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2章
2025-01-15 15:00:45
作者: 寂夜風吟
他的這個四哥一向聰明,絕對明白留著馬車遠比趕走馬車好,至少在抓到機會的時候,他們隨時可以藉由馬車的一衝之力突破包圍,但是他卻沒有跑,那就足以說明他一定有什麼陰謀。
「怎麼?現在四哥我手無寸鐵,難道六弟你也害怕不成?」明知道宇文祈音心裡在想什麼,宇文慕廉故意朝著他壞壞地笑了笑。
宇文祈音咬了咬牙,最後什麼也沒有說,只朝著手下吩咐了一聲:「動手。」
那些黑衣人一接到宇文祈音的命令,立刻朝著宇文慕廉攻了過去。這些黑衣人使的是劍,因為人多,所以站在前面的也只有四五個人能發揮出本事,但是這四五把劍卻配合得非常好,沒有半點多餘,剛剛好彌補了其它人的不足。最重要的是每當有一把劍的劍招用老,立刻就會有第二波的劍補充上來,因此雖然始終只有四五把劍在攻擊,卻始終滴水不漏。白葉靈與宇文慕廉背對背地站著,儘可能地抵擋著攻擊,但是劍陣用的卻是車輪式的攻擊,第一波劍招一老立刻撤到後面,讓第二波的人組成劍陣,而他們卻在後面回復氣息,更不說除了第二波人馬還有第三波,很快,白葉靈就發覺即使她跟宇文慕廉功力較高,但卻因為不能立刻攻破這套劍陣,至使體內的內力在不斷地消耗著。
「不行,再這樣下去,我們遲早會被他們耗盡力氣。」抵擋下不知道是第幾波攻擊,白葉靈趁機換了一口氣,朝著宇文慕廉說道。
其實白葉靈不說,宇文慕廉對現在的情況也非常地了解,不過……
突然,宇文慕廉反身點了白葉靈的幾處大穴,並且趁機抓著她的衣領,將她丟向了宇文祈音。就在他將白葉靈丟向宇文祈音的同時,那五把劍也幾乎同時到達了他的身前不過半寸處。好在宇文祈音似乎下的是活捉的命令,所以那五把劍在封住他的動作之後,突然嗄然而止,僅只是懸在他的身前,不然他現在身上就多了五個血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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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祈音皺了一下眉。他對宇文慕廉的行為非常地不解,但卻還是伸手接住了白葉靈。他愛白葉靈,以前因為白葉靈一直只愛著紀祈安,不肯離開紀祈安,所以他才放棄。如果現在白葉靈可以選擇紀祈安以外的人的話,他絕對不會放棄。
白葉靈一落入宇文祈音的懷裡,立刻抬著臉瞪著宇文祈音。宇文祈音朝著她笑了笑,伸手在她背上輕輕一拍,她立刻察覺身體輕鬆了許多。一推宇文祈音,她從他懷裡跳了下來。
「宇文祈音,你不能殺宇文慕廉,因為他並不是你想的那樣。」因為擔心宇文慕廉,她的這幾句話說得焦急,生怕自己說得慢了,宇文慕廉便會被他殺了。
宇文祈音皺眉,靜靜地看著白葉靈許久,突然笑了。只不過這笑,與其說是笑,不如說只是單純地勾著嘴角。他有點不太敢相信自己聽到的,她居然在替四哥求情?難道她不記得當初四哥是怎麼對待她的嗎?不但將她從紀祈安的身邊帶走,甚至還強逼著她嫁給他。娶了她也就算了,居然又設計陷害她,讓她被葛相的人追殺。雖然最後四哥也對付了葛相,但……
「你在為他求情?」
