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心中有鬼

  世界財富排名第二的「天逸」集團，老總是燕海沖，也是木想本人。不過，按照他的說法，百年盟誓已經過去，所以他見到我的時候，已經自稱自己為「木想」。

  上千億的資產，他隨便拿出一個億，也足夠幾個人花銷一輩子了。

  木想有的是錢，不過這些錢給那幾個民工當紙牌玩，實在是一種浪費。

  也不知道這燕赤霞究竟是幹什麼的？好像還高薪養著幾個奇怪的手下。

  鬼我是見到了，至少剛才那一幕，已經讓我大開眼界，對於宇宙的奧秘進行了重新的定義！

  我可不管什麼「希鬼」，就那飛來飛去，還伸出翅膀的形態，說給別人聽也沒人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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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相信，不過我卻認為，除了那些妖怪鬼神，還有什麼東西能具有那樣的形態？

  我傻里吧唧的跟著幾個神人，進了市區的一家五星級酒店——這些異人，敢情也很會享受現代設備的。

  藍宵倒很大方，給我們三個人都開了單間的豪華套房，閒著無事，休息了片刻之後，他便做東，請我們去旁邊一條出名的小吃街吃那雲南一帶獨有的臭豆腐。

  一路上，我一直思索著「鬼」這個字眼的真實性。

  —— 你們有沒有發現，中國的鬼變少了？時光流逝，電子時代能製造出比傳說還豐富的景象，沒人再去關注鬼的存在。沒人去注意，自然傳聞就少了很多，漸漸就被人們忽視了。

  其實不是太長，就算幾十年前。鬼的傳聞依然很多，那期間與當時人們迷信，封建有些關係。

  一是，關於死亡後全部施行土葬，讓鬼有了根源。而近年的火葬，使得這種根源不那麼容易凝聚了，失去根源只是空的靈魂，孤魂野鬼總要散去。

  二是，新聞工作者的不懈努力。科學界的不斷探索。人類的不斷迷惑和追尋，經濟的不斷發展，讓我們忘記了去關心這種事情，只是努力的為將來賺錢。

  我們都以為人怕鬼，其實應該是鬼怕人，而不是人怕鬼。

  事實上，鬼一看到人總是要離得遠遠地，避開到一旁。好比天上的鳥，地下的水族走獸，看到人類趕快逃得遠遠地。鬼在白天絕對不敢出來作怪，等到黑夜才出現，這就是鬼怕人的有力證明。明白了這個道理，各位以後縱然遇到了鬼，也就不必驚慌，其實鬼只不過是和我們業報不同的另一道眾生而已。

  雖然我有著這些不怎麼靠譜的常識，卻是真見到鬼，還真的怕了！

  燕赤霞應該不會是鬼，可這藍宵，是不是？

  我不敢問，也不能問。

  但是不問，更是難受。

  「你是不是鬼？」 我終於忍不住了，跑到藍宵跟前，低聲問道。

  藍宵趕快阻止我說：

  「噓！不要喧嚷，我們到前面再細談吧！」

  到了一段僻靜的小巷子裡，藍宵才說道：

  「坦白告訴你，我現在是鬼不是人，由於我過去在人界沒有做過什麼壞事，並且富有正義感，為人有俠氣，因此冥王派給我巡察鬼的差使。」

  「哦！那麼你這個巡察鬼都做些什麼事呢？」 我大著膽子問道。

  「他其實就是判官——人間如果有貪官贓官、奸商罪犯，就把他們的罪行一一詳記下來；不管什麼大斗小秤、殺盜淫掠的勾當，判官都要一五一十報告冥王，總有一天，叫他們有債還債，殺人償命，接受果報懲罰。」

  燕赤霞插嘴說道。

  「怎麼不是閻王？」我脫口而出。

  「沒有閻王，那是你們的妄斷。他們那個宇宙，也是人類，不過被你們叫成鬼罷了，他們的文明和地球發展史一樣同步甚至共享，地球上上有什麼歷史文明，同樣也會映射到那個世界，不過那個世界……是你們的反面。」木想儘量詳盡地解釋說，不過這種話太過深奧，我的智商雖然不低，也一時難以消化。

