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九首饕餮

  妙空和尚呵呵一笑，道：「貧僧剛剛已經說過，不過是小事而已，道友不必放在心上。」

  「大師突然出現，應該是有要事，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不如到府中一敘如何？」石牧輕描淡寫的說道。

  「也好。」妙空和尚呵呵一笑，點頭道。

  石牧揮手打出一片黃芒，籠罩住了鍾秀三人，化為一道黃色長虹飛射而出，朝著小島而去，一閃便到了數百里之外。

  妙空和尚身上浮現出淡淡金色佛光，一步踏出，腳下浮現出一朵金色蓮花虛影，下一刻已經和黃色長虹並駕齊驅。

  石牧目光微凝，隨即立刻恢復了平靜。

  蠻族荒原距離東海不遠，以兩人的遁速，幾個呼吸便到了，落在了海島之上。

  「妙空大師，這是藍海星的土產靈茶，雖不甚好，但也有一番風味，還請品嘗一二。」一座閣樓中，鍾秀給兩人上了靈茶，知道妙空此來是為了石牧，很快和西門雪，金小釵退了出去。

  「大師，請。」石牧端起靈茶，抬手對妙空和尚做了一個恭請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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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妙空和尚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點了點頭。

  「大師的名號，這些年石某倒是不時聽到。今日一見，閣下修為高深莫測，石某也有所不及，想不到玄界空間還有閣下這等高人。」茶過三巡，石牧放下杯子，說道。

  「石牧道友過獎了，論實力，道友一點也不比貧僧遜色。」妙空和尚笑道。

  「哪裡，石某自知之明還是有的。妙空大師來找石某，不知所為何事？」石牧先是謙遜了一句，然後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

  「石牧道友快人快語，那貧僧也就不客套虛言了，貧僧此次來拜訪石牧道友，是有一件重大之事，想請道友出手相助。」妙空和尚神情一肅，頗為誠摯的說道。

  石牧聽聞此話，怔了一下。

  「大師修為高深莫測，還有何事辦不成，需要請石某相助。」他沉吟了一下，笑道。

  「人力終有盡時，此事貧僧一人實在無能為力，否則也不會前來相求了。」妙空和尚苦笑一聲，說道。

  「妙空大師多次出手救助秀兒等人，當年對石某也曾有過恩惠，大師的請求，石某本該立刻答應，不過具體是何事，還請大師言明。而且大師神龍見首不見尾，恕我冒昧，不知大師究竟是何來歷？」石某目光中射出兩道精芒。

  當年救助彩兒，在隱蓮星贈與他天蓮心的都是妙空和尚。

  此人似乎對他並無惡意，但是對於這等神秘莫測之人，石牧心中還是有些防備。

  「這個當然，貧僧既然請石牧道友幫忙，自然會將一切都說清楚。」妙空和尚坦然直視石牧的目光，笑道。

  「此事說來話長，若要細說此事，就要先從貧僧的出身說起，不過貧僧的來歷，想必道友也已經猜到了一二吧。」妙空和尚高深一笑，說道。

  「若是石某沒看錯，大師的真仙之體早已圓滿，下界之中，實在難以想像有人能修煉到這等境界。」石牧目光一凝，緩緩說道。

  「石牧道友猜的不錯，和尚確實是來自上界。」妙空和尚沉默了一下，坦然承認。

  石牧雖然早有預料，不過此刻聽到妙空和尚承認，心中仍然禁不住震驚。

  飛升上界是玄界空間中無數人，無數年來的夢想，但是達到的人幾乎沒有，真正確有其事飛升的，只有百年前的栗升和煙羅。

  眼前竟然坐了一位來自上界的存在，即便是石牧也有些心神動搖。

  「和尚乃是來自上界檀光山極樂佛門，乃是上界派遣到這玄界空間的一名鏡巡使。」妙空和尚頓了一下，繼續說道。

  石牧面上不動聲色，心中卻牢牢將妙空和尚口中提及的幾個名字記住。

  對於上界，他心中也是極為嚮往的。

  「不知何為鏡巡使？道友從上界而來，應該不是無事下界閒逛吧？」石牧問道。

  「所謂鏡巡使，乃是上界派遣到下界的一些巡查使者，秘密處理一些下界之人無法處理的事情。畢竟下界各大空間位面乃是上界的基石，下界出了事情，上界也難免要受到牽連和尚來玄界空間。石牧道友所言不差，貧僧確實有些事情要做。」妙空和尚呵呵一笑，知無不言的說道。

  「哦，不知是為了何事？」石牧眼中有些好奇。

  「此事也可說是說來話長，不知石牧道友如何看這個玄界空間？」妙空和尚臉上笑容首次消失，沉默了一下，似乎在考慮如何措辭，然後問道。

  石牧聞言一怔，謹慎的道：「玄界空間乃是下界的一處位面空間，莫非這裡還有什麼奇特之處不成？」

  「呵呵，道友有所不知，玄界空間在無數年月之前，其實乃是上界真仙界的一個極小的碎片，只有後來發生了巨大變故，從上界墜落而下，演化成了現在的玄界空間。」妙空和尚語出驚人。

