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2章

  紀祈安謹慎地問道，畢竟，昨天白葉靈還是很喜歡這些畫作的，但是今天她卻要將這些畫作燒掉，到底是發生了什麼？難道是因為畫師交遲了，靈兒要將畫師砍頭嗎？

  「不用這麼看著我，我沒有那麼血腥……」白葉靈淡淡淺笑，她猜出了紀祈安的想法，也讓紀祈安明白了自己的想法……

  「得饒人處且饒人，畢竟不是整個葛家招惹了我們，我們沒必要壞掉她們的名聲……」

  「恩，那我現在就去辦……」紀祈安看著白葉靈那淡然地模樣，便知道白葉靈沒有撒謊，拿著那些畫紙他匆匆走了出去……

  「沒有報恩，沒有憐惜，我心中所愛？」白葉靈看著紀祈安離開的背影，輕輕地嘆了口氣，雖然女神已經說過了讓她選擇自己的愛情，只是現在的她仿佛已經麻木了一般，竟然不知道自己心中所愛究竟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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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廖宇嗎？如果沒有前世的恩情和相處，她會喜歡上廖宇嗎？她不知道……

  是紀祈安嗎？如果不是因為前世誤殺廖宇，她就不會死守在紀祈安身邊，也不會和紀祈安有那麼一份剪不斷理還亂的感情……

  算了，不去想了，白葉靈輕輕搖了搖頭，繼續處理政事，以便在宇文祈音離世後，能夠幫他最後一點……

  「姐姐，累著了吧？這是甜兒燉的燕窩粥，您喝點，休息休息……」李妃的聲音傳了過來，接著白葉靈便看見李妃帶著自己的兒子，宇文離越，款款地走了過來……

  李妃果真是美人胚子，雖然在那天已經見識到了李妃的風情萬種，但是當現在這個溫婉賢淑的李妃，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時候，白葉靈依舊不得不感慨，李妃當真是一個合適的皇后人選，如果沒有她的話，想必祈音應該將李妃納為皇后了吧？

  「皇后姐姐在想什麼了？想得這般入神？」李妃將燕窩粥放在了桌子上，笑意盈盈地看著白葉靈，讓白葉靈不禁幻想如果自己是個男人，有這樣的美人紅袖夜添香，即使是終身奮戰在這些奏摺之間她也願意吧？

  不過想法只是想法，現在的白葉靈並不是男人，所以她不能無緣無故承受李妃那殷勤的伺候，停止了手中的工作，白葉靈來到了李妃面前，坐了下來……

  「甜兒妹妹，姐姐哪有想些什麼？只是感慨甜兒妹妹著實年輕，這樣好的容貌，如此曼妙的身材，讓姐姐頗為艷羨……」白葉靈淡淡笑道，客氣地應付著李妃，李妃自然知道這是為何，不等白葉靈說什麼李妃已經拉著宇文離越跪了下來……

  「姐姐，是甜兒不對，甜兒得罪姐姐在先，姐姐若是想懲治甜兒，甜兒自甘受罰，只是，越兒是皇上唯一的血脈，還想姐姐不要刻意針對越兒……」李妃誠懇地請罪，白葉靈輕輕地嘆了口氣，將李妃扶了起來……

  剛才李妃跪下時，宇文離越眼中的戾氣她並不是沒有看到，只是宇文離越還小，並且將要在此危難時期登基，若是不將他的性子磨練下，恐怕這翼國江山將會斷送在他手中，而祈音的一生奮鬥也就沒有了價值……

  「甜兒妹妹，這是做什麼，快快請起……」白葉靈將李妃扶了起來，但是卻讓宇文離越跪在了地上……

  「姐姐……」李妃幾次想開口求情，都被白葉靈軟軟地頂了回去，等到白葉靈慢吞吞地喝完了整碗粥，她才淡淡開口了……

  「你服是不服？」白葉靈止住了李妃的動作，在宇文離越身邊轉著圈，觀察著宇文離越的一舉一動……

  宇文離越是個嬌生慣養的孩子，自小便是在李妃和宇文祈音的呵護下長大，沒有受過一絲的苦，現在被白葉靈如此對待，他的心中恨意自是不少，但是他也不是那種呆傻之人，並沒有直接和白葉靈對抗，而是沉默著，不回答白葉靈的問題，以表達他對白葉靈的不滿和蔑視……

  「妹妹，離越還是差一點，你帶他回去吧……」白葉靈揮了揮手，雖然宇文離越的那種殺氣和骨氣她很喜歡，但是這種喜歡並不代表，她認為宇文離越這樣的性子能夠在這波雲詭譎的皇宮中生活下去……

