的茶杯,望著裡面有些渾濁的茶水沒有喝,又緩緩的放下,偏頭望向臥室的房間,面露不解,「怎麼樣女兒呢,把他喊過來,我現在就帶他回家,在我們新家轉一轉,我也知道他也是大小姐,自然對雙流社會不會很陌生,可以給我省了不少的麻煩,我真得謝謝你和夏海商替我養女兒,養了這麼長時間。」
「別說這些廢話,既然證明已經是你的女兒了,你把他帶走就可以了,我什麼也不會說,還有就是你記住我的話你要對他好,如果你對他不好,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方雅聲音透著警告,那雙眼睛裡寫滿了不舍,女兒是他親手帶大的,如今為了女兒,她只能做出這樣的決定。
「哎呀,放心啦,婆婆媽媽的,又不是外人,那是我親女兒我能對她不好嗎?再說了家裡老兩個老人都等著親孫女回去呢,別和我墨跡,趕緊把他喊出來,我們得走了。」
成志和有些不耐煩的說道,望眼腕錶上的時間,站起身跺了跺腳,催促著。
「知道了,你在這等會,我去喊她。」
方雅站起身大步走進臥室,望著滿是激動的女兒,簡單的叮囑幾句便與她一同走出臥室。
親手把女兒交到成志和的手中,心中有諸多的不舍,可是為了女兒,她只能這樣做。
「 爸。」
夏繁星的聲音有些顫抖,在她的人生中好像從來沒有想過父親會是一個陌生人。
望著眼前這張陌生的臉,她的聲音有些顫抖,也有一些難掩的激動和興奮,因為她馬上就要變成大小姐成為從前那個夏繁星。
「好孩子,走吧,跟他去享福這麼多年讓你受苦了,如果你媽告訴我你是我女兒,我絕對不讓你在外面受苦。」
成志和看著女兒一臉的激動,畢竟在他的生命中,從來沒想過會有自己的親生女兒看著眼前出挑的身影,神色興奮。
他倒是看看以後還敢,誰還敢說他們成家是斷絕戶!
「那媽怎麼辦?如果我走了,媽以後就是一個人了,我能不能……」
「我知道你是我親生女兒,可是咱們在這裡也是要把話說清楚的,如果你還想要和方雅聯繫的話,那你就不要和我回家了,如果你要和我回家的話,就和這個女人斷絕任何聯繫,你自己選擇,我不勉強你。」
成志和知道,就算現在強迫夏繁星跟他回去,腿長在夏繁星的身上,還是會回來,只有夏繁星心甘情願的同意這個條件,那才是真正的成家人。
聽到這句話,夏繁星望著母親的臉,陷入了痛苦的掙扎中。
因為她實在太想再次成為大小姐,她已經過夠了,這過夠了這樣的生活,可是面對母親,她又有說不出的不舍,沉默許久,拖著行李箱往成志和的身邊站了站,聲音有些低,「我和你回去。」
聽到這個回答,方雅的臉上淚隆淚流滿面,雖然她已經想到了會是這個答案,可是在聽到女兒的選擇時,心中還是難受無比。
在金錢和他之間,女兒毅然決然的選擇了金錢,雖然早就知道這個結果,心中還是說不出的難受,她強忍著淚水揚起唇角,與女兒揮揮手,「放心,到了那裡你要好好的不用擔心我,我一個人也沒關係的,只要你過得好那就開心,以後有什麼不開心或者不高興的事情和你可以和你爸說,知道嗎?」
夏繁星點點頭,她也不知道為什麼,看到母親流淚心裡說不出的難受,拖著行李箱跟在父親的身後,低著頭緩緩離開出租屋。
她知道只要離開這裡,就不是夏繁星,而是成家大小姐,又可以過傷富足的生活,這正是她想要的,她不能放棄。
望著女兒離開的背影,方雅蹲在地上泣不成聲,說到底他還是捨不得女兒,畢竟今天一分開,他們以後再見就是陌生人了,哪個做母親的願意和女兒變成陌生人,只不過生活所迫罷了。
兩個人身影離開許久,方雅才緩緩在地上站起來,吃力的坐在沙發上。
整個人有些魂不守舍,呆滯地盯著房頂,像是失了魂。
甚至她覺得連以後奮鬥的目標都沒有了,只想苟且活著。
可能她明白了夏海商的心情,說到底到自己身上,同他一樣,無法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