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夢裡到夢外

  第十五章　夢裡到夢外

  被沈蛙和鷹眼喊醒的重佲忽然發現自己的眼前一片黑，自己好像被一塊木頭給包圍住了一樣，敲兩聲發現好像只是一塊薄薄的木板。但是為什麼會在木板里呢？

  重佲一點點記憶都沒有，最深刻的應該就是剛剛愛麗絲說的那個故事，但是剛剛還是在犯賤里，怎麼一下子又變成了一片黑暗？黑暗以後又是愛麗絲？愛麗絲之後又是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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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怎麼回事？」重佲發現自己忽然不能動了，而且自己的周邊都是**的，找不到出口，也不知道自己起初是怎麼進來的。

  這周圍雖然黑暗，可是又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不像其餘的黑暗，那些黑暗只會讓人心生恐懼，但是這種黑暗中好像帶著一點點的溫暖，不覺得恐懼，反而覺得自己是吃熱的，好像是在誰的身體之中，像在被誰呵護著一樣。

  「重佲，你活著麼？」鷹眼大聲吼著一聲問，「咚咚——」他也用手敲了兩下木板，發現沒有什麼反應，「啊——」緊接著他一聲慘叫讓重佲的心一下子糾在了一起。

  這是怎麼了？那個叫聲是什麼？

  「砰——」突然一聲，重佲抬頭看過去，眼睛金色的眼睛映著一顆紅色的圓球，「砰——」它不停地在跳動著，仔細瞧一眼，那居然是一顆心臟！

  那麼就是說剛剛的根本就不是夢了？——

  「重佲，你真好看。」

  「我冒這麼大的危險來見你一次，你就如此對我麼？」

  ……

  腦子裡面的畫面就像電影一樣不停地放映——「愛麗絲成績是菲利亞的員工啊，她是秘書，但是被sylvia給……」

  重佲突然覺得自己好像不能呼吸一樣，捂著自己的胸口喘息著，「愛麗絲？」

  周圍的氣溫忽然下降了，重佲嘴唇凍得冰冷，他聽見自己耳邊有個溫柔的聲音在說：「但是有心臟就可以活著啊！我第一次活的時候喊的是你的名字，第二次發現的就是我自己已經是個木偶，不是和人類了，但是心臟還是活的，這是一個實驗，關於『人和物』的。」

  「我是愛麗絲，從醒了以後第一喊的名字是重佲，可是我知道我是愛麗絲，但是我我知道我是木偶。愛麗絲的心臟有她的信仰和不甘心，她是被sylvia的陷害而死的，她說她不想讓自己沾滿鮮血，但是真的很想你。」重佲居然和那個聲音同步上了，他說的話和那個聲音說的話一模一樣，不差一分一秒，好像是兩個心意相通的人一樣。

  這不是巧合，是因為重佲在剛不久前就聽過這麼一樣的故事，一模一樣，而且這樣的語氣和說話的溫柔，簡直和那個「夢」里的一模一樣，也就是說剛剛的那一切都不是夢，那個故事也不是夢？——

  「這是king的一場實驗，但是提出實驗的人是sylvia，她沒有死我也沒有死，我是陪伴她在菲利亞的暗室里度過實驗那段時間的木偶人，她走的時候沒有帶走我，後來帶了sylvia來我面前……」

  「那時候愛麗絲的身體就是冰冷的，而sylvia她把我從衣櫃裡拿出來，給我換上了她的心臟，為我做了臉和皮膚，睜開眼的那一刻，我有些茫然和不知所措……但是後來就漸漸懂了，sylvia把我帶出了菲利亞……可是她不知道愛麗絲的心臟讓我有了和她一樣的感情。」

  「而後我一直在sylvia的身邊，其實說在身邊也並不是一直在她身旁，因為她和之前一樣之前把我關在衣櫥里，經常和我說一些我不懂的話，也不會讓我出去，給了我生命以後卻還是一直把我當作洋娃娃。」

  「只知到有一天我在她嘴裡聽見了你的名字。」

  「沒有提起孩子的事麼？」

  「孩子的事在後面有說，之前她跟我說的都是以前你們生活的事，ktv或者逛街，第一次聽見的是你的名字，後面才出現了那兩個孩子，不過我現在也不知道他們在哪。」

  「sylvia說她會把你所有的前女友一個一個挖出來，然後全部消滅，最後你只有她的時候，就不會顧及那麼多然後和她在一起，如果有必要的話，她會把鄧卓僑和孩子一同消滅，只要你們可以結束這些安逸地生活。」

