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一章 夜色下的戰鬥

  兩邊騎兵都彎弓搭箭盯住對方，摒住呼吸。漸漸地靠近，再靠近。當雙方距離僅十幾米的時候，都看清楚了對方，猛然一驚，禁不住大吼一聲，猛地鬆開了弓弦。箭雨交錯飛舞，雙方人仰馬翻，緊接著各自挺槍舉刀吶喊著沖了上去，轉眼之間攪在一起混戰起來！長槍把人體洞穿，戰刀砍飛了頭顱，鐵蹄從人的身上踐踏而過，原本寂靜的原野上一片廝殺喧囂，好似兩群野獸在黑夜相逢廝殺惡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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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荒野重新安靜了下來。雙方士兵和戰馬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失去主人的戰馬在主人身邊逡巡不去，受傷的戰馬悲鳴著想要爬起來。六百餘曹軍遊騎兵全部陣亡，五百呂布軍遊騎兵也幾乎全軍覆沒。空氣中瀰漫著讓人作嘔的血腥味，夜風拂動附近的樹林發出沙沙的響聲。

  一個呂布軍軍官攙扶著一個重傷的士兵艱難地站了起來，軍官先把士兵放上馬，然後翻身上馬。拉住韁繩，掃視了眼周圍的慘烈景象，皺了皺眉頭，吆喝一聲，打馬朝軍營方向飛馳而去。

  遊騎兵遭遇惡戰的戰報不停地報到大帳中來。馬超幾名將領感到出乎預料。馬休難以置信地道：「曹軍究竟想幹什麼？怎麼派出了這麼多遊騎兵和我們拼命？」馬鐵皺眉道：「今天晚上的情況非同尋常！這些曹軍戰騎個個都懷必死之心，與我軍爭鋒廝殺，竟然不後退一步！直至戰至最後一人！雖然到目前為止我軍遊騎兵均獲勝了，可是也基本上都是全軍覆沒的結局！」

  馬岱思忖道：「曹軍遊騎兵如此拼命與我軍爭鋒，一定是正在做什麼事情不想被我們發現，因此才會以大隊遊騎兵出擊來壓制我軍遊騎兵和哨騎！」馬休、馬鐵深有同感地點了點頭。

  馬超問道：「哨騎有消息回來嗎？三位將軍有消息來嗎？」

  馬岱抱拳道：「都沒有消息。」

  馬超眉頭緊皺，稍作思忖，下令道：「加派遊騎兵！我倒要看看曹軍的騎兵能夠支撐到什麼時候！」

  馬休抱拳應諾，奔了下去。

  片刻之後，轅門再一次大開，又是三千戰騎奔涌而出，分成五隊朝四面八方巡哨而去。

  不久之後，驚人的廝殺聲又從雙方軍營之間傳來。不久之後，探馬回報：「我軍一隊遊騎兵與曹軍遊騎兵遭遇，雙方惡戰，盡殲敵軍，我軍也死傷慘重，殘兵正在回撤。」馬超眉頭一皺。在接下來的時間裡，惡戰的戰報，接二連三傳來，戰況均是慘烈無比，總是要殺到一方盡絕了，戰鬥才結束。

  不知不覺，東方露出了一縷魚肚白，不久之後，一輪紅日躍上地平線，漫長的黑夜迅速退散下去。薄薄的霧氣從河流升起，從樹林中升起，飄飄蕩蕩，朦朦朧朧。這個時候，各種蟲鳥的叫聲應該會如同音樂一般大響起來，然而今天早上確實一片寂靜。原來，昆蟲們和鳥雀們都被昨夜的連場惡戰嚇壞了，此刻雖然天光大亮，卻戰戰兢兢不敢發出半點聲音來。

  一名騎兵從東北方向飛馳進入軍營，徑直來到大帳外，翻身下馬，奔入大帳。見到馬超，立刻跪下稟報導：「將軍，我回來了。」

  馬超見是派去黃忠處的第二名使者，站了起來，走到他面前，沒好氣地問道：「你這麼現在才回來？」

  使者回稟道：「屬下去的時候遭遇了敵人的遊騎兵，差點被殺。好在我方遊騎兵感到與對手廝殺起來。屬下這才乘機趕去了黃忠將軍的營寨，因此回來得晚了。」

  「起來說話。」

  「是。」使者站了起來。

  馬超問道：「黃忠將軍那邊的情況如何？」

  「回稟大將軍，黃忠將軍要我來告訴將軍，今天午時一起向曹軍營寨進發。黃忠將軍還會說，他已經派出使者前往對岸軍營通知徐晃吳懿而微將軍了。」

  馬超點了點頭，對使者道：「你辛苦了，下去休息吧。」使者朝馬超一抱拳，離開了大帳。

  幾乎前後腳，使者剛出大帳，一名斥候便奔了進來，急聲稟報導：「啟稟將軍，敵軍遊騎兵全面崩潰。我軍遊騎兵及哨騎正前往敵軍營寨周邊。」馬超不禁一喜，冷笑道：「跟我軍拼騎兵，簡直不知死活！」斥候又稟報導：「我軍雖然擊潰了敵軍遊騎兵，不過也損失了五千餘騎！」

  馬超幾將雖然早有預料，但聽到報告，還是吃了一驚。馬鐵忍不住道：「好傢夥！咱們還是第一次在拼遊騎兵的時候，損失這麼多戰士！」

  此時，軍營中處處升起炊煙，大軍正在做飯。

  早飯之後，眾軍接到命令到大帳前集結，於是紛紛匯聚到大帳前來。

  太陽升到了樹梢之上，天地間一片晶瑩明亮。

  一名斥候飛入轅門，直到馬超馬前勒住戰馬，保全己身：「騎兵將軍，曹操軍營中非常安靜，似乎，似乎已經沒有人了！」

  馬超幾人吃了一驚，馬超當即下令道：「馬鐵，隨我帥三萬前軍先行！」「諾。」「馬休，你率五萬戰騎為中軍。」「諾。」「馬岱，你率其餘兵馬為合後。」「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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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超催動絕影神駒馳出轅門，馬鐵率領三萬戰騎緊隨其後。轟隆隆的大響震顫了大地，原本安靜的早晨不復存在。

  馬超、馬鐵率領三萬前鋒戰騎浪潮般朝曹軍營壘飛馳而去。隨後是馬休率領的五萬中軍，再後面則是馬岱率領的合後兵馬。蒼狼軍戰騎全軍出動了。

  與此同時，黃忠已經率領六萬驃騎軍主力離開軒轅山營壘往淯水這邊趕來，徐晃、吳懿也在集結大軍準備出戰。

  馬超、馬鐵率領三萬前鋒戰騎轉眼便到曹軍營壘前。大軍停下，風雷之聲倏地消失了。馬超舉目眺望，果然看見曹軍營寨中一片寂靜。馬超皺起眉頭，憤怒地罵道：「上當了！」隨即便策馬朝曹軍營壘奔去。馬鐵見狀，吃了一驚，趕緊率領大軍跟隨。

  馬超衝到轅門前，左右揮舞龍騎槍，把橫在院門前的拒馬全都挑飛了，龍騎槍重重地撞在轅門上，轅門咔的一聲大響向內崩開！馬超飛馳而入。馬鐵擔心馬超遭遇埋伏，趕緊率領三萬戰騎湧入了轅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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