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土匪軍
2025-01-11 19:14:28
作者: 三八亭居士
「這下真是逗了個逼了。」我咒罵道,用手錘了錘地,自己完全陷入了兩面為難的境地。該不該出去?
「我老婆孩子還在那兒。」胡警官緊張地喊道,手抓住一把草。
「我過去看,如果有什麼不對勁,也好留幾個人救我。」我說著便站起身來,拍拍自己身上粘上的草,大搖大擺地朝貨車走去,想必自己這一去怕是凶多吉少了。
來到卡車處,我往車裡面打探一番,空無一人,大家的東西依舊擺放整齊。
「有人嗎?」我喊了一句,心想,就算是去上廁所了也不可能全去了呀,就算真是集體蹲坑,這會兒也該回來了嘛。
說著我便朝著車後走去。
緊接著我便愣在了原地,在車後面,他們一群人果真在那兒,一個不少。一個個全不說話,蹲在草地上,手背在身後。
他們朝我使眼色,我心想要遭,正想拔腿就跑。但又回頭想想,對方必定早有準備,我竟然已經出現了,他們也不會輕易讓我跑掉。
為了防止挨槍子兒,我很自覺地停下了腳步,雙手抱頭,一屁股蹲了下去。
「小飛!」徐嬌使勁朝我眨眼睛,示意我快跑。
我朝著他們點了點頭,十分無奈地聳了聳肩,說道:「大家好。」
果然,一片的樹林裡,和草叢中很快便鑽出一個人來,清一色的軍裝和步槍。一個軍官模樣的人背著手走在後頭,一副懶洋洋的樣子。
他們的軍裝雖然十分邋遢,也不整潔,但就是軍裝沒錯。
「敢問是何方好漢?」劉成問道。
「閉嘴!」那些軍人中的一個呵斥道,凶神惡煞的模樣給人的感覺並不真實,就像是裝出來的。
誰知劉成不但不閉嘴,掙扎幾下,繼續問道:「至少要讓我知道自己栽在誰手上了吧?」
原來他們幾個人的手全被捆住了。
那個軍官走上前來,打了個哈欠,望了劉成一眼,懶散無力地問道:「想吃槍子兒嗎?」
這下把劉成給嚇住了,不敢多言半句。
很快那軍官又向我走來,看著他那毫無精神的樣子讓我有種不安的感覺。只見他緩緩走到我身前,伸了個懶腰,用手拍了拍嘴巴打著哈哈,說:「你小子很自覺嘛。」
我嘿嘿一笑,低頭不語。末日裡,脾氣壞可不好使,你給別人壞臉色,別人必然以跟惡劣的態度來對待你,指不定就是一槍了結了。
被師父磨礪了那麼久之後,我的壞脾氣收斂了一點。
「快說,還有兩個人呢?」他又打了個哈欠,仿佛幾個月沒睡過覺了一般,「我可不想和你們在這裡浪費時間。」
「你說什麼?什麼兩個人?」我果斷裝傻。
那個男人把臉貼過來,瞪著我。他的頭髮亂糟糟的,渾身散發著一股酒味和菸草味,看起來整個人沒精神,但那雙眼睛卻不渾濁,明亮得很。「我知道我在說什麼。」
我傻笑道:「我你能不能說明白的,什麼兩個人?」
他搖了搖頭,站起身來,指了指我,「你起來。」
於是我站起來,兩人對視一番。
我剛起身,一把擦得鏗亮的手槍已經對準了我的額頭。
「他們早就說了,你們還有三個人,現在只有你一個人回來,其他兩個人呢?」他問,「再給你一次機會。」說完又打了個哈欠。
「他們死了。」
還沒等那個軍官反應,胡警官的老婆和兒子先大喊起來。說一些好好地怎麼就死了之內的話題,尤其是他老婆,更是哭得死去活來。
「很好。」男人點點頭,重新把我按到地上,派人把我的手捆住。「就算你很聰明,也不能在我面前耍小聰明。」他說,說完便叫人把胡警官的老婆孩子抓了去。
我聽見他在數數。
「我數三聲。」他在車那邊喊道。
「一。」
「二。」
「三。」
「住手!」果不其然,很快便響起了胡警官的聲音。我絕望地低下了腦袋。
不一會兒,胡警官和張杰兩人就給帶了回來,給綁上。
那長官的眼睛掃過我們,頂在我的身上,又抬頭望了望天空,猛地打了一個噴嚏,轉身走了,消失在樹林裡。
大概五分鐘之後,開來一輛軍用卡車,把我們一伙人全部扔到了卡車上,卡車朝一個位置的地方開去。
我看見我們的那兩輛貨車也被發動,緊跟在我們後頭。
「這是怎麼回事?」我看了那個劉成一眼,問道。
他說:「不知道啊!我們就在那兒休息,等你們回來,突然就躥出一群拿槍的,全被逮住了。」
「他們沒說要幹什麼?」
「沒說,什麼都沒說,全給綁上了扔地上。就問我們還有沒有同夥」
「你怎麼說?是誰泄了密?」
「我也覺得奇怪,我們誰都沒說。」大漢焦急地說,「我就回答了兩個字:沒有!」
「那他怎麼會知道我們還有同夥??」張杰覺得納悶。
