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促膝長談
2024-05-08 08:12:00
作者: 廢柴貓
夏似錦跟在眾人身後,目光警惕的掃過周圍,如果殺手還沒有離開,無論在哪裡拍戲,都有可能發生意外。
她必須小心點。
第八場戲是一家人躲在破廟,面對突發狀況,女主挺身而出,化險為夷。
而且這場戲是在夜裡發生的,劇組的人都在等著天黑,如果不是突發狀況,完全可以拍完其他三場戲直接到天黑,再過來。
夏似錦補好妝,翻看著劇本,手機忽然傳來消息提示音。
陸家家族群里又開始熱鬧起來。
【陸溫煦:似錦,新劇拍攝順利嗎,快來個劇照讓我們養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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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子文:就是,發來看看,我已經開始迫不及待了。】
夏似錦拍一張正面劇照發進群里,一時間,竟然沒有人說話,整個群安靜極了。
【陸子豪:我靠這是誰,黑乎乎的!】
【朝歌夜弦:服道化很到位,加油。】
【陸溫煦:似錦,你這是在扮丑,明明那麼漂亮。】
……
「夏老師,可以開始了。」
工作人員朝她揮揮手催促著。
夏似錦站起身,走進拍攝場地,門外夜色吞併周圍對一切,黑漆漆的。
「這場戲就是要表現出女主的剛烈,還有捨身的精神。」
陳天一句話概括出這場戲的主要中心思想,目光詢問著,像是在說沒問題吧?
「我知道了,陳導。」
夏似錦站好位置,望著眼前的侵略者,醞釀好情緒,聽到陳導一聲開始,情緒瞬間爆發,一時間不甘和恐懼的淚水在眼睛裡打轉。
瘦弱的身體輕輕顫抖,面對敵人的殘忍冷血,她強壓恐懼露出一抹笑容,「你們想找什麼我可以帶你們去找,這個地方我熟悉。」
她的話,這群侵略者聽不懂,手中的槍管眾神惡煞的指著她。
「我可以給你們做飯?」
張淑敏伸手做吃飯手勢。
侵略者明白,手中槍揮了揮,示意她領路。
「好!」
張淑敏點點頭,連忙在前面領路,離開破廟的門口,她不禁回頭回頭望眼破廟內,神色複雜。
她就近找一戶早已人去樓空的房子,隨便翻找著,做飯時,把一直揣在懷裡的砒霜小心的倒進裡面。
這本來是給自己準備的,沒想到會派上用場,小心的攪拌著,直到那股子味道消失,才放下勺子。
見到侵略者們不停的催促,她連忙把飯端過去,點頭哈腰的的放在面前,「你們請吃,這飯要趁熱,涼了就不對味了。」
待這些侵略者全部倒地,張淑敏又返回破廟,領著一家老小繼續逃跑。
卡!
陳天還是第一次遇到能把人物研究這麼透徹的女演員,台詞功底也十分了得,再一次肯定了自己的眼光,果然,沒選錯人。
啪啪啪。
掌聲四起。
「夏家,你太厲害了,竟然一次就過!」錢一一拿著外套披在她的身上,夜色已深,吹來的風有些涼。
夏似錦笑而不語。
前世能與影后一步之遙,不只是天賦而已。
收工離開拍攝場地,夏似錦先讓司機送錢一一回家,自己則返回顧家。
剛到門口就見到顧霖生坐在門口的石頭上,臉色焦急。
「怎麼還沒睡?」
夏似錦拖著疲憊的身體走下車,見到他,一屁股坐在旁邊的位置。
「在等你。」
顧霖生淡淡一笑,輕輕吸口氣,一股清涼的薄荷味提神又醒腦。
「專程等我,怕是另有所圖,說吧,想要什麼?」夏似錦肩膀撞了撞他,開這玩笑。
顧霖生笑而不語,沉默片刻,緩緩開口,「你不是很想知道關於青憐的事情?」
「也不是很想啦,只有那麼一丟丟而已,你要想說我就聽著,不想說也無所謂的。」夏似錦強調著那一丟丟,佯裝不在意。
「那我就不說了。」
顧霖生站起身,硬生生被她抓著坐了回去。
夏似錦強硬的命令道,「趕緊說。」
顧霖生靠著牆,微微閉上眼裡,「其實,那時候青憐的上面全是男孩,作為家中唯一一個小女兒,自然是讓所有人開心的不得了,可那時正處於戰亂,小憐父親愛國心切,不斷向前線支援軍需。」
說到這,他沉默了片刻,語氣變得悲傷,「後來的某一天,小憐在所有人的視線里消失了,無論也麼尋找都找不到,最後,綁架小憐的人傳來消息,只要小憐的父親停止為前線輸送軍需,便可以還回女兒。」
「後來呢?」
夏似錦迫不及待的追問著,雖然心底已經有了答案。
顧霖生嘆口氣,繼續說道,「後來,她的父親沒有遵照綁匪的要求,繼續不停輸送軍需,戰爭勝利了,小憐再也沒有回來,那時候的她才只有一歲。」
「我終於明白你說的她值得。」
夏似錦神色嚴肅,確實這個一歲的孩子值得被銘記,同時她也是可憐的。
顧霖生偏過頭,皎潔的月光照在他的臉上,「你怎麼看這位父親?」
夏似錦雙手雙手托腮,盯著黑漆漆的遠方,「會很複雜吧,無論什麼原因,拋棄就是拋棄,作為一個父親,他永遠不是合格的,」
另一邊,聽筒里聽到這句話,簡老爺子的臉上神色變得悲傷,坐在旁邊椅子上,暗暗嘆口氣。
他這一輩子可以說對得起所有人,唯獨虧欠這個小女兒的。
「爸,您別傷心,或許小妹也只是隨口說說,別太在意。」簡青鶴安慰著父親,耳朵依舊聽著手機里的動靜。
或許當年他也不理解父親的做法,可隨著時間的推移,也能理解父親當年有多難選擇。
簡老爺子擺擺手,如今女兒還活著,比什麼都重要,他要不要求女兒能不能理解自己,只要她平平安安的就好。
聽筒里,兩人的討論還在圍繞著簡青憐,夏似錦語氣中明顯是心疼這個一歲的小女孩,也敬佩大公無私的父親。
她站的位置明顯是作為一個中立身份,如果知道她就是簡青憐,還會分析的如此清楚嗎?
簡青鶴嘆口氣,掛斷電話,與父親面對坐著,誰都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