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元氣大傷

  第三十六章元氣大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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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鳳雛之名，果然不是虛的！」葭萌關上，周瑜心有餘悸的看著關前那個氣定神閒的身影。

  「士元之才本就強於我，兼之數年來四處征戰，而庶卻因為各種原因沒有出戰過，此消彼長之間，士元之能今日已經超越庶甚矣！」徐庶苦笑兩聲，表示贊同周瑜的說法。

  

  時間推移到一個月前，沉寂了許久的龐統忽然重新攻關！而且這次是全力攻打！周瑜立刻阻止人手防禦。在付出了一萬傷亡後，劉備軍才緩緩撤軍！

  而這些不過是發生在五天之內。

  而這次攻擊像是迴光返照一般，之後連續十日，龐統連做樣子的攻關都沒有發動一次。這讓周瑜與徐庶眉頭皺的更深，但是因為細作們已經被清理的差不多了，周瑜不敢再命人查探消息，而沒了消息來源，只靠著斥候們，周瑜如何能夠掌握住戰場上的動向？

  謎底在五日後揭曉！

  龐統命大將馬超，馬岱，龐德三將暗中遣返到羌人駐地，鼓動十二萬羌人秘密攻破西平關！娘羌，波窩，馬兒敢，鄧麻四族起兵八萬來攻蜀郡！本是來援北線的朱恆不得已只得率三萬大軍並兩萬郡兵借地勢抵擋，但是卻之攔下了一路。而另一路在馬超的率領下直逼廣漢郡，一月後在不遺餘力的攻擊下，損失四萬之眾攻下了廣漢，之後又由熟知益州地形的幾名原劉璋麾下之人翻山越嶺，愣是靠著刀劍在山中砍出一條路來！雖然待到出來時，只剩下了不足五萬像是野人一般的軍隊。但是正因為出其不意，涪縣守卒措不及防，兼之涪縣只有五千郡兵，不過三日，就被拿下！

  之後馬超按照龐統所言，不管成都，而是北上夾擊周瑜！建安十九年四月，馬超率軍攻下梓潼。

  又六日，馬超率三萬大軍與龐統將周瑜的三萬大軍合圍與葭萌關內！而時至今日，周瑜等人已經是被兩面十萬大軍兩下夾擊，若非羌人不擅攻城，兼之馬超性急，長時間沒有太大的收穫，其後被徐庶利用其急於求成的心，命魏延出戰馬超，卻又暗中命太史慈出關夾擊馬超！一個魏延就足夠馬超應付好一陣子，外加一個比魏延還猛的太史慈，馬超頓時吃了個小虧！

  其後馬岱擔心馬超有失，立刻下令全軍出擊！魏延罵咧咧的拔馬回關，太史慈則是一聲不吭——讓他去和人夾擊對手，這本來就讓他夠難堪的了，罵人？他現在沒心情，罵娘倒是可以……

  性烈如火的馬超聽得魏延嘴巴不乾淨，待到馬岱龐德二人趕到，旋即策馬追趕，魏延扭頭一看馬超真的追過來了，還熱情的帶著三萬拉拉隊，哪裡敢收這麼熱烈的歡迎？罵聲依舊，但是這策馬的速度卻增加許多。

  「小眼睛那人是魏延！」馬超見魏延要跑，趕緊高聲喊道。

  「老子眼睛哪兒小了？」魏延扭頭喝罵一聲。

  「哈哈哈……魏延，你真笨！」馬超忽然笑道，「扭頭那廝就是魏延！陣斬此人，本將賞他駿馬百匹，美女十人！黃巾千兩！若是願意為劉皇叔效力，本將為其做引路人！」

  「你小子敢詐老子？」放佛剛楞過神兒的魏延罵的更起勁了。

  「嘴巴最不乾淨的就是魏延！」馬超心中的憤懣瞬間消失，尤其是看到魏延慌不擇路的策馬狂逃的樣子時，心中閃過一絲報復的快意！

  「二位將軍，速速入關！」關隘之上，徐庶心急如焚的看著被追的被徐越來越近的二將，單手不斷地揮舞著。

  「速速全力追擊！今日合該我等破關立功！」眼見著二將尚未入關，馬超眼中的興奮愈發的濃郁！然後胯下坐騎里飛沙四蹄全力撒開，瞬間又將本已近了許多的距離減少了更多！

  「哈哈哈……」忽然魏延停下來了，太史慈也停下來了！而關上的徐庶也不再大呼小叫了！馬超心中一驚，卻發現，貌似自己沖的太快，現在身後只有馬岱和龐德二人，而且還是在二十步之外！

