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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集 撫慰與擺平(下)

2025-01-12 22:37:37 作者: 南海十三郎

  雖說前一晚上的娛樂活動讓一些人第二天起得晚了,但並沒有耽誤第二天的既定活動,因為參加女王授勳儀式的,除了志願者本人,就只有志願者的父母子女可以參加,至於舅子老表一類的人物,並不在其內。既然原本就不在覲見的客人名單上,那麼是不是晚起床,就已經沒什麼關係了。

  其實今天除了為志願者授勳,更主要的還是要為搜救戰役和瘟疫防治中表現優異的人進行授勳,為此女王特命趕製了十幾種勳章呢。

  原本這些志願者的父母親朋以為自家閨女兒子肯定是特別突出的,因此才會得到女王的親自授勳,但去了會場一看,原來授勳的人不下百十人,再一番看授勳名錄里的每個人的獲獎事跡簡介,才發現自家的兒女與這些人相比也不算特別優秀,只是受了特別的委屈而已。

  馮楠沒有得到任何勳章,但得到了一句話:馮楠子爵閣下放棄了本次所有的應得榮譽。但從授勳的小冊子名錄所記錄的事跡來看,他實際上是居功至偉的。

  

  「我看他也用不著啥榮譽了。」鄧先生悄悄對挨著他坐著的凌先生說:「掌握著生殺予奪大權的人,也不在乎這些虛名。」老爺子混了一輩子官場,對這些事到總是看的清楚的。

  授勳儀式結束後,已經是下午兩點多了,眾人的肚子都餓的咕咕叫,好在女王在儀式後舉辦了一個海灘冷餐燒烤會,在海上巡邏隊基地——也就是工兵連原來的營房那的沙灘上舉行,這同時也正好讓來賓們遠遠的參觀一下福特納王家海上巡邏隊的軍容裝備,可謂一舉兩得。

  現在去王室海灘不用繞遠坐汽車了,從王庭的懸崖到海灘才安裝了三級升降機,直上直下的,方便了許多。

  而海灘上早就搭起了涼棚,並且為客人準備了泳裝,防曬油衝浪板一類的用具也早就準備齊備。

  一開始客人還有些扭捏,但金麗女王率先換上了泳裝,但畢竟是女王陛下,需要一些端莊威儀,因此她穿的是一件黑色帶杏黃色浪花圖案的連體泳衣,頭上是細金絲王冠。

  見女王都如此了,大家也就不再拘謹了,紛紛都去換了衣服,但也有沒換衣服的,但不是西裝筆挺就是一身戎裝還帶著勳章,和各色泳裝相對比實在是太鮮明了。

  馮楠似乎一直在試圖「去軍人化」所以早早就換了泳褲,還拉上了蘭小魚。可是蘭小魚一直對自己的胸型不是很滿意,因此也選了連體泳衣,背部幾乎全露著,但前面卻蓋的嚴實的款式。

  由於大家都肚子餓了,因此雖然換了衣服,但沒誰下海游泳,都先聚在燒烤或者餐桌哪裡吃東西,馮楠照例伺候著蘭小魚,幫她拿東拿西,蘭小魚也樂得如此,而且多少有些顯擺的意思——一個能對別人生殺予奪的男人,卻對我百依百順的,多有面子啊。

  負責冷餐燒烤會的大廚雖說是個黑人,卻說一口地道的英語,並自稱是美國田納西人,家族從殖民時代起就是莊園燒烤師,每次介紹起家族的燒烤手藝時總是充滿了無比的自豪感。

  蘭小魚聽說了,就對馮楠說:「美國殖民時代的田納西是南方啊,還是奴隸制吧。」

  馮楠說:「是啊,當時奴隸主舉辦燒烤會的時候,燒烤這類活兒自然是由黑奴去做的,於是也就有了專職燒烤師這個職業,如果這傢伙說的是真的,那他的燒烤手藝還真是有年頭了呢。」

