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新任中書舍人
2024-05-08 05:20:15
作者: 孤央
奉天殿內再次安靜了下來。
張旭再次出列,開口說道。
「啟稟陛下,老祖宗留下來的規矩,一甲狀元授修撰,榜眼、探花授編修,二三甲進士授予庶吉士、主事等。依臣之見不若授予此人翰林院修撰,官從六品。」
「老臣也覺得,張大人此言甚是穩妥。」
岳龍看了一眼,上前說道。
「陛下,老臣認為,老祖宗留下來的規矩也要因時而變,不可墨守成規,一味的守著那舊有的框架,生搬硬套。如今,溫可言乃天縱奇才,陛下未嘗不可打破往日的規矩,破格提攜。」
郭懷安不等唐冶表態,率先出列開口說道。
「陛下,臣斗膽一問,此人可是原中書舍人,罪臣溫明忠之後。」
郭懷安的話音落下,溫可言的臉色瞬間冷了下去。
一雙眸子像是淬了毒一樣,死死的盯著郭懷安的後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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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唐冶說。
「陛下,溫明忠當年」可是獲罪之身。」
郭懷安說的隱晦。
他也知道,這件事牽扯到郭雅,實在是不能夠說透。
唐冶笑著說道。
「溫大人當年的案子乃是冤案,溫大人是眾臣,不過是被人構陷。朕已經查明了。」
此言一出,眾臣譁然。
「陛下!您如此,只怕是不能服眾啊!」
張旭急忙說道。
要知道,這件事皇帝要是紅口白牙輕易的給溫明忠翻案了,那這個溫可言的身份可就變了。
草根寒門和忠臣之後,這簡直就是雲泥之別。
「怎麼你是在質疑朕?」
唐冶語氣一下子冷了下來。
郭懷安見狀,意味深長的說道。
「陛下,此案乃是先帝親自斷的。」
唐冶看向郭懷安。
這個老狐狸居然拿先帝來壓他。
這話說得明白,唐冶是皇帝,皇帝說這是忠臣,別人也不好說什麼。
可是偏偏,這是先帝親自經手的案子,唐冶這麼做其實也是在打先帝的臉。
不過,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約束約束古人還行,對於唐冶這個接受了現代教育的人,這些虛頭巴腦的孝道,根本不在乎。
他直截了當的說道。
「是人就是犯錯,錯了便應當及時彌補。聖人云,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啊?」
唐冶頓了頓,笑著說道。
「郭大人不提溫明忠倒還好,一提,朕心裡突然想起溫大人在朝為官的時候的歷歷忠心,心裡越發覺得愧對溫家。」
說完,唐冶裝作若有所思的沉思了一會兒,隨後說道。
「這樣吧,朕做主,封溫可言為中書舍人,繼承先祖的衣缽。」
話音落下,立刻群臣反對。
「陛下!新科進士,即便是一甲狀元,也絕沒有破例授官正三品的啊!」
「陛下,請陛下三思!」
「臣等請求陛下收回成命!」
……
唐冶嘴角噙著一抹冷笑,看著下面急眼的士族。
他就知道,這幫人會來這麼一出。
唐冶不緊不慢的說道。
「朕昨日,細細讀了讀溫大人的文章,覺得裡頭有很多東西,確實是值得朕省思。畢竟朕常年深居宮裡,對外面的民生疾苦知之甚少。有時候也在想,朕眼前看到的東西,到底是幾分真幾分假。」
話音落下,眾人紛紛低頭,不敢再說話。
俗話說,三年清知縣,十萬雪花銀。
何況這幫人壓根也不是什麼清知縣,根本經不起查。
郭懷安回頭看了張旭一眼,後者不動聲色對郭懷安搖了搖頭。
郭懷安深吸一口氣,沒有再說話。
唐冶轉頭,復又問道。
「朕再問一遍,封狀元溫可言為正三品中書舍人,可好?」
群臣噤聲,不說好,也不說不好。
唐冶微微一笑。
「既如此,魏長卿,你就代朕擬旨吧,明日起,溫可言隨眾臣上朝。」
說完唐冶就轉身離開了。
黃麟適時的開口喊道,
「退朝!」
入夜,唐冶正在岳幽的懷裡調笑著,忽然有一個內官前來,開口問道。
「陛下,入夜了。」
唐冶知道,這人是負責後宮嬪妃侍寢的事的。
唐冶坐了起來,眼珠子轉了又轉,開口說道。
「去張貴人那裡。」
「是,奴才這就命人去準備著。」
岳幽看著唐冶問道。
「陛下似乎很喜歡那個張落雁?」
唐冶回頭,笑著掐了一把岳幽的臉,曖昧的問道。
「怎麼,你吃醋了?」
岳幽搖搖頭,倒是一臉的坦然。
「臣妾深知,陛下不是臣妾一個人的,只是臣妾覺得奇怪而已。」
岳幽頓了頓,看著唐冶的臉色問道。
「按道理,陛下也就見過張落雁一面,按道理也談不上喜喜歡不喜歡。可是陛下卻處處給張落雁更多一分的尊貴,甚至還有意無意的壓葛敏敏一頭。難不成是為了故意氣氣那些士族?」
「朕可沒有這個閒心。」唐冶笑著說道,「這個張旭說是士族,其實就是一個寒門。本來和京城裡這些老牌士族就有嫌隙,朕還不給他加把火?」
「而且,這郭懷安身邊的兩條狗,張旭顯然要比葛秋更聰明一點。能讓郭懷安對他疑心一點也是好的。」
說完,悄悄湊在岳幽耳邊說道。
「你還得配合朕,以後你就……」
岳幽聽完,點點頭。
「皇上放心,臣妾明白。」
唐冶摸摸岳幽的頭,轉身就往張落雁那裡去了。
屋裡,燈火幽暗,重紗疊影。
唐冶微微挑眉,眼底染上一抹意味來。
透過那薄薄的紗帳,依稀能看到不遠處的床榻上坐著一個身材窈窕的美人兒。
唐冶撩開帘子往裡走去。
越往裡走,燭光越弱。
以至於唐冶走到前來,都看不清後者的臉。只是依稀從輪廓上可以看出,是個美人胚子。
「臣妾參見陛下。」
眼睛看不清,耳力就格外的好。
清脆好聽的聲音,讓人聽了都覺得酥酥麻麻。
「你就是張落雁?」
後者微微頓了一下,回道:「是。」
唐冶問道。
「你為何將這殿內的燭光熄滅一半?」
「陛下是臣妾的第一個男人,臣妾有些害怕。還望陛下允准。」
夜色中,唐冶眼睛微眯,伸手攬著張落雁的腰將人抱到了床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