「這也真是奇了個怪了。」劉成說,「那人好像什麼都知道,就掃視了人群一眼,總是盯著我們的眼睛看。」
「對!他就看眼睛。」大漢搶著說,「看我他就對我說:『你說謊。』鬼知道他是怎麼知道的。」
我嘆了口氣,搖了搖頭。「是你們的眼神告訴他的。」我說,「就算一個人的眼神沒有問題,這麼多人中總有眼神不對勁的,一旦被他發現,那就可以斷定你們在說謊了。」
「怎麼會這麼厲害?」
「這很正常。」我解釋道,「不但眼神可以鑑定出一個人是否說謊,人的任何一個細微的動作都可以透露出不同的訊息。**把左腿擱右腿上和把右腿擱左腿上所要表達的意思是截然不同的。」
「那我們怎麼辦?他們是什麼人?要把我們帶到哪裡去?」
「去了就知道。」我嘆了口氣說,畢竟現在沒有一點辦法。
在我為他們解釋的時候,站在卡車上的一個持槍軍人用頗為賞識的眼神看著我,似乎很滿意。
緊接著,我悄悄用肩膀碰了碰身旁的斧頭大漢,小聲說道:「喂,大哥,你去罵他。」我朝著那個站在卡車上看守我們的士兵努努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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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罵他幹嘛?」大漢不解地問道。
「激怒他,看看能不能從他那裡套出些什麼話來。」我說。
「萬一他一槍斃了我咋辦?」
「不會,我有把握。」
大漢沉思一會兒突然恍然大悟,「你為什麼不罵?叫我罵?你當我傻嗎?」
我暗自汗顏,這大漢還真有點傻,頭腦十分簡單的那一種,不過渾身蠻力。
「你長得這麼瀟灑,肌肉這麼發達,鬍子有那麼性感?你不罵難道叫我罵?」
他憨憨一笑,一口答應,「成!」
這時,我們的談話被那個士兵發覺了,他指著我們呵斥道:「喂!不要竊竊私語!!」
憨大漢見機會來了,張嘴就罵:「管你**事?」
「你說什麼?!」
「你說你是個傻逼!瞧你那逼樣,哈哈哈」大漢罵著還朝我看了一眼,問道:「是啵?看他那傻樣。」
我感覺自己受到了良心的譴責,深深地低下了腦袋,含糊地回了句,「是是」心想,憨大漢慘咯。
果然,那士兵二話不說就沖了過來,一腳踹在憨大漢胸口,把他踹翻在地。
「喂!你幹嘛?!」「怎麼能打人呢!」其他人試圖制止。
那士兵又一槍托砸在憨大漢臉上,罵了句什麼,這才罷休。
憨大漢也被打急眼了,嘴裡仍是罵個不停。過了半響,聳聳肩膀把鼻血擦了去,小聲問我:「怎麼樣?發現了什麼?」
「呃」我一時語塞。
「你說啊,別告訴我我這頓打白挨了。」
你這頓打是當真白挨了,我想。但嘴上卻不這麼說:「我發現了一點,這傢伙下手挺狠的。」說完便看了看他那兩行流到了嘴巴里的鼻血。
「然後呢?」他又聳聳肩,把鼻血擦在肩膀上。「還有什麼?」
「然後然後就是,他們如果要殺我們,早就殺了,不會把我們帶回去。所以暫時看來,我們不會死,他們帶我們去什麼地方一定另有目的。」我這樣說,也不是純屬胡吹,也是有一定根據的。
「好傢夥,不殺我們就好。」憨大漢說著又向我投來仰慕的眼神,「想不到你小子年紀不大,倒挺有頭腦的。」
「喂!你們倆不要說話!!」士兵又呵斥道。
是你太單純,我在心裡嘀咕道。說實話,像憨大漢這種人,雖然有蠻力,但也是很難在末日裡活下去的,要不是沒有張杰,估計他早死了。
「他在說我們呢,還要罵不?」
「別別罵了」再罵估計真要出人命了。
我看著路旁的樹木飛快地消失到後方,一群人坐在車裡,由於雙手被捆,倒做一團。
看守的士兵似乎是站累了,找了個地方坐下,抽著煙。
不知道這群人是好是壞,帶我們去什麼地方?又有什麼企圖?他們是在為政府做事嗎?
「為,那個兄弟。」我朝著士兵喊話,「你們是部隊的嗎?」
「不是。」他矢口否認。
「不會啊,你們不是穿著軍裝嗎?」
「說了不是就不是!穿著軍裝就是軍人?那我穿著內褲是不是超人??」
我暗自汗顏,穿著內褲這個比方似乎有點勉強,接著問道:「那你們是什麼人?又為什麼人做事?」
他呵呵一笑,「我們是土匪。為什麼人做事?為自己。」
見他還願意回答我的問題,不禁多問了幾句。「我們這是要去哪?去幹嗎?」
「你廢話怎麼這麼多?去了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