  石牧臉色一變，眼中透出驚色。

  「因為當年變故的緣故，玄界空間和上界的聯繫漸漸斷絕，所以此界的修士，不管如何修煉也無法飛升到上界。」妙空和尚繼續說道。

  石牧心中雷霆電閃，原來玄界空間和上界的聯繫完全斷絕，是這個緣故。

  「貧僧此次下界，便是奉了上界之命，將玄界空間和上界再次聯繫起來。」妙空和尚緩緩說道。

  「什麼！你……你莫非就是？！」石牧聽聞此話，再也無法保持臉上的神情，豁然站起。

  將玄界空間和上界聯繫加固，只有一個方法，就是玄界之門。

  而玄界之門是煙羅，栗升，帝夋三人的師尊傳授於他們。

  「不錯，寶花他們三個是我下界之初遇到的可造之材，曾經栽培過他們一段時間，可以說是他們三人的師尊吧。」妙空和尚說道。

  石牧心中暗道果然，臉上震驚之色卻慢慢收斂。

  當初聽聞煙羅提及師尊時，他便對此人極為好奇，沒想到竟然就是眼前的妙空和尚。

  他忍不住又仔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妙空和尚。

  「玄界之門的開啟之法，也是我傳授他們。」妙空和尚摸了摸光頭，說道。

  「妙空大師修為比起帝夋還要強上許多，為何將開啟玄界之門的事情交付於他，若是自己出手，豈不是要比帝夋快上很多。」石牧有些不解的說道。

  「開啟玄界之門會導致玄界空間生靈塗炭，貧僧雖然想要早日完成任務，但也不忍見玄界空間萬千生靈遭逢此大劫，故而一直也在猶豫是否要開啟此門，最後還是決定將這些全部交給玄界空間之人決定。說到底，貧僧也只是外人，無權決定此界萬千生靈的命運。」妙空和尚嘆道，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低頭誦念佛號。

  石牧聽聞此話，雙目微微一眯，面上未露出絲毫的異樣之色。

  「這和尚說的大義凌然，事實並非如此。上界對下界仙人有嚴格規定，無論任何情況，下界仙人不得對下等界面生靈造成太大傷亡。開啟玄界之門會導致大量生靈塗炭，此舉有違上界的規定，所以這妙空和尚才不親自動手，假借帝夋之手施展此計劃。」一個聲音忽然在石牧心中響起，正是水靈子，。

  「哦，你還知道上界有這個規定？」石牧心中一動，和水靈子心念交流。

  「我在當年肉身還在時曾經在一個古老洞府偶得了一本有關上界的典籍，九元冰火仙法便是從裡面學到的，典籍中提及了這個上界的這個規則。」水靈子繼續說道。

  石牧心中暗暗點頭。

  「大師悲憫之心，石某佩服，不過此刻玄界之門已經開啟，玄界位面和上界已經再次相連，大師的任務也算是完成，為何還留在下界？莫非和你剛剛提及的重大之事有關？」石某並非戳穿妙空此言，問道。

  「正是如此，玄界空間和上界再次相連，天地法則發生變化，導致整個玄界空間格局劇變。這場空間劇變，卻引來了一個大麻煩。」妙空和尚苦笑著說道。

  「大麻煩？」石牧一怔。

  「是一頭上等真靈巨獸『九首饕餮』，此獸貪婪無比，天生能操控空間之力，能夠吞噬萬物。即便在上界，要對付此獸也極為麻煩，想不到會有一頭跑來這裡。」妙空和尚臉上滿是苦澀。

  「九首饕餮！石小子，這東西可不好對付，帶有饕餮血脈的真靈巨獸在上古之時出現過兩次，每一頭都是極為厲害的存在，給各大星域造成了極大的麻煩，最後都是集合了幾乎所有星域的力量才將其驅趕出去。而且，這饕餮真靈實力越強大，腦袋數量便越多，上古之時出現的兩頭真靈，一次是三首饕餮，另一次是五首饕餮，加起來也未必有這次九首饕餮的厲害，你好自為之，別還沒有飛升，便死在這怪獸的口中。」水靈子聲音凝重無比的說道。

  石牧聽聞此話，臉色微變。

  「……若是不將此獸斬殺或是驅逐，玄界位面恐怕會被此獸吞噬殆盡。」妙空和尚沒有注意石牧的神情變化，繼續說道。

  「大師是想讓我出手，一起斬殺或是驅逐此這饕餮真靈？」石牧沉默了一下，說道。

  「不錯，石牧道友真仙之體已經近乎圓滿，而且修煉九轉玄功，肉身之力強大無比，實力堪比一般的仙人。你我聯手，有五成把握能擊殺此獸，最不濟也可以將其驅逐出玄界空間。」妙空和尚立刻點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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