  蘭小魚說:「那自豪個屁啊,不還是個奴隸嗎?」

  馮楠說:「小點聲,別亂說,人家現在是自由人,而且人家說的是家傳手藝,又沒為祖上的奴隸身份自豪。」

  蘭小魚聽了忽然把盤子一丟說:「你幹嘛兒,我發現我自從一到了這兒就說什麼做什麼都不對,你老吼我。」

  原本這也算是撒嬌,但可惜地點不太對,馮楠也不便立刻就解釋,只得說:「有什麼話回去說,也不看看什麼場合,咱們在這兒也算是貴族,注意身份,別亂說話。」

  蘭小魚又被責備,正要說話,但旋即一想馮楠說的話沒錯,這場合確實不能像在家裡那麼隨性,可心裡憋著話又覺得不舒服,便低聲嘀咕道:「什麼貴族啊,攏共也就幾條街的產業,這要在香港,最多是個小黑幫的地盤兒……」

  馮楠知道這是蘭小魚還沒適應這兒的情況的原因,因此倒也不怪她,只是又說:「別太任性了,回家隨便你怎麼著。」

  話音才落,就聽身後脆生生一聲說:「喲,在這兒過二人世界吶,真是鬧中取靜啊,我回來幾天也不見你的面,還老朋友呢。」

  馮楠回頭一看,原來是亦歌。

  亦歌穿著黃底黑圓點的比基尼,皮膚黑的發亮,更顯出兩條略帶肌肉輪廓的長腿和胸前的偉大,除了比基尼,她的腰間還繫著淡黃色的輕紗,沒打扣的那一側遮住了左大腿的大部分,但裡面隱隱的似乎有硬物,從輪廓馮楠猜測那裡有一把緊湊型的9毫米。

  亦歌被金麗從中國調回,重新擔任禁衛軍統領和貼身近侍長的職務,這讓她成為了能在內廷少數攜帶武器的人之一,這要是在中國古代,應該屬於「帶刀侍衛」一類的職務吧。

  蘭小魚認識亦歌,卻沒見過她這般的風情姿態,而且若單論身材,又勝她了幾籌,加之剛才有點對馮楠使小性子,於是就借著這個勁兒說:「哦,那你們聊公事,我去海里泡一泡。」說著,作勢要站起來。

  亦歌笑著說:「這回還真沒子爵閣下什麼事,是女王陛下讓我過來請你過去。」

  「我?」雖然之前馮楠也對她說過這事兒,但是她也沒太往心裡去,又見已經開始吃飯游泳了,還以為女王就忘了這事兒了呢,沒想到這個程序依舊是要走的。

  馮楠對著蘭小魚擠擠眼睛,然後說:「小魚,那你趕緊跟亦歌去吧,女王很忙的。」

  蘭小魚這才說:「嗯,那你在這裡等我哦。」

  說完,跟著亦歌,一步一回頭的去了,但最後一回頭的時候卻看見凌佳晃悠悠的朝馮楠那兒去了,心裡就是咯噔一下,想回頭來卻被亦歌拉著,回不去了。

  凌佳找馮楠是說賠償的事情的,也是受父親的拜託。原本打算昨天就說的,可是卻一直沒找到機會,晚上又被父親催了幾回,實在扛不住這才趁著蘭小魚離開,期期艾艾的挪到馮楠身邊來。

  馮楠見凌佳來了,忙拖過蘭小魚剛才坐的沙灘椅說:「佳佳啊,快坐快坐,這兩天裡里外外的也沒好好招待一個叔叔阿姨,實在是抱歉啊。」

  凌佳說:「沒事……」然後又哼哼唧唧了好一陣子,才吞吞吐吐的把事情說了。

  馮楠笑道:「我就知道早晚會通過你找過來,放心吧佳佳,雖然我不喜歡一出事就來一大幫親戚朋友的來鬧事,但是畢竟這幫志願者是你帶出來的,也給福特納帶來的巨大的幫助或者說是恩情,現在你們有了事,我怎麼可能不管?」

