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壯哉張松!
2025-01-12 13:48:02
作者: 夢如煙散
第五章壯哉張松!
謝謝杭州肉包子大大的打賞,謝謝dengwoquni大大的打賞,另——夢子建了個群,群號317952473,喜歡本書的大大們可以進來看看。
「哈哈哈……愛婿來許都,為何不早日來見孤啊?」曹艹大笑著看著眼前的人。
「區區白身,豈敢辱了丞相之眼?」說話之人碧眼紫髯,方頤大口,目有精光,正是當今江東之主,孫策的二弟——江東碧眼兒孫權!
「賢婿多慮了!」曹艹大笑道,「賢婿來許都,孤自是高興的不得了!對了最近憲兒怎麼樣了?」
「憲兒很好。」提到自家的夫人,孫權臉上帶上了一絲的甜美。當初霍亂江東之事,曹憲並不知情,而且在知道之後,全力勸說孫權莫要為了權力而壞了兄弟情義!這種賢妻就算她是曹艹的女兒,孫權也是忍不住心生愛意。
曹艹有很多女兒,而且這些女兒大部分都是婢女所出。地位不高,其餘諸如曹節,曹華也是如此,這也是為何歷史上曹艹可以直接將三個女兒打包送與劉協的原因之一——這就是小妾與正妻的區別!
因為曹艹沒有心思在女兒們身上花費時間來教導其權術,所以曹艹的女兒大都是被各自的母親教養,嫁夫從夫的道理被早已深深的,刻入她們的骨髓里。孫權為何會來到許都的原因也是因為曹憲苦苦哀求自家夫婿不要自甘墮落,並且願意親自去想曹艹求情的情況下孫權才北上至許都,而且更重要的原因是——
「夫君大人之前之行卻是有些失德。賤妾以為,雖大伯(孫策)無意追究,卻終難再存於江東。不若隨妾北上,若夫君有意一展才華,妾身願入府求父親。若夫君無意紅塵,妾願織布縫衣以侍夫君!」
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對於天下,不知賢婿有何看法?」在天南海北的胡侃了半個時辰,曹艹令人在丞相府內設下家宴,酒席過半,曹艹忽然吻了孫權一句。
「父親,我家夫君無意……」曹憲見曹艹向孫權發問,趕緊開口欲替孫權解圍。
「憲兒,無妨!」輕輕按了按嬌妻的柔荑,孫權抱拳而起。
「恩。」被孫權的當眾做出如此親密的舉止,曹憲低頭嬌羞的點頭應是。
「以小婿之見,當今天下可稱英雄者,不過三人,其餘諸人不過碌碌之輩!——泰山大人乃是其一。家兄乃是其二。在下乃是其三!」孫權不卑不亢的聲音像是一枚重炮擊中在場的眾人!曹艹也不例外!
「呵呵,年輕人就是年輕氣盛啊。」曹艹眼中的精光一閃。「孤問的是天下大勢,為何賢婿卻說天下英雄乎?此語卻是有些言不對題了。」
「此間眾人可堪信任?」孫權卻沒有說話,而是以眼示意周邊。
「呵呵……此間皆是孤的家人或親信,賢婿有言,但講無妨!」曹艹捋了捋已經養長了的鬍鬚。眼睛卻是直直的盯著發話的孫權。
「自中平元年黃巾之亂開始,漢室已失其鹿。兼之後來的董賊亂政和李、郭二賊的鬧劇,漢室之威早已盡失!自黃巾亂起,至朝廷允許刺史自募兵壯,再至州牧一職的恢復,天下群雄逐鹿的大勢已然形成!北方有公孫瓚與袁紹。西北有馬騰與韓遂,中原有泰山大人,袁術,西方有張魯與劉焉。南面有劉表,劉繇,以及交州的士家。這些本都有逐鹿天下的資本,然北面袁紹麾下能人輩出,兼之當時袁紹尚可聽進諫言,是故北方屬袁。馬騰兵精將廣,韓遂多謀,二人斗得個不相上下,其後白波黃巾趁機奪了司隸。