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到底誰在幫她
2025-01-10 00:35:01
作者: 冰綾藍月
「晃蕩~」一聲,直接將三人困在那鐵籠內。鋼筋有力,陷入地面立馬形成一個牢籠。一切平靜之後,只剩下風輕塵的低罵聲。當然,不可忽略的是慕容芷凝仍然淡定如初。
「門主,這該如何是好。」風輕塵問。
她將瀟緣放在地上,然後自顧自的坐下來,「累了,給我點時間休息休息。」這話,說出來就好像是在討論天氣那般,風輕雲淡的。沒有人知道,這是被困在鐵籠之中隨時可能有生命危險之人說出的話。
風輕塵嘴角微微抽了抽,仔細的觀察著那鐵籠。剛才落下來的時候,好像是三十六根鋼筋滑落,瞬間緊扣地面。所以,若是想從地上刨洞鑽出去有點扯淡。此時,只要來一陣箭雨掃射,估計不到半個時辰他們三個便會死在這鐵籠之中。任憑主子武功如何的好,但是在鬼蜮森林轉了兩個時辰。實在是也沒剩下多少力氣。
該死!剛出虎穴,又入狼窩。才出京都就這麼多麻煩,當真是讓風輕塵很無奈。後面的路還長著呢,真不知道還會出現什麼。
如果風輕塵知道自己的想像也可以成真,那麼她絕不會期望著周圍會突然出現箭雨。只是,被她猜中的事情卻由不得她反悔。如雨點般的箭從四面八方落下來。但隨即,炫目的白色漸漸的籠罩著整個鐵籠。瀟緣使出內力,暫時讓這個鐵籠變得很安全。
她將隨身的藥粉灑在鐵籠上,而後才找了個地方靠著。懶洋洋的看了眼瀟緣,「乖,堅持一下。讓老娘休息下!」然後,死不要臉的閉上眼睛。當然也可以說她的確是累得沒有一絲力氣了。
「好!」
瀟緣乖順的點了點頭,然後繼續使出內力對抗那無邊的箭雨。漸漸的周圍那些箭漂浮在周圍,越來越多。瀟緣眸光驀然一閃,稍一用力周圍那些箭便像是受了控制般的。朝著反方向射去。頓時間,周圍的那些哀嚎之聲片片傳來。開始一個人也沒有的周圍瞬間漂浮出好多死人。
瀟緣看都懶得看一眼,抽出毛巾為她擦汗,一面擦一面悠閒的說著,「娘親!緣兒的內力好像又進步了。」
「額,是!」
慕容芷凝點點頭,也沒管這孩子今天動手殺了多少人。而是任憑自家孩子為自己擦汗。母慈子愛,享受,非常享受!
「緣兒還發現,這些人在挑戰緣兒的內力。」她淡淡說。
「是!」她輕笑,是的,挑戰他的內力。
「娘親,把這些壞蛋賞賜給緣兒練功好不好!」瀟緣繼續為慕容芷凝擦汗。
「好」慕容芷凝勾唇一笑,「等緣兒練功累了,來娘親懷裡躺躺。」
「自然好。」瀟緣點頭,看著那邊又換了一班人射箭。頓時來了興趣,再次興趣十足的站起來,「緣兒最喜歡滿載而歸了,今天的獵物全是緣兒的。」
她淡淡的瞟了一眼瀟緣,淡淡一笑。寵溺的開口,「緣兒喜歡怎樣都行!」
同樣的方式,瀟緣阻止了一波一波的人群。終於,但後來瀟緣才發現好像漸漸的沒有活人了。最後只剩下周圍的箭,無邊的發射。甚至他覺得奇怪的是,這人真有錢,那麼多箭要買到也不容易吧。就這樣讓她用來練靶子。
半個時辰後,她調息得差不多了。服下一顆藥丸,然後漸漸的站起來看向這個鐵籠。其質地很好,但仍然還是有破綻可循的。不過她樂意去尋找出路人家未免給啊。
看到她出動了,頓時幾個黑衣人強勢的落了下來,周身帶著沉重的殺氣,尤其是為首的英氣逼人,饒是只露出那雙眼睛,卻也足以表現她心中無數的怨恨。
