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代理營長

  第三十四章代理營長

  還沒等大雷他們趕到，鬼子的第一輪炮彈已經打出去了，天空中不是的傳來嗖嗖的聲音，一營所在的位置發出了轟隆隆的聲音，大雷不敢看，也不敢停下腳步，早一點趕到便能少發一顆炮彈，少一些人受傷。終於在鬼子發過第二輪炮彈後，大雷他們趕到了，誰也沒敢停下喘口氣，也來不及觀察周圍的環境，大雷拔出刀第一個沖了進去，噼里啪啦，見人就砍，刀刀致命。鬼子炮兵沒想到會過來人，誰也沒有反應過來，甚至有好幾個人嚇傻了，炮彈都打歪了，幾十個鬼子被大雷他們噼里啪啦的砍完了，有兩個戰士接著累癱了，倒在地上不再起來，剩下的人來不及休息，他們拿起炮彈，調整炮口將剩餘的炮彈全部打到了日本鬼子陣地上，只聽見鬼子兵被炸得哭爹喊娘，亂作一團。二營三營也趁機拜託了鬼子的糾纏，快速的往北撤去。打完炮彈，大雷他們已經休息過來，幾個人將炮筒集中起來，拉響了手榴彈，然後他們快速回撤。等回到陣地，所有人都驚呆了，一營傷亡慘重，原來的300人還剩不足150人，還有很多傷員。王鐵牛躺在二連連長懷裡，渾身是傷，已經奄奄一息。大雷撲倒王營長跟前：「王營長，王營長，你怎麼了？你醒醒啊，我是大雷。」王營長緩緩睜開了雙眼吃力的說道：「大雷，二營三營突圍了嗎？」「已經突圍了，王營長，我們也要趕緊撤了，不然鬼子又要上來了。」大雷說。「好，大雷，我有個請求，我…，你要幫我完成。」王鐵牛斷斷續續的說。「王營長，你說，只要我能辦到，我一定辦到。」大雷說道。「大雷，我我…，已經不行了，但是咱們一營還要出去，你你…，帶領他們出去吧，我我我…，對不起一營的兄弟們，我…這就去陪他們。你…要答應我。」說完，王營長用盡最後力氣抓住了打雷的手。還沒等大雷說什麼，王營長已經斷氣了。大雷說道：「大哥，我一定把兄弟們帶出去，你放心吧。」二連連長：「大雷，王營長交代我，讓我告訴你，他讓你擔任代理營長，大雷，你發話吧，我們都聽你的。」

  大雷：「同志們，王營長雖然不在了，可是我們一營還在，現在是緊要關頭，我不說什麼了，我命令，所有活著的人立刻轉移，行動方便的幫助受傷的，三個人小組，帶好武器快速轉移，戰士們的遺體全部丟棄，等風聲過後我們再回來收集掩埋，同志們，我們好兄弟們對不起了。」「撤」。所有活著的戰士互相攙扶，望著戰友們的屍體戀戀不捨得往北轉移。等他們爬上對面的山頭，看到鬼子已經包圍了這裡，他們挨個翻動著屍體，想找尋什麼線索，當然也不會找到線索，但小太郎不會放掉這標榜和宣揚自己的好機會，他命令將所有死去的八路軍戰士的遺體排好，然後拍照留念，第二天，縣城的報紙上，一個日本軍官拿著戰刀，站在一大堆八路軍戰士遺體旁的照片便登上了報紙頭條。

  大雷帶領一營剩餘的戰士因為傷員太多，為了擺脫鬼子的追殺，不得不放棄了原來的轉移計劃，帶領他們進入了深山，一邊療傷，一邊修整。這天他們來到了一個村莊，一個與世隔絕的村子，村子裡的老百姓都很實在，他們看到這麼多傷病員不但沒有害怕，反而給予了他們足夠的幫助，村子裡的幾位民間醫生更是用草藥幫助戰士們療傷。沒有人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一個月之後，幾乎所有的戰士全部康復了，這天，大雷帶領幾個連長來到村民家中致謝，他們一家一家的謝，但沒有一家接受。大雷他們很奇怪，不知道這是為什麼，一邊他們不嫌棄我們還給我們治傷，另一邊卻總和我們保持著距離。大雷心裡明白，老百姓沒見過八路軍，一方面討好，另一方面又害怕。這天，要離開了，戰士們將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都留給了鄉親們，以感謝他們的救助，村民們雖然依然若即若離，但明顯的已經認可了八路軍的所作所為，有很多老百姓都出來送行，有些還依依不捨。

  離開村子，大雷帶領著隊伍返回了一個月前戰鬥過的地方，為的是祭奠死去的戰友，其實在戰爭結束的第二天晚上，大雷帶領十個沒有受傷的戰士悄悄回到了這裡，然後把死去戰友的屍體全部就近掩埋。戰友們站在高高的山崗上，看著死去戰友的墳墓，昨天他們還都好好地，我們還是好兄弟，今天卻死去了。這時，一個戰士唱起了歌：「親愛的戰友，親愛的戰友，你們在哪裡，昨天的我們還是好兄弟，今天的你們已經離開，親愛的戰友，你們放心吧，我們將戰鬥到底，誓將侵略者趕出中國。親愛的戰友，你們安息，接下的戰鬥讓我們上前，直至死去。」

  歌聲在空曠的山谷中迴蕩，是那麼婉轉，那麼淒涼，山脊上有一隊人在邁步前行，他們是那麼堅定，他們是那麼勇敢，他們就是一營。大雷帶著一營繼續前行。一路上大雷分析著，袁司令他們肯定在趙莊等了很久，估計沒有等到一營的消息就撤離了，畢竟趙莊也不是長久之計，但肯定袁司令在趙莊留了人，以等待他們回去。大雷決定先去趙莊看看，如果沒找到再另想辦法。一營剩餘的150人在大雷的帶領下從山林里往外穿行著。為了減少注意，他們晝伏夜出，專走山路。走了三天，來到了一個村莊。奇怪的是，這個村莊觀察了半天並沒有人出入，倒是有幾個黑衣打扮的人嘻嘻哈哈的從裡面出來，不知道往哪裡去了。大雷吩咐幾個戰士跟著那幾個人，趁機抓個回來問問。等幾個人被抓回來一問才知道，原來這裡住著一隊偽軍，大概有幾十人，這個樂壞了大雷，正好他們的槍枝彈藥嚴重不足，戰士們也好幾天沒有吃好喝好了，這次可以補充下。等到夜裡，大雷帶領戰士們突然進去繳了他們的械。「哇，武器不錯啊，吃的也不少」從這個偽軍那裡，大雷他們得到了50支步槍，2挺歪把子，還有3個擲彈筒，彈藥那就跟不用說了，還有幾匹運送彈藥的馬。至於吃的，那就更多了，戰士們已經好久沒有吃肉了，而這裡的肉多的吃不完，他們稍作停留，帶好武器彈藥和食物繼續歸隊。當然，大雷在收拾這夥人的時候並沒有穿著軍裝，所有人都是土匪打扮，以用來迷惑敵人，幾十個偽軍也一個沒殺，都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