  槍打出頭鳥，一個總是站在頂端的，腰最硬的人最容易被打擊，而宇文離越他實在是太優秀了，優秀地不懂得藏精賣拙，這便是他致命的缺點，註定了他這一生悲催的命運……

  「姐姐，越兒他已經失去了父親，他不能再……」李妃猛地跪了下來，朝著白葉靈磕頭請求，白葉靈卻是搖了搖頭，沒有說任何的話……

  「母妃，我們不必求助於這個妖婦，她多次改嫁，完全不夠貞潔，有什麼資格成為我的母后？」宇文離越看不慣白葉靈那高高在上的模樣，便來到李妃身邊，一邊扶著李妃，一邊宣洩著自己的不滿……

  他本以為自己的這個善舉會得到母妃的贊同，誰知道獲得的，竟然是李妃的一記響亮耳光和那讓人傷心的話語……

  「給我跪下，向皇后娘娘道歉……」李妃按著宇文離越的頭，宇文離越固執地看著李妃，不願意跪下，李妃伸出一記耳光，再次要煽到宇文離越的臉上……

  「妹妹，越兒還小，不必如此著急。你們先回去休息吧……」白葉靈自是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這是娘親管教兒子的行為，她不想插手，所以開了逐客令，白葉靈便徑直來到了案桌前，繼續整理著奏章……

  李妃看了看白葉靈，又看了看固執的宇文離越，無奈地嘆了口氣，她朝著白葉靈行了個禮，帶著宇文離越走了出去……

  「靈兒，你當真有打算幫宇文祈音管好他的皇宮？」李妃的腳步剛離開，司馬昊辰就焦急地走了進來，看他那皺眉的模樣，白葉靈知道他是不樂意的，他心中自有大的溝壑，想要統一天下，想要得到女神，可惜，她白葉靈不是所謂的女神，她不可能如那個女子一般，甘心為司馬昊辰所驅使……

  「有事？」白葉靈輕聲問道，握著毛筆的手輕輕顫抖了下，紅色的硃砂在奏摺上暈染開來，隱隱看著竟像是那人的血來……

  「軒轅白命殞福田……」

  是紀祈安傳來的消息，只是，軒轅白當真死了嗎？畢竟昨天，白葉靈還見過那個男人，而他不是被別人給救走了嗎？

  「靈兒，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你都背負著匡扶天下的使命，這個你拒絕不了……」司馬昊辰眼神灼灼地看著白葉靈，白葉靈能感到他目光的熱氣，只是，他所狂熱的並不是自己所需要的，她要的只是安穩，即使是如前世一般的殺手生活也不介意……

  「如果，我說我不願意呢？」白葉靈在奏摺上畫了個圈，標出來讓她不滿的地方，隨即一手秀娟小楷，將解決意見寫在了上面……

  「晴兒，你是女神……」不再跟白葉靈將什麼，司馬昊辰僅僅是說了幾個字後，便靜靜地看著白葉靈，而白葉靈也只是專注地審閱著奏摺，偌大的皇宮，頓時成為了兩人對峙的絕佳場所，不言不語，氣勢已成……

  「靈兒，軒轅皓要走了……」就當白葉靈以為兩人要冷戰一上午時，紀祈安的聲音傳了過來，而他身後跟著宇文慕廉，只不過好像關心軒轅皓要離開的並不是宇文慕廉這個當事人，而是紀祈安罷了……

  「恩……」白葉靈點了點頭，表示她已經知道了這件事，紀祈安自是明白其眼神中的含義，沒有繼續糾結在那件事上，紀祈安來到了白葉靈身邊，靜靜地守護著白葉靈……

  「幕簾，你來不是為了這件事吧？」不理紀祈安的一舉一動，白葉靈輕輕微笑，看向宇文慕廉的眼神有些促狹……

  宇文慕廉搖了搖頭，然後突然笑開了，而白葉靈也對著他，微微一笑，兩人心中的小秘密心照不宣……

  「你想做什麼就直接去做好了，我只是為祈音盡最後一份道義……」白葉靈合上了奏摺，看向宇文慕廉的時候，眼神清明，沒有一絲的閃躲……

  宇文慕廉點了點頭，朝著白葉靈微微行了個禮，便起身離開了，而紀祈安則是一直呆在白葉靈身邊，直至白葉靈批完了奏摺，才走到白葉靈面前，握住了白葉靈的手……

  「真的嗎？」白葉靈鬆開了紀祈安的手，軒轅白死去的消息和那天紀祈安的異常舉動結合在了一起，讓她不得不懷疑，紀祈安是不是為了什麼特別的原因殺害了軒轅白……

  不過，既然要殺了他，為什麼紀祈安還要救他？難道這其中還有什麼隱情？白葉靈眼神微眯，看向紀祈安的眼神帶著些審視的神色。

  而紀祈安只是以為白葉靈是懷疑這件事情的真實性，所以並沒有往最深一處去想，而是將發現軒轅白的時間和軒轅白的慘狀完完整整地告訴了白葉靈……

  「恩，既然如此，那麼便公告天下好了。紀祈安，你還有什麼要和我說的嗎？」白葉靈目光清明地看著紀祈安，等待著紀祈安的解釋，但紀祈安只是淡淡笑了笑，便起身離開，去完成白葉靈吩咐的任務……

