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光澤窯
2024-05-08 04:42:01
作者: 電風扇
正好我有事跟袁媛要說,就留下吃飯,結果在飯桌上,袁媛她媽居然查我戶口。
「小伙子,聽我家閨女說,你是叫呂墨是吧,外地來的?」
「家是哪兒的?家裡幾口人?有兄弟姐妹嗎?你家是幹什麼的?你是做什麼的……」
我隨口胡謅,自然說我叫呂墨,父母雙亡,跟爺爺長大的,跑這兒是幫人做生意啥的。
吃完飯我送碗進廚房的時候,聽到袁媛她媽在裡面跟袁媛小聲說,「丫頭,我看呂墨這小伙子不錯,人挺老實本分的。」
「你看他人長得也周正,個子也還不錯,人家又救了你,最主要他沒得父母,你嫁過去就是當家女主人,不用伺候公婆,嫁給他你以後就享福了,媽就是擔心你嫁的遠,有事……」
我捻手捻腳端著碗跑回客廳,坐在椅子上差點笑出聲,沒想到幹這麼個事兒,一下子要給自己整個媳婦回去。
想了下,我不打算說破,起身往外走的時候,跟廚房裡面的母女打了聲招呼,袁媛追了出來,一臉不好意思,「你剛剛是不是都偷聽到了?」
我笑著不說話,袁媛臉更紅了,「你,你別多想,我媽就那樣,我不會纏著你的!」
「行了,知道了,趕緊走吧,我們得趕緊把東西轉移位置,放外面久了我不放心。」
我們出去的時候,正好碰到了花先生,他看著面色凝重,走路都是用小跑的,看到我還跟我打了聲招呼,我隨口問了句:「花先生,這麼急你幹嘛呢?」
聽我這麼問,花先生停下腳步,拉著我說:「小兄弟,出大事了,白天裡王家人給我打電話,說王奶奶棺材下面,看到了白螞蟻窩!」
「棺材爬螞蟻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這日頭眼看著都夏天了,棺材放在那陰涼的地方,招螞蟻不是常有的嗎?是不是你想多了?」我信口胡謅。
「不是,這個不一樣。」花先生搖頭,「我聽王家人形容的,那是棺材蟻,不是一般的螞蟻,絕對不是因為天氣啥的招來的,是因為棺材裡面的的東西……」
聽到花先生這麼說,我一個激靈,雖然是大白天,聽他說這個還是覺得有點瘮人。
於是我隨便找個藉口打發了花先生,然後跟袁媛去把罐子都取了出來,帶回了家。
回去之後,我把屋子反鎖,窗簾拉得嚴嚴實實,然後坐在地上打著燈,開始觀察這些罐子,我數了一下,一共十個完好的罐子,有兩個破了。
這些罐子大小花紋都一樣,我看著好奇,心想著罐子裡面到底是啥玩意,於是我拿著那兩個破了的罐子,用工具往裡面戳了幾下,結果發現裡面居然還包著油紙。
罐子裡面有油紙,這是我沒想到的,那種油紙就是古代做油紙傘的材料,當然這麼久了,被我用工具一碰就爛掉了,然後從破口掉出來一些東西。
那都是白白的,有些發黃的塊狀物,我把東西擺上桌,用手電筒照著,仔細看了幾眼。
當時我手上拿的是一塊像樹枝的硬物,湊到鼻子下聞了下,沒有味道,用打火機燒了幾下,也沒燒著,這就讓我更好奇了。
塊狀物,無色無味,燒不著……我突然反應過來,這特麼就是古代的骨灰!
相信知道的人,都知道,骨灰不是真的灰,通常火葬場燒完的都是塊狀物,只有少量的灰,因為根本做不到把人燒成灰!
我只覺得揮起,趕緊把東西扔了洗手,連洗了三遍才覺得心裡好受點。
隨後我把罐子都給打開,看到裡面都是剛剛看到的塊狀骨灰,裡面有油紙墊著。
看著一大堆骨灰,我很是頭疼,心裡暗罵一聲晦氣,早知道這樣,就不該折騰這麼多事情,之前還以為這些罐子裡面有寶貝,結果沒想到都是這玩意兒!
當然我聽陳雲鶴說過,道上有人專門收這個東西,價格還不低,但是我現在的情況,也不好找陳雲鶴問門路。
現在的情況,我只能把骨灰想辦法扔了,然後要想賺錢,就只能從這幾個罐子上著手。
這些罐子我百分之百肯定,是宋代的白瓷雕花,不是普通的魂瓶,因為魂瓶是小口,蓋子上會專門雕刻小人和房子。
這個還是陳雲鶴教我認的,這種東西,凡是大瓶子上,刻有樓梯圖案的,基本上都是給死人陪葬用的供品,是絕對不要買來往家裡擺!
我看著幾個瓶子,忽然越看越覺得有問題,因為沒見過這麼大的,宋代白定窯都是小件,胖子都少見,這要是定窯大罐的話,那我就發大財了!
即便不是,這麼多罐子,三個一組,也能賣一大筆錢,但是我吃不准,用手機照了,然後把東西藏好,直奔網吧上機。
上機後我看到謝雪怡給我留的信息,我看她頭像是灰色的,應該還沒上線,於是我打開手機給她發了個信息,然後把圖片用郵件的方式,都給她傳了過去。
過了十幾分鐘,謝雪怡的聊天頭像亮了,告訴我陳雲鶴也在跟前,問我東西有多少。
我告訴他有十個完整的,兩個破損的,問是不是定窯貨,陳雲鶴告訴我不是,這東西他認識,雖然不是定窯貨,但也是不錯的東西。
按照陳雲鶴的說法,我挖出來的應該是光澤窯的白罐子,因為這種帶雕工和鋪首耳,還有蓋子的,就是光澤窯的特徵。
光澤窯是白釉系的一種,在北邊黑市裡面,基本上看不到,南方能看得到,但是數量稀少,當然因為是地方性的窯口,所以價格比定窯貨沒法比。
但是陳雲鶴說,這東西物以稀為貴,光澤窯的價格還是能夠賣起來,正常一個交易價至少兩萬起步,但要是三個一組賣,單個能上十萬,當然這都要跟人談。
我跟陳雲鶴聊了一會兒,然後上網查了下,發現跟陳雲鶴說的情況差不多,也終於明白我挖的那個墓,是什麼玩意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