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做不完的夢10·番外

  第三十九章　做不完的夢10·番外

  這些都是sylvia一個人在懷疑，而且是沒有任何根據的懷疑，她整個人突然都不好了。

  sylvia覺得自己的一直這樣下去的話完全不可能的，這樣被別人操縱著，最後估計就只有等死的份了，更別說有別的事情了。想想還是覺得自己現在比較被動的。

  總覺得一直這樣下去根本不行，也許到時候被殺了都不知道，現在自己的腦子完全不是屬於自己的，意識也不是自己的，到時候真的死了的話，也許自己一樣也是不知道的。

  這樣下去的話不就是等死的節奏？不行！……

  sylvia的腦子裡剛剛有了一點點意識，但是很快就又被消磨了下去，腦子裡出現的東西和自己想要的東西完全不一樣，也不值得這是怎麼一回事，就是怎麼都甩不掉這些東西——

  大約半個小時後吳陽從浴室出來，帶著一點香味，頭髮濕漉漉的披散在腰間，端著兩杯奶茶走過來，放下茶杯後在一旁擦著頭髮，開口問我：「怎麼了？怎麼看起來心情不好？」

  我忐忑不安，最終還是開口了，「你明明不叫『吳陽』，為什麼要騙我？」

  吳陽的眼神變得恐怖，用腳踢開垃圾桶，裡面的垃圾落了一地，她翻出畢業照，發瘋一樣的撕掉，我靜靜看著站在她面前，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吳陽張口又閉口，反反覆覆幾次之後，還是無奈地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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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初三生日的時候，哥哥送給了我一部手機，有一天收到了暗戀的人發來的信息『天空有飛機飛過的痕跡。』我開窗戶看著天空，手機又響了『那像不像樓梯？我想爬上去，或許可以到天堂。』，我回了過去『很好看呢』。」

  「他很驚訝，我會回他信息。我們在同一個地方，可是不同學校，很長一段時間來簡訊從未停過，一直到高一，我知道他和我是同一個學校，可是我一直覺得我不夠好看，一直沒有去見他，反而每天告訴他我穿什麼樣的衣服，在那裡，讓他去找我。」

  「他真的很傻，我都已經發現他了，他還沒有找到我。可是我發現他只要感覺到誰像我，就會去追求誰，我也恐懼了，所以再也沒有回他的信息了。我聽過他唱歌，和那次在路邊聽的一樣，可是後來也失去了消息，上次在ktv看見了他，我跟他發簡訊『我在你旁邊』，可是那天你也看見了……」

  「『吳陽』是『無陽』的意思，因為他叫『宇無』。」吳陽的聲音發抖，哭著說：「真的對不起。」

  我第一次聽吳陽說起以前的事，她順著牆壁緩緩坐下去，心中恐懼全部都表現在臉上，不由地讓人心疼，心中以前的懷疑和氣憤都消失了，只有心疼。

  吳陽有這樣的經歷卻從來沒有告訴過我，那麼我最近聽見的歌聲的主人，應該就是「宇無」，可是我心底卻在失落著。她在我懷裡哭了一夜，最後在我懷裡睡著了，中途她手機響了幾次，我忍不住好奇心看了信息——

  「我今天看見一個女生，不知道她是不是你，但是她好像很怕我。」

  「我好想見你，我找不到你了。」

  「快點回我，我想見你。」

  「你不是暗戀我嗎？我轉學過來了，難道不渴望見到我？」

  ……

  看見這些簡訊心裡更不是滋味，我也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這樣的一個故事我知道裡面吳陽付出了自己多少感情。

  吳陽一直以來都害怕見他，可是心裡卻也是想見他，也一直很幸苦，我心裡一直是這麼想的，可是那一晚我卻覺得更難過，是第一次體會到這種撕心裂肺的痛，明明與自己無管，可是還是控制不住。

  「吳陽，我想我也喜歡他，可是這樣是不是對你太殘忍了……我喜歡他唱歌，還有他的背影，雖然還不了解他什麼，可是我想說我是喜歡了，可是……」

  可是我會自覺的走開。

  六 見面

  「學校門口見。」

  我早上用吳陽手機發了條信息出去，在我的百般懇求下，吳陽終於答應跟我出去見他。

  「尚音，我穿什麼好呢？」吳陽在房間裡試衣服，這裡丟一件，那裡擺一件，最後我連坐的地方都沒有，只要站在旁邊看著她換。

  最後吳陽還是選擇了一件淡藍色的裙子出門，一路都緊拽著我，要見的人是他，我也不安。

  我更希望的是可以聽見他再一次唱歌。

  「他會喜歡我嗎？」吳陽在公車上不安，這裡動一下，那裡弄一下，我坐著都覺得奇怪。

  「會的。」我安慰著，公車停了下來，我們一齊下車。

  才剛剛下車沒走幾步，就可以聽見那歌聲——

  「寄，沒有地址的信，這樣的情緒，有種距離。你，放著誰的歌曲，是怎樣的心情，能不能說給我聽。」耳朵里又聽見那歌聲，從身後傳來，我順著聲音的方向去找，「雨，下的好安靜，是不是你偷偷在哭泣……幸福，真的不容易，在你的背景，有我愛你……我可以，陪你去看星星，不用再多說明，我就要和你在一起，我不想，又再一次和你分離，我多麼想每一次的美麗，是因為你……」

