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二張遭戲——玩弄於股掌間
2025-01-12 13:49:35
作者: 夢如煙散
第五十一章二張遭戲——玩弄於股掌間
感謝子夜斐然大大的收藏,夢子感激不盡!感謝dengwoquni大大和問雪大大的打賞,夢子叩謝了!另——夢子建了個群,群號317952473,喜歡本書的大大們可以進來看看
「我乃燕人張翼德是也!何人膽敢一戰?」魏營前,黑臉黑馬黑矛頭,天下只此一家的面孔,揮動著手中的丈八蛇矛耀武揚威著。
「張翼德休得猖狂,可識得大將張遼?」紫面濃眉大眼,手中青龍鉤鐮刀,身高八尺有餘,卻是張遼。
「紫皮子,俺老張記性還沒那麼差!」張飛大笑道,但是手下卻沒有半分留情——想當年在徐州,呂布麾下就屬高順張遼二人最是難纏,雖然之後因為關羽的原因,張飛對張遼不再那麼敵視,但是此時是兩國交戰,本就沒什麼交情但卻又十分熟悉對方的二張,甫一見面,就開始全力對打!
「小爺乃是張苞張定邦,魏將可敢與某一戰?」忽然一員小將策馬而出,卻是見自家老爹打的歡喜,小的也是看的手癢,於是乎,手中揮動著小號的蛇矛,胯下烏雲馬,雖也是環眼,但卻比張飛白皙了許多,正是張飛長子——張苞張定邦。
「小環眼賊,休得猖狂!可認得你家爺爺王雙王子全?」張苞年齡小,很多老將都放不下麵皮和他對陣,這就便宜了王雙。
「你個死胖子,焉敢如此辱罵小爺?且看小爺取你項上狗頭!」張苞長得膚色隨他母親夏侯氏,但是張飛強悍的基因還是倔強的在張苞的面孔完美展示。而豹頭環眼也是張苞的樣貌。
「小爺這叫豐滿!」王雙有點小胖,跟其餘人在一起的時候,因為自己的武力超群,所以也就沒人敢說,但是這次被張苞叫出,時隔十五年來,這是第一次被人說自己胖!王雙頓時大怒!手中大刀夾雜著呼嘯的聲音向著張苞劈去!
「唉……這還真是爺兒兩!」副帥張任無奈的看著場上斗得火熱的老張和小張,雖然眼饞,但是卻也只能眼饞,沒辦法,官大一級壓死人,被張飛用主帥的身份強制接管軍陣,張任只得想著昔日被童淵教誨的時候,再對比著現在的境遇,然後臉上露出些許幸福的笑容。
「鳴金。」魏軍陣中,戲志才捂嘴咳嗽兩聲後,下令收兵回營。
「叮叮叮……」清脆的鳴金聲響起,張遼和王雙各自搶攻幾招逼退對手後,就策馬望本陣退去。張任見對方陣型嚴整,也就未下令追趕,而是鳴金收兵。
之後的數日,雙方對陣幾場,戲志才向世人展示了一場精彩的軍陣對決,縱然張任兵馬嫻熟,飽讀兵書,但是卻仍然被打的節節敗退!
十一萬大軍被打的只剩下了七萬大軍,而魏軍還有五萬多一些……
「咳咳咳……」魏營主帳中,陣陣咳嗽不斷的從中傳出,帳外是數不清的魏將,不同的面孔,相同的焦急神色——帳中那位身體和他的好友郭嘉差不多,而如今的情況也和郭嘉隨軍北伐之時也差不多。
「軍師,喝點銀杏湯吧?據說銀杏對治療咳嗽有所幫助。」小將王雙對眼前這個骨瘦如柴的人卻沒有半分的輕視之意,相反,他很敬重那些謀略過人的智者,譬如自己昔日的同僚郝昭,譬如郭淮,而前面那兩位加起來也未必比得過眼前這位。
「呵呵……是子全啊。老夫之病已入骨髓,韓非子喻老一篇中曾言曰:在骨髓,司命之所屬,無奈何也!」戲志才生於公元168年,比王雙打了二十歲左右。古人三十歲即可在晚輩面前稱老夫,而今戲志才已經五十多歲,已經算是長壽的了,自稱老夫卻也無可厚非。「老夫不擔心自己,最擔心的反而是不能親眼見到魏王一統天下的時候了……」
「報!」王雙還欲說話,但帳外傳來傳令兵悽厲的聲音。
「速速傳各位將軍帥帳議事!」看過傳令兵傳來的密信後,戲志才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
「諾!」傳令兵已經累得暈倒在地,這傳令之事自然落到了王雙頭上。
「張佑和,你倒是配合的很好!」戲志才嘴角輕笑著,但是眼中卻閃過一絲冷芒。「三方鼎立大勢已成,既然如此,那戲某就讓這大勢徹底穩固了!哪怕是拼了這條老命……」
三日後——
「什麼?你說魏軍撤退?」張飛本就不小的眼頓時展現出了他「環眼賊」的實力。一雙瞪得堪比銅鈴大小的眼睛只把傳令兵唬的不輕!