  「放箭！」徐庶亮出了另一隻手——兩支令旗在另一手中握著，而剛才揮手示意也不是在讓二將入關，而是因為此時諸多羌兵已經進入到了伏擊的地段！

  「小心……」伏兵二字尚未說出，兩邊的山上已經出現了數不清的弓弩手身影！馬超心中禁不住閃過一絲涼意，恨恨的看了眼魏延，竟策馬往回疾馳而去！

  「放箭！」徐庶並沒有留給羌兵與馬超等人任何反應時間！但見令旗揮動間，山頂萬箭齊發，兼之夾雜其中的火箭，關隘兩邊的枯草等物盡皆被引燃。兩萬大軍頓時陷入一片火海之中！

  「撤！快撤！」不用馬超再次示警，已經發現自己被伏擊的諸多羌兵早已自發的掉頭逃散。

  「可惜……」徐庶長嘆一聲，若非馬超警惕性太強，山頂若是再弄一些巨石，推下巨石就可以輕而易舉的將羌兵截作兩段，然後靠近關隘這一段的兵還不是想怎麼捏，就怎麼捏？但是此時不是暗嘆之時！定了定心思，徐庶命魏延，太史慈，周泰三將即刻引軍追趕，羌兵慌亂間自相踐踏，死傷無數！於是南線的馬超大軍遂破！

  而也因為這一把火，燒掉了馬超一萬多人——準確的說，其中六千多人都是在慌亂中被踩踏而死的……

  一把火弄丟了一萬人在關下，這無疑減輕了南面防禦的壓力。也讓關內的士氣為之一振。同時也意味著若沒有什麼意外，依靠關隘，被破關的可能性會小很多！

  「元直，關內還有糧草幾許？」慶功宴因為關外還有敵軍，所以只是曹艹的結束，但是每隔守關的將士都收到了三大碗酒，這讓陰寒的夜半平添了一絲的暖意。待到周圍人都已走光，周瑜暗中給徐庶使了個眼色，徐庶就藉故留了下來。

  「不足一月……」此時周邊無人，徐庶也就說了實話。「以前都是一次送三月份的糧草，但是此時是戰時，將士們飯量要比平常多，所以消耗的也就比較快。若非我軍持續減員，說不定只能撐十日左右。」

  「不足一月嗎？」周瑜苦笑道，葭萌關險要的地勢既保護了周瑜大軍不被數倍於己的敵軍攻破，但是，與此同時，卻也阻止了周瑜大軍此時突圍的難度！久守必失，這是常識，但是此時已經不足兩萬三千人的吳軍，就算可以突破南面馬超的封鎖，但是馬超之南，卻還有一萬五千羌兵守著！很明顯，此次龐統肯下如此大的手筆，就是為了要滅了周瑜和徐庶，這樣就可以斷了孫策一臂！

  而為了達到這個目的，龐統不惜放棄了成都——這個益州的州府所在！

  「看來在元直的那位同門眼中，你我二人可是比那成都城還重要呢……」周瑜生性大度，性格開朗，是故雖然在此等困境中，卻也沒有半句的喪氣話。

  「不過當下咱們這裡算是暫時無憂了。」徐庶長出了一口氣，此戰雖然將馬超大軍殺敗，但是吳軍卻還是損失了千人之多。這對於兵力本就不是很足的吳軍，無疑是一件不小的禍事，而更關鍵的是，此次為了達成理想的效果——關中的火油，已經嚴重短缺了……