  藍宵見我不明白，就從懷中掏出一個手機，遞給我——

  「送給你。」

  我雖然是窮人，卻是識貨，打量之下便知道那是名貴的蘋果手機，怕是我半年的工資也買不起，連忙婉拒說：

  「我用不起，要你這手機做什麼？」「這手機不同於一般的，你拿在手上，可以辨別人類心中有鬼。」

  「手中拿這手機，我又如何去知道誰有鬼？」

  「只要你拿著這手機在街上走，如果是正人君子，瞧也不瞧一眼。相反地，心中有鬼的人就會目不轉睛地盯著，假如對方看了手機就很喜歡的樣子，就可以了解他心裡有個虛榮鬼。假如對方不但看手機，並且還注視著人的，那一定心中欲、望強烈。如果看到了手機，又看看自己，可以判斷這個是貪心鬼。如果看了手機，然後直搓雙手的，那絕對是個隨時心中有鬼作祟的小人了！」

  我半信半疑地接過手機，拿著手機走在大街上，對面來了一個人，昂首闊步地擦身而過，目不斜視，沒有瞧這手機一眼。

  「嗯！這是個正人君子。」 藍宵悄聲說。

  再走幾步，碰到一位穿著入時，打扮得珠光寶氣的女子，直往手機上瞧。

  「虛榮鬼。」

  走了一段，迎面走來一位西裝革履的男子，不但看手機，還死盯著我瞧，隨即失望地移開了視線。

  「哼！原來是個欲、望鬼。」我也忍不住入迷地不悅地喃喃自語。

  繼續走了沒多久，看到一個相貌庸俗，袒胸露乳的豐滿少婦，一會兒看看手機，一會兒看看我。

  「喔！是個貪心鬼。連你這個人也想帶去開房了。」燕赤霞哈哈大笑起來。

  我們拐了個彎，走上了另一條街道，一個人從老遠看到了我手上的手機，就直接搓著雙手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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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原來這手機有這麼深意的暗示啊！」

  我一邊想，一邊走著， 終於在那條小吃街找了個僻靜的小巷口坐下，這裡是一家老宅子的小院門，做的豆腐也是地道的老字號，姓什麼人家我也一直不知道，不過每年每月都會習慣性來吃過幾次。

  「老韓。」藍宵極為熟稔地和攤主打著招呼。

  這攤主是個五十歲的男人，是個瘸子。身材矮小，面相黑漆漆的，一臉苦相。

  他只在自家門口擺了兩個燒烤攤子，什麼都不賣，只賣臭豆腐。

  很多年了，這裡一直擺著八張小桌子，每張桌子也最多擺上六個凳子，從來沒有變化。

  價格很便宜，幾年來，一直是兩毛一塊，那燒烤出來的味道說不出來，反正吃了會上癮，整個麗江古城，只有他家有這個奇特的味道，很地道，卻又與眾不同。

  現在是深夜11點，這裡卻生意很好，七張桌子坐滿了客人，只餘下一張，似乎就是專門為我們4人準備的。

  「藍老闆，你今天不去會館打牌？」老韓笑著打起招呼，還掏出一包名牌「雲煙」，逐個發給我們。

  「不去了。」藍宵隨口說。

  「你是大老闆，能來我這種小攤子吃東西，比豆腐還地道啊。」這老韓，說話很有邏輯，也有水平。

  「你家蓮欣呢？怎麼沒見？」

  「生病了，哎……」老韓忽然忍不住暗嘆了一聲。

  「怎會生病？」藍宵眼神一閃，看出了老韓有些苦衷。

  「那倒不是，只是……哎，藍老闆，吃起，我過去一下。」老韓掩飾著，走開了。

  「這人，家裡有事！」燕赤霞肯定地說道。

  「看他額頭凹陷，有黑氣蔓延，怕不是小事。」木想也說道。

  「要找到你家小師妹，還真得藉助這老韓家，咱們這就過去看看。」藍宵忽然說道。

  他說走就走，站起身，就向老韓打了聲招呼：「老韓，我要走了，還沒去過你家，能不能讓我進去瞧瞧。」

  「別別，你們都是大老闆，我那屋子，實在寒磣……」老韓連忙制止著擺擺手。

  「老韓。你不歡迎我沒事，可是我這裡有個朋友，卻是可以醫好你家那蓮欣的病根。」藍宵忽然說道。

  老韓目光一閃，極為詫異，然後眼中就升起一絲希望的光澤，遲疑地打量這我們，最後把目光定格在木想身上。

  ——在座四人，藍宵最為年輕，而木想的樣貌，卻是60歲的樣子了，老韓自然把希望落在了木想身上。

  木想微微一笑：「小哥，你看錯人了，能治病的不是我，是這個小兄弟！」說著，他居然指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