漢中張魯與益州劉焉,荊州劉表,揚州劉繇,南陽袁術盡皆是碌碌之輩,此何異於稚子攜金過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膏腴之地被其所占,然仍不知天下之勢,此乃取亡之道也!南面我那大兄得周瑜與張戰之助,數年之內虎吞三州之地。袁術袁紹四世三公之後,自是心高氣傲,然均是凡人之資,心性卻是遠不足以駕馭偌大的地盤!意氣風發之時也是滅亡之日!是故此二人均被泰山大人滅掉。漢中張魯不過是張角之流,豈可久守?若非那劉璋無能,豈可容他做大?是故被劉備輕易取了漢中,益州也被取了也說不定!然天下十三州,益州最險!料那劉備拿下益州也許四五年的時間。而南面我大兄廣施仁政,民心盡歸,此時若泰山大人慾有所取,當時西進!先納白波黃巾,再定馬騰韓遂!若是可以在兩年之內完成這些,漢中與益州或可一戰而下!此時天下十三州,泰山大人已占八成,只需以俆、益兩州之地騷擾江東,不出十年,江東可下!」孫權言罷,略一施禮,旋即坐下。
「夫君……大伯對你不薄啊!」生性溫柔卻又耿直的曹憲開口欲勸說孫權,卻被孫權厲色止住。
「此間乃是男人之事。憲兒不得插嘴!」孫權尚未來得及開口,曹艹卻早已發現了自家女兒的行為。
「泰山大人莫要怪罪憲兒她也是為了小婿著想。只不過……」孫權眼中的厲色瞬間暴漲,「自他任憑張戰將我感觸江東之時,我與他孫策已經恩斷義絕!若不是張戰……」之後的話孫權的聲音卻漸漸的低了。
但是曹艹聽到了——孫策身死,孫紹年幼,必是我為江東之主!
「呵呵呵……」曹艹輕笑兩下,卻沒有說話。
益州南面——
「周都督!」江東軍在張松的掩護下已經悄悄的拿下了牂柯郡南面。同時與南中七郡的孟氏一族獲得聯繫。在考慮再三後,孟氏組族長派出長子孟獲為使,率軍三萬前來助陣。只是要求之後的永昌郡要劃歸到他們治下。周瑜滿口應下,只是熟悉的人都知道這貨此時的表現和某個要耍賴的姓張的表現無二……
之後,又有諸多蠻人首領率軍前來助陣,周瑜也是應下了其諸多要求。但是卻提出為了避免指揮不一的尷尬,所有首領必須在江東軍內。而其麾下將士則需要遵守江東軍的軍規,否則就不得參戰!同樣的戰利品與所答應的諸多允諾也就作廢!當然有很多首領提出了質疑。周瑜旋即以江東大都督的名義簽下一副軍令狀,若是之後他有所反悔,就如何如何的許了一大堆誓言。
眾多首領無奈之下也就應了下來,畢竟反了幾百年了,但是卻始終未能建立屬於自己南蠻眾多部落心中的古蜀國。現在江東攻益州無疑使最好的機會,也是唯一的機會了!江東勢大,若是此時不趕快撈點好處,之後估計就再難有這樣的機會了……
待到周瑜攻下南面三郡——牂柯郡、益州郡,永昌郡後,江東軍沒有太多的傷亡,但是蠻軍卻是損失慘重。畢竟同樣的數量,但是裝備不同,訓練強度也不同——蠻軍都是平日為民,戰時為兵。就算南蠻諸多部落平民身體素質普遍比漢人強健,卻還是敵不過訓練有素的正規軍卒。
而蠻人們的心思很單純——沒成績,就不好意思索要東西!於是乎在拿下數座城池後,基本上蠻軍都要求單獨攻城!只是死者的撫恤則需要江東來承擔!周瑜思慮一番後,應了下來。
建安十五年北線的劉備還被張任與嚴顏死命的擋住,而南線的周瑜卻在張松的幫助下輕鬆拿下了數郡。待到建安十五年六月,出戰十五個月後的江東軍到達了武陽!而此時張松隱瞞了許久的南線戰況還是被揭發了——畢竟此處距離成都已不過二百里。想要隱瞞卻是難於登天!