看到宇文祈音這副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的瞬間,白葉靈有那麼一瞬間的不解,但很快她便臉色鐵青。她只不過是關心則亂而己,並不傻,所以她突然就明白她這麼做,只怕不但救不了宇文慕廉,反而會讓宇文祈音更加地憎恨宇文慕廉。
想明白這一點,她也就不再那麼肓目,反倒是後退了一步。
「你就那麼地恨皇兄我麼?」也不知道宇文慕廉心裡是怎麼想的,這個時候非但不小心,反倒就著那些指著自己的劍往前走了幾步問道,也不怕那些劍真的就刺傷了自己。
「對,我就是這麼恨你。你當初擠兌我,送我去大齊做刺客的時候,怎麼沒有想過你也會有今天?你知道當時那在大齊的刺客是怎麼嘲笑我的嗎?他們說我不過是被利用並且隨時都會被拋棄的棋子,堂堂皇子居然淪落到做刺客的地步,說街邊的乞丐都比我好,至少他們是自願當乞丐的。當然,那些人我都讓他們永遠的閉上了嘴,但這並不代表我能願諒你當初那麼對我!」宇文祈音在說這些話的時候,眼睛裡帶著一絲血紅,語氣也有些冷硬,不過在說完這些話後,他的視線最終落在了白葉靈的身上。
看到宇文祈音這個神情,宇文慕廉突然笑了。
「你其實是想說是因為我當初沒有給你一個身份,所以讓你沒有辦法追求白葉靈?」宇文慕廉的語氣里不見一絲的慌亂。聽到宇文慕廉這麼說的時候,白葉靈愣了一下,但很快就明白了宇文慕廉的意思。他這是在諷刺宇文祈音。
宇文祈音原本有些激動的情緒在聽到宇文慕廉的這一句話之後突然全部冷靜了下來,緊抿著唇愣了很久,突然咧開嘴角笑了。看到宇文祈音的這一笑,白葉靈心裡打了一個冷顫。她不怕宇文祈音生氣,也不怕他裝傻,但是此時此刻的宇文祈音卻給她一種完全陌生的感覺。這樣的宇文祈音,她還是第一次見到。
「你說得一點也不錯,我的確是恨你當初沒有讓我有一個可以與紀祈安一爭高下的身份。」也許是因為氣到了極至,宇文祈音的音調反而平靜了下來,只不過語氣裡帶著微涼的情緒。
「那只能說明你懦弱,即使是個乞丐,也有與皇帝爭女人的權利,你不敢爭,只說明你心裡已經認輸了,這樣又怎麼能怪到我頭上?」宇文慕廉笑眯眯地回望著宇文祈音回答。
聽到這個答案的瞬間,白葉靈愣住了。宇文慕廉並不是傻瓜,他很明白現在的狀況,他這是在有意的激怒宇文祈音。
「慕廉,你別再說下了!」她焦急了,有些忘記現在的狀況,慌忙朝著宇文慕廉跑過去,卻被宇文祈音拉住了。一回頭,她就看見宇文祈音那雙冰冷中帶著不解和幾分猶豫的眼神。
「你誤會慕廉了,他並不是像你想像的那種人。」白葉靈直直地望著宇文祈音。她知道這個時候她不該說這麼一句話,可是她看不下去了,因為她知道即使她什麼話都不說也沒有用,因為現在的宇文慕廉不正常,他在一心求死。
她突然想起最初了解到宇文慕廉的時候的事情,那個時候,他也是像這樣,在薄情中隱藏著一份濃烈的悲涼,讓人隱隱感覺到些許不對。
宇文祈音鬆開了白葉靈的手。也許他並不是有意,但他確實是鬆開了。然後他便眼睜睜地看著白葉靈跑到了宇文慕廉的身邊。
那一瞬間,他真的覺得整個人就像是掉進了寒冰水窖里一樣的冰冷。
他對她那麼好,為了她甚至不息違抗父兄,造反奪位,可是到最後他什麼都擁有了,卻唯獨失去了她。這算什麼?是在嘲笑他本末倒置、緣木求魚嗎?
「哈哈……哈哈哈……」
白葉靈陡然收住了腳,有些訝異地望著笑得有些瘋狂地宇文祈音。這個時候,有什麼可笑?又有什麼好笑的?
