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戰殤

  第五章戰殤

  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

  百花盛開，鶯飛草長，又是一年盛夏季節。

  今日，廬州晏城荷花池畔來了一位訪客，是一位女子。女子穿著青色委地錦緞長裙，衣裙袖口繁細有著淡黃色花紋，淺黃色紗衣披風披在肩上，煞是好看。腰間扎著一根粉白色的腰帶，突觸勻稱的身段，奇異的花紋在帶上密密麻麻的分布著。足登一雙繡著百合的娟鞋，兩邊個掛著玉物裝飾，小巧精緻。玉般的皓腕上戴著一個碧玉手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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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子一頭長的出奇的頭髮用紫色和白色相間的絲帶綰出了一個略有些繁雜的髮式，確實沒有辜負這頭漂亮的出奇的頭髮，頭髮上抹了些玫瑰的香精，散發出一股迷人的香味，發髫上插著一跟翡翠製成的玉簪子，別出心裁的做成了帶葉青竹的模樣，真讓人以為她帶了枝青竹在頭上，額前薄而長的劉海整齊嚴謹。用碳黑色描上了柳葉眉，更襯出皮膚白皙細膩，嫵媚迷人的丹鳳眼在眼波流轉之間光華顯盡，施以粉色的胭脂讓皮膚顯得白裡透紅，唇上單單的抹上淺紅色的唇紅，整張臉顯得特別漂亮。

  女子踏著蓮花碎步緩緩走入蓮花池畔的靜怡亭，及到眼前才覺亦是誤入紅塵的仙子，更加另人目眩神迷，對其仰慕傾心。

  女子捧著一束新摘下的紅艷蓮花，在蓮花池邊蹲下了身子。玉手小心翼翼的擇去蓮花的根莖，雙手捧著蓮花花蕊輕輕放入池中。

  看著蓮花花蕊飄在池面上，女子最終囁嚅到：「琅天，燕兒又來了。三年了，老天爺把你從我身邊帶走已經足足有三年了，我真的真的好想你。原諒我不能來找你，小遠還小，我還要照顧他。」

  「你還記得我們的第一次相遇嘛？」

  女子的眼神漸漸迷離起來，思緒回到了五年前的那個盛夏花開季節……

  女子叫做南宮燕，是廬州晏城胭脂閣的一位歌姬。因為其傾國傾城之姿，有不少人散盡錢財就是為了聽她彈奏一曲、見她回眸一笑。

  南宮燕厭惡了這種生活。在工作業餘時間她時常會到晏城的蓮花池畔散步，放鬆一下。

  就是那一天，她沒注意腳下，一失足就要掉入水中。這時一位男子出現了，在南宮燕即將掉入池中時一把攬住她的柳腰。

  男子一襲素白色錦衣，高大偉岸，長得雖然不是很俊俏但是卻有那些翩翩公子沒有的英氣。

  那一刻，南宮燕的世界停止了轉動，她就這麼看著男子深邃的眼睛；那一刻，南宮燕知道她已經陷入了男子柔情的眼神中；那一刻，那以後，南宮燕的心中只有這個男子的身影。

  在後來的交流中，南宮燕知道他叫林琅天，是當朝皇帝派遣過來做廬州軍隊統領的。

  林琅天就住在晏城中。那一天之後，林琅天時常會一個人坐在胭脂閣看南宮燕彈奏古琴、起舞弄清影，而每次林琅天來，南宮燕都會在自己的房間中精心打扮，不為什麼，只為他見到自己那一刻的驚艷、欣賞以及那一絲迷醉。

  沒錯，哪怕只是一絲，南宮燕都覺得心滿意足。

  在南宮燕休息時間，林琅天時常也會和南宮燕在靜怡亭中觀賞蓮花、吟詩作賦。

  不知不覺南宮燕和林琅天已經認識一年了。就在兩人相遇一年後，就在相遇的地方，林琅天單膝跪地向南宮燕表白。

  南宮燕仍然清晰地記得那天林琅天說的話：

  誰，吻我之眸，遮我半世流離；

  誰，攜我之心，融我半世冰霜；

  誰，扶我之肩，驅我一世寂寞；

  誰，喚我之心，掩我一世凌厲；

  誰，可明我意，使我此生無憾；

  誰，可傾我心，寸土恰似虛彌。

  只有你，我的燕兒。

  燕兒，你可葬我愴，笑天地虛妄，吾心歸。

  只可惜好景不長。不久後，南蠻入侵，林琅天乃一愛國志士，自然要不破南蠻終不還。

  林琅天在沙場上奮勇殺敵，屢建奇功，以至於南蠻聽見林琅天的名字都聞風喪膽。

  然而，狡猾的南蠻人以退兵迷惑敵人，轉而把目標放到廬州。

  南蠻人一路打到晏城城下，林琅天心系愛人安慰，不聽從軍令，帶領軍隊衝到晏城與南蠻人決一死戰。

  那一戰，她站在城牆上，他站在城牆下。他拼盡全力只為守護自己愛的人。

  然而一支冷箭把他從南宮燕身邊永遠的帶走了。南宮燕就看著林琅天倒在了自己的面前，她甚至都來不及告訴他，告訴他自己懷了他的孩子。。。

  南蠻人徹底輸了，退回了南方，但是她的林琅天卻永遠回不回來了。

  一聲黃鶯美妙的叫聲把南宮燕從思緒中拉了回來，南宮燕看著漸漸暗下來的天空，對著荷花池說道：「好啦！我明年再來看你，天要黑了，我要回家給小遠燒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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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宮燕轉過身，漸漸離開了蓮花池。

  不久，空氣中傳來她的聲音：

  我願百里蒹葭眉間硃砂一個你，你卻千軍萬馬兵臨城下骨化沙；

  我願與你遠走天涯，你卻生而為龍守家；

  我願陪你青絲熬到華發，你卻伶仃白骨再難回家。

  誰，棄我而去，留我一世獨殤。。。。。。

  這是北冥玉在軍營中休息的時候聽自己的手下說的一個關於交趾國之前的故事。

  不過這對北冥玉來說也只是茶餘飯後的休閒時光罷了，休息完之後，北冥玉自然也是繼續攻打交趾國。

  在圍困交趾國的一個中等城池的同時，北冥玉為了解決軍糧補給問題，一面派遣愛麗絲和老何深入各鄉、社查抄交趾國軍隊所藏米粟，一面不斷派人回金門運糧。

  同時還命令圍城部隊實行就地屯墾，全體官兵「有警則荷戈(武器)以戰，無警則負耒(農具)以耕」，自己動手生產，解決糧餉，嚴禁侵犯民田，這些措施深深地受到交趾國人民的擁護。

  這個交趾國中等城池附近的高山族人民紛紛前來歡迎和援助北冥玉，配合北冥玉大軍打擊敵人。

  有一次，有幾百名交趾國士兵流竄到新港地方，高山族人蜂擁而上，把他們全部消滅掉。

  交趾國的高山族人民還給北冥玉通風報信，並引導北冥軍堵塞交趾國中等城池的水源，來坐困敵人。

  就這樣下去，北冥玉大軍前進道路上的障礙被掃清了。

  北冥玉派虎鯊將軍率兵晝夜兼程，從三戶津向南渡過漳水，再次打敗交趾國的軍隊，切斷了突兀的退路。

  北冥玉又率主力部隊猛攻，在汗水把交趾國軍隊打得大敗。突兀接二連三地遭到失敗，既無援軍，又怕被阿古茹和骨奴殺害，再次向北冥玉求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