「主帥,不若先遣小部人馬入魏營探探虛實。」張任不動聲色的將那被嚇壞的傳令兵擋在身後,旋即抱拳諫道。
「恩,理當如此。」張飛點頭稱是,旋即下令張苞率軍五千入魏營一探究竟。張苞興沖沖地重進魏營,但是看到的卻只是一些披著衣服的木頭。不甘心之下,張苞還命人將糞池和其餘比較污穢的地方翻了一遍,以免被人埋伏,但是鐵一般的事實證明了魏軍卻是已經撤退了!而且還撤得很乾淨!
無奈之下,張苞只得回營復命。
張任勸道,「我國四面受敵,今日東路雖未勝,卻也未敗,不若撤退。」
張飛環眼怒張,「本帥受命於漢王,今日未得敗敵而返,又有何面目復見漢王?若不敗敵,本將誓不西還!休得再言,否則軍法處置!」
張任不可奈何,只得命人將本處軍情細細書於戰況書上,然後快馬送回南鄭。
而張飛則下令盡起七萬大軍,誓死追殺戲志才!
或許真的是蒼天見憐,追了兩日後,一座大營屹立在大路中央,此處距離橋門尚有五百里左右,或許是張戰當真在北面發飆,給老曹來了個菊花殘,滿地傷。周邊巡視的魏軍竟然都是一副垂頭喪氣的表情。
「難道當真是某多疑?」張任命人抓了個舌頭回來,細細喝問後得知此處大營不過是一座空營,而裡面不過只有五千兵馬防守,建造這座大營只是為了嚇唬嚇唬張飛。而主力已經隨著戲志才去北地對抗張戰了。
「還有何可疑慮的?速速遣將將此營拿下,然後繼續追擊戲志才!此乃天賜良機!」張苞久未建功,此時正是心急之時。
「定邦,與你兵馬一萬,飽餐一頓,半時辰後開始攻營!老子累了,一個時辰內要入營歇息,做不到今天老子就抽死你!」說是如此,但是眼中卻儘是對兒子的信任。
「咱老張家都不是軟貨!一個時辰內若拿不下魏營,末將提頭來見!」五千人防守一個足矣容納數萬人的大營,這要是半個時辰內拿不下來,心高氣傲的張苞確實敢提頭回來!手裡還保證是自己的腦袋!
果不其然,那舌頭並未說謊,大營很快就被攻下,五千魏兵被斬一千有餘,三千餘人見勢不妙,立刻投降!
前前後後不過三刻鐘的時間!
張飛大笑著拍了拍張苞的腦袋以示鼓勵。旋即示威般的看了眼張任——看見了沒?老子家的臭小子都比你硬氣!
張任眉頭一皺,卻是在想其他的事情。
留下千人看護俘虜,張飛繼續率軍追擊魏軍。而魏軍行軍竟甚是緩慢,或許是因為後方留有有一座大營的原因,魏軍還未將新的營寨建好!
「殺!」張飛不顧麾下士卒疲憊,直接殺將過來。
「列陣!弓弩手準備!放箭!」魏軍的實力頓時展現了出來,雖然剛開始有些亂,但是在各個大將的帶領下,士氣很快就恢復。
「鳴金!」後方壓陣的張任見魏軍已經有所防備,立刻鳴金收兵。而此時,魏營中已經衝出來了一彪軍,為首大將卻是已逝大將曹仁的弟弟——曹純!