只有宇文慕廉靜靜地站在遠處,眼神變得像是一顆透明的琉璃球一樣的深邃,沒有人明白他現在在想什麼。
宇文祈音是真的覺得好笑,笑自己,也笑現在眼前的一切,可是笑著笑著,他突然停了下來。不是因為笑累了,也不是因為突然改變了主意,只是那股笑意,突然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心裡留下的,就只有一份絕決。
「好,很好。非常地好!來人,將他們兩個一起關入大牢。」
翼國皇宮的天牢並不潮濕,也不陰冷,甚至還有些溫暖。白葉靈慢慢地走到宇文慕廉的面前,靜靜地站著。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半天,她才嘆了一口氣問。從他們被關進來起,宇文慕廉就一直坐在天牢的一邊,一直沒有說話,也沒有抬頭。
她知道他很難過,畢竟用心培養出來的唯一的一個弟弟那麼地憎恨自己,若是換了她,她也會難過,但這並不能當做輕生的藉口。人,要活著並不容易,死的滋味,她不想再體會第二次,所以她希望他至少能好好地活著。
宇文慕廉卻並沒有理她,一直埋著頭。就在她放棄,打算就這樣再去坐一會兒的時候,宇文慕廉突然開了口。
「你為我擔心,是不是說你有那麼一點點地愛我了?」
白葉靈收住已經踏出的步子,回頭望著宇文慕廉,被宇文慕廉臉上的表情弄得呆了一下。她以為宇文慕廉現在是很難過的,至少說不上輕鬆或是愉快,可是她錯了,現在的宇文慕廉不但笑著,還笑得異常地開心。
她皺眉。
「你怎麼能笑得出來?我們現在是階下囚。隨時都會死亡。」
「放心,宇文祈音不會殺你的。他從小就是一個好孩子,從來不會殺無辜的人,更何況他是真的愛你,所以即使他殺光天底下所有的人,也絕對不會殺你。」
聽到宇文慕廉的這句話,白葉靈沉默了半晌,突然抬頭望著他。
「那麼接下來呢?你是不是想說因為他不會殺我,所以你就可以去死?你說過要跟我永遠在一起的,難道忘記了?還是你對我的感情,只不過是嘴上說說而已?」
宇文慕廉的眼神一下子變得清涼,隨即笑了。
「就算沒有我,你不是也還有紀祈安,不是也還有祈音?就算只有他們兩個人,你未的日子就已經很難過了,根本就不必要我再去摻一腳。」
「那你的意思就是承認你對我所說的那些話全部都是騙我的了?」白葉靈眼睛眨也不眨地望著宇文慕廉。她突然覺得她也許有點了解這個男人了。這個男人根本就不是什麼深藏不露,只不過跟宇文祈音一樣是一個不肯面對現實的懦夫。因為不願意自己的兄弟去死,所以扮演了惡人,用自己的身體作為交換,保住了國家。但卻又怕自己治理不了這個國家,所以逃避現實,將自己的兄弟逼入絕境,讓他造反。現在,更不肯跟自己的兄弟說清事實,反倒只求一死。
「如果我說那些話都是真的,你會愛我嗎?」相對於白葉靈的激動,宇文慕廉只能用冷靜來形容,他依然笑著,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只是那句話,卻一針見血。白葉靈愛的人是紀祈安,當初不管紀祈安怎麼傷害她,她都不肯離開,更何況現在。紀祈安會追著她離開大齊,就足以證明現在的紀祈安也是愛著她的,這兩個人解開誤會在一起只是遲早的事情。正是因為這樣,所以即使是廖宇,也沒有表明自己的身份,而是用王三這個名字做了一個陌生人。
白葉靈的情緒一下子冷靜了下來。她突然笑了。宇文慕廉果然不愧為宇文慕廉。即使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也能一針見血地指出問題。不錯,她不愛他。這才是最大的問題。除了紀祈安,她不愛任何人。不,也許不對,她也不愛紀祈安,她只不過是把他當成是自己心愛的那個人的替身而已。
她抬頭,就望見宇文慕廉那雙仿佛看透一切而微微笑著的雙眼,一時間,又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了。
「唉……」宇文慕廉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從地上站了起來。「時間到了,我們走吧。」
走?白葉靈又愣了。這個時候,他們能往哪裡走?