  紀祈安，我該對你怎麼辦？白葉靈看著紀祈安離開的背影輕輕嘆了口氣，若是相信了紀祈安，在災難發生的那天她對不起的不僅僅是他自己，而如果不相信紀祈安，現在就將紀祈安判了死罪，那麼對不起的將會是紀祈安和她自己，自己究竟應該怎麼做？白葉靈看著紀祈安離開的方向，淡淡苦笑……

  「皇后娘娘，皇太妃邀您過府一聚……」一個大太監奸細的聲音傳了過來，白葉靈轉身望去，正看見延禧宮的大太監，李長貴正朝著自己的跪拜行禮……

  「太妃娘娘可有和指示？」白葉靈輕聲問道，雖然上次離開後，她並沒有將葛太妃的醜聞公諸於眾，但是與葛太妃的交往卻是被她斷了個乾淨，現在看見葛太妃要召見她，白葉靈不禁眉頭輕蹙，有著不好的預感……

  「太妃娘娘沒有告訴奴才，奴才只是來請皇后娘娘的……」李長貴諂媚地看著白葉靈，雖然現在他的身份已經不如從前了，但是透過他的語氣，白葉靈依然能夠感覺這奴才以前是如何地盛氣凌人，而那葛太妃優勢怎樣的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恩，你先退下，本宮用完午膳便會過去……」白葉靈輕輕撫著眉頭，一副不勝其擾的樣子，而李長貴自然是個人精，在白葉靈吩咐了之後，他便匆匆退了下去，將一室寧靜留給了白葉靈……

  葛太妃究竟找她有什麼事？白葉靈凝神深思，得出的結果總是那麼差強人意，若是為了給葛相求情，她已經沒有了那個權力，而若是為了給自己謀福祉，她也應該知道，自己不會答應她的無理要求；難道是為了那些春宮畫？白葉靈點了點頭，總算是有了些眉目……

  葛太妃在延禧宮焦急地等待著白葉靈的到來，誰知道過了許久等到的卻是白葉靈用膳的消息，憤怒地將手邊的香爐扔在地上，葛太妃一臉不滿地發泄著自己的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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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白葉靈算什麼東西？本宮約她她竟敢不來？」

  「太妃娘娘，您已經近視不同往日了，雖然你的醜聞還沒有到街知巷聞的地步，但是宮中的人倒是差不多都知道了。依奴才的主意，娘娘最好修身養性，不要與皇后娘娘作對為妙……」李長貴給葛太妃倒了一杯參茶，神色嚴峻地低了過去……

  「什麼？你說宮中的人都知道了？」葛太妃的拳頭因為這句話握得緊緊，就連那臉上的粉也被她氣得裂開，紛紛滑落於地，掉在了那參茶里……

  「娘娘，莫氣，喝茶……」李長貴重新將茶換了杯，才給葛太妃遞了過去，此時的葛太妃已經收斂了怒氣，便將茶杯拿過，細細品嘗……

  「茶倒是好茶，只是……」葛太妃皺眉，這茶的味道似乎是有些不對，有些地方和自己常喝的雨後龍井有很大的不同……

  「怎麼了，娘娘？」李長貴發問，葛太妃卻感覺李長貴的影子變得模糊了些許，輕輕地揉了揉眼睛，才將剛才一分為二的李長貴合在了一起……

  「沒事，本宮……」葛太妃還想說些什麼，外面傳來的聲音卻將她阻止了，閉目躺在自己的軟榻上，葛太妃準備給白葉靈一個下馬威，而她身邊的李長貴看著葛太妃那種囂張的模樣，不禁嘴上抹了層諷刺的笑意……

  「皇后娘娘駕到……」

  「奴婢奴才參見皇后娘娘……」白葉靈在一眾宮女太監的參拜下來到了延禧宮，自然也就看到了那在軟塌上閉目養神的葛太妃，看來她是想給自己一個下馬威了，白葉靈微微一笑，規規矩矩地跪了下來，給葛太妃行了個禮……

  「兒媳參見母妃，母妃千歲千歲千千歲……」

  白葉靈說完之後，就靜等著葛太妃的話，但是等了很久都沒有等到葛太妃的那一句「起身」，白葉靈心想她是想刻意為難自己，也就不再顧及葛太妃的面子，徑直來到了葛太妃身旁，輕輕地拍了拍葛太妃……