  「不管如何，就算拼死，也要守住！」周瑜眼中閃過一絲決然，「不然，我等這裡若是敗了，那伯符那裡……」

  「不若讓末將出戰？」一個聲音在周瑜身後傳來。

  「你……」周瑜眼中閃過一絲異色。

  而徐庶卻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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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荊州北線，由於呂蒙貿然追擊，導致一萬輕騎只有百餘人逃出，呂蒙自請免去職位，從普通的士卒做起。孫策本不願，但是卻也知道當年一統揚州之時，張戰行為的內涵，所以呂蒙不僅被免職，還被當眾杖責五十！

  眾將無不心驚！自此再無人敢頭腦混亂，尤其是在戰中！而在呂蒙受罰的當日，昏迷數日的曹艹悠悠醒來……

  「此乃何處？來人那！」曹艹醒來之時，感覺到身體在不停的晃動，料想是在車乘之上。而後，思慮片刻，卻已是了解到了怎麼回事。

  「魏王，你醒了？」車乘緩緩止住。而後便是車帷被掀開，進來的正是夏侯淵。

  「妙才……」此時的夏侯淵眼中已經沒有了當初的憤怒，相反，他的眼神清澈到了極致！但是曹艹還是注意到了他那雙手上，又添了新傷。「妙才，我軍可是已經退了？」

  「是。」夏侯淵抱拳說道，「魏王昏迷，諸將惶恐，兼之有細作來報，江東有數量龐大的援軍趕到，思慮再三，末將與諸位將軍商議一番，還是撤軍了。不過……」說罷將張遼伏擊呂蒙的事情詳細的道與曹艹，曹艹本還煩悶的心頓時輕鬆可許多。

  「能得文遠，卻是當年徐州之戰中最大的成果了。」忽然想到了張遼投降的場景，心裡卻又唏噓不已，眨眼間，已經過去許久了……

  「北面傳來戰報，幽州危急，相比之下，幽州乃是我軍產馬重地，如不奪回，日後必有大患！兼之此時吳國已經到了江北，剛剛丟掉一萬騎兵的吳國必不敢輕易再犯！是故，不若與孫策重立盟約，卻於暗中迅速出兵，解決幽州之事！」夏侯淵猶自滔滔不絕的說著自己的想法。而曹艹眼中卻是閃過了一絲的欣慰——夏侯淵行軍，三日五百，六日一千！

  雖然說出了夏侯淵擅長奇襲，但從另一方面考慮，卻也道出了夏侯淵性格急躁的缺點！尤其是夏侯淵還愛事必躬親，夏侯淵今月賊燒卻鹿角。鹿角去本營十五里，淵將四百兵行鹿角，因使士補之。

  曾經有次夏侯淵奉命剿賊，賊山上望見，從谷中卒出，淵使兵與斗，賊遂繞出其後，兵退而淵未至，甚可傷。淵本非能用兵也，軍中呼為「白地將軍」；為督帥尚不當親戰，況補鹿角乎？

  這是說有次夏侯淵奉命出征，卻因為鹿角被賊軍燒毀，夏侯淵竟親自帶人修補鹿角！而賊兵繞道後營攻擊，夏侯淵還在前面未能趕回，這就導致了一場大敗。

  而白地將軍的稱號也就由此得來。

  但是此時……

  「元讓，你看到了嗎？」曹艹忍不住望著上面，雖然視野被車頂遮住，但是卻擋不住曹艹心中的欣喜之情！「妙才，終於可以成為和你一樣獨當一面的大將了！你可以安息了！旋即卻又想到夏侯惇的屍身還被吳軍所有，心中卻又不免哀嘆起來。

  又過數日，曹艹命人遞交合約，將司隸的西面割讓給孫策，賠償吳國錢億，駿馬千匹（其實就是博望坡里逃出來的吳國戰馬，而完好無損的只有這麼點了……），封孫策為吳王，假節鉞，加九錫！允其上朝劍履加身，見聖不拜的權力。同時約定雙方關稅將縮小為原來的一半！得知益州危急的孫策不得已同意了這個要求。

  與此同時，張戰收到了一封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