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4章 故人心
2024-05-08 05:39:42
作者: 孤央
那是一種獨屬於女人的風韻,十分的勾人,只有上了年紀的女人,和看多了女人的男人才能夠品味的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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渾身上下,幾乎找不出一絲絲的瑕疵,就連陳夫人這自認為平日裡已經見摜了美女的人,也被眼前的吳蓮兒給震住了。
管不得,是當今皇上的寵妃,怪不得能夠在那樣的情況下被皇上看上,果然是有自己的獨到之處的。
眼下轉過頭去再看自己的女兒,美則美矣,卻是那種小丫頭一樣,像是春日裡初初開放的花蕊一樣,缺乏了味道和氣韻,顯得有些過分的單薄了。
吳蓮兒見陳夫人定定的看著自己,不由得嘴角勾起。
她上前,伸手將陳夫人給扶了起來,將陳夫人的手拉在自己手裡,開口說道,「陳夫人,皇上是跟你們鬧著玩呢,瞧瞧,眼下皇上笑的不知道有多開心。」
陳夫人這才敢去看唐冶,卻見唐冶和吳蓮兒說的是一模一樣,眼下正站在不遠處,嘴角的笑意十分的明顯,可以看出來,唐冶的心情似乎很是不錯。
陳夫人這雙腿一軟,差一點又跌坐回去。
陳茹玉也大口喘著粗氣,仿佛撿回來一條命一樣。
唐冶撩開衣袍,揮揮手說道,「行了,你們先回去吧。」
陳夫人聞言,嘴裡的話也不敢再開口了,只好找個機會,過些日子再說,但是卻見陳茹玉卻沒有走的打算。
唐冶見狀抬眼看了一眼,陳夫人連忙說道,「嚇的腿都軟了,難道腦子也糊塗了,趕緊走。」
唐冶揮揮手,看著陳茹玉說道,「你似乎是有話和我說?」
陳茹玉猶豫半晌,隨後說道,「是,求皇上,給民女一些時間。」
陳夫人還想拉著陳茹玉走,但是卻被唐冶給攔下來了,他伸手將吳蓮兒召喚過來,隨後說道,「好啊,朕就給你個機會,想說什麼,說罷。」
陳夫人見狀也只好作罷,只是心裡卻還是七上八下的,總覺得這陳茹玉說的,怕是自己心裡想的那件足夠叫她掉腦袋的事情。
陳茹玉低著頭,香了許久,開口看著唐冶說道,「皇上,您可有過要娶民女的打算?」
這話說完,就連在一旁的吳蓮兒也愣住了,不由的看向她,隨後說道,「姑娘,你可知道,對於皇上來說,娶是什麼意思?」
「民女知道。」陳茹玉說道,「民女雖然沒有真正的嫁作人妻,但是到底也是個女兒家,知道這隻有正妻才能夠用娶這個字,別的是用納。」
唐冶聞言,抬眼說道,「你既然知道,還這麼問?」
陳茹玉的手悄悄的攥緊,隨後又鬆開,眼睛裡面有一種大無畏的情緒。
「民女說的,就是娶。」
話音落下,一旁的王平嚇得趕忙跪在了地上,不敢說話。
陳夫人也知道這陳茹玉又是犯了忌諱了,這話分明就是在覬覦皇后的位置,光是你這一句話,就足夠要陳家九族人的腦袋了。
「你知道,當今的皇后是誰麼?你的意思是,叫朕廢后,然後娶你做這皇后?!」
唐冶的聲音很低,帶著一種無形的威壓。
「不是,民女問這句話,是自取其辱。」
陳茹玉這出人意料的話叫眾人都瞬間愣住了。
「自取其辱?」唐冶深吸一口氣,「你要說什麼,就直接說,朕不喜歡別人說話的時候,彎彎繞繞的,朕的耐心可沒有多少。」
陳茹玉聞言說道,「皇上,民女只是想說,皇上是絕對不可能娶臣妾的,臣妾也沒有膽子敢覬覦後位,臣妾聽說,皇上和皇后乃是少年夫妻,感情甚好,和後宮的幾位娘娘也是經歷了許多的生死患難,彼此之間,早已經和不再是簡單的君臣了。可是皇上和民女之間,卻沒有這些東西。」
「朕這下是聽懂了,原來,你是在和朕說,你不想要入宮,是麼?」唐冶問道。
陳夫人回頭看著自己的女兒。
她知道,陳茹玉只有入宮才能活命,而且入宮也是陳茹玉最好的出路了。
「不。」陳茹玉的回答再次出人意料,「民女不是在和皇上說這個,因為民女知道,皇上出手,並不是看上了民女,而是瞧著民女可憐,是在是看不下去了,才會這樣的。民女身份卑微,不配入宮。」
唐冶定定的看著陳茹玉,眼睛緩緩眯起,許久,唐冶的眼角勾上一抹玩味的興致。
「要是朕說,朕就是看上你了,要叫你入宮呢?」
話音落下,陳夫人和陳茹玉都紛紛抬頭,一個的眼睛裡是驚喜,另一個人的眼睛裡是錯愕。
「陳茹玉,朕說過,朕不喜歡說話拐彎抹角的人,朕喜歡和朕直說的人。」
陳茹玉聞言,叩首說道,「民女知錯,民女求皇上,救救民女。」
「你說的,是賈家公子和你之間的事情吧。」唐冶不動聲色的說道。
陳茹玉聞言開口說道,「是,求皇上成全。民女和賈公子之間是發乎情止乎禮,絕對沒有任何越矩的行動,可是臣妾的這顆心,已經喜歡上了賈公子,這輩子也不願意在喜歡別人了。臣妾和賈公子之間的感情,就像是皇上和眾位娘娘之間的感情一樣,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陳夫人顯然沒有想到,這陳茹玉跟自己來這裡見唐冶,居然心裡打的是這個主意,可是眼下已經說出來了,陳夫人自然也是豁出去了,為了自己女兒的幸福,陳夫人開口,將這陳茹玉和賈家公子只見的情愫,還有相識的過程,以及後續被拆散的事情都和唐冶細細的說了一遍。
「皇上,這兩個人倒是可憐。」吳蓮兒不由得說道。
唐冶手指輕點著吳蓮兒的手背,隨後看著陳茹玉說道,「等閒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你們也前後有半年多的時間沒有見了,這半年多的時間裡面,賈家那邊音信全無,你難道不害怕麼?」
陳茹玉自然知道這唐冶說的害怕是害怕什麼,無非就是這賈公子早已經忘記她了,或者已經和別的女子成親了也是未可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