就在白葉靈疑惑的瞬間,天牢的牢外突然傳來一股細微但卻異樣的響動,片刻後,一個黑色的影子出現在天牢門口。那人只朝著他們看了一眼,立刻拿出牢門的鑰匙,打開了牢門。
「廉王爺,城西五里地。」
聽到那聲音,白葉靈愣了。但還容不得她問些什麼,宇文慕廉已經拉著她離開。
「紅綃。那個人是紅綃對不對?」她突然抓住宇文慕廉的衣領。
宇文慕廉朝著她笑了笑,點了點頭。白葉靈又愣了。怎麼會是紅綃?她那麼地愛宇文祈音,甚至為了宇文祈音,甘願冒險刺殺她,她怎麼會背叛宇文祈音?
「並不是愛著自己的人都不會背叛自己。」宇文慕廉嘆了一口氣,將白葉靈輕輕地攬進懷裡。他知道她在想什麼,所以他允許她就這樣想下去。
紅綃所說的五里地其實並沒有五里,不但沒有五里地,方向也不是城西。那是怕萬一天牢里還有人沒有死,到時將話傳給宇文祈音所以才說的一個虛數。這個具體的數字,只有宇文慕廉知道。
事實上紅綃做得一點也沒有錯,宇文慕廉剛剛逃出牢房門,消息立刻便傳進了宇文祈音的耳朵里。宇文慕廉似乎也很清楚這一點,所以一上了馬車,立刻馬不停蹄地跑起來。他也同白葉靈一樣深深地明白紅綃的感情,所以他也同樣的不想讓紅綃的犧牲白白地浪費。
不過宇文祈音並不笨,他很快就知道自己追錯了方向,立刻調轉了馬頭,往與紅綃所說的方向相反的方向追過去。
很快,白葉靈便看到了身後的人馬。
「現在該怎麼辦?」
宇文慕廉嘆了一口氣。
「果然不愧為我的弟弟,這麼快就發現不對了。」
白葉靈無語了。這個時候,是說這種話的時候嗎?難道他又打算一死了之?不,不對。宇文慕廉也許從來沒有想地死。
「如果沒有我跟著,你是不是會逃走?」
宇文慕廉望著她,笑了笑,卻什麼話也沒有說。
「我們棄馬用輕功的話,是不是能夠順利地擺脫那些人?」
「不能。那些人並不是我培養出來的隱衛,也不是祈音培養出來的殺手。那些人是葛家的人,武功不在你我之下。啊,也許這麼說也不對,也許僅僅只是不在我之下。」宇文慕廉笑了。「祈音身邊已經沒有幾個我們當初培養出來的親信了。」
一瞬間,白葉靈明白為什麼宇文慕廉明明不想死卻偏要讓宇文祈音抓住他了,他從一開始就只不過是打算去閾京里看看,看看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這個男人……這個男人居然戲弄她?
一看到白葉靈的表情,宇文慕廉就知道白葉靈想通了什麼,嘴角的弧度勾得更深了些。
「你……」白葉靈咬牙。
「現在可不是算帳的時候。我跟軒轅皓約好在漠城相會,等一下我下去引開他們,你駕車先走。」宇文慕廉一邊說,一邊回頭望了身後一眼。
「不行,如果是我的話,宇文祈音……」
「你不想讓除了紀祈安以外的男人碰你吧?現在你若是落在了祈音的手裡,我可不保證他會做什麼。」宇文慕廉似乎是猜透了她心裡的想法,打斷了她的話。白葉靈看了宇文慕廉一眼,雖然心裡覺得那種可能性不大,但是她卻仍然坐了下來,不再說什麼。她知道宇文慕廉一定比她說得正確,因為宇文慕廉就是那樣的一個人。
看到白葉靈安靜下來,宇文慕廉笑了笑,將手裡的馬韁交給了白葉靈。然而就在他將馬韁交給白葉靈的時候,在馬車的正前方,一道人影挺直地站在那裡。看到那個人的一瞬間,白葉靈的呼吸幾乎都要停止了。
葛靈,她怎麼會在這裡?