「虎豹騎!」張飛眼中閃過一絲懼意。「列陣!刀盾兵舉盾列陣!弓箭手放箭!」
「叮叮叮……」魏營中卻也響起了鳴金的聲音。
「張翼德,今日暫且饒你一條性命!存好你的項上人頭,明日曹某再來取了!」曹純恨恨打看了眼已經列好陣勢的漢軍,大笑數聲後,勒馬回營!
「可恨!虎豹騎竟然在此!」張飛一腳將案幾踹做兩半。
「這虎豹騎當真如此厲害?」張苞未曾與虎豹騎交過手,所謂初生牛犢不怕虎,見到虎豹騎出陣,張苞眼中竟然閃爍著躍躍欲試的神采!
在一6一9一書一吧一看無一錯版本!
「虎豹騎,乃是天下第一騎兵!不!乃是天下第一強兵!」張飛眼中沒有狂氣,放佛又回到了當年汝南的時候,放佛又回到了當年被二十名虎豹騎士卒逼得不得不後退的時候……
「切……」張苞沒敢明說,但是眼中的不屑卻說明了一切。
「混帳!若不小心應對,日後必將大禍臨頭!」張飛一巴掌拍飛了張苞的頭盔,「虎豹騎,其中普通士卒都有屯長的實力!而虎豹騎統領曹仁,若輪單挑的話,曹軍中估計張遼或許可以與之一戰,其餘之人恐怕都不是對手!若非因為虎豹騎不會輕出,曹純的驍勇早已天下皆知!當年你家老爹百合之內都拿不下他……」
「這麼厲害?」張苞自是知道自家老爹當年是多麼的風騷無比,敵將中能夠被他稱作驍勇的,天下不過十人!而如此推崇的,卻只有兩人——其一是呂布,其二就是曹純!
張苞不再多言,吐吐舌頭表示自己已經了解了。
因為虎豹騎的原因,張飛不敢全力進攻,而魏軍可能是因為後方有變所以也是軍心不穩,雙方交戰了五日左右,張任終於感覺到不對勁兒了!
「敢問主帥,這虎豹騎可曾未隨曹艹單獨行動過?」
「你是說……?」聽張任如此說,張飛眼中也閃過一絲的疑慮,當日雖然漢軍已經列好陣,但是陣腳不穩,若是衝進來,所謂的防線在虎豹騎面前只不過是白紙一張,但是虎豹騎卻撤了!
「天下相似之人不知幾凡,那日的虎豹騎雖然氣勢十足,但卻少了一股殺伐氣息。末將以為此中恐怕有詐……」
「不若今夜襲營看看如何?」聽到虎豹騎可能是假的,張苞的小心思又活絡開來。
「此計可以一試……」張任抱拳附議。
「好,那還是你領兵,不,老子今天陪你一起去!敢糊弄老張的人現在都死了……」張飛的眼中儘是殺意!
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天!
一老一小,兩個瘋子率軍一萬前來襲營。但是衝進去了一里左右,卻未見一個魏兵!
「糟了!中計!」張飛常年廝殺,尤其是在沒有軍師的情況下,中計的次數很多,所以這次很快就反應過來了。
「果不出軍師所料,張翼德受死!」曹純大笑著舞動手中的大刀殺來。
「當!」張飛手中丈八蛇矛竟險些脫手!
「當真是曹子和!撤!」已經確認是曹純後,張飛不再遲疑,直接下令撤退!曹軍追殺到營門,就鳴金收兵。
張飛灰頭土臉的回到營中,一句話也不說。畢竟這曹純只有他見過,認錯了是他的責任,張飛還沒有到那種不認錯的地步。
張任知道張飛心情不好,命人送上酒水後,也就退出了帥帳。但是半個時辰後,張任去而復返!
「不知在曹營中廝殺可慘烈?」
「這不是……咦?」張飛愣住了,貌似自己見到曹純出來後就心神大亂,當時也沒注意到。現在回過神兒後,才察覺出了不對勁兒——曹純可不是那麼輕易放手的人!自己當時已經心神大亂,就算是被他臨陣斬殺也是可能的!但是他卻沒有這麼做……
「空營……」二人對視一番,異口同聲的說出了心中的答案。
「不若再次襲營?」張飛問道。
「算了,還是等天亮後檢查一下損失狀況,若是損失不大,則邀其主帥戲志才出來,若是戲志才不在,那麼明晚再次襲營!」張任諫曰。
「大善……」張飛沒有更好的計策,思來想後,也只有此法最是穩妥。
本文由小說「」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