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不說實話?
2025-01-12 07:55:13
作者: E盤隱藏文件
第70章:不說實話?
王有才笑嘻嘻的往床邊上一坐,把電話里的照片翻給他看:「副校長,你看我著拍照的技術怎麼樣?」
郝建洲這會兒已經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王有才惱了,揮手又一巴掌:「我讓你說!」
郝建洲臉上火辣辣的疼,哪還敢硬撐:「好,好……」
「那你看,這照片值多少錢呢?」王有才一臉奸笑的逼問。
「你想要多少?」
「我看值一百萬,嘖嘖,絕了!」王有才獅子大開口,可臉上卻是一副一本正經的神情,就像正跟合作對象探討什麼投資項目似的。
「太多了……」
「不多,不多。你說我要是賣到報社、網站,再給他們配上旁白,他們能給開個什麼價?」王有才說著,把電話屏幕擦了又擦。
郝建洲聽得身子一哆嗦,頓時癱倒在床上。
「我買,買。我現在就讓人送錢來。」
王有才哈哈一笑,把電話仔細收進了兜里,拍了拍他僵硬的臉蛋:「哎,這就對了嘛,咱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公平買賣,童叟無欺,不過,你要是玩花樣,那這買賣,咱可就做不成了!」
郝建洲哆哆嗦嗦的找出電話,翻了個號碼撥了出去,王有才看了一眼,對方叫李東升。
他緊盯著郝建洲,聽了他跟對方的說辭之後,頓時就後悔了,難怪這老梆子答應的這麼痛快,原來這錢根本不用他自己出,對方肯定是個有事求他的大財東,這大半夜的,聽說他要一百萬,居然想都沒想,樂顛顛的就問他把錢送到哪兒了。
「家裡能擱一百萬現金,這樣的金主可不一般吶,早知道多要點好了!」
王有才暗嘆失策,不過眼珠一轉,他又平復下來。
沒多大工夫,錢送到了,整整一大皮箱嶄新的票子往哪兒一擺,晃得王有才眼都花了,他眉開眼笑的合上皮箱,卻沒有半點交貨的意思,而是把箱子往自己腳底下一塞,奸笑著看向郝建洲。
郝建洲這會兒已經穿戴整齊,雖然西服皺巴巴的,臉色也白里透青有點瘮人,可怎麼著也比光著腚好多了:「是不是,能把照片給、給我了?」
「啥照片?」
王有才剛才還笑呢,一聽這話,表情一下變得猙獰起來,典型的翻臉不認帳。
郝建洲真急了,唰的一下站了起來,指著王有才:「你,你別,別太過分!」
王有才二話不說,抓起桌上的菸灰缸砸了過去。
玻璃菸灰缸又厚又沉,一下削在他腦袋上,頓時把他削得跌坐在沙發里,頭破血流。
緊接著王有才跳了起來,跳過茶几,狠狠一腳踹在他肚子上,踹得他捂著肚子,窩在沙發里,身子弓成了大蝦。
眼瞅著他疼得渾身直抽抽,老臉上汗珠子滲出了一層,用痛不欲生來形容也不為過。
可王有才一腳比一腳踹的更狠:「過分?你特麼差點沒把老子逼得喝吐血,過不過分?你特麼想用火山油搞老子的姐,過不過分?」
直到踹得他身子直抽抽,嘴裡直吐酸水,王有才才停了腳,蹲下身,又堆起了笑臉:「聽說你還想把我姐留在那個破學校裡邊?嗯?」
郝建洲只覺腸子可能被踢斷了,根本沒力氣回應,可又怕惹怒了這活閻王被踢的更狠,拼著全身力氣,微微擺了擺手,可這一用勁兒,牽動胃腸,又乾嘔起來。
王有才冷笑著站起身:「實話跟你說,照片不可能給你,你天亮就給我滾回去,我不管你用啥辦法,乖乖的把我姐調回鄉里,找個肥缺兒替補上,要不,說不準老子哪天一高興,就把照片來個彩信群發,你聽明白了沒?」
郝建洲哪裡還敢遲疑,憋足了勁才吐出一個字:「行!」
王有才提起皮箱往外走,邊走邊說:「老子的電話可不止一部,你要不信,可以拿小動作整老子。不過,在哪之前,你最好做足了被老子找上門,被上頭一查到底的準備。」
說完,他出了三一零,往二樓走去。
他不是不怕郝建洲暗裡使絆子,可當時一衝動,已經潑了他一腦袋魚湯,也不差再敲他一筆黑錢了。手裡有了他的小辮子,至少他不敢明目張胆的嘚瑟。
回頭得想辦法托謝悠悠查查這老梆子的底,亡羊補牢總比啥都不做強。還有牛弼,他到現在連個電話都不打,肯定是出了事兒,得記著給馮秉綸打個電話,探探消息。
轉念頭的工夫,他進了屋,看到鄧連香居然坐了起來,半倚在床頭上睡著了。
他趕忙上前扶她躺好,正替她蓋被子的工夫,卻被一隻玉手扯住了。
