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幹掉大山,幹掉德天!
2025-01-11 19:14:48
作者: 三八亭居士
說出那句話之後,奚琳臉上沒有一絲波瀾,似笑非笑地看著我。
過了半響,她才輕聲說道:「我早知道了。」
我吃驚道:「你怎麼會知道??」
「不僅我知道,酒吧里的人都知道了。」她說,露出性感的肩膀。
我想起來了,剛才在酒吧的時候攀子說得那麼重,幾乎是所有人都聽到了。「可是你剛才也不在酒吧啊?」
「整間酒吧都說我的,在不在有什麼關係。」
「」
突然,響起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小飛,你沒事吧?」
我衝上去開門,攀子焦急地衝進來,「聽說你打架被城管逮著了?」
「沒有。」我搖搖頭,轉身對奚琳道了個別,當時她背對著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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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走出去,踢她帶上門,背後才傳來她的身影。「不止整個酒吧的人都知道,過不了幾天,整個平民區的人都會知道了。你好自為之吧。」
走到樓下的時候,我隱隱約約聽見樓上的窗台邊傳來奚琳的嘆息聲,「從沒有見過一個男的像你這樣的。一口一個攀子攀子叫得那麼親熱,難道他喜歡男人?不會啊他看我的眼神」
之後她說了什麼我也沒聽明白,聽得我大汗淋漓。一旁的攀子不解地看著我,問道:「你?你不會被媽媽桑給那個了吧」
「什麼?」
「全隘口最丑的女人你都」
「滾你媽個蛋!」我罵道,口水噴了他一臉。心想,要是你知道奚琳原來長得那麼漂亮,估計整個下巴都要掉下來。
在回攀子家的時候,我一直在思考,要不就一走了之,離開這個鬼地方?可是仔細想想,大山竟然敢帶著自己的兄弟全去了城市區,說明早有準備,說不定我在出隘口的時候就會被攔下。
看著這群生活在隘口底層的避難居民,我心底已經有了打算。
「攀子,大山除了那十來個兄弟之外,還有沒有什麼兄弟,就是說出事之後一定會站在他那邊的。」我思索著,問道,「有沒有?」
「廢話,你當是你以前在學校的小打小鬧啊,一次不過十來人。你可別小看大山那個人,他在自己霸占的那三大街區可是個不得了的人物。」
「怎麼說?」
「那三大街區的人每個月都要給他保護費,保護那些街區的人不受別人的欺負,如果要打架,他隨便一招手,估計就會有百來人。」
我點點頭,百來人,數目確實不少,但是那些人是真心的嗎?既然每個月要交保護費,原本每月的收入就十分微薄,不用說也是被逼的。由此可見,那些人只是仰仗大山的勢力,不敢在他手下作亂罷了。
在實施我的計劃之前,我還有一件事情想確定,這關係著我的生死。「攀子,你幫不幫我?」
「什麼?」
「不幫不幫我。」我看這個他的眼睛,這個突然冒出來救了我的小子難道真沒有其他的企圖,
「幫你什麼你他媽總要說明白啊!難不成要我幫你那個門都沒有。」他說。
「不是」我擦了擦冷汗,十分認真地問道:「我說,如果我要幹掉大山,你幫不幫我。」
那一瞬間,我注意到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波瀾。也許是月光。
他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你別說笑了,我們那哪裡斗得過。」他說,我注意到他把手伸進口袋裡抓住什麼東西,又是那把匕首。
鬥不過?難道我還有其他選擇?「我只要你的一句話,幫還是不幫,如果不方便,我也不會勉強你。」
「操!」他咒罵一句,「我還有別的選擇?誰叫我欠你人情。」
「你沒欠我人情,你救了我,應當是我欠你人情。」
「不說這些了。」他鬆開那把匕首,把手伸出來搖了搖,「我怎麼幫你?」
「你有沒有信得過的兄弟?在這隘口裡?就是你讓他們幫忙,他們不會拒絕的那種。」
「有事有幾個,我以前幫過他們。」
「是獵人嗎?」
他點點頭,「都是,他們偶爾也出去幾次。」
我知道,平民區里最令人懼怕的就是獵人了。「能不能幫我把他們叫出來,就說需要幫忙。」
「行行」他的語氣很勉強,但眼神卻不是如此,眼神中竟然少有的出現了激動與興奮。
我在他那間二十多平米的小屋子裡坐著等待,面前擺著那盞油燈,用的不知道是什麼油,估計也不是煤油。煤油雖然比汽油要便宜不少,但在隘口裡也是少有人用的。