「喂,女人,我皓哥哥呢?」
在白葉靈盯著葛靈的時候,葛靈已經來到了白葉靈面前,朝著白葉靈詭異一笑。火狐的表情配合著葛靈那稍顯秀氣的臉龐,柔媚的語氣,讓白葉靈的心情很奇怪。
他是為了報復她嗎?她這次又想做什麼?不等白葉靈說些什麼,葛靈已經來到了白葉靈身邊,將自己的手輕輕地搭在了白葉靈身上,一副哥倆好的模樣……
白葉靈下意識地躲過,站在葛靈對面,認真地審視著葛靈……
「別以為你身邊有人護著,我就動不了你,我要想整你有的是時間,只不過現在並不是合適的時間……」扭了扭腰肢,葛靈離開了那架馬車,朝著宇文慕廉嫵媚一笑……
「反正我只要跟著你,便可以找到我皓哥哥,是不是?廉王爺?」葛靈挽著宇文慕廉朝白葉靈示威,卻被宇文慕廉輕輕閃過……
「郡主開玩笑了,太子殿下的蹤影我們根本就不知道,還是郡主自己去找比較好…」宇文慕廉緊緊護著白葉靈,雖然現在的白葉靈已經不是那個需要他呵護的女子了,但是他將白葉靈保護地刀槍不入的動作,還是讓白葉靈很感動……
她終究是要辜負這個男人了,這個對她這麼好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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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靈,我不管你這次來的目的是什麼,我們都不喜歡你跟著。慕廉,我們走……」白葉靈帶著宇文慕廉坐上了馬車,絕塵而去,留下葛靈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容……
「晴兒,原計劃不變……」
馬車開到一處,宇文慕廉將馬鞭重新交給了白葉靈,而白葉靈也只是靜靜吩咐了他些什麼,沒讓外人聽見她的話……
宇文慕廉點了點頭,徑直離去,而白葉靈也停在馬車旁,看著宇文慕廉離開的方向輕輕嘆了口氣……
「禹可晴,找到你的廖宇了嗎?」
隨著一聲陰沉的嘲笑,葛靈來到了白葉靈身邊,嘲諷地看著禹可晴,是這個女人給了自己最沉重的打擊,讓自己從一個男人變成了女人,而且將來還要讓他嫁一個男人,為他們傳宗接代?
不可能,絕對不行!!!
「廖宇?火狐,你又想做什麼?」
白葉靈冷冷地看著火狐,而手中的飛刀也已經到位了,只要葛靈敢採取任何行動,她就會射出飛刀,給火狐一個痛快的報復……
「白葉靈,雖然我很討厭你,但是我是真的要告訴你,廖宇已經來到了這個世界,而他曾經也那麼近的接觸你……」葛靈哈哈大笑,看向白葉靈的時候,眼中的嘲笑帶著那深深的憎恨射向了白葉靈……
「葛家人?火狐,你的確聰明……」白葉靈淡淡淺笑,對於葛靈剛才的行動,她已經完全了解,所以當看見軒轅白站在她面前的時候,她一點也不意外……
不過,當白葉靈看見軒轅白身後的人時,白葉靈的確是有一瞬的怔愣,不過很快便恢復了正常……
白恩棋,他怎麼會在這兒?