鄧連香微微皺著眉,星眸半睜,聲音也有些嘶啞:「這是你房間?你幫我做了藥浴?」
王有才微笑著點了點頭,倒了杯水遞過去,幫她蓋好被子:「放心吧香姐,咱家的東西,我哪能讓旁人看了去,都是我幫你弄的。」
他有心逗逗她讓她放鬆一點,鄧連香卻焦急的問:「我記得喝酒時,你把菜扣到郝建洲身上了是不是?」
王有才尷尬的撓了撓頭,嘿嘿笑道:「我真不是故意的!」
鄧連香閉上了眼,輕嘆了一口氣:「你……哎!」
「沒事兒,你放心姐,他不敢把咱們怎麼樣。」
「你不知道,這個人睚眥必報,肯定會找你麻煩,你剛才幹什麼去了?」
「咱先不說這個,你藥浴之後還沒擦身子,我去打點水幫你擦擦。」他起身就走,也不管鄧連香說什麼了,沒辦法,他總不能告訴她,剛剛去解決郝建洲這個麻煩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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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連香想喊住他,可話到了嘴邊,卻又忍住了。
這件事只能她自己想辦法,可如果郝建洲咬住他不放怎麼辦,難道非要……
第二天早上,鄧連香瞞著他去了郝建洲的房間,可讓她沒想到的是,郝建洲竟然大清早就返回省城了,而且讓服務員幫忙傳話,讓她在鄉里暫住,等候組織上的安排。
她在黨校的學習還有三個月才結束,現在等候什麼安排?而且這種事,也不是郝建洲一個人說了算的。她當時就要動身回去,弄清郝建洲到底在搞什麼鬼
可王有才卻堅持讓她等兩天,看看風向再說。
沒想到,根本不用等兩天,當天下午,任命就下來了。
說是鑑於她在校期間成績優秀,表現良好,現推薦她到迎春鄉黨政辦公室做副主任,雖然只是個副職,卻是個實實在在的肥缺,黨政辦公室還有另一個稱呼,安全生產監督管理辦公室,與安全生產掛鉤的,都歸他們管。
鄧連香接到任命,第一件事不是赴任,而是直接殺到了王有才的房間,揪著他的大耳朵使勁兒搖晃:「給我老實交代,你到底幹了什麼?郝建洲怎麼就變得這麼大肚能容了?」
王有才知道終究瞞不過她的,可這會兒他也只能咬著牙死撐。
他嬉皮笑臉的求饒:「香姐,我怎麼知道他咋想的,備不住他突然良心發現,覺得對你有所虧欠呢。」
鄧連香差點就沒忍住罵出放屁倆字來,看他一副死也不招的架勢,她微微一笑:「知道什麼叫自作孽不可活嗎?」
「不說實話?可以!村里開發,總要開工吧?我三天就帶人回去檢查一次,除非你一丁點毛病不犯,只要你犯了,哼哼,那就停工整改!我看你這主任怎麼能當得消停!」
王有才一下就慫了,就像她了解他一樣,他也知道,她肯定能幹得出這樣的事來。
無奈之下,他只好省略了細節,去掉了絕對不能說的東西,把經過簡略的說了一遍。
結果可想而知,他的兩隻耳朵都腫大了一圈。
不過只要鄧連香不回村里,他覺得就算再大上一圈也值了。
原本他打算,幫鄧連香安頓下來,他再回村里,可沒想到,第二天他就接到了杜曉娟的電話,他家扒房子的時候出事兒了,田家柱他們讓人給打了,田家柱傷得不輕,已經送到鄉里的醫院了,讓他快點去看看。
王有才聽完了心裡也納悶,自己家扒個房子礙著誰了,田家柱等人怎麼會被打進醫院?如果說是牛鐵生指使人幹的還好說,畢竟牛鐵生對他恨之入骨,可要真是這樣,杜曉娟怎麼可能連是誰幹的都沒提一個字兒?
杜曉娟在電話里說得也不清楚,但好在說清了在哪家醫院和病房號,對王有才來說,知道這個就夠了,究竟怎麼回事到地方就明白了。
王有才二話不說,打車直奔醫院。他沒告訴鄧連香,啥事讓她一攙和,他准沒個好。
鄉里共有兩家醫院,但說來也巧,田家柱去的醫院跟牛鐵生去的是同一家,王有才這次來也算是輕車熟路了,又在下邊買了個大果籃,提著上了樓。
只不過田家柱的病房,就遠沒有牛鐵生那麼好了,四個人一間的普通病房,空間總共就只有八張床拼在一起那麼大,床是鐵架子的,一動嘎吱作響,連地磚都碎了不少,遇上走路抬不起腳的那種人,都能絆一跟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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