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2 那個開始與結束之地（大結局）

  「……」

  伊姆沉默良久，最後平靜道，「永生是個詛咒。」

  「或許吧。」林奇道，「你的小腦袋瓜里究竟有多少億萬年的知識，我們以後可以慢慢地探索。」

  「你會後悔的……」漆黑火苗的獨眼直勾勾地盯著林奇，「超越我之上的你，將永生……你也是被詛咒的一員。」

  「會嗎？」林奇想了想，笑道，「總之走著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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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手掌一握，將漆黑火苗收了起來。

  ……

  「然後呢？海賊王，有了這股力量……你要做什麼？」

  澤法坐在破碎的紅土大陸的邊緣，面無表情地望著無邊無際的大海，「打倒海軍，推翻世界政府？還是稱霸這個世界？」

  「我對稱霸沒有興趣啦。」

  路飛挖著鼻孔走開，「世界政府好像也不需要我推翻，而且好麻煩！」

  他抱著後腦勺，很快轉移了注意力，踩著拖鞋一路在到處是廢墟的紅土大陸頂端飛奔，大聲嚷嚷道：「山治！山治！我好餓！其他人呢？大家都在嗎？」

  ……

  坐在廢墟的亂石頂端，林奇吹著海風，眺望著遠方平靜下來的海平線，忽然道：「有獨立的意識，可以自主行動，可以釋放出去的範圍近乎無限，就算受傷了也不會反饋給本體……這種替身可以歸類為『遠距離自動型』替身。」

  說著，他的身上有灰濛濛的火焰浮現，一道人形從中飄了出來，上半邊身體如同一道幽靈般飄浮在林奇的身後斜上方。

  「而現在，距離大約只在我的周身十米之內……」

  隨著林奇的心念一動，這道灰濛濛的人形幽靈在以他為中心的半徑十米的範圍內閃閃爍爍，以不可思議的速度移動著。

  「力量，速度，完全反應了我的意志力。」

  林奇伸手，灰色鐵棒從遠處飛來，他揮棒一斬，凌厲的斬擊在灰色替身的拳背上劃出一道傷口，與此同時，對應的林奇自己的手背上，也出現一道鮮紅的傷口，只不過，血珠還沒有流出來幾滴，這傷口就因為林奇強悍的體魄而自行癒合了——同樣的，因為林奇的傷口癒合，那灰色的人形替身的拳背上也再無傷口。

  「也如同預料地那樣，獨立性消失。」

  林奇雙臂環抱，灰色的人形替身朝他正面飄了過來，而透過這灰色替身的「雙眼」，林奇也看到了坐在廢墟之上雙臂環抱的自己……替身的耳朵就是他的耳朵，替身的眼睛就是他的眼睛，替身的觸覺就是他的觸覺。替身的任何行動，都是由他本體的意志實時地指揮的……

  「變成『近戰型』的替身了。」

  林奇摸了摸下巴，近距離觀察著這個灰濛濛的全新模樣的替身，「灰不溜秋的，也不黑啊！叫『黑暗鎮魂曲』的話，顯得有些怪……而且，雖然是人形的替身，但總有一股不可名狀的味兒是怎麼回事……」

  灰濛濛的替身是人形，看得出頭顱、軀幹與四肢，但是沒有肌肉的線條，沒有面部的細節，就仿佛是一團灰濛濛的能量，勉強凝結了個囫圇的人形。

  盯著它的面部看久了，仿佛能墜入深淵……

  「不對，」

  林奇比起眼睛苦思冥想，「不對不對，我說這長相好像在哪看過類似味道的，巨神峰山頂的那種巨神守衛還是叫什麼的來著，是不是就長得差不多？」

  他打個響指，「老黑，把英雄聯盟宇宙官網的記憶調出來——呃！」

  睜開眼，透過灰濛濛替身的「雙眼」，林奇看到了神色有些怔住了的自己。替身已經不再是『B.I.B』了，當然也不會口吐人言地回答自己——就算口吐人言，那也是作為本體的他藉助替身的「嘴巴」在說話而已——而它也不會再隨時為自己調取記憶中的任何內容來查看。

  「……」

  林奇又在廢墟的亂石堆上坐了一會兒，伸了個懶腰站了起來，「換個新名字的話，國際慣例，應該用音樂相關的來取名。就叫……嗯……Guns for Hi——」他忽然回頭，看到羅賓坐著雷雲尤彌爾飛了過來，不禁露出了笑容。

  林奇張開懷抱的同時，羅賓從疾馳的尤彌爾上跳下，落到他身上，緊緊抱住他。

  「全球直播講歷史啊，羅賓老師。」林奇抱緊她笑道，「牛逼。」

  羅賓拍了一下他後背，抱得更緊了。

  「我看到媽媽了，還有博士他們……」羅賓埋首在他懷裡，「應該是布魯克的黃泉果實能力覺醒了，或者是他的替身也因此發生了質變，藉助『ONE PIECE』產生的影響……你呢？」