德天隘口,無論是對獵人還是對平民,或是對於那些生活在城市區的上層,汽油是最值錢的,其次才是黃金類。這些是最貴的物件。
還有一種十分值錢的,是人,女人。美女能夠賣到高價,在隘口的拍賣場裡。那是唯一一個城市高層在平民區活動的區域。當然,如果是個行家,他會知道,處女的價格更要高出幾倍。
這一切令人髮指的喪失人性的行為,令我感到厭惡。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城市高層。是哪個叫德天的男人,是他們一手操縱,一手造成。
一個城市,需要我們這種下層人士。為他們生產,為他們勞動,為他們做哪些最幸苦最低賤的活兒。我們是生產者,窮人越多,他們的生活變越加富足。隘口需要我們來維持運作。
又過了一會兒,傳來敲門聲。
「誰?」我心提了起來。
「咚咚咚。」
「誰啊?」我提高嗓門問道。
「開門啊草泥馬!」傳來攀子的謾罵聲。
我連忙打開門,他的身後,站著十來個人,其中大部分都是些中年男人。臉上有著深深的周圍,一雙手上全是些繭子,手掌成了一種洗也洗不掉的灰黃色。
我不禁有些失望,從他們的眼睛裡,我似乎看不到情感。他們的心性幾乎要被末日消磨殆盡。
一夥兒擠在這件小屋子裡。攀子簡單地做了介紹,直接挑明了自己叫他們來的目的。「大伙兒,我這次捅大簍子了。」
「小攀,你要幫忙就直說,我們不會說二話。」一個中年男人說道:「當初我兒子生病的時候,還是你給我想的辦法,這些日子,大家多虧了你的幫忙。有事儘管說。」
其他人紛紛應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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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兄弟把大山捅了。」攀子說。
現場一瞬間陷入沉默。尤其是剛才說話的那個男人,整張臉黑得像煤炭一樣,再也不說一句話。
「我兄弟想和大山開干。」攀子叫我兄弟,我很感動。
依舊是沒有人說話。
我意識到,這些人當中有很多是擁有妻兒的。能從末日中逃脫不容易。
我嘆了口氣,說:「你們願意看到自己的妻兒受到壓迫?讓他們註定擁有和你們一樣的命運?就算他們活下來了又如何?他們還不是逃不過被人踩在腳底下的命運?」
「城市的區的孩子們能夠上學,可是你們的孩子呢?連看病的地方都沒有!」我注意到他們的臉色變得很難看,「他們長大了,依舊是那些人眼中的狗!是那些人的奴隸!也許能夠硬撐著活下來,但活下來之後呢?你們的兒子,就要走上和你們一樣的道路了!永遠沒有公平可言!!」
「你想幹嘛?」有人問我,口氣很難聽。
「幹掉大山,幹掉德天!」
又陷入了一場沉默之中。有人開口了,「攀子,不是我不願意幫你,只是我最近實在沒空,家裡又沒錢了,你知道,我兒子身體不好。我明天一早就要出城去弄點子兒。」
「攀子,我」
「攀子,對不起」
人越來越少,他們道完歉,便出門了。
我低下腦袋,羞愧得不敢抬起頭來。這真是一場失敗的演講!
過了一會兒,人走得差不多了,我失望地抬起頭。一個模樣清秀的小伙子站在那兒,笑著看著我。正是在酒吧看見的那個酒保。
「哎呀。」他摸了摸腦袋,尷尬地說:「你看,攀子和我說了,我剛下班就立馬趕了過來,正好聽見你在演講呢,這就一直沒打招呼。」
「小三元,你也走吧。」攀子也十分失望,十分歉意地看了我一眼,表示無能為力。
「我走什麼,好不容易來一趟,不給煙抽就想打發我走啊。」他說著就一屁股坐到沙發上。
我扔個他一包煙。
「你叫小飛是吧?」那人眯著眼睛笑,看起來也就十八、九歲。「你真的要那樣干?」
「小三元,你走吧,沒事了。」攀子準備打發他走,「我都沒打算叫你的。」
「我跟他干。」小三元十分認真地說,「幹掉大山,還有什麼什麼那個天」
「德天。」我補充道。
「對,德天。我跟你干,飛哥。」
能有這麼一個人願意干,我也感到有那麼一絲欣慰。不料攀子直接下逐客令,「幹什麼干!老老實實去酒吧上班吧你,快走!」
「什麼啊,我來了就沒打算走。」
我完全不知道攀子在演哪出,疑惑不解地看著他。
攀子把我拉到廁所,小聲說道:「小三元不能去!」
「為什麼?」
「他媽媽是個殘疾!需要人照顧,我們不能把他拉下水。」攀子說,我煥然大悟。
「我媽媽死了。」背後冷不丁地傳來一個人的聲音,我渾身發麻,從腳底一直蔓延至頭頂。
「就是前幾天。」小三元說,「攀子你那時候還沒回城。」
「你你怎麼沒和我說??」
「我不想說」他強忍著淚水,「我不想說,那些畜生把我媽媽拖在車後面遊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