  歌聲的周圍如往常一樣擁簇著人群，吳陽手心都是汗，或許是我自己手心的汗，慢慢往人群那走去，走到最裡面看見一位少年抱著吉他認真地唱著，我第一次仔細看清他的樣貌，精緻的五官，眸子裡透出比陽光還溫暖的深情，聲音低沉帶著沙啞，卻很有感覺，手指細長，不白，但是很好看。

  吳陽直直的站在他面前，他的手指停止了撥弄琴弦，略微抬頭看著她，「藝雅？」

  他喊著吳陽的名字，我只感覺有什麼在我心中重擊了下去，心中吶喊的疼痛所有人都聽不見，縱使我的目光從來沒有離開過他，可是他始終沒有看見我。

  吳陽點點頭，但不說話，我想更多的是說不出話。

  「好想你。」他說著站起來把吳陽摟進懷裡，人群中議論紛紛，有些許人覺得乏味，不知不覺人群散開了。

  他們兩人還相擁在一起，我像個多餘的，站在路燈下面面無表情一直看著，明明是自己硬拽著吳陽來的，也是自己發簡訊讓他過來的，可是看見這一幕還是忍不住的心疼。

  我艱難地移動著腳步，所有的東西在我眼裡都沒有變，我也沒有哭，可是卻總覺得有什麼黑色的東西在身邊，是圍繞著我，一直圍繞著我、折磨我……

  一直都在反覆從來都沒有停息過。

  七 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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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陽的感情和其他的感情一樣，在畢業的前幾天就結束了，那天我也在場，我聽見那少年用沙啞的聲音說：「你的神秘感消失了，我沒感覺了。」

  「哦。」吳陽那天低著頭是這麼回答的，我看見少年的背影在自己眼中消失，鼻子一酸，與吳陽哭成一團。

  「尚音，為什麼？」吳陽紅著眼睛問著我，見我不回答便自己走了。

  我從頭到尾一句話都沒有說。即使是問我，我也不知道該回答什麼，如果硬要我說，我只能帶著玩笑的口氣說這是每個學校的魔咒。

  最後是接連幾天的考試，我昏昏沉沉的看著題目，自己也不知道在寫什麼，只知道筆握在手上從未停止過。

  感覺自己成了機器。

  ……

  再次回來學校的時候，出現了許多陌生的面孔，兩個星期前的畢業典禮那天吳陽沒有來參加，只跟我發了條簡訊，「尚音，一直以來都謝謝你。」

  我頓時間泣不成聲，信息一直沒有回。

  我想去辦公看看以前的老師，卻又聽見那歌聲——

  「寄，沒有地址的信，這樣的情緒，有種距離。你，放著誰的歌曲，是怎樣的心情，能不能說給我聽。」我順著聲音的方向去找，「雨，下的好安靜，是不是你偷偷在哭泣……幸福，真的不容易，在你的背景，有我愛你……我可以，陪你去看星星，不用再多說明，我就要和你在一起，我不想，又再一次和你分離，我多麼想每一次的美麗，是因為你……」在看見那背影的一瞬間心又是疼的。

  我找了一個可以看見他，並且不容易發現的地方，一直坐在那裡聽他唱著。

  每次他都是唱著這首歌，但是每一次我聽見的感覺都不一樣，他總會在不經意的時出現，沒過多久後又會突然離開。

  「那個……」我最終還是走近了，站在他旁邊喊著。

  「你是誰？」他抬頭問著，明顯是不屑。

  他和我說過兩次話，每一次都是同樣的三個字「你是誰」，第一次我逃了，這次……我依舊想逃。

  「尚音。」我裝作淡定的模樣，說完坐在了旁邊，發現他也不是自己想的那麼好看，可是自己的視線還是難以離開他。

  「認識我？」

  「大概吧，我和你合過半首歌。」

  我故意沒有提起吳陽的名字，或許是我內心不想讓他知道我們認識。

  「可是我一點印象都沒有。」他回答著，然後起身拿起吉他，走了兩步又轉過頭，但是沒有說話，又走了。

  他從來都沒有記住過我，儘管我出現了那麼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