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納斯塔虛祖

  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你讓我復生，我，讓你繼續感受地球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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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隨著虛的記憶漸漸被我融合，我也完全消化了虛在地球上一萬年的生活記憶——

  一千多年前的某一天，虛遇到一個能力很強的人類，這個人，就是燕赤霞。

  燕赤霞修道高深，卻在一次意外中發現了虛的存在，他沒見過有這樣神奇的幽靈——他當時也沒弄明白，這是來自外星域的生命存在。

  燕赤霞是個弒魂大師——天地間出了人類之外的任何智慧存在，都是他追獵的目標。可惜遇到這個虛以後，他的生活就淪了無盡的追逐——一追，就是千年。

  這個虛在地球的一萬年內，融合各種虛無的存在，衍生甚至繁殖了數億的虛，自己也成為了「虛祖」！

  直到十年前的那一天，這個虛祖歷經八百萬多次的奪舍，終於和我的身體融合，也同時被我吞噬，成為了我虛無中的一個分身。

  虛祖很認同這個分身，畢竟他還有著記憶的傳承和自己的意識，雖然意志力已經完全被我剝奪，但是應該很滿足了。

  進化——是虛祖具有的唯一神通，也或許它的本源存在已經很微弱，只留下了這一個神通。儘管如此，對於任何人類來說，都是無比的誘惑。

  進化，意味著長生不死，青春不老，以萬物為本源，以宇宙為命運。

  為了這道進化的本源，燕赤霞追逐了千年，如果不是虛祖隱藏在我的身體裡，恐怕真的被燕赤霞吞噬了。

  ——所有的這一切，都是因為我這一刻的頓悟，完全讓體內的「虛祖」甦醒，隨之完全吸收融合，得到的感悟的記憶。

  我依然是我，可是我的記憶傳承有兩個，一個是我與生具有的人類記憶，一個是虛祖賦予我的一萬年地球史記憶！甚至是宇宙史！

  在某種意義上說，我是全世界知識最豐富的人類！

  通天曉地的半神之人。

  這種頃刻間的進化和灌注，極為神奇，也太過變態，甚至是一種妖孽般的頭腦進化。

  我不認為這是造化，而是妖孽的進化。因為我依然完整，也或許不完整了。至少我內心的秘密，還有一個隱藏的生命知曉——我身體內的「虛祖」！

  我無法祛除這道魂靈的同存，也無法抗拒虛祖賦予我的記憶傳承，這實在太驚人了，就算他因此成為我的一部分，我也開始不介意自己的身體被另外的生命形態共享。

  越是珍貴的，越是需要重大的付出，這個因果，我算是領悟了。

  我神情極為古怪，也或許是心態的問題，我有些不適應自己的身體了。

  「我不能控制你的身體，也不能控制你的意志和靈魂，我只算是你的寄生體，叫的好聽，我是你的守護神，叫的難聽點，我不過是你的一個附屬精靈，我現在的形態，只算是一個精靈，如果沒有意外，我的形態，永遠是這個樣子，隨著你的滅亡才會得以解脫。」

  我心頭一顫，我的內心傳出這樣的聲音，在和我交談著，仔細聆聽之下，這聲音，似乎來自我的腦海。

  「你是虛祖？」我發出了清晰的聲音，詢問道。一時間自己也嚇了一大跳！

  因為這清晰的聲音，不是發自我的口中，卻是在我腦海里發出的！

  我自己的內心聲音，只是一段思想和意念，原本沒有聲音，現在卻化作聲音發出來了，對於一個凡人來說，就像自己的靈魂深處有了旁白一般，實在匪夷所思！

  「對，我就是虛祖……看來，你已經完全繼承複製了我的記憶，這是你的幸運，也是我的幸運……」

  腦海里的聲音有些滿意，又有些感慨：「你幸運，是因為你現在是地球乃至整個宇宙最具有學識的人，我幸運，是因為，我的一絲殘念，有了傳承，我們納斯塔神族的傳承……也可以延續下去了。」

  「納斯塔神族？你是一個家族，你來自哪裡？」我好奇地問。

  「來自很遙遠的地方，別說你們地球沒有我的資料檔案，就算是整個冰藍天宇，也不會知道納斯塔的存在，我的家鄉，實在太過遙遠……」

  「冰藍天宇？」

  「我忘了告訴你，你們地球，存在太陽系，你們太陽系，不過是銀河系的一個塵埃，而銀河系，只是冰藍天宇里的一個低等文明附屬區域，像銀河系這樣的星域，冰藍天宇屬下有一千億個！」