「慕容芷凝,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祭日!「為首的人聲音聽起來很霸氣,但也不難聽出是個假男人。
刀光寒影,拔劍而出之時更是帶著血的瑰麗。仿佛已經幻想著劍刺嚮慕容芷凝的脖頸間時,那種痛快。只是即便在這個時候,那古井無波的眸子依舊亮麗如水。從容不迫,在外表看來似乎沒有一絲緊張。
該死!這女人竟然如此狂妄,在這個時候也不肯綻露出一絲不悅。難道她真的將甚是置之度外?或者是,根本沒把她放在眼裡?如此想來,定是前者。
「她已經沒力氣了,用手上的搶解決掉。」那為首的黑衣人命令。
慕容芷凝一笑,然後眯著眸子。晶瑩剔透的眸內莫名的閃過一絲冰冷。似乎在藐視!誰也不會知道,那長袖下的手緊緊的拽著,風輕雲淡只是表面。誰若輕舉妄動,她不會仁慈!甚至會非常的狠辣。
忽的
一枚紫紅色的金刀與風對持,剎那間經過那黑衣人。待反應時,剛剛躲開。那金刀卻從她的頭髮上划過,幾根髮絲落在地上。頓時空氣凝重起來。
「誰?」
為首的黑衣人一驚,打起十二分的警惕。卻只見空中一片落葉經過,毫無聲息。
慕容芷凝仔細的管擦著那金刀,像是要看出一朵花來。那般閒情逸緻,倒是讓黑衣人頓時淡定不了。她看不得慕容芷凝這般淡定的神情,若是可以她甚至是想直接將慕容芷凝丟在油鍋里炸才解氣。
「殺,今日不將這女人殺了。你們就替她死!」那為首的女人說道。
「我怎麼覺得,後者更容易實現些?」慕容芷凝揚唇,開口便是一句諷刺得讓人想自殺的話。
那為首的黑衣女子眉間蹙了蹙,手中的刀子想把慕容芷凝直接劈了。嘎吱的作響。而正欲下令殺個措手不及。忽然,又是一枚金刀飛過。這次那黑衣女人提高了警惕,閃身躲了過去。但當她站直的時候,才發現,眉間一挑深深的痕跡發出火辣辣的疼痛。漸漸的流出血來,整個眼睛頓時模糊不清。
從這兩個飛鏢可以判斷,對方是個絕頂高手。若是自己不走,很有可能隨時會吃虧。想到這個問題,那黑衣人恨恨的看著慕容芷凝,咬牙道,「撤!「
慕容芷凝回以一個輕笑,淡淡的,卻是極具挑釁。末了還附帶一句,「你那牙齒應該很好看,若是磨斷了很可惜。」
氣得那人差點沒再次走過來和慕容芷凝大幹一場,但無疑另外一個聲音提醒著她,忍,忍一時將可換來更大的機遇。
那女人走了,慕容芷凝繼續靠在鐵欄上。看著外面的景色,思及片刻忽然變得淡定了很遠,「寶貝,你看這晚星辰密布。多美?」的確,那夜浩瀚宇宙中眾星拱月,感覺整條銀河系都在自己面前。美色醉人,讓人沉醉。
「是挺美的!」瀟緣走過去陪她坐下,也同時看著北方,「娘親頭上有一顆玫瑰色的星辰,好像一直都在。聽說那是指示著真正鳳凰。這天下是娘親的,總有一日這一切都會屬於娘親。」
她沒有說話,只是笑。低頭,「緣兒,傾盡天下的一切。娘親只要你好好活著。」
「娘親就算是神醫,還是有治不好的毒。這是命!」瀟緣為她屢屢髮絲,「別想那麼多,緣兒不怕死!有娘親在身邊,緣兒什麼都不怕。」
低斂的眸中,有一抹淡淡的異色。除了她自己,風輕塵不知道,瀟緣也不知道。她在等,等待一個人的出現。沒有言明,只是用自己的危險來賭。那個人會不會出現。
在天即將黎明之時,她的睡意漸漸的籠了上來。擋也擋不住!