  「皇后娘娘，太妃娘娘剛剛睡著，皇后娘娘還是等太妃娘娘醒來為妙……」李長貴看見白葉靈因為叫不醒葛太妃而變得逐漸陰沉的臉色，不禁走上前去，跟白葉靈說了些話……

  「醒來？她這輩子還怎麼可能醒來？」白葉靈嘲諷一笑，她剛才上來的時候就知道葛太妃已經死掉了，只不過她沒有發作，她在等，等著某些人的自投羅網，果不其然過了沒多長時間，這個叫做李長貴的太監就提出了如此貼心的提議……

  「娘娘這話什麼意思，奴才不明白……」李長貴猛地跪在了地上，一副膽小的模樣，讓白葉靈差點懷疑自己找錯了人，但是那刻意往後的指甲卻告訴白葉靈，這疑兇除了是李長貴，不可能是別人了……

  「來人，將太妃娘娘的遺體抬下去，好好安置……」白葉靈吩咐了一聲，便有一群太監抬下了葛太妃的屍體，而白葉靈則坐在葛太妃的位子上，審視著那個讓葛太妃在頃刻間命殞的男人……

  「為什麼？」不是老套的故弄玄虛，白葉靈一上來便問的是單刀直入的問題，沒有客套地詢問誰是兇手，已然明了的白葉靈，靜靜地等待著李長貴的回答……

  「不要跟我打什麼馬虎，既然我肯定是你，便由我的原因……」白葉靈看見李長貴又掙扎著要說什麼，便提前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止住了李長貴試圖狡辯的想法……

  「好吧，皇后娘娘果真厲害……」李長貴長長地嘆了口氣，說出了他和葛太妃的過往……

  「你曾經喜歡過葛太妃？」聽完了李長貴的故事，白葉靈吃驚地問道，如果李長貴曾經喜歡過葛太妃，那麼他便不會讓葛太妃死得如此慘烈……

  「那只是曾經而已，二十年前的我們還年輕，雖然我只是個窮苦書生，但是我努力上進，而那時的玉兒也看出我是條好苗子，便準備用心培養我，我們約好了相偎相依，一起努力，種菊品茗，過神仙眷侶般的生活。只是那段時間實在是太短了，短的讓我難以接受……」

  說到這裡，李長貴的臉色突然變得猙獰了起來，白葉靈知道真正的高潮就來了，所以，沒有打斷李長貴的話，白葉靈任由他繼續說下去……

  「她是個賤人，總是喜歡攀比，要麼是比誰更好看，要麼是比誰更有錢，跟我在一起那麼長時間了，她從來看不起我，她和我在一起只是為了別人，而那人還是她的姐夫！！！」李長貴仿佛陷入到了自己悲慘的回憶中，那時候他正準備參加殿試，本來以為將要金榜提名了，所以他提前告訴了葛玉兒，沒想到正是因為自己的這一舉動，他的後半生便發生了變化……

  葛玉兒當時好像非常高興，猛地親了他一下，便給他倒了一杯茶，讓他喝了下去，等他喝下去，他便感覺暈暈沉沉的，再醒過來的時候，他便成為了皇宮中的一個普通太監，而葛玉兒則成為了高高在上的皇妃娘娘……

  巨大的改變，讓李長貴難以適應，他便想盡了方法往上爬，終於讓他遇到了當時的貴人，葛相，在葛相的幫助下，他從一個小小的太監變成了如今的太監總管，守在葛玉兒的身旁，在照顧葛玉兒的同時，也幫葛相爺監視著葛玉兒……

  本來這件事情他做的得心應手，一切都很好的，但是自從他發現葛相竟然跟葛玉兒有染後，他的天便塌了下來，他不知道他一生的信仰該是什麼，本來是為了復仇，為了報恩，最後卻發現自己的恩人和自己的仇人竟然是一人，心中的痛楚自然是難以相見，所以，在得知白葉靈等人要打敗葛家後，他便在葛玉兒和葛相的茶中放了藥，讓他們在她面前慢慢死去……

  不過和葛相痛苦的死相不一樣，葛玉兒是在睡眠中死去的，這便是李長貴給與葛玉兒的，作為這麼多年來監視他的補償……

  「這不是你原來的長相吧？」白葉靈輕聲問道，如果現在的李長貴是他原來的長相，葛玉兒不可能不認識，而葛相爺不可能幫助他爬到如此的位置……

  「恩……」李長貴點了點頭，對著白葉靈，將自己臉上的那層皮揭了下來，露出了一個雖然顯老，但是還算俊美的面容……

  「你長得很出色，像一個人……」白葉靈陳懇地評價，當這個揭開他的面具時，白葉靈恍惚間有種白恩棋再世的感覺……

  「我知道是誰，不過我沒有他那麼命好，有你這麼個聰明可愛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