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集市賣鴨雛

  那些小東西都機靈得很，楊柳只能躲得遠遠地觀望。

  果真沒一會兒便引來七八隻野鴨過來覓食，混了仙泉的玉米粒顯然成了它們理想中的美食。

  瞧著野鴨們大快朵頤，楊柳胖的擠在一起的五官更加擁擠了，唯有那雙閃亮的眸子溢滿了清明，她合計著明天一早過來撿鴨蛋。

  越想越樂呵，笨重的身體似乎也輕盈了許多，一路上哼著歌往回走。

  「咦？怎麼覺得有人跟著她？」楊柳隱隱聽到身後有腳步聲，她徒然站定驀地回眸。

  我去！只有童話故事中才有的和諧一幕，居然呈現在她的面前？八隻野鴨正亦步亦趨地跟著她，仿佛把她當成了大塊頭的鴨媽媽，就連那步伐都極為相似。

  楊柳有些不敢相信，她走幾步偷著回頭瞄一眼，那幾隻野鴨仍舊很執著地跟在她的身後。

  李秀雲瞧見這一幕，頓時驚詫地張大了嘴巴，好一會兒才幽幽地道：「瞧我們柳兒多受歡迎！」

  呃……貌似只受野鴨歡迎，咳咳！好像有點想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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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隻野鴨來到楊柳家院子裡靜靜地找東西吃，絲毫也不見外，人鴨和諧共處其樂融融。

  第二天一早，八個大鴨蛋整齊地擺在門外的草堆里，這可把娘倆樂壞了。

  李秀雲連忙用草將鴨蛋蓋上，卻不敢撿起來。

  楊柳一臉疑惑地看著她，「媽，咋不撿起來？」

  「柳兒，野鴨賊著呢，它們要是瞧見鴨蛋被動了，明兒就不來這裡下蛋了。」李秀雲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

  「哦！原來如此。」楊柳很是受教地點頭。

  李秀雲忙著做早飯，楊柳偷偷往鴨蛋上滴幾滴仙泉水，等待著奇蹟再現。

  剛吃過早飯就聽到李秀雲在外面驚呼，「柳兒，鴨蛋不見了！」

  「啥？咋能不見呢。」楊柳嘴上這麼說，心裡可是一點也不著急，她慢騰騰地出了屋。

  「媽，你瞧瞧小鴨子多了呢！」楊柳佯裝驚訝地喊道。

  李秀雲一聽，頓時回眸看向不遠處的那群小鴨子。

  「我的天！怎麼來了這麼多的小鴨子，難道是它們把鴨蛋吃光了？」李秀雲再一次自圓其說。

  楊柳訕訕一笑，這個媽真好，人好話不多，對原主更是疼愛有加不離不棄。

  翌日一早，母女倆帶著三十隻鴨雛到十五里外的集市上賣，這鴨雛的價格可是鴨蛋的三倍還多。

  鴨蛋一角五分一個，鴨雛五角錢一隻，楊柳滿眼睛都是票子，今兒看來賺到了。

  「買一隻五角錢不講價，兩隻八角錢不講價，三隻一元二角錢不講價……」楊柳一邊抹著額頭上的汗，一邊吆喝。

  一群圍觀的大媽被她這遞減式促銷方法搞得有點懵圈，心裡合計了半天，才算明白買幾隻最合適。

  其中幾人本就想買鴨雛，這樣一算多買真的划算啊，「我買五隻！我買七隻……」

  幾個大媽爭先恐後生怕手慢了買不著，有的人從眾心理作祟，本來不想買，可是瞧見一群人搶著買，心裡也痒痒的。

  有便宜不占是傻蛋，楊柳帶來的鴨雛一會兒的功夫被哄搶一空。

  楊柳把賺到的十幾塊錢和幾張糧票塞到了李秀雲的手裡。

  李秀雲半天沒回過神來，她手裡啥時候攥過這麼多錢啊，連過路財神都沒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