  我聽得一愣一愣的，好半天也沒計算出來，這個冰藍天宇究竟有多大，在宇宙中又有多大？

  可是聽這虛祖的口氣，他的來處，比這「冰藍天宇」大得多了！

  奇怪的是，我好似傳承了這虛祖的所有記憶，可是虛祖本源的東西，卻沒有吞噬到，比如他家鄉的記憶和信息，我腦海里一無所有，這或許是虛祖在奪舍時的某種設定。

  ——如今的我，很多玄奧的事情都一目了然，畢竟，世間乃至宇宙的很多奧秘和現象，我已經通曉個十之**。

  「謝謝你，給我這一切，還讓我復活！」我衷心地說出了這一句話。

  「我給你的一切，是需要回報的，雖然我奪舍有些卑鄙，但是能讓你復活，已經兩消，你既然傳承了我的記憶，就要承認，你是納斯塔一脈的傳人，你是納斯塔人！」虛祖極為鄭重地說道。

  「我是地球人，你要我做外星人，這合適嗎？」我誠實地詢問道，這也是我的忌諱，我連賣國賊也不敢做，更別說做背叛人類種族的「賣星賊」了！

  虛無中輕笑了一聲：「我們納斯塔也是人類種族，至於讓你加入納斯塔，也只是一個跨國籍類的護照，你依然是中國人，永遠無法改變，就算我們納斯塔和你們地球人發生衝突，你可以選擇，站在什麼角度。」

  「好，我願意加入納斯塔神族，現在，我可以看到你了把？」

  「你想看見我，很簡單，讓我打開你的靈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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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虛無中的聲音忽然在耳邊響起，穿越了我的意識，似乎漂移出我的腦海，出現在了空氣中！

  靈域是什麼？當虛祖說到靈域的時候，我很快就在他的記憶傳承里找到了這個答案。

  「靈域」，實際上就是我們所說的意識世界，也或者說，是誕生思想的一個領域。更通俗點，其實就是我們的「腦海」。

  我們的每個念頭，每個思維甚至根深蒂固的感情特點，都來自腦海。甚至傳說中的魂魄，也產生自腦海。

  靈域只是虛祖的說法，而我個人認為，其實就是腦海以及內心思想的一個系統存在而已。

  我看不到自己的魂魄，或者說，還不明白什麼是魂魄。不過我去過韓蓮欣的腦海，看到了那腦海世界中神秘莫測的化身「舒羽」。

  當虛祖的聲音清晰地響在我耳邊的時候，只是一種錯覺——他沒有來到現實世界的空間，而是我的感知被拉到了腦海之中。恍惚之間，我發現自己的世界發生了奇異的轉化，眼前一亮，就看見了一個矮小奇怪的老人。

  這個老人卻是一隻貓的樣子，懸浮在灰濛濛的虛空之中，極為飄渺神秘。

  我揉揉眼睛，仔細瞄了那老人一眼，便張大了嘴巴：「你，你是虛祖？」

  「就算是吧。」那小老頭微微一笑，居然裂開嘴巴，露出了兩顆長長的獠牙。

  這虛祖，身軀和頭部四肢的特徵和人類無異，不過卻有著絕對的不同。

  只見他身材極為矮小，像個侏儒，大概也就一米二的孩童身高，瘦小乾癟的身軀攏藏在一個長長的綠袍子裡面，只露出了一個奇怪又碩大的頭顱。那頭顱，像是一隻貓，但是沒有毛，而是一種粗糙的淡綠色皮膚覆蓋著，突起的眼睛如瑪瑙一般閃著幽光，除了他沒有貓一樣的鬍鬚以及沒有毛髮，整體看去就是一隻變異的貓。

  當然，他咧嘴一笑間，那翹出來的兩顆獠牙不但不顯得陰森詭異反而有著一種奇特的可愛和調皮。

  我好奇地瞄了瞄他的手腳，卻和人類的一樣沒有區別，只不過也是淡綠色的皮膚。他的右手上還拿著一根銀色的手杖，一時間看不出有什麼玄虛。

  這讓我想起了在蓮欣的腦海世界遇到的那個活寶器靈「書小寶」。書小寶也是孩童摸樣，不過形態比這虛祖怪異多了。

  「虛祖，只是我在地球世界給自己認知的一個名字，我原來的名字……」虛祖有些吃力地撓了半天頭皮，有些懊惱地繼續說道：「我想了一萬年，還是不記得自己原來的名字，只記得自己來自很遙遠的星域。」

  我眼皮一翻：得，要是他記得自己的名字，我也應該知道了，因為我有著他的記憶傳承，他知道的一切，除了那進化的本源奧義和某些未知的禁制之外，我都擁有！

  「你就叫虛祖吧，您老活了幾百萬年，我就一個30年的小人，叫你老祖也沒什麼。」我很實在地說道。

  虛祖呵呵一笑：「也對，你們人類還沒有文明的時候，我就已經是個宇宙間的頂級智慧生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