  「現在的sylvia，就在哈爾集團，在你的身邊，也在king的身邊。」

  ……

  這個故事！如果是真的話，那不就變成了一個真實的惡夢了嗎？

  「你要記住這些，然後……」那顆心臟裡面發出聲音，重佲立馬抬頭去看，耳朵旁邊又聽見了一聲蒼白的聲音「活下去！」

  這聲音結束以後重佲的黑暗稍微亮了一點點，他覺得空氣也新鮮了許多，一睜開眼睛，看見的是三具身體倒在自己的身旁，自己的面前一片漆黑，什麼都沒有。

  重佲的身體慢慢不自覺地浮了起來，隨後被輕放在了一個柔軟的地方，他轉頭看的時候，看見了一個金色頭髮的人，她的身體裡面都是木頭，看起來就像個木偶一樣，她的身體剛剛被劈成兩塊，現在慢慢又縫合了上去。

  「主人……」這木偶突然說著話，兩隻眼睛眨著非常水靈，但是喊著「主人」的時候眼睛卻是看著重佲，而且一動不動，有著不一樣的神情。

  「我自從有意識開始，我就是為你而存在的愛麗絲，所以我就是愛麗絲，不是任何人。」

  不知道為什麼，重佲的腦子裡突然出現了這一句話，被這個木偶的眼睛看得非常不舒服，他發現這個人就和自己夢裡的「愛麗絲」一模一樣，或者是說她們本就是一個人，只是一個是夢裡，一個是夢外罷了。

  製造夢的人還少麼？愛麗絲會造夢也是一個很正常的事情，畢竟重佲發現自己身邊的人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這大概說的就是那句「物以類聚」，他苦笑了聲，沒有在把話說下去，只是用同樣的眼神回應著眼前的這個木偶，簡直不像是手工做出來的。

  按照人的心理上來說，一個人越喜歡什麼，就會越把它做到最好，「愛麗絲」這個木偶被做的這麼精細，也能說明sylvia非常珍惜這個陪伴了自己許久的洋娃娃，但是也能證明她非常狠心，居然把自己這麼在乎的東西，拿來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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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還知道我是你主人麼？」忽然空氣中冒出了一陣聲音，愛麗絲立馬跪了下去，把自己的頭磕下去，重佲同時還聽見了「通」的一聲，如果她不是木偶的話，恐怕已經撞出血了。

  愛麗絲一直把自己的頭往下低著，就差鑽進地縫裡去了，「主人，我一直都知道，是您給了我生命，把我帶出了菲利亞，又精心製造出我，給我可以活下去的資格。」

  「那你為什麼要阻止了把他殺了？！」空氣中的聲音忽然變得嚴厲了，重佲一下就聽了出來，這果真就是sylvia的聲音，她就在這裡沒錯！

  不過她們口中的「殺」是什麼？難道是指重佲自己麼？那麼他現在自己一個人不是很危險？鷹眼和沈蛙都已經……倒在地上不知道是死是活……

  愛麗絲好像是故意不回答sylvia的問題，好似在拖延時間一樣。

  等sylvia快要發火的時候，愛麗絲又重重地磕了一下自己的頭，說：「我只是怕主人殺了他以後自己又後悔了，您可知道，雖然對於您現在來說讓一具屍體說話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但那終究是手工品，和現在的人是不一樣的，縱然什麼都一樣，但死過，還是死過，人死是不可能真正復生的，**可以重新塑造，心臟也可以保留，但是靈魂是沒有第二次的。」

  這麼一長串的話從愛麗絲口中說出來總覺得有點偏愛，重佲想到了一句話「被偏愛有恃無恐」，他覺得剛剛那個根本就不是夢，就是愛麗絲救了自己，而且是用自己救了自己！

  那麼剛剛那個炸彈，是愛麗絲麼？她……一直都在這個房間裡麼？

  「現在的sylvia，就在哈爾集團，在你的身邊，也在king的身邊。」這句話裡面說的人，是愛麗絲，還是她口中所喊的「主人」？

  愛麗絲還是一直跪著沒有起來，她期間偷偷看了幾次重佲，好像是在使著眼神一樣，總之還是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

  「主人，如果您現在殺了他的話，那麼之前我捨命保護他不就是白做了嗎？而且主人我剛剛說的話難道您還不明白麼？非要執意如此麼？」愛麗絲忽然起身站了起來，她把重佲拉到自己的身後在保護著他一樣，一直盯著床底下看著。

  「噗通——」一聲愛麗絲又跪了下去，她歪著頭看著床底下說，「主人，您出來吧，別躲著了，不是一直都想見見他麼？」

  愛麗絲的話讓重佲一下覺得緊張了起來，他還有點模糊「sylvia」這個人到底是誰，但是看起來那個口中的「他」就是自己了，而真正的「sylvia」已經要出現了，就在……

  床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