「緣兒,若是沒人來救。便一直待在這裡面也罷!畢竟娘親現在沒有任何辦法救你了。」
她半眯著眸子,打不起一絲精神。或許是因為這麼久了,她等待的那人都沒有出現的原因。這話,似乎帶著挑釁。說給暗中的那個人聽。
瀟緣似懂非懂,靠在慕容芷凝身上,「隨娘親吧!」孩子便是孩子,母親說什麼話,都覺得是對的。這是天性。
「晃蕩」一聲,那鐵籠,在沒有任何預兆的情況下。漸漸的上升,然後,三人在不經意間所有的束縛都沒了。她清淺的鳳目一沉,在心底湧現一陣莫名的喜悅。片刻後,她揚唇一笑,「既然有膽救人,怎沒膽出來晃一圈?」
她踩著落葉,將那刻在樹上的刀子取下來。輕輕的在鼻尖嗅了嗅,扯著嗓子道,「還不滾出來?」
「在下救了姑娘,姑娘不感謝還惡言相加。是不是太過分了些?」
沉浸許久的地方,清脆的響聲尤為入耳。朝著那個地方前去,卻只見一名身著寶藍色衣衫的男子緩緩走過來。面如冠玉,唇紅齒白。那張臉,長得很有幾分姿色。身材也非常不錯。
但慕容芷凝看了第一眼就不想看第二眼,眸中的火一點點串上來。臉卻一點點的沉了下去。說實話,她沒仔細看這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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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救人的時候從未想過要什麼感謝報答之類的,再者,我沒讓你救我。不是麼?」她挑眉,不以為然的看了眼他,「我倒是不介意你再次把那個籠子放下來。」
段子歆愣了愣神,笑,「姑娘還想待在裡面?」
「本來是想的,但是你既然手賤把我放出來了。我自然不會再回去。」
言落,她轉身抱著瀟緣便準備離開。這天兒,剛亮。既然出了京都便不用怕了。得去找輛新的馬車,然後去往悅城。
「罷了,也沒想過要你感謝。」
男子手拿一把摺扇,從慕容芷凝身邊走過,「這荒郊野外,姑娘帶著一個孩子。怕是還會遇到很多危險!」
慕容芷凝斂了斂唇,不以為然的笑了笑。並沒有做理。於是,那男人就那樣離開。沒有留下任何言語。
「主子,這男人出現得好奇怪。」風輕塵道。
慕容芷凝側目,目光再次落在手中那枚金刀上。記得,他最喜歡用的暗器便是金刀。除了金刀,身邊便只有一柄軟劍。這金刀,是他的?
「不過這男人救了我們,還是應該感謝的!」風輕塵接著說。
「輕塵,想事情別太簡單了。」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言盡之後,大步離去。
她又在發什麼瘋了?為什麼又會想到那個男人?他就算來了又如何,自己真的會原諒他麼?想著這一切,慕容芷凝忍不住將一切拋之腦後,一行人走在荒郊野外。
當然,有的人羨慕他們三人一路聊天聊得歡快,一面欣賞美景一面玩弄花草。瀟瀟灑灑的時候。總會有看不下去的時候,總會製造一些麻煩。比如,強盜搶劫啊,比如坐在樹上休息的時候總會碰到兩個人直接刺殺下去。
面臨這種情況的時候,慕容芷凝總是喜歡兩隻手將刀夾斷。吊在樹上讓那些人盪鞦韆。再然後,再出現強勢一點的。慕容芷凝便會出現不耐煩的感覺,這時候,那暗器,金刀便會出現。嘩啦啦的一丟,那些黑衣人嚇得落荒而逃。
在這個時候,總會出現那個寶藍色的身影。從他身邊一晃而過,給人的感覺就好像那金刀是他射出來的。不過到底誰發射的,也的確是個謎。
近夜,困意十足的慕容芷凝帶著瀟緣在田間走著。瀟緣和風輕塵倒也沒有抱怨,而是乖乖的跟著走小路。誰都知道,若是住客棧,保不准他們能走到什麼時候就被發現了。
「娘親,咱們就這樣走著。好棒的夜晚!」瀟緣道。
「那也行啊,反正我還沒看到哪裡有人家。」慕容芷凝輕笑,「緣兒不累?」
「不累啊,和娘親走在一起絕對不會累!」瀟緣拉著慕容芷凝的手,幸福的洋溢在春風中。在她面前,這孩子很容易便滿足了。
兩人正聊得起勁,忽然只見前方有一戶人家。燈光下,灰暗的小房子嫻靜的躺著。那房子看起來並不豪華,但也不是一般的房子。
不過不管如何,見到房子,慕容芷凝忍不住大喜,「緣兒,今個我們住這裡。」
但喜色之後,眼帘觸及那茅屋的瞬間。只聽「砰」的一聲,一個人從房間內飛了出來。
「滾!!」
房間某人重重的哼出一個字,那態度囂張至極。
那人摔在地上,就像是摔一個死狗那般。忍痛低吟一聲。相隔幾丈遠的慕容芷凝不由自主而加快腳步一頓,瞬間停了下來。接著今日白色的月光以及那微弱的大紅色燈籠,依稀可看到那女孩血肉模糊,她身著一件洗的發白的衣服,凌弱的身子下是一灘灘的污血。打濕了整個衣衫,看起來猙獰無比。
如玉的面色上,也掛著幾道傷疤。那傷疤有的已經化膿,瀰漫在空氣中發出一陣陣惡臭。稍微移動,破舊的衣衫下便是一道道猙獰的傷痕。有的像是燙傷的,有的像是鞭傷。總之,那身體好像並無一處完好。
院內,那香濃的梔子花,在剛才那女孩飛出來時,便已經濺上了污血。剛才還乾乾淨淨,帶著幾分雅致的院內頓時猶如人間地獄。
女子一陣陣的發出痛吟,帶著倔強與失望,將那聲音壓到最低。一步步的朝屋內爬去,只是還沒爬到。那女孩的身體便凌弱得被人一腳踹出來。