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你覺得這刀捅向誰最合適?
2024-04-27 13:48:18
作者: 司茶茶
柳錦芳回了房間。
客廳里,陳姨拿了藥箱過來,顏薔拿出藥油想給顏策的額頭揉一下,卻被他放了回去。
「陳姨先休息吧,不用忙了。」
陳姨回了自己房間。
「不是讓陳助理跟你說等我回來嗎?」顏策看著顏薔,「我要是沒回來,你是打算跟她坦白?」
「……」
顏薔朝他一笑,有些無奈:「我也沒想到她連問都不問一下我最近過的好不好,就提到這個事。在家能解決的,就都不是什麼大事,不然我也不會特意回家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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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ndy那邊我已經吩咐過了,有事會跟我說。媽這次過去,可能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回來。」
「她已經很久沒回來了。」顏薔說。
顏策怔了怔,抬手在她的頭上揉了揉,說:「哥哥在,以後都會保護你。」
「你額頭要不去醫院看一看?」
看著他額角腫起的大包,顏薔有些心疼,「你剛剛明明就能躲過去,幹嘛不躲。」
「故意的,砸一下不會掉塊肉,但會讓她啞口無言。」
顏策拍拍她的肩膀:「行了,別擔心。明天幾點走?」
「八點半的航班,我跟陳助理說了,讓司機送我。」
「行,去睡吧。」
顏薔已經很久沒有在顏家睡過了。
她大部分時間在劇組,在京海時也都住在江灣公寓那邊,偶爾睡在璟園,回顏家的次數少之又少。
陳姨已經給她房間都打掃過。
顏薔躺在床上,身體很困,但人卻睡不著,在猶豫著要不要上去看看她媽媽時,手機震了起來。
一個陌生的號碼。
顏薔接起:「餵。」
電話那頭突然響起了一聲輕笑。
「是我。見個面?我現在在京溪路,應該沒有不方便吧。」
顏薔聽著熟悉的聲音,問:「你知道我在京海?」
「畢竟是寧半仙,恰好算到你在京海,找你一起吃個宵夜,邏輯完美吧?」寧苑廷說話永遠都是這樣半真半假,卻又讓你覺得莫名的認真。
顏薔看了眼時間。
這會兒已經很晚了。
「行。給我個定位,我一會兒就到。」
…
京溪路,京海的老街區,建築和街道都透著一股濃濃的歷史感,但街邊伸出來的燒烤攤卻又讓這裡騰起了一種熱鬧喧囂的煙火氣。
顏薔在路邊的一張簡易小桌上見到了寧苑廷。
他正拿著手機玩數獨。
見顏薔到了,他收了手機,招呼顏薔坐下後,從老闆那拿了沾著油煙的菜單:「大小姐吃不吃得慣?」
「沒那麼講究。」
顏薔點了自己想吃的,將菜單又遞還給寧苑廷:「二哥再加點?」
寧苑廷又點了些。
不多,足夠兩人吃。
「這家燒烤不錯。」寧苑廷說,「我以前有段時間經常來吃。」
顏薔有些不解的看著他。
寧苑廷笑:「驚訝嗎?」
簡易桌,塑料椅,處處都透著與貴族講究的截然不同,顏薔呆劇組,經常見到,拼著小板凳拿塑料椅子當餐桌都是常有的事。
但在寧歡歡口中,她這位二哥可是相當講究的。
顏薔點頭:「很驚訝。」
「接下來我要說的話,可能會讓你更驚訝。」寧苑廷從邊上拿了瓶水給顏薔,「聽好了。」
顏薔看著他。
「寧胤胤百日宴的事情,霍時蕊是主謀,卻不是唯一的。」
寧苑廷毫不意外的看到了顏薔眼底的意外,笑了聲,「你是顏家人,是當晚的受害者之一,理當知曉。」
「受害者是我哥。」顏薔說。
言外之意,這番話,他更應該去跟顏策談。
「他是表象,你才是目標。我給你復盤一下。」
顏薔卻問:「寧二哥早就知道那晚會出事,你既然提前知曉,為什麼不提前安排告知?」
寧苑廷倒是意外:「寧歡歡跟你說的?」
「是。」顏薔說,「歡歡說你算到那晚不詳,所以沒參加。」
寧苑廷點點頭,「還有什麼疑惑一併問了吧。」
顏薔想知道那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但她不認為寧苑廷深夜約她出來宵夜,就是為了跟她講這件事。
沉默了會兒,顏薔看著寧苑廷:「寧二哥為什麼告訴我這個?」
寧苑廷剛準備開口,顏薔又說:「換個原因。」
「……」
寧苑廷噎了下。
「我有我的目的,但現在還不能告訴你,這是我的小秘密。」寧苑廷朝她眨了下眼睛,「還有問題嗎?」
「二哥說吧。」
這個點外面沒多少人,燒烤上的也快,寧苑廷將這些往顏薔面前推了推才開口。
「霍時蕊是主謀,推波助瀾的是蘇婉珍。」
顏薔抬眸。
「霍岐把阮音帶走後,轉手給霍時蕊下了藥,蘇婉珍擋住了去後面的賓客,才讓歡歡碰見顏策。」
寧苑廷看著顏薔,「但寧子澄的藥,是霍時茜下的。」
「為什麼?」
顏薔從蘇婉珍參與進來時就已經驚訝了,聽到霍時茜的名字,她顯然不太相信。
「霍時蕊是打前陣的,計劃既然落敗,她必得罪寧家。霍時茜知道霍時蕊中藥,但她不想讓霍時蕊和顏策睡,又為了讓寧家不至於朝霍家發難,所以給寧子澄下了藥。」
事情撲朔離迷。
「為什麼說推波助瀾的是蘇婉珍?」
顏薔覺得寧苑廷的話前後矛盾。
蘇婉珍擋住賓客去後面休息室,給了顏策緩衝的時間,這怎麼可能是推波助瀾呢?
「你那晚見過她吧?」
「見過。」
「阮音是她手裡的一把刀,」寧苑廷說,「你說,她會願意把自己的刀嫁給顏策嗎?」
顏薔脊背一震。
阮音是蘇婉珍手裡的一把刀?
這怎麼可能!
蘇婉珍明明對阮音厭之入骨!
「這不對。」顏薔搖頭,「阮音不可能是蘇婉珍手裡的刀,霍時清的死阮音——」
她驟然剎住。
寧苑廷眉梢一抬:「這件事不至於讓你這麼驚訝,難不成霍時清的死不單單只是意外?」
「沒有,你接著說。」
顏薔心裡仍匪夷所思。
覺得荒謬,但仔細想想,卻又覺得也不是不可能。
寧苑廷也沒追問,她不想講他也沒法逼著她說。
他不是那種人。
「這麼精心磨的刀,你覺得這刀捅向誰最合適?」寧苑廷問顏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