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形意如一，人劍合併

  禹雙刀直奔楊墨而來，但是楊墨卻依舊一動不動，反而是雙眼一閉，一劍直刺過來，這一劍沒有任何技巧，只是一劍平刺。

  但是禹卻臉色大變，因為楊墨沒有任何防禦，所有力量都集中在了這一劍之上，除了心中劍意凜然之外，沒有用上其他一招一式的劍技。

  明明速度不快，當時讓禹震驚的卻是自己無論如何就是躲不開，照理來說自己雙刀距離楊墨胸前不過十公分，但是楊墨這一劍已經到了自己咽喉。

  錚！楊墨的劍停住了，禹手中的雙刀也停住了，勝負已分。

  僅僅是一招，楊墨便將禹給擊敗。

  禹臉色鐵青：「這是什麼劍法？」

  「形意合一，人劍一體。」楊墨淡淡道，「你可以稱其為獨孤一劍。」

  「獨孤一劍？」禹的臉色慢慢出現了變化，作為精通各種靈技的高手，他自然明白楊墨所說的形意合一，但是這種完美的進攻即便是自己也做不到，想到打出楊墨這麼一劍，沒有十幾年的埋頭苦練是根本做不到的，更何況楊墨還這麼年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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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想之前先動手。」楊墨說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我在這靈爐塔之中，在您的面前，想要拋開勝負拋開生死是很容易的事情，劍招的苦練固然重要，但是更重要的是心志。」

  「無論是劍氣還是劍招劍勢，都只是一個形態，一個技巧，與力量無關。」

  「那該要怎麼做呢？」禹此時如同一個虛心聽講的學生一般站在楊墨面前一副求教的樣子。

  「心無旁騖，將生死置之度外。」

  「在出劍的一刻，你的心中只能有你的劍和劍要到達的目標，不能有一點雜念。」

  聞言，禹點點頭，說起來簡單，但是想要做到卻極其困難，面對剛才自己如此狂暴的攻勢，楊墨能夠絲毫沒有畏懼，收攏一切防禦只為一劍之威，這需要的不僅僅是勇氣，更是寧靜的心和從容淡定的姿態。

  「你果然不是一個一般人。」禹沉思片刻，手中的雙刀慢慢垂下來，「我很久便聽過人劍合一，但是卻一直沒有見過，更沒想到這個道理竟然被你這樣的一個年輕人給領悟到了，也許你的戰術和境界不如我，但是你的勇氣和淡定卻在我之上。」

  「其實，這也算不得是我領悟到的……」楊墨謙虛說道，其實他還對禹隱藏了一些，之前他在跟禹的戰鬥中，很多技巧和戰術並不是如今他在玄劍宗學會的，而是自己上一世的記憶。

  雖然自己轉世重生，無論是靈技還是境界都大不如前，但是不代表他也同樣忘記了前世戰鬥經驗，光憑現在學到的一切，想要對戰禹，那簡直是痴人說夢。

  「不過你確實是做到了，人劍合一！」禹用力的點了點頭，「我一生都在挑戰，但是聽了你的話，我發現我似乎有些太過刻意了，人不能只將目光放在招數和境界上，更應該多加磨練自己的心志，才能達到形意如一。」

  禹本就是個有大見識的英雄人物，與楊墨的一番話更是讓他對戰鬥的認識提升到了一個新的高度，一種醍醐灌頂般的感覺，突然讓他發現自己想通了很多東西，仰天大笑起來，笑的奔放而歡暢。

  楊墨也從其笑聲中明白了他所領悟的，也高興的笑了起來。

  這種笑，是屬於那種至高境界的笑聲，那種喜悅像火山一樣噴發，又如同泉水一般寧靜，難以用言辭形容。

  「這是我最高興的一次對戰。」禹像個朋友一般把手搭在楊墨的肩上，「我很久沒有從對手身上學到過新的東西了，與你一戰，不枉我在這靈爐塔之中呆上百年之久。」

  「我也沒想到我竟然能夠幫助到前輩。」楊墨道，「這也算是我對您贈予我丹藥的一些回報吧。」

  隨後，楊墨問道：「前輩，我算是通過這一層了嗎？」

  禹點點頭,道：「你雖然通過，但是我卻不能讓你再往下走了。」

  「為什麼？」楊墨不解問道。

  「因為從我往後，這下一層之中，每一層都封印著十惡不赦之徒，當然也封印著強大的秘寶，你若是實力不夠，就會死在其中。」

  「嘶！」聞言，楊墨不禁倒吸一口涼氣，沒想到這靈爐塔再往後竟然如此危險。

  「好了，等到你晉升結晶境之時再進這靈爐塔之中，到時我自會放你過去。」禹的話音剛落，也不等楊墨回復，楊墨就覺得眼前一陣天旋地轉，隨後腦中一陣眩暈感，不知過了多久，聽見耳邊一片吵鬧之聲。

  「楊墨出來了，是楊墨！」

  「他竟然闖到了第十層，真是不可思議！」

  「看他這樣子肯定是在其中獲得了什麼機緣，進去的時候他還是鍊氣中期，現在出來已經突破到鍊氣後期了！」

  楊墨搖了搖頭，隨後睜開了雙眼，只見自己面前圍著一群人，最前面的便是外門的十幾位長老，楊墨抬頭，便直接看到孫火和張長老滿臉欣喜的看著自己。

  「楊墨，你……你闖到了第十層？」孫火聲音有些顫抖，不僅是他，身旁的一眾外門長老皆是激動的不可開交。

  「我通過了第十層，但是卻沒有進到第十一層。」楊墨緩緩說道。

  「為什麼？」幾位長老不解的問道。

  「因為第十層的不是塔奴，而是一個中年男子，名為禹。」楊墨緩緩說道，「我通過了他的考驗，他幫助我晉升到了鍊氣後期，隨後他跟我說如果硬闖後面的層數可能會有生命之危，讓我等到結晶境再來挑戰。」

  「竟然是這樣？」眾位長老聞聽楊墨此話心中一驚，封塔十年之久，除了楊墨，沒有一人闖上過第十層，更別提有人見過第十層有什麼了，如此一言，莫非這靈爐塔真是不祥之物？裡面封印著實力兇狠的惡魔？

  「胡說八道！」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之時，一個聲音突然打斷道，「明明我也到第十層，裡面並沒有什麼中年男子，只有一個築基境中期的塔奴，你是在撒謊！」

  眾人看向發言者，不是別人，正是之前被淘汰出塔的秦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