  「……」林奇知道她問的是什麼，拍了拍她的後背，「嗯，我也看到了。」

  抱著羅賓，林奇看向天空，雲霧之間，一名花一樣的女人的虛影，撐著下巴，笑吟吟地望著他。

  靈魂般的虛影，帶著笑容，漸漸隨風散去……

  林奇和羅賓牽著手，一邊說話，一邊沿著紅土大陸往瑪麗喬亞——如今大半座已經因為大戰而損毀——的方向走去，路上遠遠地就看到同樣並肩往這邊走的鬱金香與漢庫克。

  鬱金香見面就把羅賓拉了回去，抱著雙臂，挑起眉頭，笑呵呵道：「我倒是忘記問了，八臂惡魔先生，打算什麼時候嫁過來？」

  「嫁？」林奇拍了拍耳朵，一副「風太大，沒聽清，麻煩你再說一遍」的意思。

  羅賓憋著笑。漢庫克把臉撇到一旁。

  鬱金香一臉詫異道：「當然是你嫁到九蛇。你見過有哪個皇帝是自己出嫁的麼？」

  「更何況還有個九蛇的公主。」鬱金香一手牽著漢庫克，一手牽起羅賓的手，疊放在一起，輕輕拍了拍，「就算二比一，人數也是我們這邊贏了。」

  「也有道理。」林奇點頭，表示學到了。

  「誰說沒有嫁出去的皇帝？」漢庫克一甩手，噠噠噠踩著高跟走到林奇旁邊，搭住林奇的肩膀，「現在有了。」

  鬱金香一臉的女兒大了就是不爭氣的神情，然後旁邊的面帶笑意的羅賓也撒開手，走到了林奇的另一側，挽起林奇的手臂，對鬱金香嫣然一笑。

  林奇左右看了一下，「現在是三比零了。」

  幾人相視一笑。一同繼續往回走的路上，鬱金香問道：「婚禮打算什麼時候辦？」

  林奇想了想，說道：「讓全世界歇會兒吧！半年一年之後的再辦。」

  「你們三個結婚，關全世界什麼事？」鬱金香訝然。

  「我的丈母娘，你說笑呢吧？」林奇也一臉訝然，「哥們好歹也是略有名氣，報出名字想來誰都能給我幾分薄面，辦個婚禮還不能請人了？說起來，這麼些年，我們也認識了一些人……我想想，把革命軍的幹部們，跟海軍的元帥大將們湊一席坐著，應該挺有意思。」

  「你不怕他們打起來？」

  「呵呵。」

  這不是林奇在呵呵，而是漢庫克。女帝大人呵呵冷笑道：「他們敢嗎？」

  「狐假虎威。」鬱金香點了一下漢庫克的鼻尖，漢庫克不屑地嗤了一聲。

  鬱金香轉而問：「地點呢？在九蛇辦？還是花之國？」

  「地點啊……」林奇攬住羅賓的肩膀，似乎想到了什麼，笑道，「就去那個開始於結束之地。」

  「羅格鎮？」鬱金香費解。

  「是奧哈拉。」林奇說。

  羅賓驚訝地抬起頭。

  「二十年了，你還沒有回過家不是嗎？」林奇笑了笑，「一起回家。怎麼樣？」

  羅賓深吸一口氣，挽緊林奇的手臂，「嗯」了一聲。

  奧哈拉……鬱金香想到林奇這小子居然打主意邀請海軍的人去被海軍毀滅的奧哈拉參加被他們蔑稱為惡魔之子的人的婚禮，就不禁想笑。那畫面……肯定會很有意思。現在的問題就是，到時候送去的邀請函，海軍的人會接受嗎？

  「林奇哥！羅賓姐，漢庫克姐姐！」

  前方熱熱鬧鬧的人群里，阿玉朝走來的林奇等人招了招手。

  「哈哈，林奇！羅賓！」

  「宴會開始了，快來一起參加啊！」

  「喬巴要表演鼻孔插筷子呢！哈哈哈哈……」

  在路飛興奮的大笑聲中，歸來的索隆，忙著料理食物的山治，碰杯的娜美與弗蘭奇，雷雲之間蹦躂的梅麗，對著紅土大陸下方海面上的拉布招呼的烏索普，還有身形巨大一目了然的人魚公主白星，以及扶著鷹眼登上紅土大陸又被鷹眼嫌棄地推開的雷利等人，紛紛朝林奇他們看了過來。

  林奇笑了笑，帶著羅賓和漢庫克，和鬱金香一起加入了宴會。

  「喲嚯嚯嚯嚯～喲嚯嚯嚯嚯～～」

  「賓克斯的美酒……」

  布魯克用力拉了一下琴弓，悠揚的琴聲在熱鬧的笑聲中飄上天空，一個個音符匯聚成河流，化作一張大大的笑臉，又隨風而逝。

  （正文完結）

  （會有一些番外，後日談性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