「白葉靈,或者我該叫你女神?」白恩棋恨恨地看著面前的女人,正是因為她,自己的生活才會變成這樣,如同生活在地獄,沒有一絲一毫的自由與快樂……
但是,即使是這樣,當白恩棋看到白葉靈的時候,他已經感覺到什麼發生了變化,她身上有種陌生的氣息,而那種氣味叫做創世寶鑑……
「白恩棋,是你傷害了紀祈安?」白葉靈半坐在馬車上,看著白恩棋,冷冷地說道。而白恩棋那淡淡的一笑,也讓白葉靈明白,此刻的白恩棋並不是那個曾經讓自己可憐的人了,他老奸巨猾,讓人難以忽視……
「紀祈安?齊皇?」葛靈淡淡笑道,對於這個紀祈安他也曾聽過,但是卻沒有見過,所以,當讀出白葉靈語氣中的那些陰冷時,葛靈明白這紀祈安是白葉靈曾經愛過,甚至現在還可能愛著的人……
如果當真是這樣的話,那麼他就能夠拿紀祈安來作為籌碼,讓白葉靈得到最沉痛的報復。既然前世,他沒能殺得了她,今生他也要讓她死無葬身之地才成……
「郡主,他已經不是齊皇了,大齊現在掌握在我們葛家人手中……」白恩棋諂媚提醒,他知道能從白葉靈這邊得出紀祈安的消息。不過,那對他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創世寶鑑的心法,對於提高他的功力真的很有助益。至少,這些能讓他不再受葛家人的欺壓,也能讓他將軒轅家加注在他身上的痛苦全部還給他們……
「這裡是你說話的地方嗎?你是什麼人?」反手甩了白恩棋一巴掌,葛靈來到了白葉靈身邊,看著白葉靈的反映。白葉靈嘴角冷笑,不理幾人,馬鞭輕揚,白葉靈已經駕著馬車沖了出去……
「郡主,追不追?」
「不追……」不等葛靈回話,軒轅白已經來到了白恩棋面前,提著白恩棋的領子帶走了他,而空留在原地的葛靈也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淡淡笑了,白恩棋想做什麼,她是明白的。所以,她才會和軒轅白一起,給軒轅皓帶來種種痛楚,讓他明白,自己才是最適合他的那個人,也才是能夠掌握天下的唯一人選!
白葉靈駕著馬車離開沒有多久,就被宇文祈音帶著人給攔了下來……
看著那一群有著熟悉氣息的黑衣人,白葉靈嘴角淡淡一笑,撫摸飛刀的手卻是握得更緊了……
「靈兒,你有沒有想人家啊?」
宇文祈音攔住了白葉靈,邪魅中帶著些威脅,而他身邊的那些隱士也蠢蠢欲動,如果不是有宇文祈音壓著,他們已經開始對白葉靈採取行動了……
「祈音,你想幹嘛?」
白葉靈白了宇文祈音一眼,對於宇文祈音的行為,她很無奈,所以沉默不言……
宇文祈音看著白葉靈那淡淡的眼神,輕輕地走了過去,要將白葉靈攬到懷中,卻被白葉靈輕輕躲過,宇文祈音的臉色不免一黑,看向白葉靈的眼神也逐漸變成血紅,但是很快就恢復了淡漠的黑色……
「你要是想讓宇文慕廉活命的話,就最好跟我回去……」宇文祈音壓住了白葉靈抬起的手,將白葉靈緊緊地禁錮在懷中,白葉靈掙扎了幾下,最終輕輕一嘆,不說話了。
「靈兒,這才乖嘛……」宇文祈音淡淡一笑,帶著白葉靈坐上了身邊的一輛馬車,一行人匆匆消失於原地……
白葉靈離開後不久,那原本空蕩蕩的地方,立刻被一條河覆蓋,而那河邊,一個身穿皮夾短褲的男人,輕輕地吹奏著笛子……
「宇文祈音,你明白,我們沒有可能……」對於剛才宇文祈音的威脅,白葉靈有些生氣,但是很快她就被宇文祈音衣服上的小洞洞給吸引了注意力,是不是宇文祈音發現了那些自己曾經碰到過的那種水滴樣的蟲子,才將自己霸道地拉了回來。
