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記憶的閃斷

  第十五章　記憶的閃斷

  sylvia帽子裡面的那些東西還沒有徹底抹去，她覺得這不可能是自己腦子裡面出現的，好像是誰在強迫自己，讓自己的腦子裡面忽然出現這些無聊的畫面。

  這到底是誰？sylvia現在是領著king的任務出現的，還有誰敢出現？

  「其實我只是地獄裡看門的一條蛇而已。」

  「在人類的世界裡，我這樣的，應該是叫『看門狗』吧……反正我不喜歡，所以我從來不告訴別人我在地獄裡是幹什麼的……其實也沒有多少機會說我是從地獄來的……」

  「但是我在地獄裡，並不是那麼沒地位。我是神靈的孩子，只是那個神靈犯錯了，隨後死了，也許是那時候的神想要殺雞儆猴，所以把神靈肚子裡的孩子打入了地獄，就是我……」

  「後來我在地獄裡也很努力，我以為我可以回去的，我可以請求神，但是呢……閻王卻告訴我說，我不可能回去的……後來我自己也嘗試了，自己也努力了，真的發現我回不去，也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我本來是管輪迴道的，但是閻王說我還不夠狠，於是把讓我去看門了，這工作很簡單，只要鑑別進來的人是不是死魂或者是不是地獄裡面的人，那麼就可以了，我做了很久，接受的很快。」

  「然後某天閻王找我說神派了兩個人到人類的世界裡，他害怕神是有什麼目的，於是就讓我一個人來了。他那時候告訴我的話是說，我的心還是不夠狠，應該學學人類是怎樣待人待物的，隨後等我學會了，我便可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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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的結局是我並沒有回去，我第一次找閻王的時候是我遇見了拓塔以後，我覺得她很好，我那時候說我覺得人類並沒有狠，不知道我要學習什麼，然後他說我已經無藥可救了，就把來人類世界當作一場旅行看待吧。」

  「第二次找是拓塔拋棄我以後，我發現了人類的心真的很狠，但是那時候我再也找不到閻王了。」

  ……

  好像sylvia太高看自己了。還真的有人敢這麼對待自己啊，不過這些記住的片段是什麼？怎麼會出現——

  「曾經神對精靈人說，這就是一場旅行，你們走的越遠，那麼自然就會離自己的內心越近。」

  「神還說只要我們不開心，想回去了，就隨時可以回去，但是啊……」

  「但是神卻是說謊的，我們好像是被神丟棄的垃圾一樣，一直在人類世界飄渺著，因為我們的時間和人類的時間流逝的方式不一樣，所以人類死了以後，我們也不會死，我們見證了那麼多人的死亡，又那麼多的新生命，換了那麼多種生活方式……這都不是因為我們有多厲害或者是有多怎麼怎麼樣……」

  「這些都是為了生活而已，到了人類的世界以後，精靈人完全後悔了，但是神卻沒有聯繫到，後來聯繫到了一次以後，神卻說要我們沒有成果之前不許回去，但是神又同時沒有告訴我們，所謂的成果具體指的是什麼，其實這都是藉口，真正的意思就是……」

  「就是我們被遺棄了，從此不能在回去，神也不會下來接我們，我們再也不用抱有那樣念想。」

  「後來精靈人因為實在是很難存活下去了，後來才會學人類一樣，去創業，去想盡辦法去得到錢，然後才會遇見了那個男人，招惹了那麼多人的恨意，以及自己的想法，還有孩子，最後造成了今天的這種鬧劇一樣的事情，真的……」

  ……

  這些話在sylvia的腦子裡一直不斷出現著，她看著感覺很像是青蛇和人魚故事，不過出現這些畫面幹什麼？接下來還會不會有別的？如果真的有又會出現什麼？

  這些都不用sylvia在期待了，她的腦子裡立馬就真的出現了另一個聲音——

  「沒有任何理由，我們沒有辦法選擇自己出生在什麼樣的時代里，也沒有辦法選擇自己出生在什麼樣的世界裡，其實連我們生下來都不是自己選擇的，我們唯一可以選擇的就是『活』，活下來！」