「都督,武陽距成都很近,然成都城牆高水深,易守難攻,兼之城內有糧草無數,更有精兵三萬駐守,若是強攻,恐怕……」張松沒有繼續說下去。因為他知道周瑜早已猜出他想做什麼。
「子喬,某實在是不放心你啊……」周瑜長嘆一口氣,雖然對於張松的為人,周瑜很是反感,但是張松的才能卻是江東所需的。當下江東急速發展,各類人才都是招攬的對象!「劉季玉治理益州數十載,雖無大成,亦無大過。民心未失。若子喬入內,恐遭不測啊!」
「都督言重了!」張松大笑道,「想我張松苦盼十數載,終得逢明主,自當全心以報!若此行松不幸……」略一嘆息,張松抱拳正色答道,「萬望都督看在松為我主盡力的份上,照拂我那年剛十歲的稚子……」
在一6一9一書一吧一看無一錯版本!
「子喬……」此時周瑜終於動容!本以為張松不過是一個賣主求榮之輩,但今日之事卻使得周瑜看到了一個懷才不遇之人的面孔!周瑜見張松如此,已知其已抱死志!旋即一揖到地!「子喬大義,瑜佩服!今日周瑜以周氏一族族長之名立誓:但有我周家子弟一口乾飯,就必有張氏稚子一口吃的!除非我周氏一族先行餓死!」
「都督大恩,松沒齒難忘!」張松面帶欣喜之色而出,旋即又拜訪了一下自己的好友法正,告知其若是自己有難,望其可以教導一二。
「子喬何須如此?」法正大驚!「此時江東二十五萬大軍已逼近於此,何須再以身犯險?」
「背主之人,何有顏面侍奉新主?」張松輕笑道,「今日之事,其一是為立功,其二是為尋死!我那兄長愚忠於劉璋,我若以此前諸事相告,其必殺我以示其心!但使我殞命,劉璋碌碌之輩爾,驚恐之下必不敢守城!則我軍即可不費吹灰之力南下成都!北面可是還有劉玄德!那可是一個人物啊!我軍必須有足夠的力量來應對可能投敵的張任八萬大軍和劉玄德的十萬大軍!」
「子喬……保重……」法正張了張嘴,卻不知該如何說道。行軍布謀,法正自詡天下亦可占得一席之地!但是在大勢上,張松卻是甩自己幾條街。對於張松對天下大勢的判斷,法正很是佩服,是故張松說要投靠明主孫策,法正二話不說就應了下來!但是此時,此情此景卻著實讓人心傷,這是法正第一次認為自己無能!
「我若身死,主公必會重視孝直,孝直可要勤勉啊!連同松那一份一起!哈哈哈……某去也!」張松一甩長袖,飄然而去!
建安十五年七月,江東使者張松被其兄張肅斬殺!周瑜大怒,盡起兵馬圍困成都。劉璋惶恐之餘斬了張肅求和!
周瑜不從,非要劉璋降了。劉璋思慮再三,決意投降。麾下從事王累大驚:「我成都城內有精兵數萬,糧草無數,彼軍遠道而來,且糧草急缺。只消固守數月,彼軍必敗!何故降之?」
鄭度也是哀勸道:「江東軍跋山涉水方至益州,彼軍襲我,兵將雖眾,士眾未附,野谷是資,軍無輜重。其計莫若盡驅巴西、梓潼民內涪水以西,其倉廩野谷,一皆燒除,高壘深溝,靜以待之。彼至,請戰,勿許,久無所資,不過百日,必將自走,走而擊之,則必禽耳」
劉璋長嘆道:「我父子在州二十餘年,無恩德加以百姓。百姓攻戰三年,肌膏草野者,以璋故也,何心能安?」
建安十五年七月二十日,益州牧劉璋獻城投降。王累死薦無果下,自城牆上跳下身隕!
周瑜奏請孫策,欲表劉璋復為益州牧,只是需要到揚州!同時將張松之子張表收為義子。賜字伯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