「好了好了,靈兒,剛才的水珠為什麼會動?」宇文祈音也看到了自己衣服上的那些小洞,剛才他只是感覺幾滴水珠滴在了自己的衣服上,只要幹了就會沒事了,但是現在看看,那些水分明是有問題的……
「你知道那是什麼?」白葉靈秀眉輕皺,對於出現在她面前的那水滴樣的蟲子,她感覺很頭疼……
「不,我不知道,只是我知道,那水珠一定是致命的,所以,我才會……」
言語卡在了喉嚨中,宇文祈音看著自己的夥伴被那一群水珠給包圍,再漸漸化成膿水,臉上的震驚很是明顯。而這也印入到了白葉靈的眼中,輕輕轉身,白葉靈想要看清究竟發生了什麼,卻發現馬車劇烈地動盪了起來,原來,宇文祈音一計暗箭打在了馬身上,馬車飛速離開……
「靈兒,那些水滴你很熟悉,對不對?」宇文祈音猛地將白葉靈抱在了懷中,靜靜地盯著白葉靈的眼睛,希望能看清楚那些他所不知道的經歷。
「祈音,那些不是水滴,而是像水滴一樣的蟲子,如果讓那些蟲子圍住你,你將會是變成一灘膿水。而且,那些蟲子有向光性,所以遇到那些蟲子的時候,最好不要點燈。」白葉靈淡淡的提醒,讓宇文祈音的眉頭越皺越緊,對於現在出現的狀況,他感覺很痛苦。
「你們是不是以前碰到過這種蟲子?」宇文祈音問道,說著還推開了白葉靈將其全身上下檢查了個遍,看到白葉靈無事,宇文祈音才輕輕地嘆了口氣……
「什麼人?」白葉靈一把飛刀飛過,擦著那人的頭頂飛過……
「靈兒,你這是準備私奔嗎?和這個人?」伴隨著一陣清雅的聲音,馬車猛地停了下來,而那個躲藏著的人也掀開了帘子,靜靜地看著宇文祈音和白葉靈……
「司馬昊辰?你怎麼會在這兒?」宇文祈音不悅地盯著面前的人,他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除了紀祈安,一個宇文慕廉已經很讓祈音很不滿了,現在又冒出個能讓他為難的司馬昊辰,這到底算是怎麼回事?
「靈兒,你不能任性,你該知道怎麼做……」不回答宇文祈音的問題,司馬昊辰笑看著白葉靈,溫潤動人……
「司馬昊辰,這是我翼國的地盤,你想做什麼之前,最好考慮清楚……」一雙丹鳳眼邪看向司馬昊辰,宇文祈音的話語中滿是冷漠。他能看出白葉靈並不想跟這個男人離開,即使是她想跟這個男人離開,他也不會允許的。他本來就應該強行帶走白葉靈,可惜他沒有,以至於讓白葉靈後來接觸了那麼多優質的男人……
但是,現在他已經是翼國的皇上了,白葉靈必定會是他的女人,誰都不能跟他爭,也不許跟他搶,即使是這個大齊的國師也不例外……
「靈兒,跟我回去……」
司馬昊辰淡淡淺笑,眼睛直直地看向了白葉靈,雖然他能看出白葉靈一點也不想跟自己離開,但是他既然已經跟白葉靈有了那一夜,他便不允許她背棄他,不管是前生還是今世……
「不許,這是我翼國,不是你大齊,如果你想要搶走靈兒,先過我這關再說……」擺好了陣仗,宇文祈音冷冷地看向司馬昊辰,只要他敢動白葉靈一下,他便會讓他粉身碎骨,死無葬身之地……
「宇文祈音,你只是暫時做個皇帝,不要濫用你的職權……」司馬昊辰一點也不在乎宇文祈音的威脅,他慢步走到了白葉靈身邊,向白葉靈伸出了手……
白葉靈退了一步,輕輕地搖了搖頭,以示拒絕。雖然那副畫中,司馬昊辰是自己命定的男人,但是現在的自己對於司馬昊辰卻一點感情也沒有,所以,她禹可晴不可能跟司馬昊辰離開,在宇文慕廉還沒有被救出來的時候……
「靈兒,如果你不想看到宇文祈音被那蟲子給吞噬,你最好現在就跟我離開……」雖然是淡淡笑著,白葉靈還是看出了司馬昊辰臉上的那副冷峻。他是不是看到了什麼?為什麼他會認為宇文祈音會被那水滴一樣的蟲子給吞噬?