  ……

  這個是一個陌生的聲音，sylvia完全沒有聽過這個聲音，她皺著眉頭，可是腦子裡面的聲音一直都沒有聽過——

  「你希望我怎樣？」sylvia的耳朵里忽然聽見了青蛇的哭喊聲。

  sylvia又看見了人魚像那時候摸著她們的頭一樣摸著青蛇的頭，「我不需要你怎樣。」

  如果說能醒過來的只有老鷹和鸚鵡兩個人的話，那麼人魚已經不想再要別人醒過來了，它明白有一種氣氛也是會一直滾的，難過就會越來越難過，開心就是越來越開心，哭了……就會越哭越久……<es happiness is just a matter of attitude adjustment。（有時候，幸福只需轉變一下自己的態度。）」sylvia記得這以前是青蛇對人魚說過的話，但是現在它要對她說一次了。

  不過sylvia覺得青蛇並沒有聽見，她已經睡著了，看著她睡著的樣子人魚覺得自己輕鬆了許多，摸著她的額頭，人魚想看看她的腦子裡現在夢見的是什麼樣的一個場景——

  「紅樓裡面有很多人都是不想死的，她們是人類，也是不能成為精靈人的人，她們的身體裡存在著許多種因素，如果她們的『不想死』的這種意志使得自己的某種東西改變了，就會變成……屍鬼。」

  「屍鬼是人魚取的名字。我們不想死，靠自己的意志活了下來，但是又不是人類，也不是鬼，更不是不能成為精靈人的人。人魚叫我們『屍鬼』。我們是喝血活下來的生物，有點像吸血鬼，但是吸血鬼怕陽光我們不怕。」

  「我們是不死之身，是不死，可是肢體卻不能再生，意思就是說你把我的心臟挖掉了，我還可以活，不過我的心臟永遠是空的，哪怕你用刀捅了我一刀，那一刀也絕對會在，永遠不會消失。」

  「我們身上有毒，蟲子把我們吃掉了以後，它們也會死，我們會不留下任何殘骸，蟲子也會變成粉末。」

  「我們剛剛還擦了人魚的毒液，就算你沒有把粉末撒在我們身上，我們也會被毒液融化掉的，還不如趁我們融化的時候再為你做一點事情。」

  「一直很感謝青蛇在那麼緊急的情況之下還來安葬我們，一直都知道你是最溫柔的，最喜歡我們的，也是我們最喜歡的。」

  「巨蟒的屍體有生命，你拼命要去救，她們兩個人的屍體也是有生命，你救還是不救？」

  「這樣可不行啊青蛇，人魚它其實是一個很好的人啊，我一直相信我們可以再次見面的，儘管是這樣的我們你不是也沒有嫌棄，讓我們擁抱著嗎？擁抱著青蛇一直很有安全感啊，一點點都沒有變，我希望你可以繼續這樣下去。」

  「對啊。一直對我們認真的青蛇才是最真實的青蛇啊。下次的話不要讓別人再看見你剛剛生氣的樣子了，也不要隨便打人啊，我們是屍鬼里復甦的最早的，但是也是離開的最早的，希望你不要告訴她們，直接說我們已經死了就好，也別讓她們去我們墳前，哪裡已經是空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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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望我們以後還可以再見面啊……」

  ……

  這些都是什麼？讓sylvia的腦子裡一團糟，她根本分不清自己的腦子裡出現的到底是真實的東西還是虛假的，她揉揉自己的頭，睜開眼看見的是一片漆黑，好像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難道說這也是哈爾集團的機關嗎？可是怎麼可能會設置這樣的東西？而且設置了以後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記憶？——

  「我就知道又是這個，你啊……」人魚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隨後把自己的手拿開了以後，把青蛇放在了一旁的地上。

  看著青蛇在慢慢昏睡過去，人魚還是膽小不敢把這些事情說出來，它曾經也只是和那兩個小丫頭相處過一段很短但是又很特別的生活，告訴給青蛇的話她又會哭的像個小孩子一樣。

  「像這樣睡著了不是很好麼？看起來很乖啊……」

  人魚的臉上的鱗片發出乾裂的聲音，它感覺到自己越來越虛弱了，也許撐不住多久了，但是在此之前它很想把自己沒有改變的事情給改變了，那些關於命運的……

  「沒想到我在人類的世界裡面，還要和神您做對啊……」

  ……

  神？人魚？青蛇？鱗片……

  sylvia的腦子裡徹底亂了，她完全不知道怎麼會出現這麼多有的沒的的東西，也不知道這些東西都是真的還是假的啊，只是覺得自己的心裡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欺負是有一種很痛的感覺，但是她的心會因為重佲以外的人痛嗎？

  這好像不太現實。

  ……

  「你還在這裡幹什麼？還不快走？！」

  sylvia的耳朵里出現了一個聲音，這個聲音非常真實，絕對不是夢，可是怎麼覺得這聲音有點慌張的感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