  凌佳一聽,心裡一塊石頭落地,不為別的,只為能和父親有個交待了。

  誰知馮楠又說:「管肯定是要管,不過你也知道,什麼賠償啊是不可能的,首先責任急不在西河區,也不在福特納,你們都是簽了責任書的,安全防衛什麼的由自己承擔,費用津貼也都是自己的,並且為了營救你們和先前保護你們,咱花了多少錢不說,耗費的多少油料彈藥不說,也犧牲了不少兄弟啊,就是你們父母親戚嘴裡那幫『恩將仇報』的黑哥們兒,在戰鬥力也付出了很大犧牲,可以說,你們幾個能倖存回來,也是士兵們命換命的結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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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佳有些慚愧,低頭說:「這些我都知道,可是……」

  馮楠笑道:「你什麼都別說了,你的難處我知道,其實最可憐的就是犧牲的志願者的爹媽了,萬里迢迢的來一趟……你放心,我是不會讓他們只帶著孩子骨灰回去的,但是也不會太多,西河區的財政狀況你是知道的,王室對這件事也略有表示,另外我讓柳詩佳舉行了一次募捐,並打算今後成立一個基金會,今後來福特納所有的志願者,只要是自願和附和條件的,都由這個基金會為大家投保,這樣萬一有個閃失,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了。」

  凌佳不停的點頭,然後說:「嗯,謝謝你。」

  馮楠笑道:「謝什麼啊,其實咱們現在付出的一切,都是王室欠咱們的,別的不說,沒有你的到來,王室的醫療體系倒是沒問題提,可是各難民營,平民的醫療體系的建立絕對不會建立的這麼快啊。」

  凌佳說:「我也不想讓誰欠誰的,不過經過這件事我算得到教訓了,事情真不是好辦的。不出事還好,一出事麻煩的都不知道該怎麼解決。」

  「一點兒一點兒解決唄……」馮楠笑著說,那表情,有點兒像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兩人正聊著,一名王家內侍過來對馮楠行禮說:「子爵閣下,您的封地派來了信使。」

  馮楠一愣,沒事派信使來做什麼?難道出了什麼大事?隨即就和凌佳招呼道:「你好好玩玩吧,我去看看怎麼回事。」說著就起身跟著內侍走了。

  蘭小魚被金麗召見,原本也是有些好奇的,就算是個小國的女王,那也是女王啊,可臨走時又看見自己才一離開,凌佳就摸到馮楠那兒去了,雖說這青天白日,大庭廣眾之下也發生不了什麼,可蘭小魚就是心裡不踏實,因此到了金麗那兒也心不在焉的,好幾次金麗問話她都沒聽明白,顯的很不禮貌,好在金麗很寬容,並未顯出不高興的樣子,而且還送了她一些很漂亮的首飾和一些象牙製品,並提前結束了覲見。

  蘭小魚離開金麗的涼棚,就急匆匆的往馮楠那兒趕,偏偏馮楠剛巧走開,撲了一個空。

  金麗看著蘭小魚離開,扭臉笑著對問亦歌:「你說這個女人怎麼樣?能成為咱們的子爵夫人嘛。」

  亦歌說:「平民女子,要出趟兒,得練。不過若是子爵閣下真的愛她,也就是她了。」

  金麗搖搖頭說:「只怕楠,沒什麼時間調理她了,我看這樣好吧,我正組織了宮裡的一些夫人太太們做讀書會,閒時重新整備宮廷禮儀什麼的,悶時就代表王室做些公益活動,雖然她還沒正式嫁給楠,但也讓她來吧。免得她每天使小性子白白損耗楠的精力。」

  亦歌點頭說:「陛下的建議非常好,現在咱們的勢力在擴充官員的人數也在增加,這些夫人太太什麼的若是不管理好,早晚枕頭風吹壞老公。」

  說完,兩個閨蜜笑的很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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