「司馬昊辰,雖然你是大齊的國師,但是如此詛咒我皇也是罪不可赦的……」忍受不了司馬昊辰的話,死士中已經有人拔出了佩刀,往司馬昊辰的方向砍去,而宇文祈音則是靜靜地看著事態的發展,不做言語……
「不行,不能殺了他……」白葉靈轉身來到了司馬昊辰面前,阻止了死士的刀劍,而她的目光卻是看向了宇文祈音,而那話也是對著宇文祈音說的。
「你確定你要救他?」宇文祈音淡淡問道,白葉靈聽不出他內心的想法,但是看著那一直未停止的攻勢,她可以確定,宇文祈音真的想至司馬昊辰於死地,甚至不管她的死活……
「那你就跟我回去,嫁給我……」宇文祈音嘴角帶笑,但眼眸中卻是冷冷的,而那些侍衛手冷冷的光,而那些侍衛也加快了速度,仿佛是想在宇文祈音的話語落定之時,解決一人,不管是司馬昊辰還是護在他面前的白葉靈。
「你明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你要殺了他,你的未來誰幫你預測?」白葉靈一邊輕鬆地與侍衛嬉戲,一邊遊說著宇文祈音,她知道宇文祈音是一個不壞的人,而且他那麼愛著他,所以,她不願意看見宇文祈音像司馬昊辰預測的那般被怪蟲給吞噬……
「預測什麼?我本就是赤條條的,哪還需要什麼預測?白葉靈,你又愛上了別人嗎?」宇文祈音雖然知道司馬昊辰的重要,但是看著白葉靈如此護著司馬昊辰,而司馬昊辰時不時呵護白葉靈的動作,也刺激了他,讓他幾乎忘掉了自己的生命,只想將自己的情敵給徹底打敗。
「宇文祈音!!」白葉靈恨恨地喊道,應對侍衛的動作也逐漸加快,不過片刻,那些圍繞著他們的侍衛已經被全部制住,呆愣在了原地……
「好了,你打敗他們了,你可以走了……」宇文祈音淡淡淺笑,但是悲傷的意味卻是如此的濃烈,濃烈地讓白葉靈能看出他內心深處的深深絕望……
「宇文祈音,我一直都拿你當我最好的朋友,如果你樂意,我想和你是永遠的朋友……」白葉靈定定地看著宇文祈音,說出的話擲地有聲,讓跟在她身後的司馬昊辰微微皺了皺眉,靈兒又要拋棄自己被這些男人給困擾了嗎?
「不,我不可能是你的朋友,你要麼成為我的女人,要麼就變成我的敵人,白葉靈,你選一個……」宇文祈音看著被白葉靈護得好好的司馬昊辰,嘴角露出了詭異的笑容,讓靈兒以保護者的身份出現的男人必定是一個無用的男人,無用的男人憑什麼站在靈兒身邊,飛身而起,宇文祈音手持一把軟劍,往司馬昊辰的身上狠狠刺去……
接著聽見「叮」的一聲,司馬昊辰的身體撞上了宇文祈音的劍尖,劍尖碎成段段,而宇文祈音也被震了出去……
「你會武功?」宇文祈音怔怔地看著司馬昊辰,剛才劍尖抵達司馬昊辰的胸膛時自己,一切還是軟的,但是當他往下刺的時候,那劍尖卻被一股氣流給包圍,而自己也被那強勁的氣流給擊退,大退了幾步,才停了下來……
「司馬昊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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